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
“我女儿才是锦轩的妻子,这赎金不应该是让她去交的吗?毕竟这钱可是她出的。”虞婉心打断裴烟然的话,一字一顿问。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裴小姐才是锦轩的妻子。”她又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只见裴烟然的脸色一白,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委屈又可怜。
“怎么没见候爷与夫人?”虞婉心不紧不慢问,直接无视一脸惨白的裴烟然。
老夫人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沉声道,“鸣山最近身体不适,香君陪着他去庄子里静养了。”
“哦,”虞婉心似是恍然大悟,“我倒是忘记了,候爷有病在身。”
她特地加重了“有病在身”这四个字 。
老夫人听着这四个字,心就像是被重重的钝击了一下。
这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吗?她唯一的儿子,脑子有病,时不时的要发疯一下。
一发病,就什么人也不认得,见人就打。
上次发病,就是在轩儿与沈绥宁成亲当日。 可把候府的脸面给丢的不轻。
虞婉心这话,简直就是在戳她的肺管子。
“祖母,我母亲听说祖母这段时间身体欠佳,特地请来了杜大夫。”沈绥宁笑盈盈的说道。
“杜某见过老夫人。”杜景朝着老夫人客客气气的一作揖。
“杜大夫愿意为老身来鄙府一趟,实在是老身的荣幸。”老夫人一脸激动。
这圣医杜大夫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得啊!
杜景会心一笑,“杜某与沈老爷生爷有过交情,沈夫人开了这个口,杜某还是要给这个面子的。”
“沈夫人有心了。”老夫人看着虞婉心沉声道。
“阿宁向我开这个口,我自然是要做到的。”虞婉心不咸不淡道,“老邱,把那匹云锦拿下来……”
“老夫人,老夫人……”虞婉心的话还没说完,只见管家大喊着,跌跌撞撞的朝着这边跑来,“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见状,老夫人脸色一沉,十分不悦的训斥着,“做什么!还有没有规矩了! ”
管家因为跑得太快,又被老夫人这么一训斥,直接一下就摔倒在地了。
手指颤抖着指着门口的方向,“他们……他们……”
“萧老夫人!”李东带着两人大步进屋。
他身后的两人,抬头一东西。用厚布包裹着,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裴烟然在看到李东的那一瞬间,脸色又是一白, 眼眸里闪过一抹慌乱与恐惧。
“你们……来干什么!”她怒视着李东,尖声呵斥着。
李东阴恻恻的瞥一眼她,“裴小姐,你急什么?我们来,自然是有来的道理!自然是有事情跟老夫人说的。”
“你们……敢!”裴烟然咬牙,“你们胆子真大!竟然敢来我们候府!就不信我们报官!”
“来!赶紧报官!”李东似笑非笑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官府来抓人!”
“你们……你们……”裴烟然恨恨的瞪着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调整个自己的情绪,对着沈绥宁缓声道,“绥宁,先带你母亲去你的院子里坐坐。这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祖母会解决的。”
吕妈妈已经很有眼力见的跑去将府门关上,可不能让外面的人听了去。
这事,若是传到官府耳朵里,那可就是大事了。
“祖母,他们……”沈绥宁看着李东三人,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担忧,然后似是猛的想到了什么,一脸的气愤,“是你们绑架了我夫君?”
“你们要的二十万两银票,我已经让裴小姐交给你们了。说好的二十万,你们却出尔反尔,还要二十万!当匪也得讲信用的!”
“是不是我今天再给你们二十万两,你们就放了我夫君?”沈绥宁赶紧对着虞婉心说道,“娘,把银票给他们!”
虞婉心拿出银票,递给她。
“裴小姐,你可真是贪心啊!”李东阴恻恻的盯着裴烟然,“我什么时候又跟你要这二十万两了?”
“我没有……”
“贱人!你敢耍我们!”裴烟然正欲解释,李东恨恨道,“你不止给我们一张假银票,你还借着我们的名义又跟二少奶奶要了二十万!”
话落,跟他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将后里的那布团往裴烟然面前一扔。
布团里滚出一具尸体,面目全非。
身上的衣服是萧锦翊那日与萧锦轩一起离府时穿的。
“啊!啊!啊!”裴烟然吓得连声尖叫,本能的往后跑去。
“夫君?!”沈绥宁看着那尸体,“你们杀了我夫君?”
李东直接将一截断指往老夫人面前一摇,冷声道,“老夫人,做人要讲信用的!说好了二十万,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
“既然你们靖平候府不讲信用,那就别怪我们!这是萧锦翊!这手指则是二公子的!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把二十万两真银票送过来!”
“否则,下次送来的就是二公子的尸体了!”
说着,直接将一张二十万两的假银票往裴烟然脸上砸去,“贱人,敢用一张假银票来讹我们!那就别怪我们让你未成亲就先守寡!”
“我们走!” 对着另外两人说道,然后三人朝着大门走去。
“站住!”虞婉心厉声呵住,“既然来了,就别想离开!老邱,报官!”
“不要!不能报官!”老夫人急急的阻止,看向沈绥宁,“绥宁,赶紧劝劝你母亲。可不能报官,不能报官!轩儿还在他们手里!”
“娘, 让他们走。我们不报官。”沈绥宁“苦口婆心”的劝着虞婉心。
李东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
见状,老太太长长的舒一口气。然后冷厉的眼神直直的朝着裴烟然射过去,“裴烟然,你给他们假银票?你还借他们的名义跟我索要二十万?”
“ 祖母,我……我没有…… ”裴烟然连连否认,一脸惊恐的看着老夫人。
“这个时候了,你还狡辩!”老太太怒吼。
“祖母,夫君又被他们砍手指了?”沈绥宁一脸痛苦。
裴烟然猛的想到了什么, 指着“萧锦翊”的尸体,“祖母,祖母,他……他没有被砍手指!”
老夫人朝着“萧锦翊”的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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