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三年前的陈冲是天才制药师,是当时炙手可热的新星。但他却被蛇蝎心肠的妻子江玉珠所害,成了植物人。三年间,他所有资产和药物全被对方霸占。甚至在三年后,她还要斩草除根,想杀掉陈冲。苍天开眼,竟让他在这时清醒过来,且神迹傍身。左手可化万物寿元,右手可破世间生死,他来到江家,血债需血偿,深仇今日报!
主角:陈冲 更新:2022-07-16 00:33:00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冲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就是药神》,由网络作家“爱喝啤酒的猪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年前的陈冲是天才制药师,是当时炙手可热的新星。但他却被蛇蝎心肠的妻子江玉珠所害,成了植物人。三年间,他所有资产和药物全被对方霸占。甚至在三年后,她还要斩草除根,想杀掉陈冲。苍天开眼,竟让他在这时清醒过来,且神迹傍身。左手可化万物寿元,右手可破世间生死,他来到江家,血债需血偿,深仇今日报!
“陈冲,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如果你将这份新型抗癌药物的配方和制作流程公之于众,我们江家的药业集团将会错失每年二十多个亿的收入。”
“呸!少拿你那套悬壶济世的说辞来敷衍我,我听着恶心。”
“穷人吃不起高价药,得了癌症只能等死,那是他们的命。在资本面前,金钱高于一切。”
“好!既然你铁了心要跟我作对,那就别怪我江玉珠不念及夫妻之情。这剂神经毒素很快就能要了你那条生来就卑微的贱命···”
逼仄简陋的出租屋内,植物人状态下的陈冲已经昏昏沉睡了三年之久。
而如梦魇般的不堪记忆,也永远停留与妻子江玉珠爆发激烈争吵的那个夜晚。
三年前,被国内医药界誉为天才制药师的陈冲研制出了新型抗癌药物配方。
就在他打算放弃专利权,希望所有罹患癌症的病人能吃上廉价抗癌药物的那晚深夜,妻子江玉珠气势汹汹冲进了实验室。
两人从一开始的意见不合,最后演变为歇斯底里的争吵。
然而,令陈冲始料未及的是,妻子江玉珠不仅早已出轨他的私人助理刘全。
还指使刘全从背后袭击了他,将一剂神经毒素注射进他体内。
尽管在历经几次大手术后,陈冲保住了性命。
可深入脑髓的神经毒素还是导致他彻底成了植物人,只能依靠呼吸机与喂食器艰难苟活。
噩梦,并未就此止步。
三年来,记忆中江玉珠恶毒刺耳的咒骂、扭曲狰狞的嘴脸。
以及神经毒素蔓延至全身时的焚灼剧痛,都好似利刃寸寸割裂血肉般,时时刻刻折磨着陈冲仅存的一丝微弱意识。
倘若不是心念牵挂着年幼的女儿,这尚存的一缕意识早已被周遭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殆尽···
“爸爸,你能听见果果说话吗?”
恍惚间,一道稚嫩且委屈的哭腔在脑海最深处幽幽响起。
‘果果?是果果!’
生的信念再次强劲迸发,陈冲很想紧紧抱住女儿。
可无论他如何挣扎嘶吼,笼罩在眼前的至暗景象始终没有丝毫变化。
“爸爸,小姨住院了。妈妈说慧娜小姨快死了,骂她罪有应得。”
此时,面颊脏兮兮的小女孩正站在矮凳上,艰难攥干湿毛巾后,轻轻擦拭着陈冲的面庞。
‘噗通’一声闷响,站立不稳的小女孩重重摔倒在地,肿胀的膝盖渗出鲜红血液。
盈澈泪珠在眼眶中直打转,小女孩并未处理膝盖的伤口,而是蹒跚地爬上矮凳,轻声细语地安慰着陈冲。
“爸爸。果果没事,果果不疼。”
果果压低哽咽哭腔,努力控制着不让泪水流下。
她一直记得小姨江慧娜的话——爸爸在睡觉,千万不要在爸爸面前哭闹。
灼热泪珠不经意滴落在陈冲的手背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果果的啜泣声。
“爸爸,如果小姨不在了,果果会一直照顾爸爸。可···可我不想小姨死,只有小姨心疼果果,心疼爸爸。”
“妈妈说,只要果果叫那个坏人爸爸,她就领果果回家。”
“可果果有爸爸,果果不愿意和妈妈一起生活。”
“爸爸,你睡醒了吗?睡醒了就抱一抱果果,果果怕!”
听见女儿无助的哭声,陈冲疼得心脏几近撕裂。
千疮百孔的心,早已是鲜血淋漓。
麻木僵硬的身,却无法动弹分毫。
不能保护女儿的自责愧疚更是彻底击垮了陈冲,令他无比绝望。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得意狞笑声由远及近。
西装革履的刘全梳着锃亮大背头,带着四名壮汉保镖走了进来。
“果果,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新爸爸!”刘全满脸坏笑。
果果紧张揉搓着脏兮兮的连衣裙,执拗摇了摇头。
刘全面色一僵,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进口奶糖,像是挑逗宠物般贱笑着:“我是你妈妈江玉珠的未婚夫,当然就是你的新爸爸。叫我一声爸爸,这块糖就给你吃。”
果果吞咽着口水:“我···我不吃。我有爸爸,我爸爸叫陈冲。”
陈冲?
这个名字深深刺痛了刘全畸形的自尊心,勾起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嫉妒怒火。
“叫我爸爸,快叫。”
“嘴硬的死丫头,你要是不叫,我敲碎你的牙。”
刘全双目冒火,狰狞如饿狼般朝着果果踏步走去。
“我有爸爸,我爸爸叫陈冲。”果果瞪着浸满泪花的大眼睛,不肯妥协。
果果快被吓哭的一幕并未令刘全心生丝毫怜悯,反而让他从果果身上看到了陈冲的影子。
‘陈冲啊陈冲,果果这死丫头还真是成功遗传了你那卑劣的基因。’
刘全粗暴拽着果果的胳膊,用力之狠似乎要将果果手臂折断。
“死丫头,如果不想受罪就乖乖叫我一声爸爸。”
果果委屈噘着嘴,即使手臂传来的剧痛疼得她止不住掉眼泪,可仍旧不肯松口。
“我有爸爸,我爸爸叫陈冲。”
啪!
清脆耳光声骤响,果果重重扑倒在地,左脸留下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妈的,你们先把这个死丫头带回江家。今天她要是不叫我爸爸,我一刀一刀活剐了她。”刘全声色俱厉的朝着四名保镖愤吼。
旋即,房间内响彻起果果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果果要陪着爸爸,果果不走,果果···”
半分钟后,出租屋内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
刘全嗤嗤冷笑地趴在陈冲耳边:“陈冲,恐怕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初那个在你手下打杂,被你呼来喝去的小助理刘全,不仅抢走了你的老婆,连你的亲生女儿也要认我刘全作父亲。”
“呵呵呵···是不是很想将我千刀万剐!很可惜,你只能像只断了腿的臭虫一样静静等死。”
“另外,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江慧娜怕是活不了几天了。她和你一样,也是被我注射了神经毒素。”
话到此处,刘全切齿狠厉道:“至于原因,很简单。那个贱人不知从哪找到了当初我与江玉珠合谋给你注射毒素的视频,还威胁要去曝光。”
“没办法,我只能听从江家和江玉珠的安排,让贱人江慧娜彻彻底底的消失。”
畜生!
江家、江玉珠、刘全,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陈冲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其实你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江慧娜。如果那个贱人不是江玉珠的亲妹妹,如果不是她死心塌地的护着你三年。”
“你这个变成植物人的废物早就死透了!”
冷嘲热讽后,刘全伸手摸向一旁呼吸机的开关按钮,阴鸷眼神中的兴奋毫芒急速膨胀。
“等你死后,我这个继父会承担起抚养果果的责任。希望那小丫头不要像你一样固执愚蠢!不然的话,我会亲手将她虐待致死。”
下一瞬,刘全敛起嘴角狞笑,毫不犹豫的关闭了呼吸机。
······
“吾之祭品,你不能死。”
“吾将赐你颠覆寰宇之力量!左手‘修罗’可化森罗万物之寿元,凝练体魄。右手‘梵神’可破世间俗物之生死,逆天改命。”
“另有转轮法眼,察天地、晓阴阳,观福祸之寿···”
突然,陈冲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强烈窒息感促使他大口喘息着新鲜空气。
‘我···还没死!’
目光眩迷,视线模糊。
他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颤颤发抖的手掌。
‘不!这不是梦,我还活着,我真的还活着。’
陈冲欣喜若狂,同时也注意到脑海中反复回荡的森煞语调。
‘左手修罗炼化寿元,右手梵神逆天改命。转轮法眼···祭品···’
他懵了,眼神空洞呆滞。
还没等陈冲搞清楚怎么回事,一股浓郁刺鼻的汽油味在出租屋内弥漫开来。更为可怖的是,熊熊烈火已封住了木门,火势快速蔓延至屋内。
‘刘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冲紧攥着发青的拳头,纵身一跃冲向屋外···
郊外,烈烈大火已然将出租屋完全吞噬。
眼见火势愈发猛烈,站在远处的刘全狰狞狂笑,尽情释放着对陈冲无以复加的‘恨’!
至于这份难以消弭的‘恨’,实则在五年前便已埋下了祸根。
那时,刚刚在国外进修完医学博士的刘全回国发展,并顺利加入了陈冲的制药团队。
而第一次见到陈冲本人,强烈的嫉妒怨念既在刘全内心野蛮生长。
无论是年龄、亦或是在制药方面展露出的超强天赋,陈冲处处完虐刘全。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刘全萌生出强烈恨意。
甚至于找女人的水平,刘全也远远落于下风。
陈冲的老婆是江山药业集团的副董事长江玉珠,不仅风姿绰约,肤白貌美。
最关键是家境显赫。
反观他刘全相处八年的女朋友则是姿色平平,身世普通。
再加上多次提交的制药工艺方案被陈冲否决,刘全渐渐沦为团队内的边缘人,整日只能做一些简单的药理实验工作。
阴暗抑郁的内心持续滋养着‘仇恨’。
直到陈冲中毒成了植物人,才令刘全拨开阴霾看到一丝得以喘息的曙光···
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毒液般灼痛着刘全的自尊心。
只不过,现在的他终于得到了本属于陈冲的一切,就连陈冲的亲生女儿都要认他刘全为父亲。
“陈冲,你输了。你输掉了女人,输了整个制药团队,输光了一切。”
“甚至你那条贱命,也输在了我手里。”
突然,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影快步从熊熊烈焰中走出。
刘全嘴角的狞笑顿时僵硬,瞳孔骤然紧缩。
‘陈···陈冲!不、这不可能。刚刚我亲眼看着他咽的气,怎么会···’
刘全吓得连连后退,脊背止不住地冒出阵阵冷汗。
“害怕了?恐惧了?”陈冲步步紧逼,寒冽杀气透体而出。
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更是放射出足以令人心胆俱裂的冷煞目光。
“三年前,为了谋取抗癌新药的巨大利益,你和江玉珠那个毒妇联手害我。”
“三年后,你们非但没有任何收敛,居然还对慧娜与果果下了毒手。”
“苍天无眼我有眼,苍天不罚我来罚!”
激荡的唳吼声似冲破云霄,满腔怒火似要将这不公的天地焚灭。
刘全彻底慌了神,眼前的陈冲仿佛执掌生死的阎罗临世,而那股扑面而来的骇然气势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陈冲,你···你不要过来。我手里可有刀!”刘全惊惧万状,哆哆嗦嗦从裤兜里掏出防身用的折叠刀。
然而,没等折叠刀展开,欺身靠近的陈冲左手已迅猛挥出,死死扼住了刘全的脖颈,将其高高拎起悬空。
“陈、陈冲。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强悍握力紧紧压迫着喉管,从心底迸发出的颤栗恐惧让刘全再无半分反抗的念头。
他满脑子只想着如何求饶,如何从陈冲手中逃脱。
“不怪我,真的不怪我。当初是江玉珠先勾引的我!她···她说,只要我能搞到你电脑中保存的抗癌新药配方和制作流程,就愿意嫁给我。”
“至于给你注射神经毒素,给江慧娜注射神经毒素,都是她和江家人逼着我做的。”
“饶了我,我可以把所有积蓄都补偿给你。我可以帮你弄死江玉珠那个贱人!”
所有积蓄?
补偿?
陈冲放声狂笑,但那肆意笑声却显得格外苍凉悲怆。
“我生不如死的昏迷三年之久,多少钱能赔偿?”
“江慧娜整日为我提心吊胆,以泪洗面,多少钱能赔偿?”
“我女儿不能得到父亲的疼爱,年幼肩膀自小就要承受生活的压力与苦难,多少钱可以赔偿?”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陈冲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来的。
“只有你死,才是最合理的补偿!”
陈冲本想活活掐死刘全,可心念神动间,一股异样能量顺着左臂直灌左手掌心处。
下一瞬,灼热滚烫的左手仿佛鲸吞龙吸般疯狂蚕食着刘全的寿元。
“转轮法眼:刘全,三十五岁,剩余寿元四十八年。”
“修罗之力:炼化十年寿元···炼化十年寿元···炼化十年寿元···炼化八年寿元。”
随着脑海深处响起的森然音调,刘全的皮肤迅速干瘪褶皱,眼珠也逐渐浑浊。
原本油光锃亮的乌黑头发更是大把大把脱落,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银白。
仅仅几个呼吸间,正值壮年的刘全已然蜕变成瘦小猥琐的哀哀老头。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刘全愕然喘着粗气,嗓音沙哑无力。
吸食完刘全的寿元,陈冲忽觉精力充沛,体内激荡着澎湃力量。
甚至连被烈焰灼烧的伤口,也随之恢复愈合。
‘左手修罗可化森罗万物之寿元,凝练体魄。’
‘哈哈哈···有了此等神迹,覆灭江家财团又有何难!’
陈冲大喜若狂,倨傲冷笑:“这便是对你的惩罚,更是你需要作出的赔偿!”
话音刚落,陈冲像甩死狗般将刘全扔到一边。
可令陈冲意外的是,这轻轻一抛竟让刘全径直飞出二十多米远,重重落在炙热烈火中。
放火之人,终葬火海。
倒也省去了亲自动手干掉刘全的时间。
待思绪渐渐冷静,陈冲猛地想起性命危在旦夕的江慧娜。
这三年来,都是小姨子江慧娜没日没夜的守着他,照顾着果果。
此恩,必报!
······
天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护士,劳烦你查一下有没有一位名叫江慧娜的患者,她应该是最近住的院!”
陈冲已经去第四、第五、第二人民医院询问过,都没有江慧娜住院的记录。
如果江慧娜并不在第一人民医院接受治疗,那她恐怕已经···
这时,一个满脸不耐烦的男医生快步走到缴费窗口,对着里面的值班护士愤愤喊道:“小张,马上叫几个人把503号病房的江慧娜扔出去。”
慧娜?
陈冲心头一震,急声询问:“医生,503病房的江慧娜是不是中了神经毒素。”
鄙夷斜扫了陈冲一眼,男医生像是躲瘟神似的后移几步。
“对!你认识她?”
男医生用手捂着鼻子,好似吃了苍蝇屎似的拧着浓眉:“你离我远点,一身烧焦的恶臭味。你他妈该不会是要饭的吧。”
陈冲无暇反驳,他只想快一点问清楚江慧娜的病况。
“医生,江慧娜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医院?”陈冲强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
不知男医生搭错了哪根筋,突然暴躁咒骂:“你他妈究竟是谁?我想扔就扔,你管得着吗?”
“那该死的臭娘们儿刚才又吐了一身的血,把我的卡宾T恤都给毁了。”
“将她从医院扔出去那是轻的,惹急了我,我他妈直接一脚踹死她。”
臭婆娘?
陈冲再也按捺不住喷井而出的怒火,狠狠薅着男医生的衣领。
“嘴巴干净点!你侮辱我,我可以不计较。”
“但你要是再敢羞辱江慧娜。”陈冲字字寒冽:“我宰了你。”
男医生吓得一哆嗦,仍旧有恃无恐:“呸!我就侮辱江慧娜了,你能把我怎么着?”
“贱人江慧娜吐了我一身的血,白白糟蹋了我几千块的体恤衫,我还不能骂上几句了。”
“瞧瞧你这副乞丐样,烧破了洞的睡衣还能继续穿着。凭你也敢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
说罢,男医生贱兮兮的笑道:“我柳铭的父亲可是医院神经外科主任。你要是敢动手打我,江慧娜就别想在第一人民医院接受任何治疗。”
看着男医生柳铭得意贱笑之态,陈冲紧紧攥着的铁拳剧烈颤抖,却迟迟没有砸下去。
为了慧娜,这口窝囊气忍了。
然而,就在陈冲无力放下拳头的瞬间,走廊内突然响彻起一道威严怒喝声。
“他不敢打你,我敢···”
寻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林文远。
见状,柳铭立即换了副嘴脸,可怜兮兮的委屈叫喊:“院长,这人是精神病,他要动手打我!”
林文远在第一人民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即使柳铭有个当主任的老爹撑腰,但在林文远面前却不敢有分毫撒野。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柳铭的预料。
只见林文远阴沉着国字脸,阔步上前扯过柳铭,不由分说的就是两记耳光。
扇的柳铭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院···院长,您、您打我干吗?”柳铭惊恐缩着脑袋,声如蚊息。
打你干吗?
怒火更胜,林文远再度扇了柳铭一记耳光。
“混账东西,知道他是谁吗?”林文远指了指陈冲,怒声吼道。
柳铭颤颤巍巍扭头看向陈冲。
身上穿着烧破洞的睡衣,发丝蓬乱,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焦臭味。
定了定神儿,柳铭不以为然:“院长,他不就是个要饭的乞丐嘛!”
林文远忍不可忍,粗暴抬脚将柳铭踹翻在地。
“瞎了你那双狗眼!他是陈冲,国内制药业的天才制药师。”林文远气的浑身发颤。
陈冲?
天才制药师?
柳铭瞠目结舌,眼神浸满错愕。
作为一名医生,柳铭太清楚‘陈冲’这个名字的分量。
虽说他与陈冲年龄相仿,但论起在医学界的名气,却连陈冲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几年前,陈冲便已在国内制药业大放异彩,甚至成为不可逾越神话级人物。
‘不对啊!陈冲不是在三年前中毒成了植物人?当初还是林院长亲自主刀做的手术。’
柳铭慌了神,暗暗懊恼自己怎么得罪了‘陈冲’这位大人物。
现在就算在医院当主任的老爹出面调和,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毕竟,陈冲在国内医药界结识的泰斗人物,远远不是柳铭所能企及的。
就在柳铭不知所措之际,一则更为重磅的消息彻底击碎了柳铭所有‘息事宁人’的幻想。
“学弟,你恢复的不错啊。当初我亲自主刀给你做手术的时候,都未曾想你居然能苏醒过来。奇迹,真是奇迹。”林文远激动拍了拍陈冲的肩膀。
学···弟?
瘫软在地的柳铭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我不光得罪了陈冲,连院长也得罪了。’
‘这···这陈冲怎么还是院长的学弟啊!我他妈也太倒霉了吧。’
这时,林文远明显已经把柳铭当成空气般忽略,完全沉浸在与陈冲重逢交谈中。
“只可惜!老师再也看不到你了···”
往事重提,难掩心酸。
尽管林文远与陈冲有二十几岁的年龄差,可两人不仅在同一所大学攻读过,也同为医学界泰斗之一徐庆最得意的两位学生。
只不过,两人攻读的方向不同。
林文远主修临床医学,陈冲主修制药。
而当徐庆得知陈冲成为植物人的噩耗,这位耄耋老人重病一场,半年后溘然长逝。
“徐老师!”陈冲欲言又止,不忍多问。
林文远眼眶微微泛红:“徐老师的身体本来就抱恙,后来听说你中毒昏迷的消息,便得了一场大病。”
“老人家去世前还紧紧攥着我的手,慨叹国内制药业振兴的最后一丝曙光也陨落了。我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那曙光就是你。可···”
哀默气氛持续发酵,林文远勉强凄凄苦笑:“走走走,去我办公室聊。”
两人刚走了几步,林文远似乎想起了什么,浓眉不由紧皱。
“柳铭!”
柳铭触电般的哆嗦着,仓皇点头。
“鉴于你怠工散漫,还经常将负面情绪带入到工作中,本院已经决定与你解除了劳务关系。”
“如果你想去其他医院求职,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想法。改行吧,你毫无医德医心,不适合从医。”
随着林文远严肃话音毕落,面色煞白的柳铭哭喊乞求:“院长,求求您别开除我。我除了当医生什么都不会干。我···”
林文远不予理会,态度强硬:“马上去人事科办理一下手续。”
······
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
“学弟,我有负于恩师临终前的嘱托,没有尽心照顾你。我愧对老师,愧对你啊。”
林文远眼泛泪花,垂头噎叹。
三年前陈冲出院之后,林文远便听说陈冲的妻子,江山药业集团的副总裁江玉珠和他离了婚。
自那以后,陈冲就像是人间蒸发般,杳无音信。
见状,深受触动的陈冲苦涩一笑:“这三年来都是我小姨子江慧娜一直照顾着我。对了,慧娜的情况怎么样?”
林文远神色黯然,摇了摇头:“不乐观!过量的神经毒素导致她患上了多脏器功能性衰竭,你是学医的,应该清楚这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另外,由于拖欠医院的治疗费,两天前就已经给她停了药。”
停药!
刚刚燃起的希望再度被无情的现实扑灭。
陈冲瞳孔紧缩,一把薅起林文远的衣领。
“为什么?为什么给她停药,就因为拖欠了治疗费?”
林文远面露苦色:“如果我早知道是江慧娜一直在照顾你,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会垫付这笔医疗费。”
“至于院方给江慧娜停药,也只不过正常流程。”
“况且,医院曾多次跟江慧娜的家人交涉,索要治疗费用。可江家人说了,宁愿打官司,也不会拿出一分钱。”
江家这群畜生!
坐拥上亿家财,却连医药费都不肯出。
‘轰!’
拳影重重落在身前的实木办公桌上,木屑翻飞之际,办公桌已然支离破碎。
‘学弟一向文弱!他现在是···’
林文远心惊肉跳。
克制住胸口迭起的怒焰火浪,陈冲一字一顿道:“我要去看慧娜!”
林文远语气深沉:“学弟,你冷静些。我马上以个人的名义垫付江慧娜的医药费,并将她转入重症监护室,”
“不过,她很有可能挺不过今天。”
挺不过今天?
胸腔内激荡的邪火瞬间攻入心室,陈冲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嘴中呕出一大口猩红鲜血。
“带我去见慧娜···”
陈冲挣扎站起,像是丢了魂似的跌跌撞撞走向门外。
······
重症监护室。
消毒之后,陈冲换上一套蓝色医护服,步伐沉重地走了进去。
病床上,江慧娜恬静沉睡,长长的眼睫毛微微轻颤。
即使精致面颊上再也寻不到丝毫血色,即使面容憔悴消瘦,却也难以掩盖那清纯绝世的容颜。
心酸苦泪,缕缕流下。
恍惚间,陈冲想起自己重度昏迷之时,江慧娜对果果的叮嘱。
“果果,千万不要在爸爸面前哭闹哦,爸爸只是睡着了。”
“小姨,那为什么你哭了。”
“小姨没有哭!只是,只是觉得你爸爸付错了心,爱错了人。”
“小姨不哭,果果也不哭,让爸爸安心睡觉。”
前事恍然如梦。
只不过,梦醒之际,早已物是人非。
“慧娜,我来了。谢谢你不离不弃的照顾我三年!”
突然,江慧娜的食指指尖微弱颤抖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应陈冲。
悲怆情绪再难压抑,泪水如决堤般流淌。
陈冲轻握着江慧娜的白皙小手,喃呢哽咽:“答应我,不要走。果果很想你,我···我也很想你。”
“等你病好之后,我们离开天都市,我们永远的离开天都市。”
“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和果果。”
五指紧紧相扣,似两颗孤零零的心终于互相慰藉在了一起。
精神一阵恍惚,陈冲耳边仿佛悠悠响起江慧娜的柔声心语。
‘陈冲,能等到你醒过来,我真的很高兴。’
‘不要为我伤心,也不要让果果为我难过。’
‘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我便再无遗憾。我该走了!下辈子,记得娶我为妻。’
与此同时,心电图仪发出刺耳‘嘀嘀’声,随即仪器屏幕上的心电波动愈发趋向平稳直线。
慧娜放弃了求生的意念!
为什么?
难道她一直忍受病痛的折磨就是放不下我。
“你不能死,不能死···我和果果都要你活着。”陈冲几近疯魔般的痛苦嘶吼。
网友评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