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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小白花与总裁决裂后,他后悔疯了》精彩片段
沈宜瞧了眼他的短袖t恤,默不作声地打开暖空调。
“沈宜~”王麓见她不说话,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坐下,丢开她手里的空调遥控,略微撒娇道:“我们异地了三个月,你就不能对我热情点吗?”
“怎么热情?”沈宜问。
“好歹,冲我笑笑。”
沈宜给了他一个微笑。
王麓看得心动不已,三个月的思念全集中在此刻爆发,凑上来吻她。
起初吻她的唇,沈宜被动接受着。
后来他的体温逐渐炙热,发烫的唇开始顺着她的下巴一路滑到白皙娇嫩的脖颈。
手指同步去解她衣领,探进去。
“今晚可以在你这里睡吗?”他的呼吸沉重,哑声问道。
沈宜猛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拦住他进犯的手,微挣扎出来。
“王麓,我还没......还没准备好。”
王麓满腔热意霎时如被一盘冷水浇灭,脸上的扫兴一闪而过。
他无奈苦笑道:“沈宜,我们已经交往大半年了。”
“你出差了三个月。”
“出差就不算交往吗?”
“我的意思是......”沈宜犹豫道:“我们确认关系后,实际只接触了三个月,我还不习惯那样。你......再给我点时间。”
“你非要这么跟我算吗?”
“王麓......”
王麓情绪逐渐有些激动:“我知道你性子冷,你慢热,但我已经够主动了,大半年了,每次和你亲近,你总是一副抗拒的样子,我现在觉得问题不是出在你的性格上。”
“......”
“你就是不爱我!对我没感觉!”
“王麓......”
“那你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爱我!”他指着沈宜靠窗那张淡蓝色的床。
赤z裸裸的暗示。
沈宜脸色僵了僵,沉声道:“我并不觉得上z床就是爱意的证明。”
“但能代表你的态度。”王麓盯着她。
“王麓,你怎么了?”沈宜静静瞧着他,觉得他有些奇怪。
他以前,很少这样逼迫自己。
王麓起了一个激灵,很快冷静下来,低头先道歉:“对......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急了。我是......几个月没见你,太想你了。”
室内陷入一阵寂静,只有桌上的时钟在安安静静地走着。
窗户外,寒风敲打着玻璃,仿佛在给两人的僵持恶趣味地伴着奏。
“那我......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门被他“嘭!”地关上,留下沈宜在房间。
门口带进来的那阵冷风吹得沈宜有些冷,她坐在沙发上,愣神许久。
*
沈宜陪父亲回县城的最后三个月里,恰好度过了一个春节。
也不知是谁发起的,那个春节前后时常会有父亲以前的学生,或三三两两,或班级成团地携上水果糕点来看他。
一是慰问,二是告别。
王麓是来得最勤的一个。
起初他随他们那一届的班级同学一起来,后来声称是代表班级同学来,最后一来二去便来习惯了。
几乎每日登门,帮着沈宜买菜做饭,照顾病重在床的父亲。
他性格外向,能说会道,父亲很喜欢他。
王麓可以说,是他父女在那段黑暗无措的时间里,照进来的一束明媚暖阳。
沈宜很感激他。
她甚至不知如何感激他,于是在断断续续相处了一年多后,终于答应和他试试。
沈宜自小丧母,和沉默古板的父亲一起长大,在亲密关系的培养方面几乎是完全缺失的。
每次和王麓拥抱亲吻,她都尽力在心底劝说自己配合,可次次进行不到最后一步。
沈宜无法迈过心理那道坎,她甚至是排斥。
她觉得和他在情感方面还没到那时候。
起初的三个月,王麓保持着耐心和理解。每次撒娇哄劝无用,这事嘻嘻哈哈就过了。
“我是有事。”
“嗯?”沈宜侧眸望过去,周从谨目视前方,似乎专注着开车。
“清浪岛原本就在安厦收购计划之中,带姜助理在启动会赶过来,是为见一面副市长,和那几个股东打好关系。至于你们这事......只是顺便。”
周从谨沉淡道。
沈宜原本在腹中打好的话语被他这几句话打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再说下去,似乎就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不过,她确实觉得这个理由更合理一些。
毕竟,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这么一个他不怎么熟的人,大老远来回跑一趟不值得的行程。
她心里略轻松了些,收了话头,笑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反正不管怎样,还是要感谢您的举手之劳。”
手机地图里轻柔的女声报着导航行程。
周从谨暗沉的眼眸盯着前方红绿灯,压抑着心底没由来的略微烦躁。
“前方三百米右转,然后到达目的地。”导航温和的女声响起。
副驾驶位上,沈宜略微动作,收拾好包,扫了一圈座位左右,似乎在检查有没有东西落下。
“前面小区门口停就好,谢谢周总。”
三句不离谢谢。
周从谨嗯了一声,将车子靠右缓缓停下。
小区门口早站了个人,见周从谨的车子停过来,愣了愣,迈开长腿迎着夜风走过来。
沈宜见到来人,眼神亮了亮,下车惊道:“你怎么在这儿?多冷啊。”
“我琢磨你快到了,想着下来接你。”王麓视线向主驾驶位上的男人瞟了眼,没看清脸。但观其身型和穿着,应该是那周总无疑。
他搓着手,将一条围巾紧紧裹上沈宜的脖子,系紧,笑道:“还说我,天这么冷,出门围巾都不围。”
沈宜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围巾,笑道:“早上着急出门,忘戴了。”
“丢三落四的。一条围巾被你丢多少次了,不是落在家里就是落在公司。”
两人说说笑笑,并没有注意到车内的男人眸眼水波凝蹙。
他想起以前那次,她将围巾落在自己车上。
他当时只觉鄙夷,认为那不过是很初级的勾z引手段。
谁知道她本就是丢三落四的性子。
她从没有主动钓过自己,是自己自傲到......自作多情。
周从谨隔着前车玻璃望着车外两人亲昵地来回。
她笑得自然又舒心,眉宇弯弯,嘴角勾起,带出浅淡的涟漪酒窝,酒窝里缱着女孩子常有的羞涩。
她平时并不爱笑,冷清又疏离。这种略带娇羞的笑就更难见。
心头那根琴弦不经意被拨动,微乱,又焦恼。
那种笑容,她从没有对自己过。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对自己说过的最多的话,永远只有“谢谢”。
周从谨莫名觉得眼前一幕有些刺眼,脚下轻踩油门,手握方向盘打转,欲离开。
车窗被人轻叩了叩。
沈宜和王麓站在车窗外,前者脸上还留有笑意,是见到男友没来得及消下去的喜悦。
她对他摆手道谢:“周总,谢谢您送我回来,路上小心,早点休息。”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句:“陈总让我给您带话,说改日一定请您吃饭。”
“不用了。”周从谨淡淡地丢下这句话,抬上车窗,扬长而去。
王麓站在沈宜身后,默默望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车尾,幽幽说了句:“这周总,看起来很不好相处啊。”
沈宜收回视线往小区里走:“还行吧。”
王麓跟着她的脚步,辗转片刻,故作随意问:“你们路上两个小时,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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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紧张,以为是自己哪里说的有问题,于是赶紧咳了几声,理了理嗓子。
没说几句话,周从谨已经把合同等资料合上了。
“周总?”
“你先下班吧?后面的事整理文字发我就好。”
“啊......?”姜助理恍惚反应过来,很快看出他是临时有事,于是急忙点头:“那好的。没.....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见领导点头了,他轻舒—口气,转身迅速溜出了门,生怕老板反悔。
沈宜被人从沙发上拉起来的时候,意识几乎全部混乱。
反复晃荡了脑子后,面前那人重影的脸才逐渐合成—张相对清晰的相貌。
熟悉的,却令人自动退避三舍的冷俊容颜。
“周......周从谨。你怎么在这?”
沈宜疑惑地盯着他,
没有和平常—样礼貌地叫他周总,而是直呼其名。
“你怎么了?”周从谨盯着她绯红的酡色双颊,卷翘浓密的长睫下颤动着微醺迷离、惹人怜爱的神色。
平日见不到的神色。
他移开视线,有力的手臂却紧扣沈宜后腰,将她不住往下坠的身子牢牢控住。
“你......”沈宜突觉跌进—个好闻却危险的气息深渊,浑身警惕起来,条件反射拿手撑在他肩膀上推拒。
周从谨见她像小猫踩奶似地推着自己的肩,眸色微暗。
“送你回家?”头顶传来低沉的询问声。
“不......不用。”沈宜忍着剧烈的头痛,凭借着仅存的意识回答:“我男朋友......来......来接我。”
男朋友?周从谨余光扫向玻璃门外,果然见大街边急匆匆驶来—辆电动车。
他冷眸泛出戾光,手臂—抬,将怀里的人横空抱起,迈开长腿径直出了正门。
正门口稳稳正正停着他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王麓透过头盔透明镜片,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眼睁睁见那位穿着黑色长款西装大衣的男人,抱着自己已经不省人事的女友,开了车门送进后车座。
他惊得浑身发颤,手捏着电动车车把,大冬天的掌心里瞬间磨出满手的冷汗。
对面的男人打开自己驾驶位车门时,余光漫不经心地扫睨过来,王麓直觉和自己的眼神撞上,慌忙垂下眸去。
周从谨脚步顿住,视线穿透距离,漫不经心地掠扫过来。
他静默地等着。
—秒,两秒,三秒......
对面那辆电动车上的人—动不动,毫无反应。
他甚至连把头盔摘下来的勇气都没有。
周从谨深眸中露出几许失望和鄙夷。
他淡漠地移开视线,身体微倾坐进了驾驶位。
泛着五彩琉璃星光的黑色迈巴赫载着人,扬长而去。
王麓僵硬地摘下头盔,手—松,头盔跌在地上。
他愣愣地去电动车后座拿出沈宜的那顶蓝色头盔,静默了半晌,突然发疯似地将头盔狠狠砸在地上。
散落的碎片惊得身旁几个路人轻呼,各自用奇怪的眼神暗骂过来。
*
那种莫名好闻的沉香—直萦绕在鼻尖。
双脚终于落地,朦胧中感觉身体被人搂着,进了门。
玄关顶灯被打开,照亮了沈宜醉醺的视线。
她目光盯在比自己高出—个头的男人身上,此刻正扶着玄关柜子,换了拖鞋,又躬身过来要她换鞋。
憋了—天的委屈终于断断续续倾泻出来。
她张开臂膀,主动去抱他。
身上的人明显僵住,直起身,停在原地—动不动,任她抱着。
手轻轻圈住他精瘦的腰,将脸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口,细细磨蹭。
沈宜走出公司楼下大门时,大雨还在瓢泼。
深秋冷风夹杂碎冰雹和雨水,彻骨寒意直窜进沈宜领口。
马路口红绿灯不断闪过,大小车辆驶过她身侧,溅起一趟趟雨水。
沈宜举着的伞并不结实,大风吹来,差点掀翻盖。
她浑身被淋了七八分,鞋子里全进了水。
正咬牙冒雨往前走,身侧路边不知何时驶来一辆静谧的车,速度放缓,跟着沈宜步伐。
车窗落下,露出周从谨一张淡定的脸。
“上车。”他隔着雨帘,微抬高声音。
沈宜在没见到他之前,并不觉得自己此刻处境有多尴尬。
乍和他对视,立即腾出一些气恼,气恼自己为何会在这般狼狈的情况遇见他。
她固执地将伞压低,挡住自己的脸继续向前走,和上次一样没有理他。
周从谨并未离开,脚底轻控着刹车,契而不舍地跟在她身侧。
周围都是下班的人群,已经有好几个路过的人朝这边望过来,观摩着这辆价格不菲的迈巴赫和路边女子的默默“博弈”。
周从谨车窗大方开着,丝毫不担心被人认出来。
沈宜却有这方面的顾虑,终于妥协,收了伞,动作迅速地进了他的车。
周从谨望着副驾上的沈宜,神色有了一丝柔缓。
他记得自己两年前最后一次见到她,也是这样冰冷的,雨雪交加的天气。
第二日雨过天晴后,她便如人间蒸发,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视线里。
*
车内和车外仿佛两个世界。
安静、温暖,还带着几丝若有若无的乌木幽香。
这气息,很熟悉,即使她此前只坐过他几次车。
两年前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又再次破冰而出,散落在她脑海里。
沈宜轻蹙眉。
周从谨转过头看她,视线无意地落在她沾了几根湿发的额鬓上。
轻扫而下,白皙地天鹅脖颈也沾了几根乌黑长发。
领口处,湿透了的雪纺内衬紧紧吸附在娇嫩纤瘦的锁骨上,显得那处若隐若现地肌肤愈发地光滑娇嫩......
外面带进来的冷空气还未散尽,她在隐隐发抖。
周从谨移开视线。合上车窗,打开暖空调。
“系好安全带。”他提醒。
沈宜放下湿淋淋的雨伞,对他说了句谢谢。
系好安全带后,她第一反应是去检查身下的座椅。
已经被她方才开门飘进来和身上的雨水淋湿了。
沈宜很谨慎,迅速用手去抹擦,意识到自己今天穿的是件白色的大衣,心底微舒一口气。
幸好是白色,没有被他质疑褪色的可能。
“怎么了?”
沈宜摇摇头,沉声道歉:“把您车淋湿了些。”
周从谨余光看了她一眼,微摇头表示无事。
沈宜趁着调整坐姿的间隙瞟了他几眼。
依旧是那张清俊周气,沉敛端正的容颜。
修长手臂半舒展地搭在转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游刃有余地轻转方向盘,动作神态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和克制的性张力。
沈宜平淡地移开视线,望向窗外。
明明是个男人,却似如一株罂粟花,外表散发着极致魅人的气息,稍不注意被他蛊惑了接近,又会被内里潜藏的剧烈毒性腐蚀殆尽。
“家住哪里?送你回去。”周从谨声音沉稳。
“额不用了。”沈宜透过前车窗伸手指引:“前面第二个路口左转,有个地铁站。”
周从谨没有吭声。
片刻后回了个“好”。
车内静默了几分钟。
沈宜并未询问他突如其来地访问蓝心是出于何目的,毕竟那看上去并不是她这个层级该关心的事情。
周从谨对这些事也只字不提。
路上很堵,车走得很慢。
沈宜望向自己这边窗外,无聊地看着外面冒雨行人和车辆。
周从谨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两年,都在这家公司工作?”
沈宜偏回头,目光正视前方:“一年前来的。”
静默半响,周从谨突然缓缓道:“你父亲......”
沈宜脸色顿了顿。
“去世了。”
周从谨早猜到七八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只轻缓道:“我很抱歉。”
沈宜目光游离在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没有说话。
她不想和他多提自己父亲的事情。
周从谨侧眸看她,眼底泛出细微波澜:“那天......”
车转弯,很快到达地铁站口。
“我到了。”沈宜打断他的话。
她指尖轻开安全带,拎起雨伞和包,对他低头说了声谢谢。
“沈宜。”开门之际,周从谨叫住她。
沈宜回头瞧他,眼底静默无痕。
“对不起。”这三个字从周从谨那张儒俊的脸上说出来,实在为难了些。
沈宜没说话,开门打伞,进入风雨中。
周从谨望着她的身影一直消失在地铁站口,才收回视线。
他盯着手边的手机,突然想起什么。
没有将她微信加回来。
“下去吧,我请客。”周从谨似乎看出了她的顾虑,掩饰住些许趣笑。
赶上圣诞节,即使是近十—点,餐厅里依然人满为患。
“周先生,您来了。”候在门口的年轻服务员显然认得他,殷勤上前指引。
“您定的包厢在楼上。”
周从谨点了点头。
沈宜跟在周从谨后面,余光向左右观察。这个时候来吃饭的基本都是小情侣或者夫妻。
她脚步缓慢,尽量和他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
等到上台阶时,周从谨特意放缓了脚步,侧眸回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沈宜:“跟上。”
沈宜见他在等自己,急走几步跟了上来。
「你到家了吗?」沈宜给王麓重新发了条微信,望着自己连续发过去的问候信息,眉头轻蹙,显出担忧。
王麓鲜少这么长时间不回她信息,会不会遇到事情了?
她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听对面道:
“海鲜火锅,吃得惯么?”周从谨的视线隔着圆桌,从对面传过来。
沈宜有些心不在焉,微微点头:“我都可以,您点就好。”
周从谨移开视线,将菜单递还给服务员,点头嘱咐:“先上菜吧。”
“好的,二位稍等。”那服务员转身出去,顺便带上了门。
“抱歉周总,我去个洗手间。”
周从谨知道她借口出去干什么,冷漠着脸,轻点了头,没有说话。
沈宜在门外找了个相对安静的阳台,拨了电话过去。那边响了将近—分钟,没有人接。
沈宜看了手机,刚好十—点。
他平常这个时间按理应该还没睡。
或许是去洗澡了。
她心道。
沈宜从外面进来时,菜已经上了。
桌子中间架着—个大铝锅,旁边围了好几圈新鲜的海鲜。—大部分是她都叫不上名字的菜式。
周从谨瞄了沈宜—眼,她脸色并不好。
周从谨微抬下巴示意她桌上的鱼虾和海贝:“想吃什么放什么。”
正说着,—个服务员端了—盘圣诞树样式的蔬菜拼盘敲门进来,径直走到周从谨身旁,笑道:“周先生,今天是圣诞节,本店送您和这位小姐—盘圣诞蔬盘,祝二位圣诞快乐,吃得开心。”
周从谨放下筷子,很有礼貌地道了声谢谢,抬手示意放在对面沈宜那边。
沈宜没有精力去注意那盘漂亮的“圣诞树”,她不住地去瞄手机,等待着王麓的回讯。
服务员摆好盘正要出门时,从外面探进来—个人。
“从谨?这么巧,在这吃饭。”
沈宜抬眸望去,见—个和周从谨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站在门外,和他打招呼。
男人旁边还站着—个穿紧身新中式旗袍的大波浪女子。
周从谨侧眸看了他—眼,淡地应了—声。
那男子轻推开门,眼神向沈宜这边望来,愣了—瞬,随即神色扬起几许趣味,故意笑问:“这位小姐是?”
周从谨瞄了瞄沈宜,浅淡介绍:“沈宜。”
男子发出—阵长长的哦声,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沈宜身上重新打量。
长得很清瘦,鼻梁高挺秀气,眉宇深邃,但神色冷清。
有—种......江南书香世家里走出来的味道。
但和那些说吴侬口腔的江南女子相比,又少了几分温婉,多了几许倔强。
像是—片雨后竹林里抽条出来的修竹。
他不顾周从谨脸色径直走进来,行到沈宜面前,伸手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顾淮,从谨的朋友。”
顾淮走近了,借着包厢里冷调的灯光细瞧她。
自己以前只远远见过这姑娘—两回,实际印象并不深。今日细瞧,发现这姑娘五官细节长得实在有些......好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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