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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很好奇小说

何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主角:沈逸何清   更新:2022-11-14 2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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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逸何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归来很好奇小说》,由网络作家“何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归来很好奇小说》精彩片段

我做了沈逸五年外室,喝了五年避子汤,大夫说我以后很难有孕。 

正好,我压根就不想给他生孩子。

我入三王府时刚刚及笄,那年三王爷沈逸从人贩子手里把我赎出来。

我跪在大雪中听屋内沈逸跟老太妃承诺:  「何清不过是儿子看中的外室,儿子答应您,等我对她腻了,或者我要" 娶亲了,一定给她点银两打发她走 。」

但我没有怨怼,因为除了不能有孕,我在王府的日子安然,逍遥。

沈逸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待我极温柔,吃穿用度都给我最好的。老太妃虽看我不顺眼,但沈逸已经承诺不会给我名分,也不会让我有孕,他宠一个玩物,老太妃总归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向来过一天快活一天,不去想未来如何,左右去留不由我掌握。

五年快活日子过得我几乎忘了他最初说过的话。 

直到圣上赐婚,他的婚事再不能拖下去。

他的未婚妻乃乔太傅之女乔柏鸳。

沈逸的婚事在即,他给了我大把的银票和金银财宝,让我离开。

就算是青楼头牌,五年陪睡也赚不了这么多钱,我太他娘的走运了。

我感恩戴德地向沈逸告别。

在三王府门口,我遇到了乔柏鸳。

她显然知道我的存在,女人的直觉让我感受到了她眼里的敌意。

这敌意让我心里不那么痛快,反正我人都要走了,最后发泄一下压在心底的不爽。

我故作浪荡地对乔柏鸳说:  「唉,真是同情你,马上要嫁给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我忍五年解脱了,你可要忍受一辈子得不到满足的滋味呢 ?」

  "「你这女人,这种话也能光天化日地说出来,真是不知羞耻 。」

我掩嘴轻笑,  「姐姐我过来人跟你说几句体己话,你发什么火啊。得了,当我没说 。」

编排了沈逸几句我痛快了些。

我大摇大摆地上马车离开。

帘子放下的那一刻,我脸上的笑容消失,眼泪瞬间就侵袭了我的面容。

五年啊,沈逸,你还真是说断就断。

我在洛安城买了处大宅子,收留一些无家可归的女子,教她们识文断字和谋生的手段。

我的字还是沈逸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的。

每每铺陈纸笔,心里总是闷痛。

他成婚那天,结亲的队伍从我门前经过,我在阁楼上透过半开的窗牗看见一身喜服的他英气勃发。

不是不痛,也不是毫无怨言,只是,强求就能得到吗?

歇斯底里,就能留在他身边吗?

我明知道不能,还不如把握住我能得到的。

比如钱,比如自由,比如尊严。

我不纠缠,不是故作洒脱,而是为了保留我最后的尊严。

听说,沈逸成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塞守城。

我收留的女子中有一个被坏人欺辱过,有了身孕。她难产生下了一个男婴后失血过多而亡,我给这苦命的孩子取名思益,小思益一出生就有七个母亲,我宅子里的女子,都是他的母亲。

他尤其爱与我亲近,我是他大娘。

他五岁在外面玩和一个孩子发生了碰撞,那孩子父亲打了思益一巴掌,我抄起棍子就跑了出去。

谁他娘的敢欺负我何清的儿子!

一看是三王府家的奴仆,我脚步顿住了。

我不想跟三王府家的人接触。

我忍住这口气转身准备回宅院,那恶奴居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呦,这不是何清吗?老熟人见面不打声招呼 ?」

王府里奴仆众多,我记性好,见过的多半记得长相,但没那个心思去了解他们姓名,所以我不知道这奴仆的名字。

我压着心中的怒火,  「恕小女子眼拙,没认出大哥您是哪位,还请大哥见谅 。」

我的忍让换来的是那奴仆的变本加厉,他毫无顾忌地盯着我,那露骨的眼神让人恶心。

"「何清姑娘不记得我,我可是对何清姑娘的倾城之貌魂牵梦萦。我在王府里守夜,每每听到你在王爷床上的叫声就浑身燥热。王爷不要你了,我要你好不好,我不比王爷差......」



他说着就伸手来揽腰,我反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脸色生寒,向我扑了过来。

小思益拿棍子打他后背,到底是小孩子,力气小,恶奴仅仅是有点吃痛,他并未理会小思益,依旧扑过来箍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往后巷里拖拽。

小思益哇哇大哭,  「娘,你放开我娘!你这个坏蛋 !」

宅院里的姐妹们跑了出来,见状立刻抄家伙来打恶奴。

恶奴双拳难敌众手,被姐妹们你一棍子她一榔头打得抱头鼠窜。

我惊魂未定,由姐妹们搀扶进宅院里,锁上了大门。

我拿细软出来,让姐妹去雇了一些看家护院,以防恶奴再找上门来。

但从遇到恶奴的那天开始,我们平静的生活就被打乱了。

小思益的那声娘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小孩子贪玩,在宅院里关不住,我的叮嘱他没放在心上,爬狗洞出去找小伙伴玩,我们发现他不在家后,就四处寻找。

但为时已晚,再见小思益,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才五岁的孩子啊!在城郊的护城河里不知泡了多久,身体泡得浮出了水面,被渔民发现。

他全身泡的浮肿,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养了他五年,在我心里他早就跟我亲生儿子一样了。

身如被凌迟,疼得呼吸不过来。

悲愤之后,我咬牙切齿地对姐妹们说,有生之年,我何清必定穷尽一切力量为小思益讨回公道!

一个草民的命,官府办案哪有那么尽心,能拖尽拖。

靠衙门是没什么指望了。

我带着几个护卫闯进那恶奴的家里,恶奴家空空如也,人早逃走了。

好在,我有钱,有钱好办事。我花钱请了赏金捕快,终于找到那恶奴,在赏金捕快的审问下,他承认他在王府里闲聊时说起我和小思益,说小思益是王爷的私生子,被三王妃听到了,是三王妃乔柏鸳命他害死小思益。

赏金捕快带恶奴来京城作证,半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杀,赏金捕快负伤逃走来找我,说那恶奴已经死了。

我知道杀人灭口的是谁,却无法指证。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沈逸回来了。

沈逸戍边五年战功赫赫,返回京城时,百姓夹道相迎,我隐在人群里,看他身披战甲,威风凛凛,耀眼夺目。

恍惚想起他曾在我耳边的喟叹:  「我十三岁就被父皇派上战场,我喜欢站在城墙上,看万里河山尽在脚下。可皇兄登基后对我多有忌惮,铁马冰河只能在梦中了 。」

如今,他终于再次披上战甲,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听说,他因为想念王妃自请回朝,若不然,他还能继续立功。

也是,新婚第二天就去了边关,焉有不思念的道理。

况且,他又是那样一个需索无度的男人,我在他身边时,他几乎夜夜索取,不知疲倦。

三王府门口站满了人,乔柏鸳站在前面翘首以盼。

她等来了良人归。

沈逸下马,持起乔柏鸳的手,步入王府。

我眼眶酸涩,缓缓转身。

夜里,我正入睡,门突然被推开,我猛然坐起身,见沈逸从外面走进来,他换了便装,锦衣玉带,像踏月而来的翩翩公子。

我神思恍惚,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我咬了自个儿手指,吃痛了,才彻底清醒过来,不是梦。

沈逸这般大喇喇地进来,让我对我高价聘请的看家护院产生了不满,当真是无用。

可转念一想,身手再好的护院也不是沈逸训练出来的侍卫的对手。

"「王爷......」

"「你买的宅院离王府太远了,跨了大半个京城,叫本王好找 。」他倒是像离家不久归来的丈夫,聊家常的语气,声调平缓。

我一时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没有作声。

他走到我床边,脱了皂靴躺了上来。

想着他可能刚从乔柏鸳床上下来,我有把他踹下床的冲动。

但是我转念想到小思益,为小思益讨回公道我需要倚仗沈逸。

我任由沈逸他把我揽入怀里,听他沉沉的低语,  「在边关的日子,总是想你。本王以往次次出征,自由如鹰,俯瞰天下,心中无儿女情长,谁知竟被你破了先例 。」

我哼了一声,  「王爷这话应该对王妃说 。」

他捏了捏我脸颊,  「小没良心的,我不以王妃为借口,怎么能提前回京城呢 ?」

我还是不相信他会为了我提早回京,他心思深沉,绝非把感情放在第一位的人。恐怕是他建功太多,圣上又起了忌惮之心,他以思念佳人为由请圣人把他调回京城,他最会的就是审时度势。

当年他把我弄到王府,夜夜荒唐,并非他对我多么迷恋,而是为了迷惑圣上,让圣上以为他沉迷女色,也并非什么千古英雄。

人要有弱点才不会被别人过于嫉妒,这个缺点可以无伤大雅,但一定得有。

沈逸以为我娇憨,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明白。



他身上依旧是我熟悉的淡淡的檀香味,或许是洗漱过,我并未闻到别的胭脂香水味,但心里的厌烦还是那么强烈,在他侧身来亲吻我时,我推拒他。

他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清儿别闹,我的伤还没好 。」

我迷惑不解,见他脱了锦衣,只穿一件薄薄的寝衣,素白的寝衣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这......」

他重新躺回去,  「刀伤,我急着回来,没等伤养好,所以清儿......」

他再次拥抱我,隔着寝衣,胸膛火热,  「清儿乖一点,我不做什么,就是亲亲你 。」

我心一软,便不再动了,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他是为了黎民百姓受的伤,我们能安稳度日,全靠边关将士守护,撇开儿女情长不谈,他仍是我敬佩的英雄。

他小心地吻着我,五年未见,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我既熟悉又陌生。

还是过了火,我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他低低的笑出声,  「忍不住了怎么办 ?」

我尚未接话,他把手伸进我衣裳内,引起我急促的惊呼,  「你的伤......」

"「不管了 。」

我这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做他的外室,名声不好听好歹有个身份,现在我们算什么,偷情?

就只能这么定义了。

他半夜来我这宅院弄这么大动静,姐妹们哪能听不到,第二天我听姐妹们哭诉才知道她们房间门口都被带刀侍卫把手着,魂都要吓没了。

也就沈逸能干出这事来。

我安慰姐妹们,不要害怕,没事。

她们瞅见我脖子上遮不住的红痕,以为我被哪位达官贵人给强了,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们打跑了那恶奴,却躲不过现在这位大人物,姐姐的命太苦了......」

我并未跟姐妹提起我的过去,那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更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我要为小思益报仇,斗的是王府里那位太傅之女,就不能把姐妹们牵扯进来。

我另外购置了宅院让她们去住。

唉,我如今穷的就剩下银两了。

想想我有必要提醒沈逸,既然拿银两打发了我过去的五年,现在又来找我,是不是要另外给银子?

沈逸再次过来,亲热过后,我说,  「王爷是不是贵人多忘事,忘了五年前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 ?」

他还伏在我身上喘息,低笑间胸腔起伏,他轻咬着我锁骨,  「……有气 ?」

"「王爷一言九鼎,清儿已经被赶出王府,不是王爷的人了 。」

他咬我的力道重了一下,  「不是我的人,你是谁的人 ?」

我吃痛  "「嘶」了一声,抓他的背,  「我是未来夫君的人!王爷一走五年,若我在这五年内嫁给了别人,王爷还能这样闯入我的宅院吗 ?」

他摁住我作乱的手,  「我以为,你懂得 。」

"「懂什么?清儿不懂,清儿什么都不懂 。」

"「只有你一个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我真是把你宠坏了 。」沈逸起身穿衣,语气泛着冷意,  「你明知道我不在京城,派再多暗卫保护你,都有保护不力的时候,我唯有表现出对你毫无留恋,不管不问,反而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至于嫁人,你若真嫁人了,可就真的寒了我心,我只当养了只白眼狼......」

真生气了。

我才不哄。



他磨磨蹭蹭穿好了衣裳,见我没有半分挽留的意思,黑着脸走了。

没过两天,他还是过来了,还带了不少好东西。

他有意示好,我也没端着,适可而止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趴在他怀里,他抚上我的脸,  「还怪我吗 ?」

"「什么 ?」

"「五年前 。」

"「怪 。」

他莞尔,  「你倒是诚实 。」

"「清儿从来都诚实 。」

"「我要上战场,你在王府里太危险,我只能装作把你赶出去。包括不让你有孕,我早晚会到战场上去,山高路远,鞭长莫及,我害怕护不住你和孩子。皇兄一直忌惮我,他把乔太傅的女儿指婚给我,想用乔家牵制我,我若不服从他娶了乔柏鸳,皇兄不会让我回到战场立功。清儿这么聪明,一定想得到 。」

我继续装傻,  「清儿脑子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

他把我搂得更紧,  「好吧,清儿不需要想太多,你只要记得,无论我做什么,我都会为你打算,护你周全就够了 。」

宅院附近有他留下的暗卫,我出门有人跟踪,这些我都知道。

我来到小思益的坟头。

墓碑上刻着,何清之子,生辰八字亦非他的,而是杜撰。

我抚摸墓碑,脑海里都是那个小小的人儿,我在心里对他说:  「待娘给你报了仇,再刻新的墓碑。你且忍忍 。」

夜里沈逸果然来了,脸色阴翳得可怕。

他攥紧我的手臂,瞪着我,  「你给本王生过一个儿子 ?」

我用力抽回手,冷冷回答:  「没有 。」

他声音泛着冷,  「还想骗我,你白天去了哪里,当我不知道 ?」

我眼泪滴滴落下,  「人都没了,王爷还要这样戳我伤疤吗 ?」

他眸色放软,把我拥入怀里,  「我只是恨你不告诉我,竟然让他死于非命 !」

"「你在军营,我如何告诉你。况且,你并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 。」

"「那是为了保护你,但你既然有了孩子,我也不会不认 。」

我仍伏在他怀里嘤嘤哭泣,他攥紧了拳头,切齿道:  「我绝对不会放过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 。」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我说,  「我要做你的妾,我不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

他犹豫良久,吐出一个字,  「好 。」

三王妃独守空房五年,三王爷一回京便要纳妾的消息从朝堂传到了坊间。

人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媚迷惑了叱咤疆场的三王爷,言语间不乏对那女子的鄙夷。

乔柏鸳倒成了可怜之人。

谁又能知道,我才是曾经被弃那个。

沈逸的贴身侍卫罗济来找我,说沈逸这次在老太妃面前撒泼打滚,拿自个刀伤吓唬老太妃,不肯让御医换药,伤口溃烂,发了烧,烧得浑浑噩噩,还在一声一声喊我的名字。

老太妃请我入王府。

我倒没预料到,沈逸会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原来的计划,并没有想过真的成为沈逸的妾侍的,只是为了逼王府里的那位坐不住,对我动手。

我以自己为诱饵,引蛇出洞罢了。

五年了,我再次踏入王府。

老太妃面色及其难看,却也只是看着我,说了一句:  「快进去吧,只要你能让逸儿好起来,重重有赏 。」

我走进沈逸寝宫,乔柏鸳在他床边哭成了泪人,看见我,冰冷的眸子剐了我一眼。

我无视她的眼神,心思只在沈逸身上。

我转过身对老太妃说:  「请太妃让闲杂人等离开,仅留御医在门外候着 。」

乔柏鸳脸色陡变,与老太妃对视,带着满腔怒火跟老太妃一起出去了。

堂堂王妃,被我说成闲杂人等,哪个能受的了?

我对女人一向慈善,觉得天下女子活着真的不容易。

前提是,这个女人跟我的男人毫无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别来招惹我,我没有害人之心,但谁害了我,我同样不会放过。

人走光了,我仔细打量床上面色苍白的人。

我握住他的手放在我脸上摩挲,  「傻不傻啊你,我说什么你都当真?你平日里的智勇无双呢 ?」

由于发着烧,他的掌心很热,那热像是岩浆炙烤着我的心。

若有一天他知道,我回到他身边另有所图,他会不会后悔今日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的泪流入他指缝里。

御医把药端来,我抿了一口含在嘴里,也不避讳御医在场,俯身覆上他的唇,渡到他口中。

守了他两天两夜,王爷终于醒了。

眉目间还是倦怠的,看到我时,眼神却是晴朗欢快的。

他唤我,  「清儿......过来......」

我展颜笑了,喜悦的泪潸然而下。

他还不知道,昨日我已经和他成婚了。

老太妃以冲喜为由,把我们的婚事办了。

不过跟我拜堂的是一只公鸡。



婚事办得仓促,但礼算是成了,名分也是有了。

乔太傅面上不好看,可沈逸人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娶一个妾侍冲喜,这时候谁阻拦都不合适。

圣上和老太妃说:  「没想到三弟还是个痴情种啊 。」

老太妃老泪纵横,  「御医说他这次就算醒过来也得落下病根,再不似从前生猛了 。」

圣上宽慰,  「三弟身子底子好,太妃莫担心 。」

我把这事一五一十的跟沈逸说了,沈逸幽幽叹息,  「可惜我没能亲自跟清儿拜堂,没有亲眼看见清儿穿红妆,亲手揭开清儿的红盖头......」

他说完,抬眸一笑,  「罢了,只要清儿在我身边就好......」

他让自己伤口溃烂,落下病根,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入府,还为了向圣上证明,他身体毁了,回不到战场了,对圣上没有威胁了。

他这五年,或者说他这一生走的每一步棋,都是凶险的。

我是他的棋子,他对我有多少真情我难以度量。

他在皇权中步步小心,我在情之一字上,亦是小心谨慎,守着我的心,不敢全部交给他,以免,往后心碎。

沈逸清醒后,老太妃和乔柏鸳一并来看,我见沈逸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便颇懂眼色的配合他演戏。

老太妃叮嘱我好生照顾沈逸,至于别的,她欲言又止。

乔柏鸳在沈逸面前把贤良淑德、温雅大度端的是入木三分,拉着我的手微笑说道:  「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妹妹日夜照顾王爷辛苦,姐姐不怪你新婚第二天没有请安奉茶,还是以王爷的身体为重 。」

这话里有话,暗示我眼里没她这个王妃。

沈逸在宫里长大,哪能不清楚女子间的较量。说话不必疾声厉色,在温言细语中伤人于无形。

沈逸有意护着我,  「我头痛得很,让清儿侍奉我休息......」

圣上来看过沈逸几次,每次过来都带珍贵药材,奇珍异宝赏赐给沈逸。

在外人看来,圣上褒奖功臣,圣上王爷兄友弟恭。

其实,圣上带的御医是来确认沈逸的病的。

御医禀报圣上,  「三王爷的身体过于虚弱,还需进补 。」

虚,能不虚吗?病成这样还把我折腾了半夜。

"「与其死在圣上手里,还不如死在你身上,与你缠绵至死,我愿意 。」

想到床榻上他的浑话,我蓦地红了耳根。

我问沈逸,  「你甘心吗 ?」

他抬眸望向西北,  「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但永远有将军打胜仗,我不做将军,可我培养了能打仗的将士。清儿可知为何五年前我力争去战场 ?」

我摇摇头。

"「我培养的人才根基未稳,被新上任的将领打压,无出头之日。敌国那年丰收,一定会趁此机会进攻我国,新将领不熟悉敌国作战风格,又不肯启用我的人马,胜利无望。战败就要割城让地,死伤无数。我必须回到西北战场,不能苟且偷生,如今西北军队已经成熟,就算是那些皇兄安插的将领在五年的作战里也已经融入了西北军里,我的心事放下了,也该功成身退。再继续,就触碰了皇兄的底线,往前一步是悬崖 !」

他顿了顿,拥着我,  「兵权还给了皇兄,无非还剩一条苟延残喘的命罢了,他若要去,我......」

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

我挺身吻他的喉结,我知他的梦想,是驻守边疆一生,而不是醉死温柔乡,可我能给他的慰藉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那颗严防死守的心陷得更深了。

在王府里,我处处留心乔柏鸳,我故作恃宠而骄,几次三番顶撞她,她表面上很包容。

我希望能激怒她,让她赶紧对我下手,好让我抓住把柄。

我甚至特意一个人出王府溜达,给她下手的时机。

我知道沈逸的暗卫护着我呢,我不怕她动手。

可她倒是能忍得很,没有任何动作。

沈逸派人调查小思益的死,也因为恶奴早就被灭口了,跟我当初调查的结果一样,到这里陷入了死局。

那日,我从街上回来,听沈逸房中有乔柏鸳的声音,带着哭腔,  「王爷,新婚夜你说你有隐疾不能人事。从战场回来,你说你身上有伤,不宜同房。可你转头就去找了何清。我们才是夫妻啊,我不曾阻止你纳妾,可王爷您总要分一点情爱给我吧 !」

什么,沈逸和乔柏鸳到现在还没圆房过?

五年前我离开王府时编排沈逸那方面不行,沈逸新婚夜居然以这个理由来糊弄乔柏鸳。

我心里甜丝丝的,这种甜建立在另一个女子的酸楚之上,又让我觉得寡淡。

我不想在这里与乔柏鸳碰面,转身离开时,听到沈逸疲惫的声音,  「我们和离吧 。」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乔柏鸳不同意。

她没有再找沈逸,整日待在她的院里吃斋念佛。

我和沈逸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的日子。

不,比那时还要腻歪。

过于腻歪的后果就是,我有孕了。

五年前避子汤喝多了,大夫曾说我难以有孕,我问大夫,  「您不是说我怀不上孩子吗 ?」

大夫说,  「许是这些年您没再喝过避子汤,身体调养的好。不过,您还是要万分小心,您的身体不比平常女子,脉象不稳,容易小产 。」

我是在王府外看的大夫。

我不相信王府里的人。

我没把这个消息告诉沈逸,刚好沈逸陪圣上去狩猎了,没个三五天回不来。

老太妃叫上我和乔柏鸳去太庙祈福,她有意让王府里妻妾和谐,安排我和乔柏鸳同乘一个马车。

马车的颠簸让我头晕恶心,乔柏鸳身上浓浓的胭脂味道让我反胃。

我拿帕子捂着嘴干呕。



沈逸清醒后,老太妃和乔柏鸳一并来看,我见沈逸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便颇懂眼色的配合他演戏。

老太妃叮嘱我好生照顾沈逸,至于别的,她欲言又止。

乔柏鸳在沈逸面前把贤良淑德、温雅大度端的是入木三分,拉着我的手微笑说道:  「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妹妹日夜照顾王爷辛苦,姐姐不怪你新婚第二天没有请安奉茶,还是以王爷的身体为重 。」

这话里有话,暗示我眼里没她这个王妃。

沈逸在宫里长大,哪能不清楚女子间的较量。说话不必疾声厉色,在温言细语中伤人于无形。

沈逸有意护着我,  「我头痛得很,让清儿侍奉我休息......」

圣上来看过沈逸几次,每次过来都带珍贵药材,奇珍异宝赏赐给沈逸。

在外人看来,圣上褒奖功臣,圣上王爷兄友弟恭。

其实,圣上带的御医是来确认沈逸的病的。

御医禀报圣上,  「三王爷的身体过于虚弱,还需进补 。」

虚,能不虚吗?病成这样还把我折腾了半夜。

"「与其死在圣上手里,还不如死在你身上,与你缠绵至死,我愿意 。」

想到床榻上他的浑话,我蓦地红了耳根。

我问沈逸,  「你甘心吗 ?」

他抬眸望向西北,  「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但永远有将军打胜仗,我不做将军,可我培养了能打仗的将士。清儿可知为何五年前我力争去战场 ?」

我摇摇头。

"「我培养的人才根基未稳,被新上任的将领打压,无出头之日。敌国那年丰收,一定会趁此机会进攻我国,新将领不熟悉敌国作战风格,又不肯启用我的人马,胜利无望。战败就要割城让地,死伤无数。我必须回到西北战场,不能苟且偷生,如今西北军队已经成熟,就算是那些皇兄安插的将领在五年的作战里也已经融入了西北军里,我的心事放下了,也该功成身退。再继续,就触碰了皇兄的底线,往前一步是悬崖 !」

他顿了顿,拥着我,  「兵权还给了皇兄,无非还剩一条苟延残喘的命罢了,他若要去,我......」

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

我挺身吻他的喉结,我知他的梦想,是驻守边疆一生,而不是醉死温柔乡,可我能给他的慰藉也就只有这些了。

我那颗严防死守的心陷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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