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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惯是喜欢跟我开玩笑。估计这次他也以为,是我借由父母向他逼婚。所以才有了拿求婚羞辱我这出。我悄无声息地把伸出去的手放下,对着他笑,“那要是我同意呢?你要娶我吗?”他与我对视,没有说话。答案,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说真的,蛮伤人的。“你现在不娶,以后想娶都娶不到了。”我压下眼底的热意,气哼哼的说。
主角:陆时予吴虞 更新:2022-11-14 2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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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时予吴虞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棠烟花小说》,由网络作家“吴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然。他惯是喜欢跟我开玩笑。估计这次他也以为,是我借由父母向他逼婚。所以才有了拿求婚羞辱我这出。我悄无声息地把伸出去的手放下,对着他笑,“那要是我同意呢?你要娶我吗?”他与我对视,没有说话。答案,清楚的不能再清楚。说真的,蛮伤人的。“你现在不娶,以后想娶都娶不到了。”我压下眼底的热意,气哼哼的说。
打开手机,很多通未接来电。
我随便选了其中一通回拨回去。
陆时予口吻愠怒,似乎要把我吃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通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直觉自己耽误了什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他沉默半晌,呼吸粗沉,像是在努力控制情绪,“你在哪?”
我四处张望了一下,“禄江码头。”
他说,“在那里别动,我来接你。”
我裹紧披肩,老老实实在原地等他。
陆时予来的比我想的要快,停稳车子后,他疾步走到我面前,目光迅速在我身上睃巡着什么。
发觉我没出什么状况之后,他冷静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问。
我刚想回答,就打了一个喷嚏。
他脸色难看,脱下外套包住我。
我其实是不想要的,毕竟这件外套午时还披在赵伊肩头。
隐隐的,我还嗅到赵伊身上的香水味。
我跟在他后面,偷偷把外套脱了下来。
陆时予打开车门,冷不丁转身看向我,蹙起眉头,“怎么?”
我轻声说,“赵伊披过。”
她披过的,我不要。
矫情就矫情吧。
都快死了,我也没必要那么懂事了是不是?
“谁说的?”他抓过外套重新裹住我,眉心却松开了,“她披过你也得穿,还嫌身体不够差?”
车里,他开了暖气。
我说,“热。”
他说,“活该。”
那场车祸过后,陆时予开车变得很谨慎,五公里的路开了十多分钟。
进门的时候,他蓦地拉住我的手,低头嗅到我身上的酒气,“喝了多少?”
“一罐。”
他显然不信。
我想解释,一开口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他将手掌放到我额头试温,“发烧了?”
可能是喷嚏打的太猛,鼻腔里又有什么流了出来。
陆时予蹙眉,“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用手捂住鼻子,“可能是上火吧。”
血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哗哗往外冒,陆时予眼神骤变,让我仰头捏紧鼻翼,进卧室翻找出医用棉球塞进我鼻孔里。
他紧盯着我,动作细致而小心。
鼻血渐渐止住了,我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是黏糊糊的血。
陆时予拿来热毛巾替我擦拭干净,擦到胸口的时候,他的手略微一顿。
我扯扯他的袖子,那里有块斑点大小的血迹,“弄到你身上了。”
他不以为意,盯着我的脸,眉头又有蹙起的趋势,“打个喷嚏都能流鼻血,你是瓷娃娃吗?”
我点点头,大方承认,“我就是比较虚弱的。”
我说的实话。
他打量了一下我,“你是不是瘦了?”
他还能记住我的体重?
陆时予去厨房煮了一碗香气四溢的面。
然后盯着我把一整碗都吃了下去。
我很久没有这么饱过了。
肚皮都鼓了一圈,撑得动不了。
他拿来睡衣,蹲下身给我换鞋,低头的时候额前的碎发盖住了眼睛,显得耐心温和。
有一瞬间,我以为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我因为挑食营养不良,他再也不愿意惯着我了,生生把我的口味纠正了过来。
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
当年他考的那么好,明明可以上全国前五的学校,为什么要留在我们这所末流985。
这个道理我明白。
我是很任性。
但在正事面前,从未干扰过他。
「……能不能推后一点,去了挪威,我们也待不了几天。」我有些茫然的说,甚至透着些许哀求。
或许是意外于我的执着,他看了我一眼,「明年再去,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良久,我嗯了一声。
可是,没有机会了。
大约还是有些愧疚的,床上,我背对着他,陆时予从后面拥住我,细碎的亲吻落在我的脖子和肩头。
我没有回应,他也不生气,慢慢吻着我,连手指都一根根地吻过去,开始是痒,力度逐渐凶狠。
五个月不能见面,他像是都要补回来。
第二天早上。
他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赵伊把车开到院外。
陆时予跟我道别,「我会抽空回来。」
说完,他准备离开。
我说,「不抱一下吗?」
他犹豫了半秒,倾身靠近我。
赵伊从车里探出头,「老板,该走了。」
陆时予的动作一顿,也是,他在外人面前一惯和我不太亲近。
他看了看我,「等我回来。」
而后转身走向赵伊。
我习惯性地在数。
一步。
两步。
三步……十步,他没有回头。
过去我总期待着他能回头看看我,一眼也好,至少说明他舍不得我。
只可惜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我睡了很久。
再醒过来已经是凌晨了。
夜凉如水,整座城市都沉寂了。
陆时予给我发消息报平安,说他已经到英国了。
我没有回复。
我再也睡不着了,抱腿坐在床上。
其实也还好。
我本来就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情,他去了国外,也就不会知道我死了。
浑浑噩噩间,我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
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很容易过敏,还有鼻炎闻不得灰尘,所以轮到我值日的时候,他都会来我们班替我扫地擦黑板。
冬天我在雪地上摔倒了,把手套戴在我手上,背我回家的也是他。
我感冒喉咙痛吃不下东西,家里没有大人,他煮了粥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我。
还有那次车祸,如果不是他挡在我面前,恐怕我已经死了。
每一次,当他对我不好的时候,就会和以前他对我的那些好抵消。
这样一天天,一年年,一件件的抵消复又增涨。
我还是很喜欢他。
因为有些回忆,要有很多次不好才能抵消掉。
而他对我的很多好,是抵消不掉的。
我赤着脚,进了陆时予的书房。
他很少允许我进来。
在书架蒙尘的角落,我发现一本画册。
对了,陆时予以前很喜欢画画。
除了各式各样的素描,我翻到了一句话。
「我知道吴虞没有妈妈很可怜,可我不喜欢她。」
笔迹有些稚嫩,是陆时予小时候写下的。
我犹豫了一下。
继续往后翻。
「她来家里之后,爸妈的眼里就只有她了。
坐车的时候,因为她晕车,一直被妈妈抱在怀里。
我喜欢吃的东西,她都不喜欢。
所以爸妈只做她喜欢吃的。
我生病了,都没有人看出来。」
我心口一窒。
原来我出现后,阿姨和叔叔对他有这么多的忽视。
他那时也只是一个小孩子。
被一个凭空出现的不相干的人夺走了父母的关注和爱,凭什么大度呢。
后面的日记逐渐多了起来。
「她捡了一只淋雨的小猫,没喂活,她哭的一抽一抽的。
我抱了抱她,她立刻就抱住我。
眼泪鼻涕蹭到了我身上,脏兮兮的。」
「爸妈忘记了我的生日,但她没忘,还跑去整个班级宣传,让老师和全班给我唱生日歌。
我全程没有抬头,太丢脸了。」
「我不让她叫哥哥,她不听。
我不是她哥哥。
做她哥哥是不是什么都得让着她?
我爸妈是这样的说的。」
「是不是男的她都会叫哥哥?」
整本册子大多是画,偶尔有重要的事情他才会写上一篇。
「今天我听到她和小猫的墓说:不讨好他,我怕叔叔阿姨会把我送走。
那一刻。
我好像挺难过的。」
我眼睛有些发涩。
小的时候,我很希望我和叔叔阿姨,和他是一家人。
对陆时予的喜欢,也混杂进了这股执念。
我太想有一个家了。
但这不代表,我不是真的爱他。
陆时予成年之后就很少记日记了。
翻到最后一页,只有一句话:「她好像以为我喝醉了酒,笨蛋,男人喝醉酒是不行的。」
纸页发旧黏连,我撕开倒数第二页,还有一篇:「赵伊跟我挺像的,在她身上我找到很多相似之处,连灵魂上的污点都一样。
也许可以让她当我女朋友。」
我怔了一瞬。
所以在最后,他发觉赵伊才是他的灵魂伴侣。
原来,我记忆里的童年,和他的不一样。
原来,我阻碍了他那么多。
我拿起笔,在那个画册的背面写下几个字:对不起啊。
头痛又发作了,痛起来的时候,我浑身都在疼。
止痛药是不是没有用了?
我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说实话,不太好看。
婴儿肥这下子算是褪个干净。
陆时予不喜欢妹妹款,也许会喜欢这样的我。
说是他老姨也不为过。
被疼痛折磨地战栗难安,意志模糊的时候,我忍不住想给陆时予打电话。
手指摸到他的号码。
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
有很多阴暗的小心思。
我明知道陆时予不喜欢我,可还是强迫他和我在一起,拿责任要挟他。
这一次,就算了。
生日那天,陆时予给我打了很多通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亮起,又熄灭。
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怎么接的这么慢?」他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
「睡着了。」我轻声说。
「吃蛋糕了吗?」他问。
我点点头,「吃了。」
「是爸妈陪你过的吗?」
我怎么敢让阿姨和叔叔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所以我骗他们说,我出去旅游了,想去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要过很久才能回来。
「不是。」我笑着说,「和朋友过的。」
他沉默了一秒,「罗池?」
他的确是我这么多年还在联系的最亲近的朋友。
「对啊,蛋糕是他买的,可气的是买大了一岁。还劝我说我月份大,一岁顶一岁,真的好烦他啊。」
事实上,我已经挺久没有见他了。
陆时予嗯了一声。
「我最近总是肚子疼,心脏也疼,疼得满地打滚。」
我想撒个娇,奈何嗓子有些哑,所以效果不是很好,「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想见你。」
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以前陆时予要和赵伊一起去外地出差,我也想跟着,陆时予不答应,我就拿自杀威胁,在他们出发的前一晚发消息说他不带我去,我就不活了。
我说气话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信了。
陆时予急匆匆赶来,我盘膝坐在地上,拿着个没开刃的西餐刀在手腕上比划。
他原本焦急的神情立刻冷了下去。
那之后,我再有什么不舒服听在陆时予耳朵里,他就会很不耐。
我越是让他快回来,他越是不会回来。
我深知这一点。
果然,那头冷冷地抛下一句等工作结束,挂断了电话。
怎么说呢,让他喜欢我不太容易,我用了二十年也没成功。
但要让他讨厌我,我太知道怎么做了。
这样当他得知我死讯的时候,会不会少难过几分。
如果他还会为我难过的话
一个月后。
我在清吧听歌,隔壁桌是陆时予的几个朋友,有男有女。
我戴着鸭舌帽,帽檐压的很低,又是一身黑地缩在角落,所以他们没有认出我。
我从他们的八卦里听到我的名字。
原来陆时予啊,他想和我分手。
他说耗得太久了,他跟我都累了,也都厌烦了。
我思索了一阵,开始收拾家里的东西。
衣服、鞋子、牙刷牙杯,还有一些我强行带进来的所谓低俗审美的挂饰摆件,大大小小,属于我的部分,我全部搜罗了出来。
这样他新女友住进来的时候,就不会因为看到我留下来的东西跟他吵架了。
我将这些杂物打包,大部分拖去了垃圾站,还有一些我给卖了二手。
其中就有我们曾经拍的婚纱照,这是我们一家人在国外旅行的时候图新鲜拍的,阿姨和叔叔也有一份,过去我真的很宝贝它们,把它挂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
但是这个毕竟卖不了二手,只能扔了。
走之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家里。
好了。
一点我的痕迹也没有了。
哦不对。
我留了一只棕色大熊在客厅的沙发上。
当初买它的原因,是因为觉得它和陆时予很像。
我在上面别了一张纸条。
「熊熊送给赵伊啦。」
陆时予有多喜欢赵伊呢。
那时候我们三个人坐的一张车子,我开的车,陆时予坐在副驾驶。
赵伊坐在我身后的位置。
被那辆失控的货车撞到的时候,陆时予替我挡住了飞来的石块,可变形的车体却牢牢困住了我,两条腿被卡在方向盘下面,破碎的玻璃扎破我的大腿,鲜血直流。
可能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能,那一刻我的感觉是麻木的,甚至没能感觉到痛。
身后传来赵伊痛苦的呻吟,陆时予不顾骨折的胳膊,下车替她打开了车门,把人抱了下来。
那之后,他才有余力来顾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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