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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夏薄衍琛结局

江知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薄衍琛想起,有次他回家,看到江知夏坐在沙发上,臂弯里架着画板。看到他,她马上将画板藏到身后,下一秒又拿出来,看得出是鼓起勇气,带着期待,问他:“你要看看吗?”

主角:江知夏薄衍琛   更新:2022-11-15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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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知夏薄衍琛的其他类型小说《江知夏薄衍琛结局》,由网络作家“江知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薄衍琛想起,有次他回家,看到江知夏坐在沙发上,臂弯里架着画板。看到他,她马上将画板藏到身后,下一秒又拿出来,看得出是鼓起勇气,带着期待,问他:“你要看看吗?”

《江知夏薄衍琛结局》精彩片段

薄衍琛想起,有次他回家,看到江知夏坐在沙发上,臂弯里架着画板。

看到他,她马上将画板藏到身后,下一秒又拿出来,看得出是鼓起勇气,带着期待,问他:“你要看看吗?”

那时她就是在画他吧。

而他的回答是什么?

他当她是空气,一言不发,目不斜视进了书房……

很快,工人们又找到了一本厚厚的日记,打断薄衍琛的回忆。

薄衍琛如获至宝的看着,这些全都是江知夏爱他的证据,看得他心酸,心痛。

江知夏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薄衍琛,不由露出厌烦憎恶的神色。

这个人为什么一直在她面前晃!

看到就止不住的烦躁、讨厌,很想要毁灭!

薄衍琛忍住苦涩,深吸一口气,这不算什么,如果这都受不了,怎么追回知夏?

这都是轻的,是他该受的。

将那些素描和日记本都摆放在江知夏面前,希望能唤醒她爱的记忆。

江知夏下意识看过去,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乱窜,要突破那层裹覆的膜,令她头痛欲裂起来。

江知夏咬着唇,手紧紧攥成拳,止不住的颤抖。

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被薄衍琛看到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他一定很得意吧?

拿着那些她曾经痴傻的证据来她面前炫耀!

以前薄衍琛要是能看一看她画的素描,她能喜悦得不知所措。

现在只有生气。

薄衍琛什么意思,是在提醒她以前她是多么卑微,是如何匍匐在他脚下乞怜吗?

江知夏越想越来火,蓦地伸手抢过那叠纸,狠狠撕扯着。

“不要!”

薄衍琛脸色骤然发白,他觉得江知夏撕的不是纸,而是他的心。

在她手上,他的心就像是纸,能轻易被撕碎。

白色的纸屑纷飞,更像是他红色的血肉被围剿。

薄衍琛抢救下了大部分素描,但也被揉搓得皱巴巴。

江知夏又去撕扯那本日记。

这本日记,记载着她是最疯狂的爱恋,每看一次都会心颤。

那些没有回应的无望日子,她就用这个来倾诉,来发泄,像个疯子一般自说自话。

这些东西没被火烧掉,还被薄衍琛看到,这么赤.裸裸的拿到她面前,简直是把她的脸皮揭下来丢到地上再踩上几脚。

看到这些,仿佛就看到那时候只顾着倒贴的自己,心底有暴躁的毁灭欲蔓延开来。

满目的苦恋,像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翻来覆去的爱啊痛啊求他看她一眼……

日记上自己亲笔写下的每个字化为了针,刺得她的眼和心都在发痛。

愚不可及!不堪入目!

江知夏眸色发红,无法忍受这种强烈的羞辱感,发了狂一般将厚厚的日记给撕烂。

一切发生得太快,薄衍琛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札已经变成碎纸片飞舞在周身,散落一地。

江知夏恶狠狠吼道:“不要再让我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我家弄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还要来恶心我!你滚啊!”

害死了她爸,害死了她的孩子,他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



薄衍琛惊惶地去捡那些碎纸片,心头越发绞痛,江知夏那个深恶痛绝的眼神,一直浮现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他此刻才接受现实,江知夏是真的不在乎他了,是真的和过去的那个江知夏彻底决裂。

这些他视若珍宝的素描和日记,被她视为耻辱!

薄衍琛觉得自己的心跟着被撕碎了。

江知夏的日记他还没来得及全部看完,还远远不能倒背如流,现在碎成这样,怎么办?

这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舍弃,都是她爱过他的证据。

叫了徐妈进来“安抚”江知夏,实则是将激动的她困住。

徐妈一直抱着江知夏哄着,江知夏无法冷脸对这个真心对她好的人,乖顺窝着。

薄衍琛狼狈地捡着碎片,一次次确定碎片没有遗漏,这才红着眼,带着碎片离开房间。

身后,江知夏痛恨的目光,如影随形,如芒在背。

薄衍琛失魂落魄,抱着一堆碎片和皱巴巴的画,躲进书房,吩咐徐妈送去需要的工具,就不吃不喝的待里面,进行修复。

他将碎纸片倒出来,慢慢地拼好,因为并不熟悉,重新拼凑,需要极大的耐心,也特别费劲。

江知夏的拒绝令他绝望又焦躁,但黏合这些爱的证据的时候,心就会莫名沉静下来。

薄衍琛花了三天时间,费了很多功夫,眼睛都熬红了,人也肉眼可见的憔悴。

徐妈叫人买来很多画框,送到书房,薄衍琛将画纸一个个裱好,挂在书房。

可惜那些素描没有一幅完好的,不是破裂的,就是皱巴巴的,怎么也抻不平整。

薄素洁一直被关在地下室,几个月没见阳光,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

从看守的保镖口中得知薄衍琛被患了精神病的江知夏间接和直接弄伤,不仅不怪她还继续照顾,薄素洁觉得薄衍琛是不是也传染了江知夏的疯病。

薄衍琛无所谓让薄素洁知道,她才能知道,其实是在告诉她,做好准备承受江知夏的报复。

在薄衍琛的纵容下,终于,给了江知夏机会,藏了水果刀在枕头下。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她眼里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恨意倾泻而出,快速抽出刀子,寒光闪过。

“噗——!”

刀子刺入皮肉的声音,近在咫尺。

薄衍琛瞳孔骤缩,垂眸看向传来剧痛的胸口。

“你和薄素洁给我爸和安安偿命,我再给你们偿命,好不好?说起来还是你们赚了。”

江知夏巧笑嫣然,说话间,又将刀身推入几分。

“不、不要这样……知夏……”

他到了这一刻,居然首先想到的是,他想让江知夏活着,好好活着。

江知夏看到薄衍琛痛苦的脸,死寂如枯井的心终于浮出一丝快意。

他的血刹那流了她满手,令她微微一怔。

这般冷血无情的男人,血竟然是热的……

一想到薄衍琛马上就会变成如爸爸和安安那样冰冷的尸体,江知夏就忍不住笑了,放声大笑。

“薄衍琛,我现在就去送你心爱的女人上路,我对你好吧,让你黄泉路上不孤独!”



“知夏,不要这样……”

薄衍琛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强撑着不闭眼,眸子死死盯着江知夏。

他的确很痛,前所未有的痛。

江知夏眼里明明白白要毁了他的恨意,像是火焰灼烧着他,烧得他痛苦不堪,从身到心仿佛都要被燃烧殆尽!

剧痛加上失血过多,使得薄衍琛脸色青白,嘴唇颤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想说不值得。

她这么做,也是毁了她自己!

可是生命伴随着心口的鲜血汩汩的流走,他费尽全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陷入黑暗中。

江知夏笑着推开薄衍琛,擦掉脸上溅到的血迹,再穿好外套遮掩身上染红的衣服,打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跑了出去。

这段时间,她摸清了薄素洁被关在地下室。

看守的保镖看到江知夏快速跑过来,没什么怀疑。

薄总说了,这里江知夏来去自如,除了出大门,她哪里都能去。

之前她总是到处走,也不是没来过,还扒在小窗口好奇朝里面看过。

江知夏这次没有好奇地看看就走,而是直接命令保镖:“开门,我要进去。”

保镖不疑有它,要是拒绝惹恼了江知夏,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薄素洁哭过喊过骂过,都没有引来薄衍琛,这扇门也一直没打开过。

被关了这么久不见天日,都要麻木了。

突然,铁门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心里一个咯噔,干涩的喉头不由吞咽了几下。

“江知夏,你终于来了。”薄素洁起身,沙哑笑道:“你很得意吧?”

“想出去吗?”江知夏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攥着剪刀。

薄素洁一愣,警惕道:“你会那么好心?”

“怎么说你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江知夏慢慢走到她面前,低声笑道:“横着出去也是出去呀。”

说罢就抽出剪刀,直直捅向薄素洁心口。

薄素洁骇然,死死握住剪刀,嘴里拼命喊道:“救命啊!杀人了!”

保镖一惊,马上进来阻止,可是江知夏力大无穷,他们又不敢用力怕伤到她。

精神病发疯,捅死人,那人是死了也白死。

江知夏疯了似的用头狠狠撞向薄素洁的额头,薄素洁剧痛之下手上力气松了点,江知夏趁机用力将刀尖插进去。

“啊——!”薄素洁惨叫,尖叫道:“江知夏,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安安的下落!”

“你说什么?!安安在哪?你连她的尸体也不放过?”

江知夏松开剪刀,揪住她的衣领,眼睛红得要滴血。餅餅付費獨家。

她坠楼醒来后确实是陷入了疯魔状态,薄衍琛撞车那次才慢慢清醒。

但不管是疯了还是清醒,对薄衍琛,江知夏都自由憎恶,仇恨,和不顾一切的毁灭欲。

无论薄衍琛是怎么想的,江知夏为了复仇继续装疯卖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要杀死薄素洁了,现在看来,只是捅死她,真的太简单了。

“你和薄衍琛一起下地狱吧!”

“不是……安安还……”

话还没说完,江知夏发了疯般抓起薄素洁的头发,咚咚往后撞着墙,薄素洁没几下就晕了过去。



终于,保镖制服了江知夏,而楼上也很快慌乱起来,被刺的薄衍琛被发现。

薄衍琛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心口也不痛了。

他低头看着紧张忙碌的医生,还有手术台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江知夏如愿以偿了。

刚想到“江知夏”,眼前画面一转,薄衍琛就从手术室,来到了警察局。

江知夏呆滞地坐在审讯室,面对警察的询问,她的回答永远是那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

“我杀了人,杀人偿命。”

这样的江知夏,令薄衍琛的心尖蓦地泛起痛意,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怎么灵魂还会有痛觉?

想起江知夏决绝的眼,她是真的说到做到,豁出去报仇,然后安然接受死亡的审判。

一旁的律师掷地有声地辩解道:“她是精神病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很正常,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去找专家来鉴定好了。”江知夏笑了,脸上满是期待,“马上让我死刑吧!我无话可说!”

薄衍琛脱口而出:“我不用你偿命!”

可是没人听得到。

“据调查,我的当事人因为丈夫关先生冷血无情的伤害自己父亲而导致早产,其后被关先生的情妇薄素洁设计了丑闻,从而使得本就身体虚弱的父亲骤逝,早产的孩子又被薄素洁给折腾到夭折……”

“短时间内的种种打击,让我当事人失去理智,她属于被激怒之下的冲动杀人。”

一直反复认罪的江知夏听到这里,像是猛然惊醒,否认道:“不是被激怒,也不是冲动杀人,我早就想好了,要杀了薄衍琛!他不来我也会去找他!我恨他!”

律师的冷汗冒了出来。

“你们也看到了,江小姐精神有点不正常,我要申请精神鉴定……她之前就是精神病患者,根本就没好。”

江知夏再次否认:“我的精神很正常,我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止薄衍琛,我还杀了薄素洁!”

似乎还嫌不够劲爆,她继续火上浇油。

“你们知道吗?我在脑海里已经杀死他们千万遍!不是捅死也会用别的方法,我要让他们痛不欲生!”

“这位律师,你不要替我辩解了,我认罪,我杀了薄衍琛和薄素洁!”

律师不停擦汗。

真是棘手,江知夏根本不配合他!

本来他很有自信,要是薄衍琛不死,他会靠着自己的巧舌如簧,取得薄衍琛的谅解。

上了法庭再一番操作,江知夏就是缓刑都有可能!

对得起自己的金字招牌,也对得起柏远花的高价。

可如今看来,他是没有赚这个钱的命了。

“我当事人精神真的不正常,必须做精神鉴定!”律师做着垂死挣扎,“她产后抑郁也是很明显的……”

两位警察面面相觑,说道:“先收监吧。”

江知夏顺从地被女警察带走。

“要是薄总没死,就有回旋余地。可我看悬啊,伤得那么严重。”

警察们低声说着。

薄衍琛心痛难抑,江知夏是一心求死吗?

明明她才是受害人啊!

江知夏不能死,他想她活着,她得活着……

所以他不能死!

薄衍琛心里只有一个执念,他不能死!

死了就不能保住江知夏了!

这个强烈的念头冒出,他就被一个漩涡给吸入,什么都不知道了。



手术室。

就在医生们累得大汗淋漓,即将停手的时候,心电仪重新有了波动。

“心跳恢复了!”

“好了,没事了……”

“还不能松懈!快送入重症监护室,度过危险期才算!”

警察局,暂时关押犯罪嫌疑人的房间。

江知夏进去后,等女警走开,屋里几个女人就围了过来。

“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啊?”

“看你年纪轻轻,漂漂亮亮的,真不像会作恶的人……”

“你家有钱吗?能不能捞你出去?”

江知夏一个个的回答着她们的问题。

“我杀了我的丈夫和他的姘头。”

“我当然没有作恶,我是做我该做的。”

“我没有家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想出去。”

几个女人都呆滞住了,看不出瘦瘦弱弱的,居然是个狠角色。

江知夏走到一边坐下,闭上眼,摆明不想被人打扰。

也没人敢打扰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审讯江知夏的警察快步走来。

“江知夏,关先生被抢救过来了,那把刀只差半厘米就刺入心脏。但他还没脱离危险期……不过那么严重都挺住了,出ICU是迟早的,你……”

江知夏倏然转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人。

“你说什么?薄衍琛没死?怎么可能……”

她开始剧烈颤抖,红着眼低头,瞪着自己的双手,怎么这么没用,就差半厘米?

“为什么——?!”江知夏疯了似的哀嚎:“薄衍琛你该死!啊啊啊……”

警察不由心惊,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可怜,并不想她被重判。

其实对江知夏来说,薄衍琛还活着,并不是个好消息!

屋里几个女人吓到了,不自觉缩到一起,朝着警察喊道:“给我们换个房间吧!”

他忙打开门,让其他同事带她们去了别处。

“江小姐,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我这么没用……”

江知夏揪着头发,暴躁混乱。

薄衍琛没死,她却再也没机会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万分的不甘!

“砰砰砰”……

江知夏向后,不停用后脑勺撞着墙。

“江小姐,请你爱惜自己,不要自残!”警察伸出手去护着。

手刚贴上她的后脑勺,就感觉腰间有什么被扯走。

江知夏有些笨拙地举着手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手指扣上开关。

“我没用,让我死……”

“你别乱来!”

警察胆战心惊,自己实在是大意。

这番动静引得周围好几个警察纷纷赶来。

“江小姐,你不要一错再错!”

“薄总没死,你不会被判死刑的!”

“这事还能转圜!你表现好点,争取早点出狱,重新做人!”

江知夏不懂,结束自己的生命,也是错吗?

不过“薄总没死”,确实拉住了她寻死的步伐。

她不在乎被判死刑,更不在乎什么早点出狱,重新做人……

这辈子她过够了,她等不及不知道多少年后出来找薄衍琛报仇,只想马上拉着他同归于尽!

柏远在江知夏被收监后,赶往医院。

眼看着薄衍琛两次和死神擦肩,不是没触动的,薄衍琛手术的时候,他也很担心,焦急。

撇开薄衍琛轻信薄素洁所做的蠢事,柏远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可是,迟来的忏悔,有什么用?

薄衍琛就算以死谢罪,江康国和安安也活不过来了。



等到薄衍琛被转入ICU,柏远接到律师的电话,知道他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找再好的律师也没用,江知夏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愿,追随爸爸和女儿而去。

在保镖联系柏远的时候,他就先一步安排好,将薄衍琛被刺的事情压下去,还没有惊动媒体。

刚来到警察局门口,就看到江知夏清瘦的身影出现了。

“知夏,你……”

柏远正纳闷她怎么会出来,待看清她拿了把枪,顿时目眦欲裂。

江知夏哭道:“柏远,薄衍琛没死!我好没用啊!”

“所以呢?你这是打算去哪里?”

“我要去弥补我的错!用刀杀不死薄衍琛,我就用枪!”

“你以为你能走多远?你以为你还能靠近薄衍琛吗?”柏远无情地打击。

“你也觉得我没用,对不对?”江知夏尖声嘶喊,“你让开!不要管我!”

柏远不仅没有让开,还越走越近。

江知夏一惊,把枪口指向他。

“别过来!”

“知夏,你不能靠近薄衍琛,我能。”柏远敛起惯常的不羁,神情是不容质疑的认真,“我替你,杀死他。”

江知夏睁大眼,他在警察面前说这个,是不是疯了?

“不要,我不要你……你别这样……”

别开玩笑,别跟着我一起疯!

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

那几个跟江知夏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警察闻言,其中一个眼珠微闪,说道:“如果关先生有什么不测,那我们就算在你身上了。”

“好。”柏远笑了,毫不在意。

“为什么连你也要逼我?!”江知夏拿枪的手颤动越来越厉害,倏地她又收回胳膊,把枪瞄准自己的头。

柏远迅速扑过来,眼疾手快的将她的手腕一转。

枪掉到地上。

他将江知夏锁在怀里,深深的松了口气,骂道:“傻瓜!”

江知夏大哭起来,她是傻啊,傻得爱上薄衍琛,傻得没了自己,傻得连报仇都没做到!

一切悲剧始于她对薄衍琛的卑微和渴求!

柏远身为薄家的话事人,跟警察局长谈了一番,想要在上庭之前,破例让江知夏不要待在拘留所。

“很多人都看到了,她想自杀,明显心理出了问题。薄总醒来绝对不会可能告她,反而要是知道她在这里受罪,会很生气……一切都等薄总醒来再说吧。”

就这样,江知夏没有再回到监房,被柏远接走。

“柏远,我要去看他……”

柏远没多说什么,江知夏想去,那就去看看吧。

重症监护室。

有个护士正在聚精会神监控着连接着生命的仪器。

看到他们进来,忙说:“薄总还没脱离危险,不能探视!”

“我们不进去,就在这里看看。”柏远笑得和煦。

江知夏透过玻璃窗,看到薄衍琛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胸膛几乎看不到起伏。

要不是心电仪还有曲线,会以为那是具尸体。

她死死盯着,恨不得用眼神射穿玻璃,化为利刃,再在他心上补一刀。

薄衍琛,你怎么命这么大呢?

柏远深深看着江知夏恨意分明的侧脸,甚至看到她瞳孔的震颤。

他握住她瘦削的肩头,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他命不该绝,是老天给你留的一丝生机。”



江知夏想应该是手机没电了,于是就坐在偌大的客厅等。

这一等,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眼看晚上十二点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薄衍琛从来没有失约过。

江知夏不由担心,也没收拾,冲出门想去找他。

然而刚走到门口,远远她就看到一辆陌生的车。

车窗落下,露出女人较好的面容,是施颜,薄衍琛喜欢的人。

而这时,薄衍琛从副驾驶座上下来。

“明天见。”施颜笑着向薄衍琛说完,准备开车离开,然而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口,围着围裙的江知夏。

她眼底明显的诧异:“薄老师,她就是你太太吗?”

薄衍琛闻言也看向了门口,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江知夏说。

“我是薄老师家的保姆。”

薄衍琛眸色怔住,他还没来得及解释,施颜已经开车离开。

“为什么这么说?”薄衍琛下意识抓住了江知夏的手腕,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江知夏却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你要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留个好印象。”

话落,她扯开了薄衍琛的手进了屋。

屋内不知为何忽然很压抑。

薄衍琛跟着走进去,看着江知夏闷头将一碗又一碗的菜倒进垃圾桶。

他不觉皱眉,但还是温声问:“今天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

江知夏的手一僵。

许久,她抬头望向薄衍琛,不知为什么有些话脱口而出。

“我今天去医院,医生说我患了抑郁症,你说好不好笑?”

一时间厨房安静的仿佛能够听到呼吸声。

薄衍琛剑眉紧蹙,就要追问怎么回事。



江知夏直视的他那张和煦得脸,连忙扯谎:“骗你的,吓到了吧?”

就在刚刚那一刻她忽然不想告诉薄衍琛实话。

因为她知道薄先生是个很好的人,如果知道自己生了病,一定不会与自己分开。

然而,她想要的是爱,不是施舍。

“以后不许开这种玩笑。”薄衍琛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心底微松。

江知夏这时扬起一个甜美的笑,伸手抱住了他。

“今天晚上好好陪陪我好吗?”

薄衍琛眸色微变,没有拒绝。

两人许久都没有躺在一张床上了,一年前,薄衍琛就因为工作原因去了学校住。

虽说他会抽时间回家,但都是短暂的相聚。

今夜,外面冷风阵阵。

江知夏靠在他的怀中却从未有过的温暖。

已是凌晨一点,但她没有一点困意。

“薄衍琛,你知道吗?我从小就会做一样的梦,梦里我们认识了九世。”

薄衍琛也睡不着,他问:“那在你的梦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当然也是夫妻,梦里,我记得你每一世都很爱,很爱我……”江知夏又撒了个谎。

因为实际上,薄先生从没爱过她,梦里和现实都没有。

薄衍琛不自觉伸手抱紧了江知夏。

江知夏喉咙莫名酸涩,她忍着泪意:“薄衍琛,如果人真的有下一辈子,你愿意爱我一次吗?”

黑暗的光线下,她看不清男人的神情。

只听他说:“人就这一世,怎么会有下辈子。”

江知夏眼泪险些落下,她知道薄先生不是不懂浪漫,只是他从来不说谎。

他不回答自己,是因为不想骗自己。

想明白一切,江知夏阖上了双眸。

“以后我不想再梦见你了。”

话落,再无言。

翌日一早薄衍琛便去了学校。

他走后,江知夏才敢起来。

来到客厅,挂在玄关的日历上写着,2月18日。

江知夏走上前,在自己生日28号上面画了一个圆圈,只有十天了。



今日幼儿园有古诗词欣赏。

江知夏在课堂上读给孩子们听,念完一篇诗词,往后翻,她看到了苏轼所做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江知夏读着读着不知为什么,眼泪落了下来。

“江老师,你怎么了?”

孩子们的声音让江知夏回过神。

江知夏忙擦掉眼泪,笑着和她们解释:“刚才老师太感动了,因为词的意思是:相爱的人分开十年,强忍不去思念,可终究难以忘怀。”

孩子们一脸的疑惑,其中一个大一点的孩子王忍不住问。

“老师,他们相互思念为什么要分开呢?”

江知夏愣住了,她忘记了后面怎么回答的孩子们。

只是走出校门的那一刻,特别的难受。

相爱的人确实不应该分开。

江知夏想到薄衍琛和施颜,突然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放手了。

回到家。

她坐在电脑面前起草了一份协议,而后打印了两份,签好名去到了书房。

薄衍琛今天一早就回来了,看她进来,不由疑惑:“有事?”

“你看看,没什么问题,明天我们就去把证办了。”

江知夏把协议递到了他面前,一副云淡风轻。

薄衍琛看着协议上离婚两个字,不由失神。

“不是说你生日过后再离吗?”

“就几天了,没什么区别。”

江知夏将协议放在了他面前后,转身便离开了。

她的背影很洒脱,仿佛离婚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当一回到房间,躺在偌大的床上,她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直到天明。

很早,江知夏就开始收拾行李。

薄衍琛从二楼走下来,看到这一幕,神情微怔:“你不用搬,房子留给你。”

江知夏的手僵在原地,而后摇头。



“这房子是你全款买的,我不能要。”

薄衍琛还想说什么,江知夏已经收拾好,她笑了笑:“走吧。”

一路去往民政局。

薄衍琛余光落在她单薄的身影上,“协议我看了,你不要房子,我再补偿你一百万。”

温柔的话如同春风落入耳中。

江知夏喉咙哽了哽:“不用,谢谢你。”

又是一阵无言。

终于到了民政局门口。

江知夏忽然抬手握住了薄衍琛的手。

薄衍琛愣了一下,没有拒绝,反手握住了她,两人一同走进去。

离婚窗口,不同于面红耳赤的其他夫妻。

两个人就像是朋友,平和的签了字。

“你们两个看着没什么矛盾,怎么非要离婚呢?”工作人员叹了一口气,盖下了章。

江知夏没有回答拿着滚烫的红色本子,与薄衍琛一起走出去。

来到外面。

薄衍琛眸光很暖:“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你早点去学校吧。”江知夏又拒绝了。

三次被拒,薄衍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江知夏拖着箱子,一步步往前走,行到半路,她忍不住回头,没想到薄衍琛还站在原地。

她眼中不由酸涩,笑着道。

“珍重。”

……

江知夏在工作的幼儿园附近租了房居住。

之后的两天,她照常去上课。

薄末的时候,她坐车又回了老家。

上次,她是劝父母不要离婚,这次她是要告诉二老自己离婚了。

乡间的道路满是泥泞,一路上还有很多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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