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熙年间,皇帝罹忆未立下太子之际,各方势力有野心的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联盟残杀后反刺对方一刀也在所不及。
皇子间互相杀戮背叛,一时间动荡不安。
看似寂静的宫殿中,两袭黑衣越过防线来到罹忆的寝殿,步伐一步步靠近。
“嗯?
什么人?”
看来是惊扰到了外侍。
罹洄屏息敛声,互看了同盟一眼,示意对方继续进行计划,自己去解决外面的人,随后翻窗去灭口。
罹淮清看着那陌生的面庞,虽说是自己的父皇,到头来呢,自己母亲被活活打死不顾,任由他自生自灭,不都是子嗣,凭什么?
就因为他母亲是宫女吗?
父皇,这是你逼我的。
罹淮清不再剩下犹豫,手起刀落溅了他一手的鲜血。
罹淮清并不怕,这不是他的名誉,所以才放肆得莫名感觉杀戮的疯狂令自己愉悦。
“皇...”罹洄解决完外面的人后,还没来得及说,准确的来讲是没来得及击出暗器,便被对方抢先一步刺中要害。
罹淮清冷漠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人,喃喃:“这,算是给你报仇了吧,瑆珵。”
罹淮清思绪又飘回到那年,因梅花酥而结缘的一个遥不可及又触手可及,却早年间凋零,向阳,向光,向自己赐上温柔的天使——罹瑆珵。
“皇兄,这可是我特意去母妃宫里专门给你拿的。”
罹瑆珵手捧着梅花酥,笑容洋溢着阳光,暖化了冬日的刺骨冰寒,映在他的心里。
“皇后宫里的花可好看了,有机会带你一块...皇兄!”
如同一束生命力旺盛的阳光,却惨遭杀害。
“皇兄,瑆珵不想看见你哭...”他的视线最终被对方挡住,这也成为了最后的一句话。
零零散散的碎片,是抹不开,回不去的记忆。
次日,罹淮清要拟旨接掌皇权,管治国家。
消息最先传到罹怜桉耳里,他是震惊的。
但仔细想想以淮清的性子不会那么着急的,莫非他不是皇弟?尽管身子羸弱,他也要去探个究竟。
“淮清,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罹怜桉是赶着步伐来的,缓了缓气息,声音带着清澈。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人早己等候,转过身来,朝对方露出一意味不明的笑。
罹怜桉在看到对方眉骨处的红痣时,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想,质问道:“我看你真是糊涂了!
罹欲!”
他愤怒的想上前,却被侍卫押制住。
“放开我!
淮清同你也算故友,为什么?”
罹欲漫不经心的将那抹朱红遮掩住,他和那真正的罹淮清,不说一样也有六分相像,略施粉黛常人也看不出来了,除了同他关系密切的人。
他缓缓开口:“故友?
只要伤害过我的人,我便会奉还回去,即使对方是故友!”
罹欲捏住对方的下巴,强迫对方看着自己:“罹怜桉,你应该庆幸自己和我没有多少渊源,不然换作他人擅闯,可不是禁足那么简单了。”
罹欲松开了手,命令侍卫将罹怜桉送回去,看守好。
罹怜桉也只好乖乖顺从,但似乎哪里不对,无论是罹欲还是以淮清的名誉掌权,其他皇子也不可能都支持,莫不是都被禁足起来了?
罹欲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可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他恨命运的不公,所以要加倍奉还自己所受到的屈辱,折磨。
罹欲来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天,心却不知飘到了哪里:瑆珵,我是不是错了,可我不甘,早就走投无路了,自从你不在以后...这是最后的“罪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