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大叔借我的,他生前是个敲墙的,他儿子就烧了个铁锤给他,说要是在地府找不到活儿干,还能干老本行。」
做鬼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不能托梦,不能出自己的公墓。
也无法触碰到人世间的任何东西,花草树木都碰不到,更不用说活生生的人了。
我们眼里的活人,身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火焰,我要是想去触摸,自己就会先烧成灰,魂飞魄散了。
所以我只能干着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眼睁睁地看着张薇薇乘虚而入,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我的男朋友爱上了她,我的父母认她当干女儿,我的弟弟把她当成半个姐姐。
我忍不住大声痛哭。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已经折磨了我快三年了。
「别哭了。」
陆星河抚上我的头顶,像揉小狗那样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依然哭得停不下来,并开始打嗝儿。
陆星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按住我的头,将我的脑袋向左拧了 90 度正对着我的墓碑。
「我的粉丝,可不能随便让人欺负。」
话音刚落,我的墓碑裂开了。
「卧槽!」
我像个蹿天猴一样「噌」地跳起来。
只见我的墓碑从中间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像被一把斧头劈成了两半。
「偶像!你不愧是我的偶像,咱们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在上面裂出『冤枉』两字?
「就是那种用裂缝拼起来的汉字。」
陆星河翻了个白眼。
啊,为什么有人连翻白眼都可以这么帅?
「你当我变戏法的啊,不能。」
「不对啊,我记得你的墓地在城南啊,你怎么能上这儿来?」
我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