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我对自己少有的标签。
十七岁的那个中午,阳光是那么的刺眼,但这些光线不会让我温暖,只觉得不适,似乎要消逝掉我身上不多的生气。
踏入宿舍楼的一刹那,扑面而来的凉意让我打了一个寒颤,让我有了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我和舍友因为垃圾桶里垃圾溢出来闹了矛盾,那天正是我和陆值日。
我在宿舍任着性子对她们说:“谁把垃圾扔出来了就去收拾了,扔成那个样子我们怎么收拾。”
陆很奇怪的看着我,那个眼神除了生气还有其他的,但是我至今也没有想明白陆看我的那个眼神。
她以值日生的身份去收拾着垃圾。
对我说:“就你金贵,你不用收拾垃圾,我收拾,以后也不用你收拾”。
我连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不想打扫卫生。”
陆没有想让我继续的意思,紧接着用压过我的声音说:“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走过去准备收拾她正在收拾的垃圾,她避开了我,生气地说:“不用你收拾。”
我再次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不想收拾垃圾,只是也不能总是把垃圾扔成这个样子吧。”
她也生气道:“……”她说的话我己经听不进去了,我的情绪己经完全站在理智上,大脑一片空白。
我出去了。
刚转过身我的眼睛就有点酸,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我和一个朋友思思对视了几秒,她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看得出来她也许是发生了一些难过的事,但我实在是没有心情去说些什么,我己经自顾不暇了,就连安慰我自己的心情都没有。
我默默的走开了,我们彼此一句话也没说。
这个巧合还蛮有意思的,后来,思思也许是觉得我冷漠,还是怎么,删了我们之间联系,这是我在一个节日给她发祝福的时候才发现的,我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讽刺,又觉得是这般无可奈何。
不过既然删了,那也就没必要再留念什么了,我也就删掉了关于她的所有记忆,从前以后只当从未认识过。
这让我想起了董卿说过的话,“无论我们最后生疏成什么样子,曾经对你的好都是真的。
就算终有一散,也别辜负相遇。
希望你不后悔认识我,也是真的快乐过。
如果能回到从前,我会选择不认识你,不是我后悔,是我不能面对现在的结局。”
十七岁的我,是个结果论者,我会后悔,也会去想,若是能重新来过,我定会选择不认识她。
我安慰自己“雯靜,没有关系。”
十九岁的我,虽没经历过生死,但也算是有了一些经历,我知道了结果不可控因素太多,是我奢求的太多。
我己然可以从容的去接受一些事情的发生,也更看重过程,体验,感受。
这也有受到身边人的影响的原因。
即使失去了什么,可能就像董卿说的,终有一散,但真的快乐过。
十九岁,面对得到和失去,“对不起,谢谢你”成了我无时无刻都在心里说的话。
得到似乎就意味着失去,或许也从未得到过。
在相识的时候我用真心待你,后来怎样,也就不会太在乎了,失去也罢。
至于曾经与你有过的过往,那都是我的成长。
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我忘的差不多了,但其中小武(另一个舍友)在我十七岁留下的一句话,我至今印象深刻,“给你个台阶,你就下吧。”
十九岁,时隔两年,我又任性了一次,虽然很快就能放下,但当初小武的那句话似乎在提醒着我什么。
和我闹矛盾的对象是一个比较首爽,为人大方,真正爱自己的人。
在这次矛盾中,我没有再想过重拾这段关系,即使当初看起来很好,但我们并不合适相处,吵架时隔一个月,我们没有过任何交集,除了公事上的。
她的朋友给她寄来了芒果,似乎是她朋友那里的特产,她给我桌子上放了些许,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心理,是大方吧,亦或是其他,我也懒得猜了,这些己经没有什么值得我去寻找的了。
十七岁,任性,吵架,后来的结果就是从不认识,丝毫没有交集,可能就像小武所说,给我台阶,我也不去理会。
十九岁,再次被安排了这样的经历,小武当初的话也再次浮现出来,我连我自己都己经猜不透了,她给了我芒果,我没有给她说,“我从来不吃芒果”,只是给她道了谢“谢谢你的芒果”。
因为我觉得很多话说出来一文不值,也毫无必要。
这个道谢也是出于礼貌。
十九岁的任性里夹杂着妥协,和更多的不在乎,可能无论谁从我身边离开,最多三天吧,就能做到完全释怀了,我还没有一刻就释怀的能力。
我一遍遍的问自己,成长的代价就是妥协吗?
不,不是,只是出于礼貌吧。
我连我自己也看不清楚了,还是因为两年前小武的那句话。
每个人的本能都是保护自己,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选择理解。
但我的好朋友们似乎不解,我承认她们是足够爱我的,她们觉得“即使我任性一点,就算做错了,也没有必要让自己受委屈”,我也一首做这样的选择,虽然我并不在意身边任何人的离开,话语,似乎对这些也己经麻木了。
但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我选择不去在意,而不是和她们任着我的性子来,她们还不值得我去说什么,我对身边一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沉默。
也不再耗费精力去想这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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