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倾顾蝶飞的现代都市小说《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由网络作家“微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的小说,是作者“微雨”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穿越重生,主人公顾倾顾蝶飞,内容详情为:明明是尊贵的侯府嫡女,却命运悲惨,渣妹害她失身,继母要置她于死地。只可惜,她们都打错了如意算盘,她早已是穿越而来的医学博士,医术高明,性格彪悍。三年前,她机智脱险,隐姓埋名,忍辱负重;三年后,她携萌宝和医药空间强势归来,报仇雪恨。只是与她合作的那位王爷,怎么非要自称是她娃的爹,对她死缠烂打,穷追不舍?...
《一胎三宝:神医狂妃不好惹》精彩片段
慕容羽摇头:“这件事,只怕是弄不清楚了。李公公带人在他的房间里搜出毒药的时候,他当着众人的面,畏罪服毒自尽了。”
线索这就断了?顾倾眨了眨眼:“指使小刘子的人,会不会是燕王?你去找太医给我解毒的时候,他极力阻拦,我去给皇上治病的时候,他又拦在头里,实在是太可疑了。”
慕容羽从来不跟她讲这些的,但这次破天荒地地接了话:“表面上看起来是他,但据本王所知,此次父皇昏迷前,并没有说让他继位的话。如果父皇就此离世,他捞不着任何好处,这不像是他的做派。”
所以说,幕后主使另有其人?顾倾想了想,缓缓摇头:“会不会是燕王玩的反套路?他故意让自己暴露于人前,使你们都不相信是他做的,但实际上就是他的手笔。毕竟他是皇后嫡子,外祖家又权势滔天,即便没有皇上的旨意,他在皇上驾崩后即位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你有证据吗?”慕容羽深深地看了顾倾一眼,“如果没有凭据,就把你的话吞回肚子里。事涉皇位,水深得很,不是你能趟的。”
顾倾心下一凛,闭上了嘴。慕容羽提醒得对,她是马上就要离婚的人,何必趟这种浑水。不管幕后主使是不是燕王,他针对的人是皇上,她只不过是炮灰而已。皇上不是傻子,自会去追查,用不着她多操心。
顾倾歇了一会儿,最后一次去给皇上测了血糖,确定他暂时再无大恙,便随慕容羽告退出宫,回到了齐王府。
顾倾摸了摸袖子里的休书,跟慕容羽去了天沁阁。
慕容羽知道她要说什么,主动道:“今日情况有变,父皇受害,添了新病症,你离开齐王府的时间,只怕是要朝后延了。”
顾倾道:“皇上今天只是急性低血糖,不算添了新病症,照常治疗,休养几天就好了。”
“父皇刚遭了这一难,我却在这时候休妻?万一惹了父皇不高兴,病情加重,该是谁的责任?”慕容羽反驳道。
皇上的心情,的确应该考虑,毕竟病人的情绪是会影响血糖变化的。身为医者,她无法拒绝慕容羽这样的要求,但嘴上却道:“让我多留几天可以,但你得把休书改成和离书。”
同样都是离婚,休书跟和离书的差别可大了去了。拿着休书,她就是别人眼里的弃妇;但拿着和离书,在世人看来,要么是协商离婚,要么是她把齐王给休了,这底气就足多了。
这个女人,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捞好处的机会。慕容羽哼了一声:“你没资格跟本王谈条件,本王叫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他说完,根本不给顾倾反驳的机会,直接命人把她送回了长乐轩。
这霸道臭男人!顾倾正生气,易戈宝忽然登门,把一封和离书放到了她的面前。
顾倾拿起来看了看,有点纳闷:“他不是说,不给我和离书吗?”
易戈宝道:“王爷说了,他可以恩赐,但王妃不能索取。”
什么臭毛病!算了,算了,给了就行。顾倾朝他挥挥手,把和离书收进了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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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顾蝶飞得知了皇上获救的消息,趁着夜色,赶去了紫竹园。
燕王正坐在月光下,独自喝着酒。
顾蝶飞几步上前,急匆匆地问:“王爷,听说咱们的计划失败了?皇上没驾崩,又被我姐姐救活了?”
燕王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没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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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燕王探究的目光落在顾倾身上,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道,“本王听说,齐王与你不和,新婚之夜就将你冷落,直到你救了父皇一命,态度才有所好转。这样的一门婚事,强撑有何意义?阿倾,你何不与他和离,跟了本王?本王一定待你如珠似宝,把你捧在手心里。”
他背地里跟顾蝶飞不清不楚,当面却来勾搭她?好吧,她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个男人的渣了。顾倾心里唾弃着,脸上却是一派惊喜:“你要娶我做正妃?”
燕王的表情马上僵了一僵。
哈,这就露原形了?顾倾暗暗地啐了一口。
燕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阿倾,你和离再嫁,只能委屈你做妾,但这是暂时的,等本王有朝一日……一定给你无人能匹的尊荣。”
有朝一日什么?等他有朝一日当上皇上,就可以封她为后了?行了,她明白了,无论他有没有真的惦记她,今日将她拦下,多半是因为她救活了皇上,坏了他的好事了。
而她到底是齐王妃,不便杀她,所以只能拉拢了。
顾倾暗自嗤笑一声,正要奚落几句,忽有侍卫匆匆前来,向燕王禀报:“王爷,齐王来了。”
燕王目光一凝:“阿倾,那我们改日——”
“改什么日,就今日。”顾倾几步上前,去挽他胳膊,“你不是要我和离,改嫁于你么,那我们现在就去告诉齐王,好让他死心放我走。”
现在手挽手去见慕容羽?那就不是劝她和离改嫁,而是叔嫂通奸了。燕王闪身一避,躲开了顾倾的手:“阿倾,你别闹。”
“谁跟你闹了——”
顾倾话还没说完,燕王已经带着侍卫,匆匆消失在拐角处了。
呀,溜得比兔子还快。就这小胆儿,还来勾搭她?顾倾冲着他消失的拐角,比了个中指。
她的中指还没放下来,慕容羽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你的手怎么了?”
恩?顾倾赶紧收起中指,转过身来:“有点僵,活动活动。”
慕容羽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刚才那人是谁?”
顾倾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瞒的,干脆说了实话:“燕王。”
慕容羽眼神平静,毫无惊讶之色。
顾倾刹那间明白了,他肯定早知道那是燕王了,故意搁这儿试探她,看她说不说实话呢。
哈,小样儿!顾倾瞪了他一眼:“我跟你,现在只是离婚不离家,甭管我见谁,你都管不着。别在这儿烦我,找你的顾蝶飞去。”
慕容羽目光骤然一沉,把她的手腕一攥:“回府!”
她哪句话惹到他了?顾倾使劲儿挣扎:“你松开!”
慕容羽根本不听,一路把她拽上马车,方才松开了她的手。
他今儿的反应有点奇怪哈?顾倾活动了一下手腕,仔细琢磨了一下:“你刚才来靖安侯府,不是为了看望顾蝶飞。”
还不算太笨。慕容羽瞥了她一眼。
顾倾继续道:“你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得知燕王到靖安侯府来见我,所以赶了过来。”
这已经不能叫“不算太笨”,而是有点聪明劲儿了。慕容羽再次瞥了她一眼。
“可是,你为什么要赶过来?你在担心什么?”顾倾凑到他跟前,挑起了眉毛,“你担心我跟他勾搭上了?”
慕容羽皱起了眉头:“离本王远点儿。”
“我跟你开玩笑呢,你休书都给我了,哪还会担心我跟别的男人厮混?”顾倾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是担心燕王对我不利?”
这个女人,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更聪明一点儿。慕容羽没有作声。
“你为何认为燕王会对我不利?”顾倾说着说着,眼睛一亮,“其实你也怀疑行刺老十七,刺激皇上昏迷的人是燕王?”
慕容羽把袖子一甩:“胡言乱语。”
他虽然出声斥责,但眼神平静,顾倾便知道她猜对了。看来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糊涂,上次嘴上说着不相信她的判断,私底下却去查证过了。
那他有没有查出来顾蝶飞跟燕王有奸情?
顾倾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摸起了下巴。
慕容羽横了她一眼:“看本王做什么?本王只是担心你丢了性命,会耽误给父皇治病,你休要误会本王对你有意。那封休书,本王是不会收回来的。”
现在他想收回去,她还不愿意呢!顾倾嘁了一声,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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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顾倾去宫里给皇上测了血糖,注射了胰岛素回来,还没走到长乐轩门口,就让郭婉茹给拦住了。
郭婉茹双眼红肿,像是狠狠地哭过,但眼里的恨意,却是满到快要溢出来了:“王妃真是好手段,竟鼓动了靖安侯夫人来对付我。”
连氏折磨人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看来郭婉茹吃亏不小。顾倾乐道:“你可以学习顾蝶飞,也准备一个小本本,把我的每一项报复,都记录下来。如果哪一次我忘记了还击,千万记得提醒我。”
“你!”原来光嚣张就可以这么气人,郭婉茹下意识地扬起了巴掌。
“你什么你?你敢动我一下试试?”顾倾满脸轻蔑。
顾蝶飞依仗着顾德全和连氏,还有慕容羽的偏爱,的确有点难对付,可郭婉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她面前张牙舞爪?
郭婉茹死死地咬着牙,慢慢地把手放了下去。
“好好记着我的报复,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亲手收拾你。”顾倾把她朝旁边一推,扬长而去。
回到长乐轩,银铃满脸崇拜:“王妃,您刚才实在是太太太解气了,太威风了!”
那是必须滴!先前她无依无靠,还得顾及孩子们的安危,只能疲于自保。现在她治着皇上的病,有了倚仗,还能任由人欺负不成?
唔,说起皇上的病,她可得好好地治,等离开齐王府后,她还得仰仗这层关系,保护孩子,对抗顾德全呢。顾倾想着,从空间取出皇上的病历,认真地记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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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蝶飞闭门自省了几天,就受了几天的冷嘲热讽,完全在兄弟姊妹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把顾倾恨了个十成十,刚等到禁令解除,就寻了个机会溜出门,到紫竹园找到了燕王。
这三年来,她一直在这里与燕王幽会,已经轻车熟路了。
燕王正独坐竹下喝闷酒,看见她来,毫无反应,只是掀起眼皮瞥了一眼。
顾蝶飞倚了过去,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嗔道:“王爷,您还在为皇上的病烦恼呢?”
燕王酒杯被夺,本是不悦,但听她提及此事,便没发作:“你姐姐几年未见,上哪儿学了这一手医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她却能治好?”
兴许是在李家庄学的?她也不确定。但黑水庄的事不能让燕王知道,顾蝶飞便隐去没提,只道:“她这三年不是在乡下养病么,或许是久病成良医吧。”
久病成良医?那岂不是自学成才?自学成才也能这么厉害?燕王不太相信,狐疑着没有应声。
顾蝶飞放下酒杯,抱住了他的胳膊:“王爷,我姐姐这次坏了您的好事,您难道打算就这样收手了?”
燕王瞥了她一眼:“皇上已然清醒,不收手还能怎样?”
“您奈何不了皇上,难道奈何不了我姐姐?”顾蝶飞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出了个主意。
燕王听着,唇角渐渐上扬。
顾蝶飞便知他这是听进去了,也露出了笑容。
她这次闭门反省,没想别的,尽琢磨顾倾了。顾倾生了三个野种的丑事,之所以被齐王压了下去,就是因为她救皇上有功。既然如此,那就借燕王之力,让她治不成皇上。
等顾倾失去皇上这个倚仗,看她还嚣不嚣张得起来。
到时候,她一定要让她趴在地上,哭着求饶!
燕王听完顾蝶飞的计划,心情大好,抚着她的背,好好地夸了她几句。
顾蝶飞趁机撒娇:“那等事成之后,王爷就迎娶我过门,好不好?”
说来也是烦,她跟燕王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可燕王愣是拖着不肯去提亲,让她愁得夜夜睡不好觉。
燕王满口答应:“依你,只要此事办成,本王什么都依你。”
倘若此事真的成了,他就能问鼎皇位,坐拥天下,就算许顾蝶飞一个名分又如何。
顾蝶飞得到了燕王的承诺,开心得想要飞起来了。
等到此计成功,顾倾失去靠山任她欺辱,而她则能成为梦寐以求的燕王妃,甚至还有可能是一国之母,可谓是一举两得,想想都让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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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倾开始给皇上治疗消渴症,一晃六天的时间过去了,这六天里,顾倾坚持每天入宫,为皇上监测血糖,注射胰岛素,治疗低血钠症,从未松懈。
到了第七天,顾倾来邀慕容羽与她一起进宫,为皇上复查。凡是与皇上有关的事,慕容羽从来不会拒绝,当下什么都没问,就随顾倾一起上了马车。
顾倾的心情很不错,在车上取出皇上的病历,指给慕容羽看:“经过这几天的紧急治疗,皇上的血糖已经降下去了,由消渴症引起的低血钠症,也逐渐好转。我估摸着,皇上的血钠值今天就能恢复正常,所以才叫上了你一起进宫。”
慕容羽就着她的手,低头看病历,病历上,一手簪花小楷娟秀工整,笔画中却又柔中带刚,几乎力透纸背。他尚未细看内容,先赞了一声:“好字。”
那是,一笔好字,乃是医生的基本功,不然怎么写病历。顾倾冲他一抱拳:“过奖,过奖。”
她是不是不知道谦虚为何物?慕容羽瞥了她一眼,故意道:“俗话说,字如其人,依本王看,娴雅闺阁女子的簪花小楷不适合你,你这狂放的性子,应该写狂草。”
这……她以前练的就是狂草,这一笔簪花小楷,乃是原主的馈赠。顾倾瞪着眼睛看着慕容羽,竟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来。
慕容羽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也有让顾倾哑口无言的时候,心情大好,低头细看病历:“如果今天皇上的血钠值正常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总体病情趋于稳定了?”
“没错。”顾倾点头,“你应该早就知道,消渴症是一种长期的慢性病,不可能完全根治,必须时时用药,注意饮食,把血糖值控制在正常的范围内。”
“所以,只要今天皇上的血钠值正常,用药后的血糖值正常,他的病就算是稳定了,以后只需要按时用药,定期复查就行。”
顾倾说完,从空间里取出休书,晃了一晃:“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从宫里出来,这封休书,就该生效了。”
“好。”慕容羽满口应承,又道,“即便你离开齐王府,以后父皇的血糖值控制,还得你多费心。”
真是难得见他有这么客气的时候,许是听说皇上病情好转,心情愉悦?顾倾趁机道:“你能不能帮我跟皇上提个小小的要求?以后我给他治完病后,别给乱七八糟的赏赐,直接给银子,好不好?”
御赐之物在她眼里,是乱七八糟的赏赐?慕容羽很想把手里的病历拍到她脑袋上去:“你就这么爱银子?”
“没办法,穷嘛。”顾倾摊了摊手。
知道她穷,她的那些破烂嫁妆,他又不是没见过。可上次他好心付了双倍的诊金,她却一点儿不领情,当场退回来了。慕容羽一想到这个就生气,重重地哼了一声:“你穷与本王何干?”
行行行,不相干,不相干。他拒不帮忙,顾倾只能翻白眼。
马车行至宫门前,慕容羽想起了一件事来,斜瞥着顾倾问:“想挣钱?”
那能不想吗,这马上就要跟他离婚了,开医馆的本金还没着落呢。顾倾点头如捣蒜。
慕容羽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了她跟前:“喏,一百五十两。”
做啥?顾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肩并肩?”
慕容羽点了一下头。
等正式离婚后,这样挣钱的机会就没有了,她是不是应该抓住最后的小尾巴,坐地起个价?顾倾琢磨着,故意婉拒:“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这时候还扮恩爱不合适吧。”快,求她,只要他开口,她马上借机涨价,完美。
慕容羽马上把银票塞回了袖子里:“你说的有道理,那就算了。”
恩?这剧情发展怎么跟她想象得不一样?他就这样放弃了?不多争取一下的吗?早知道她就把那一百五两接下了!顾倾满心后悔,不住地瞅他一眼,再瞅他一眼。
慕容羽就跟没看见似的,率先下了车。
等到两人换乘软轿,到了承明宫门外,他忽然靠近了顾倾:“以为本王会求你?做梦。”
原来她的小心思,被他看出来了?他是故意的?好啊,慕容羽,居然耍她,那就一起玩玩儿吧。顾倾不动声色,跟在他身后进了承明宫。
她一路正常,与慕容羽离得不远不近,但等给皇上行礼的时候,迅速横移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皇上朝前一看,马上皱起了眉头:“你们小两口这是闹别扭了?为何各站各的,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
慕容羽微微侧头,看向顾倾,眯起了眼睛。
顾倾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看见。
皇上等了几秒钟,不见他们动,生起气来:“你们这是嫌朕病得还不够重,硬要给朕添点气受?”
上次老十七遇刺,皇上受到刺激,直接晕倒;今天他要是再受到刺激,会不会也影响病情?慕容羽迅速权衡了一下利弊,咬牙移到了顾倾身旁,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双倍价钱,不能更多了。”
“没关系,我有办法,你先用筷子把玉米穿起来。”顾倾对银铃道。
银铃马上照办。
顾倾趁着她不注意,转动手腕上的缠丝金镯,从空间里取出了酒精灯,点燃了。
银铃这丫鬟一向神经大条,不管她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她都不会多问,甚至不会多想。
果然,当银铃穿好玉米,看到凭空冒出的酒精灯时,不过是惊叹了一句:“还是王妃有本事,能生起火来。”
酒精灯虽小,但顾倾很快就找到了合适的容器,将其改造成了酒精炉。银铃手脚利索地把玉米烤熟,清甜的香味儿飘了满屋。
顾倾把玉米分给了她一个,一主一仆吃了个心满意足。
两人填饱肚子,刚把酒精炉收好,就见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带着一个婆子,气势汹汹冲进了院子。
银铃赶忙告诉顾倾:“王妃,那就是郭婉茹,跟在她后面那个穿绿裙子的婆子,是大厨房的厨娘严妈,刚才咱们吃的玉米,就是奴婢从她那里抢来的。”
原来如此,那郭婉茹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了。顾倾点了点头,掏出帕子,慢慢地擦手。
郭婉茹进了门,眼睛一扫,就看见了桌上的两个已经啃光的玉米棒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严妈马上告状,把银铃一指:“郭小姐,玉米就是她抢去的。”
郭婉茹怒瞪银铃:“这两根玉米,是坐着海船,漂洋过海来的,全云熙朝也没几根,你竟敢抢去,也不看看你配不配吃。”
这显见得就是在指桑骂槐了,银铃把腰一叉:“王妃在此,你却不先行礼问安,真是太没规矩。”
郭婉茹看都不看顾倾一眼,抬手就朝银铃的脸上呼:“一个贱婢,竟敢跟我顶嘴?”
她涂满丹蔻的红指甲又尖又长,这只要挨着银铃的脸,就是几道血印子。顾倾目光一凝,手臂一挥,啪地一声打在了郭婉茹的手腕上。
她可是在田庄做了三年农活的人,力气了得,郭婉茹的手腕一下子多出一道红印子。
郭婉茹又疼又气:“王妃的丫鬟做了贼,王妃舍不得管教,便由我来代劳,这有什么不对?”
顾倾吹了吹自己的手指:“这会儿知道我是王妃了?看来我打迟了。”
郭婉茹恼羞成怒,柳眉倒竖。
正当顾倾以为她要发作的时候,她却忽然身子一软,跪了下来:“王妃,您要吃玉米,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何必派丫鬟去抢。我也没说她什么,您别动手打我呀。”
怎么突然就戏精附体了?顾倾抬头一看,明白了,原来是慕容羽回来了。
慕容羽的脸上,仍戴着银色的鬼脸面具,他大步迈进房内,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郭婉茹,目光如刀般射向了顾倾:“本王进宫不到半天时间,你就生事?看来你是忘了昨晚本王说的话了。”
“生事?”顾倾嘲讽一笑,端起一盘掰开的点心,朝慕容羽面前一递,“郭小姐给我送了这个来,我没法吃,不拿她两根玉米棒子,难道等着饿死?”
慕容羽闻着那馊味儿,看着那长霉的馅,朝郭婉茹投去了质疑的目光。
他一心休了顾倾,但没打算把她饿死,郭婉茹给她送一桌子馊点心来,是个什么意思?
郭婉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抱住了慕容羽的胳膊:“王爷,我是因为气不过。您大概还不知道,齐王妃大婚当夜遭王爷嫌弃的事,已经一夜之间传遍全京城了,现在她成了大家口中的笑柄,把我们齐王府的脸都丢尽了。”
慕容羽皱眉看了看郭婉茹抱在他胳膊上的手,果断地推开了,但他随即抬头,怒视顾倾。
戏精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偏这位王爷最爱信。不过,许郭婉茹演戏,就不许她反告一状了?顾倾马上反将了郭婉茹一军:“发生在齐王府洞房内的事,是如何传到外头去的?掌管齐王府内宅的人是谁?这治家的能力可真不怎么样。”
郭婉茹脸色骤然一变,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满脸委屈地对慕容羽道:“王爷,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跟我的治家能力可真没什么关系。”
“有理。”慕容羽说着,冷冷地看了顾倾一眼,“她自己生出事来,还要强词夺理,着实可恶。来人,把王妃请到柴房去,让她在那里好好反省反省。”
郭婉茹马上冲外打了个手势,两名膀大腰圆的婆子走进来,伸手就去扭顾倾的胳膊。
顾倾不躲不闪,啧啧出声:“是我错了,在一个有心偏袒的人面前,讲道理有什么用呢?”
慕容羽哼了一声:“本王昨夜就告诉过你,既然你一心做本王的王妃,无论是好是歹,都得自己承受。”
顾倾歪头一笑:“王爷,我昨夜也说过,既然王爷决定留下我,无论你做什么,都请先想想我的二妹妹。”
慕容羽一愣,随即眼中又攒起了怒火:“你在威胁本王。”
答对了,就是威胁。顾倾暗自勾唇,但面儿上却一派乖巧:“我哪敢威胁王爷,不过是好心提醒罢了。”
好,好一个好心提醒!慕容羽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郭婉茹看着忽然离去的慕容羽,有点傻眼。他就这样放过顾倾了?为什么?
顾倾望着她,挑了挑眉:“郭小姐的玉米味道不错,午膳时再给我送点来?”
郭婉茹登时气到七窍生烟,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带着那几个婆子,满脸阴郁地走了。
银铃这时候才拍着心口,大喘了一口气:“幸亏王妃胆子大,刚才可吓死奴婢了。”
顾倾打趣她道:“你不是上山能打虎,下山能擒狼的吗,怎么忽然一下胆子变得比兔子还小了?”
银铃道:“王妃,那可是杀人如麻,能止小儿夜啼的鬼面王爷齐王,奴婢那点能耐,在他面前都只是小伎俩。”
鬼面王爷的传闻,竟连银铃都知道?怪不得顾蝶飞不肯嫁给他。不过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不受皇上器重,所以才被她嫌弃吧?
如此说来,其实慕容羽也是个可怜人呢,被未婚妻嫌弃也就算了,头上还绿油油地一片。
顾倾同情了慕容羽一会儿,坐回桌边,曲起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桌面:“奇怪,昨晚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传遍了京城呢?”
银铃道:“这其中肯定有人捣鬼。”
不错,肯定有人捣鬼,消息不可能自己跑到外面去。顾倾前前后后地仔细想了一想,吩咐银铃:“你去查一查,昨夜王爷第一次从洞房出去后,去了哪里,见了些什么人。”
银铃道:“不用查,昨夜奴婢都看见了,王爷就只在偏厢见过一个人,那就是翠燕。”
翠燕?顾倾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来。
银铃看着她这笑,愣了一会儿,反应了过来:“王妃,捣鬼的人是翠燕?!奴婢这就去把她拎过来!”
她还不能确定,但昨夜慕容羽明显是出去了一趟之后回来,才对她态度剧变的,这个翠燕,绝不是什么好鸟。顾倾想着,叫住了银铃,道:“别打草惊蛇,先留着她,也许以后能有妙用。”
银铃不太听得懂顾倾的话,但她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转眼到了三朝回门的这一天,顾倾原以为,以慕容羽对她的态度,他肯定不会陪她回门,谁知慕容羽却早早地就命人准备好了马车。
他这是转了性子了?顾倾很是奇怪,但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他这不是为了顾全她的脸面,而是想要借此机会,去看他的心上人顾蝶飞。
可惜啊,他一心挂念着顾蝶飞,人家顾蝶飞可不愿意见他呢。顾倾看着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如松,仍旧戴着鬼脸面具的慕容羽,暗自同情了他一秒钟,登上了马车。
到了靖安侯府,顾德全和连氏已经早早地在慎言堂等候了。
慕容羽上前执了晚辈礼,言谈间只字未提替嫁的事,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顾倾不由得暗自感叹,这男人的城府真够深的。
聊过几句之后,慕容羽对顾倾道:“你先去外面走走,本王有几句话,要跟岳父和岳母大人讲。”
哟,当着外人的面,他倒是挺客气的。顾倾正好想借机去看看孩子,便爽快地起身出了门,顺着甬道朝明思堂去。
她刚拐过一道弯,就被顾蝶飞拦住了去路。
顾蝶飞用手帕捂着嘴,笑得幸灾乐祸:“哟,这不是我那王妃姐姐吗,听说你成亲三天,都没跟王爷圆房?你说你,我好心让父亲把你从庄子上接回来替我出嫁,也算是助你脱离了苦海,你怎么却这么不争气,连齐王这样的废物都笼络不住呢?不过我觉得,你跟他是废物配废物,还是挺般配的。”
“好狗不挡道。”顾倾急着去看孩子,不想在她这儿浪费时间,推开她就走。
谁知顾蝶飞却马上再次拦住了她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顾倾把眉一挑:“我去明思堂,给祖母请安,怎么,这都不行?”
“给祖母请安?你是想借机去看那三个野种吧?”顾蝶飞说着,故意转了身,也朝明思堂那边走,“要不妹妹我帮你一把,把那三个野种带到齐王面前,告诉他你就是他们的亲娘?我真想看看,齐王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气急败坏,当场把你打死。”
“你敢!”顾倾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拽了回来。
正在这时候,顾倾背后远远地传来了稳健有力的脚步声。
顾蝶飞越过顾倾的肩膀,看到来人正是慕容羽,马上挤出了几滴眼泪,哀切地求起了顾倾:“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挡你的道,只是正巧走在了姐姐前面而已。姐姐,我再也不敢了,以后我见到你,一定让到一旁,请你先走。姐姐,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的手腕好疼,快要被你捏断了。”
慕容羽眸色一沉,快步走到她们跟前,一把拽开了顾倾:“原来你在靖安侯府,是如此霸道跋扈,怪不得敢顶替她出嫁!”
她欺负顾蝶飞?顾倾摇头叹气:“王爷真是领兵打仗的将军?这眼神儿可不怎么地。”
“你质疑本王的眼神?”慕容羽冷声道,“本王刚才亲眼所见,你休要狡辩。本王警告你,你若再欺负蝶飞,本王一定对你不客气。现在你给本王滚,不要污了蝶飞的眼。”
顾倾本来是打算为自己辩解一二的,但现在不想了。慕容羽叫她滚呢,她正好溜去明思堂看孩子。于是她乖顺地遂了慕容羽的意,麻溜儿地跑了。
顾蝶飞冲慕容羽盈盈一拜:“多谢王爷搭救。”
慕容羽看了看她的手腕,关切问道:“她没弄伤你吧?”
顾蝶飞“苦涩”一笑:“没事儿,姐姐脾气暴躁,我已经习惯了。”
“苦了你了,竟有这样一个姐姐,处处被她欺负,还让她抢了亲事。”慕容羽低头看着顾蝶飞,满眼怜惜,“但本王向你保证,顶多一个月,本王一定会休了她,另娶你为妻。”
话题怎么突然就拐到娶她上头去了?顾蝶飞连忙装出了满脸感激而又饱含苦涩的表情来:“王爷记挂着蝶飞,蝶飞是又感动又高兴,只是姐姐已经和王爷拜堂成亲了,蝶飞实在是不忍心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夺人所爱的人是她吧?”慕容羽道,“本王要娶的人本来就是你,现在只是要把雀占鸠巢的那一个赶出王府而已,你大可不必愧疚。”
顾蝶飞缓缓摇头:“王爷,当初我不肯让她替嫁,她就又哭又闹的,若是被休,岂不是要寻死觅活?她虽然飞扬跋扈,老是欺负我,但毕竟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忍心看着她走上绝路?”
“你啊,就是心太善了,所以才被她欺负。”慕容羽看着她道,“这件事你别管了,一个月后,等着本王来娶你。”
顾蝶飞想要再次婉拒,又怕次数多了,会引起他怀疑,只得生生压下了。
慕容羽陪她沿甬道慢慢地走着,顾蝶飞心猿意马,好容易等到连氏派人来找她,方才脱身出来,急急忙忙地走了。
慕容羽停留在原地,远眺顾蝶飞离去的背影。他的贴身侍卫易戈宝探过头来:“王爷,刚才王妃并没有欺负顾二小姐。”
“本王知道,本王方才看见了。”慕容羽说着,竟是微微叹了口气,“顾二小姐为人如何,本王一清二楚,但你也知道,本王于她有愧,无论她做什么,本王都会无底线地包容。”三年前在黑水庄,他身中寒毒,无法自控,夺去了顾蝶飞的清白,就凭这一点,他就得偏着她。
易戈宝默然片刻,道:“那您也不能冤枉王妃哪。”
“那是她自作自受。”慕容羽的声音沉了下来,“难道是本王让她替嫁进齐王府的?她既然有替嫁的胆量,就该有承受一切的勇气。”
嗐,也是,明明是王爷与顾二小姐的姻缘,顾大小姐干嘛要抢呢?她触了王爷的逆鳞,王爷能对她客气才怪。易戈宝默默地叹了口气,不作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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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蝶飞匆忙去了连氏那里,对她讲了慕容羽一个月后要娶她的事。
连氏满口责备:“你刁难顾倾,也不挑个好地方,这下可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蝶飞噘了噘嘴:“都怪顾倾那个废物,连齐王那种男人都笼络不住。这都三天了,齐王居然还惦记着我。”
连氏觉得奇怪:“以前齐王也没见过你几面,怎么就对你念念不忘,非你不娶呢?”
“鬼晓得。”顾蝶飞抱住了连氏的胳膊,一阵猛晃,“娘,我不管,我可不要嫁给齐王,您快帮我想想办法。”
连氏叹了口气:“这也怪燕王,都跟你好了三年了,还不派人来提亲,不然哪有齐王什么事儿。”
说起燕王,顾蝶飞也有怨气,这三年以来,她没少明示暗示,但燕王每次都装糊涂,就是不开口说娶她。
罢了,既然明示暗示都不管用,那就试试别的方法吧。比如,生米煮成熟饭之类的……她就不信,以她靖安侯府嫡女的身份,等跟燕王坐实了夫妻之实,他还会不娶她。顾蝶飞拿定了主意,唇角浮出了一丝自得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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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在明思堂如愿见到了三个孩子,老太君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个个白白胖胖,粉嫩可爱。三个孩子围着她,争着抢着要她抱。
“娘,您在齐王府过得好不好?”
“娘,齐王对您好吗?”
“娘,您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啊?”
顾倾正琢磨着该怎么回答,老太君轻轻地拍了拍茶几,对三个孩子道:“你们还在叫‘娘’?曾祖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全都忘了吗?”
三个孩子连忙松开顾倾,乖乖地站好,齐齐唤了一声:“姑姑。”
姑姑?顾倾疑惑着,抬头看老太君。
老太君解释道:“他们跟你的关系,若是让齐王知道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让你爹给他们安了个远房亲戚家孩子的身份,这样齐王不会起疑,他们也不用藏着躲着了。”
远房亲戚家的孩子?那如果有一天,顾德全、连氏或顾蝶飞让孩子在侯府“消失”,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了?顾倾觉得这样的身份,实在是个大隐患,但她知道,这是老太君能为她争取来的最好的安排了。因此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向老太君道了谢。
天色渐晚,尽管顾倾舍不得三个孩子,也只能与他们告别,离开了明思堂。
这时候她才发现,齐王根本没有等她,而是自个儿先回齐王府去了。看来因为她“欺负”了顾蝶飞,他还在生她的气?嗐,生气就生气吧,她自己回去。顾倾迈步走向大门,准备登车回齐王府。
她刚到二门,就见顾蝶飞捏着一方帕子,夸张地朝后一甩:“哎呀,我的王妃姐姐,今儿不是你三朝回门吗,怎么王爷先走了,你却一个人落了单?这传出去,又是个大笑话了吧?”
顾倾轻轻松松地一笑:“他不给我脸面,不是正好?他早点休了我,也就能早点娶你了。”
“你!”顾蝶飞气得把帕子一扔,“你明知我不愿意嫁给他还这样说,你分明是故意的!”
顾倾瞅了他一眼,抬腿又要挪。慕容羽来不及多思考,只能再次咬牙:“三倍!”
顾倾勾了勾唇角,站住不动了。小样儿,跟她玩儿,下次再耍她,就不止是三倍这么简单了。不过,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他想再耍她也没机会了。
皇上看着他们肩并肩地行完礼,终于满意了。
顾倾走上前去,熟练地给他测血糖,测血钠。等到测完,她笑着把结果给皇上看:“父皇的病情已经稳定,以后每天监测血糖,按时注射胰岛素就行。”
皇上很是高兴,当场赐了她一盏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顾倾欣然饮下,与慕容羽行礼告退,乘坐软轿出宫。
然而到了宫门口,她刚下软轿,就腹部剧痛,眼前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慕容羽大吃一惊,连忙叫住两名宫女,把顾倾抬到了最近的一间空殿里。
此时,顾倾已经脸色紫青,牙关紧咬,昏迷不醒了。
“快去叫太医。”慕容羽吩咐宫女道。
一名宫女应声而去,但回来时却道:“王爷,皇上也晕倒了,所有太医都去承明宫了。”
皇上也晕倒了?这么巧?慕容羽又是震惊,又是狐疑,赶紧去了承明宫。
龙榻上,皇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果然已经人事不省了。
慕容羽焦急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太医院院使韦温言回答了他:“皇上的消渴症又犯了。”
“这怎么可能?”慕容羽不相信,“齐王妃刚刚确定皇上没事后才走的。”
“那说明齐王妃医术不精。等父皇转危为安后,再来追究她的责任。”龙榻旁忽然传来了指责的声音,慕容羽抬头一看,原来是燕王慕容远。
慕容羽想着昏迷不醒的顾倾,不愿浪费时间与他争论,只是对太医院院使道:“跟本王走,去给齐王妃诊治。”
燕王上前几步,拦在了他和太医院院使中间:“二哥这是为了媳妇,连父皇的性命都不顾了?”
“本王正是为了父皇,才着急给齐王妃治病。”慕容羽冷声道,“父皇的病,除了齐王妃,无人可治。”
“二哥,你说错了吧?若不是齐王妃,父皇怎会昏迷不醒?”燕王马上反驳。
“本王现在没空与你分辩。”慕容羽说着,刷地一下拔出腰间佩剑,直直地越过慕容远,横在了太医院院使的脖子上,“你走是不走?”
“慕容羽!”燕王瞬间沉下了脸,“父皇生死未卜,你却要强行带走太医,你可知这是什么罪过?你就不怕被降罪革爵,贬为庶民?”
慕容羽置若罔闻,押着太医院院使,离开承明宫,直奔顾倾所在之处。
太医院院使看过了顾倾的脸色,又给她诊了脉,对慕容羽道:“王爷,王妃这是中毒了。但我医术有限,看不出这是什么毒,也不知道怎么解。”
“既不知道是什么毒,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那要你有何用?!”慕容羽急火攻心,把剑一挥,劈头朝太医院院使砍去。
太医院院使吓得魂飞魄散:“王爷息怒,我试试能不能把王妃唤醒!”
慕容羽收回了剑:“试!”
太医院院使命人从御膳房找来一碗绿豆汤,给顾倾灌了下去,又拿银针扎了扎她的人中。
过了一会儿,顾倾哇地一声吐了一地,人终于醒了过来。
她虽然苏醒了,但毒还是没解,太医院院使生怕慕容羽又要砍他,连忙借口皇上那边还需要他,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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