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卿心里犹如抽筋剥茧,仿佛是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摔碎了。
他颤着手上前,将地上的人抱在怀里。
“明珠,你醒醒,醒醒……”
薄晏卿一遍遍喊着,可怀里的人就好像永远沉睡了一样,昔日光彩的脸此刻变得毫无生气,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立马将人抱起。
不顾浑身被染的鲜血淋漓抱着人立马赶去医院。
而后脚刚走,叶锐也出现在了车站。
其实那日离开后,他并没有独自离开。
而是选择写信给母亲,想把云初从薄晏卿身边带走。
以至于现在每天,都会来车站问一问消息。
女售票员忍不住说:“你说的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刚刚那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吧,我听同事说她就是同志,不过她好像是要逃回去,被人抓住了。”
叶锐瞬间神经紧绷,脑袋里不断浮现浑身是血,逃出去的字眼。
他按着自己澎湃的心:“现在人呢!”
“被一个男人带走了,应该是去医院了,浑身是血,大概是怀孕流产了。”
叶锐一听,眼皮都连带着跳动。
他望向里面,那一片醒目的红正在被清洗。
同志,怀孕,男人……
叶锐握紧双拳,不管是不是云初,他都要去看,他决不允许云初出任何问题。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一刻。
身后的售票员忍不住小声和同事吐槽。
“那个女同志真是厉害,怀了孩子都还要跑回去,还有个男人天天打听她。”
“这个有什么,现在的同志为了回去,什么事情做不出。”
“还不知道她有没有结婚了,说不定是偷情来的了……”
叶锐听得额上青筋暴起。
双目赤红的走出去:“我告诉你,她是我姐姐,我们的回城单都是上面盖了章的,你们要是再诋毁,这件事我就追究到底!”
声音气势如虹,吓得两个售票员脸色惨白。
叶锐瞪了她们一眼离开。
……
卫生院,急症室。
薄晏卿坐在走廊,眼神空洞麻木。
手上衣服上的血无一不是在提醒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站起身,在司机担忧的眼神下走到抽烟区。
薄晏卿双手颤抖的夹起烟打火。
一口云雾吐出,却始终缓解不了心里的嘈杂。
三年前,因为云初不喜欢烟味,慢慢的薄晏卿便不抽了,只是今日,他实在是难以冷静。
一根烟结束,薄晏卿走回去。
刚走到急症室门口,身后便传来一声——
“薄晏卿,我要你偿命!”
接着,叶锐如利箭一般迸发上前,一记重拳砸在了薄晏卿的脸上。
司机立马吓得来拉人。
但叶锐却不依不饶,压在薄晏卿身上,嘴里说着他的恶行。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姐会变成这样吗?”
“薄晏卿,你还有脸出现,你什么时候能都放过我姐,什么时候!”
“我姐要是出事了,我就让你死!”
两个扭打在一起,但薄晏卿占了身高的体力的优势,轻松的将叶锐反压在身下,用手将他的头按在地上,双目赤红。
薄晏卿眼神苍凉痛楚,冷笑道:“你装什么英雄主义。”
“这三年来,你姐姐都是为了你才委身于我,你知道你每次喝的药有多贵吗?”
“是你,是你是才让你姐变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