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殓葬禁忌

一叶知秋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肖魏魃是一名殓葬师。殓葬师负责让死者殓入棺材,葬进陵墓,而他的职责,是让死者走上该走的路。他的母亲是师父在乱葬岗遇到的一具没有入土的怀孕女尸,那天是鬼节,师父用锋利的树枝划开了母亲的肚皮,才让他出生。后来,师父死了,他继承衣钵,入世行走殓葬各路鬼怪!

主角:肖魏魃   更新:2022-07-16 0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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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肖魏魃的女频言情小说《殓葬禁忌》,由网络作家“一叶知秋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肖魏魃是一名殓葬师。殓葬师负责让死者殓入棺材,葬进陵墓,而他的职责,是让死者走上该走的路。他的母亲是师父在乱葬岗遇到的一具没有入土的怀孕女尸,那天是鬼节,师父用锋利的树枝划开了母亲的肚皮,才让他出生。后来,师父死了,他继承衣钵,入世行走殓葬各路鬼怪!

《殓葬禁忌》精彩片段

我,是一名殓葬师!

很多人听说我的职业后,都会误以为我的工作和入殓师差不多。

但其实,这两者有着天差地别。

入殓师的工作,是为死者化妆,着装。

他们负责的,是让死者体面的走完阳世间的最后一段路。

而殓葬师,则是负责让死者殓入棺材,葬进陵墓。

而我们的职责,是让死者走上该走的路。

熟话说,人死入土,进而尘归尘,土归土。

但是,就如世间有许多人不愿死亡、抗拒死亡一样。

也有许多死者不愿入土,抗拒入棺。

而这些年,我所遇到的拒抗入棺的死者,方式也全都千奇百怪。

有死后尸身重愈千钧的,有已入棺却又诈尸而起的,也有守尸夜里尸传哭声,引黑猫相聚,最终尸变的……!

然而这些,都尚且只能称之为奇怪罢了!

我这辈子遇到的最恐怖的,还是我师父死时所发生的——九龙压残尸,十鬼阻阴路!

那件事,也引领了我正式走上殓葬师之路。

事情,还要从我师父八十岁那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说起。

众所周知,七月半,鬼门开。

群鬼入世,生人回避。

恰好,我就是七月十五生的人。

而且还是七月十五凌晨子时出生。

据我师父说,我的母亲是他在乱葬岗遇到的一具没有入土的怀孕女尸。

和死人打交道的,都阴气重,福德浅,都讲究要积阴德。

于是,我师父打着积阴德的打算,想将我母亲殓葬入土。

至于我,师父认为我当时已经死定了。

可就在他将我母亲抱入新挖的坟坑,刚准备覆土之际,日子正好由七月十四转入七月十五。

子时过半,鬼节来临。

而我,也在这鬼门大开之际,撑起了我母亲的肚土,让师父发现我还活着。

最后还是师父他检了根锋利的树枝,划开了我母亲的肚皮,才让我出生了。

而师父,也给我取名——肖魏魃!

鬼是刚死之人,而婴是刚转生之鬼。

据师父说,他将我从娘胎里接出来时,我没哭,而是在笑。

一会儿笑得狂,一会儿又笑得狠,一会儿又笑得厉。

他认为,这是初生的我,引吸了从鬼门关内出来的鬼怪。

并且那些鬼怪试图占据我的身体。

情急之下,他替我取了这个名字。

肖是随他姓,而魏与魃都带着‘鬼’字。

其目的,就是要让鬼也误认为我是个鬼。

总之,我活了下来,并平平安安长到了这么大。

可是,我身边的人却没有这么好运。

别看我是农历七月十五凌晨12点,鬼门大开之际出生。

但我的八字,其实是不错的。

是辛未年丙申月丙寅年戊子时!

五行齐不缺,且中正平和。

从八字上来看,应该利官近贵,多勤而多有获。命有一妻,贤良温德,周全一生。

但事实却是,我身边的人总是多灾多难。

尤其是我师父。

自打我有记忆以来,他总是多病,唯有在中元节那天会好一些。

但恰恰是师父八十岁那一年,截然不同。

从那年年初开始,师父表现出了一个八十岁老人家不该有的强健身姿。

并且在短短的半年内,四处奔走,殓葬了十名不愿入棺的死者。

要知道,我们这一行,一年里都不一定能处理十宗拒葬者。

而那,也让我误以为师父的疾运走完了。

直到中元节那一天。

我记得很清楚,那也是子时刚过。

睡梦中的我,被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吵醒。

我所在的地方,是个很小的村子。

住的房子也不大,只一间卧室。

我从小就和师父同屋分床而睡。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见到师父坐在他的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身前。

那时候,我的意识才刚刚恢复了少许。

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师父说了一句:“天规法度,幽冥刑责,众生难违。一切全看天意,你我就此约定!”

我从小跟师父学习殓葬,怪事也见过不少。

自然知道,师父不会无缘无故有这种表现。

惊讶也罢,惶恐也好。

总之师父说的话,让我瞬间被激得彻底惊醒了。

我下意识下床,想走到师父身边。

却不料,师父却也正好转头看向了我,朝着招了招手。

我当即跑了过去。

还没来得及问师父到底怎么了,他便先开口了。

“肖儿,师父的天命要来了!”

天命,就是我们这一行所指的大限之日。

我们认为,人的死亡就是天命,没有人可以长生久视,逆天而行。

已逆天的,算不得人!

师父的话,让我心脏一激。

这太突然了。

然而,师父却朝我摆了摆手,“不必担过,天命所归,这是我们的大幸。”

“但是为师有几件事要交代给你,你一定要听好、办妥。”

来不及让我伤心,师父便嘱托了起来。

“从现在开始,在我床边立二十柱香,香灭即续。如果香自中途断掉,便可不续。”

“直到我天命来到之时,不管有什么人、有什么东西到来,都不必阻挡。”

“我归天之后,不办丧,不办席,只停尸。再有什么人或东西来,一律拒之门外。”

“死前来的人或物,便是我棺起入葬时的抬棺人!”

“师父!”

听着师父嘱托着身后事,我难免有些伤心,喊了他一声。

师父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话,又接着道。

“第二件事,村外往南十里,就是你出生的乱葬岗。我剖开你生母的肚子时所用的树枝,和你生母一起埋葬了。挖出来,和我的尸身一起放入棺中!”

从我懂事开始,师父每年都带我去祭拜我的生母。

母亲葬在哪,我自然很清楚。

只是,当年剖开我母亲的树权?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腐烂了吧?

还没等我问,师父继续开口。

“我的尸体按时辰算,停三十六时辰。时辰到后的半个时辰内,不管想什么办法,即便是把剁成碎肉,也务必让我入棺。”

“起棺之后,依旧往南!直到为我抬棺者再无力气了,便就地掩埋。”

“坟要深一丈三,若挖坟时有参、枹、黄精或有蛇、狐、黄、鼠等物,便将我尸身取出,抛于棺外,空棺下葬!而我的尸体,也无需理会!”

“啊!”

一听这话,我悚然一惊。

人死之后入棺,棺起入土,是我们殓葬尸的天职。

可师父现在却让我将他的尸体抛在棺外,空棺下葬。最后还要让他的曝尸荒野。

这彻底违背了我们的职责啊。

也许是看到了我脸色不怎么好看,师父抬手在我肩上轻轻一拍。

“别担心!师父死后会有九龙压尸,十鬼阻路。但我有众仙相持,福德无量。若在入葬地时,再遇精仙。精仙定会看在我礼遇有加的份上,保你一世太平!”

“师父!”

我没想到师父这么做竟然是为了我,一时间心中生出不忍。

然而,师父却又向我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

“最后一事,我死之后你便继承我衣钵,可入世行走。”

“但切忌,这世上有四种人,你绝不可为其殓葬!”

“其一,曾受天雷击之者!”

“其二,死后无一人哭丧者!”

“其三,生前有大功德者!”

“其四,世上所有姓林的人!”

最后一个字说完,师父猛然闭上了双眼,直直地挺在了床上。

“师父!”

我连连惊呼。

但回应我的只有师父那微弱至极的呼吸。


虽然对于我们而言,死是天命所归。

这些年,我也随师父一起殓葬过不少人。

但最亲的人离别在即,我还是免不了伤心。

眼看着师父突然直直地倒在了床上,双眼紧闭,我无法控制住自己,不断呼喊。

“呼!”

突兀地,一股风刮出!

这风,竟不是从屋外刮进屋内,而是从我面前刮起。

是从我师父身上刮出,仿佛直接冲进了我的身体里,冰寒彻骨,冷若钢刀!

干我们这一行的,当然免不了遇到古怪的事。

不对!

准确来说,我们遇到的从来都是古怪的事!

阴风,我也早已见怪不怪。

同时,我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明悟。

这肯定是师父在提醒我,不要只顾着伤心。

师父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

怔愣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十来秒后,我压制住了内心的伤恸,赶紧照着师父的嘱咐,行动了起来。

我冲出了卧室,冲到前厅,把供奉着祖师爷案台上的香炉拿了过来,放到师父床边。

又拿出了一把香。

数了二十根之后,一并点上。

香,在民间信仰,尤其是我们这类从事和死人打交道的工作的人而言,都是重要工具。

能连接天地,沟通鬼神。

我在香炉前跪了下去,双手捧着香。

诚心祷告了一番后,我才将手中的香,朝着香炉插去。

“嘭!”

就在我将香插进香炉中的瞬间,竟有一声轻微的爆炸声传出。

香上燃着的香头,竟是猛地一炸。

二十个小小火星,同时自二十支香的香头上窜出。

如一个小小的烟花,陡然迸射。

只是,眼见到这二十个火点就要冲到我的脑门之际,从师父身上又刮起一股阴风。

这风一冲出,便裹住了二十个火点,往外冲去。

而在这阴风之下,火点竟未曾熄灭。

“嘭!”

当火点快要冲到窗户之际,并不猛烈的风势,将紧闭的窗户撞开。

那二十个火星,随风冲到屋外,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我眉头直皱。

该学的,我差不多都学了。

比起师父,我最多只是功力较弱。

可这一幕,我却实在不明白。

将香插好固定,我向床上的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后,才朝着他看去。

刚刚那肯定也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安排。

可这到底是何用意?

最后,我便跪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香炉中的香。

一支香只能燃烧一个小时。

师父说过,香断之前,香灭即续,所以我不敢睡觉。

这一等,便等到了黎明到来。

现代,是科学社会。

我也读过书,虽然高中肄业。

虽然做的殓葬尸这下九流的阴神职业,但我依然相信现代科学。

在这个过程中,我是想过打救护电话。

只是我刚冒出这个念头的时候,床上的师父,发生了让我惊骇无比的事。

我亲眼见到,还在缓慢呼吸着的师父,皮肤的颜色,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他躺着的状态,也同样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看起来僵硬。

甚至在我换了三四次香之后,他的身上开始缓缓出现浅黑的斑点!

这,是正常死亡之后的尸变!

师父,已经死了?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被这现像吓一跳。

然而,做为殓葬人,我却知道这是为什么。

师父他老人家,在对抗死亡!

这才是让我吓到的地方。

我们的天职,就是替已死的人接受死亡。

可现在,我的师父居然自己也开始抗拒死亡了?

当然,我虽然被吓到了,但也明白了,师父身上肯定要发生更加不可思议的事。

他的嘱咐虽然让我无法理解,但一定十分重要,绝对不能被破坏。

那时起,我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嘭嘭嘭!”

就在黎明的第一缕阳光越过了地平线,我刚好重新换过了一次香的时候,虽重但却不急的敲门声响起。

我微顿了一下,连忙冲到门口把门拉开。

登时,一道巨大的影子从我头顶压落。

心理上,我甚至觉得气温都下降了一两度。

我抬起了头,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身形壮如大山,外貌宛如金刚的巨大汉子。

他有两米的身高。

虽穿着宽松的衣物,但依然能看到他全身的肌肉,鼓如磐石。

方脸圆目,五官慑人。

脸上长满的络腮胡,如一根根钢针。

而他的额头一角,还有一块漆黑的胎记,如一把小斧子。

修罗托命,斧钺临头。

从这人的面相以及他额角的胎记来看,这是典型的修罗转世,血现四方的命格!

前世是沾满鲜血的大恶人,遭斧砍头。死前含怨,死不瞑目!

这一世,他也该是大恶人,威震鬼神。

事实上,我觉得气温突然降低了两三度,就是从他身上感受到的若有若无的煞气。

我曾和师父一起殓葬过的,被枪决而死的一名连环杀手身上也出现过。

但是,没有他的浓烈。

就在我因他的到来而吃惊之际,他朝着我拱手抱拳,问道:“敢问,可是肖魏魃肖小少爷?”

我微微点了点头。

“扑通!”

才刚点头,他突然就跪了下去。

咚!咚!咚!

连磕了三个响头,他才开口说道:“少爷,我来送鼎爷了,还请让我进屋!”

师父说过,不能拦。

我虽不解,但并没有多问多说,让开了身。

这壮汉又磕了一个响头,这才起身,进了屋,走到了师父的床前。

又是扑通一声,他又冲着师父跪了下去。

“鼎爷,香只有二十根!我老八,虽然没多少本事,但承蒙您关照,过了难关大劫,此恩难报!我便厚着脸皮,自请送您最后一程,烦请如愿!”

咚!

话音落下,他再度向我师父磕起了头,力量与声音都比之前大了许多。

连磕了三下。

“嘭!”

只听一声轻响。

香炉之中的二十支香的其中一根,自香下竹签部位炸开。

香断!

香灭!

“多谢鼎爷!”

这叫老八的壮汉,双眼陡然一亮,朝着师父抱拳大呼。

正在他准备起身之际,又有一阵风刮来。

依旧,这风是自师父身上刮出。

风吹到了掉落在地的香上,刮得香转了一圈。

最后,那灭掉的香头,正好指向了还站在门口的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八先有了反应。

“鼎爷,我明白了!”

他又朝着师父拱了拱手,旋即跪在地上,转身面向了我。

“小少爷,鼎爷有令。从今天开始,我老八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若此次鼎爷能过了鬼门关,安然下葬。从此往后,为小少爷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我不是个没入过江湖的初哥。

江湖上的人情事故,我也早已领略。

而今,风吹断香,香头向我,这的的确确就是师父的意思。

壮汉老八也表现得十分果断,我自然不可能矫情。

我连忙走了过去,将老八扶了起来,朝他拱了拱手。

“嗯?”

才刚把老八扶起,却见他双眉陡然一皱,眼中迸出凶光。

这一刹那,我吓了一跳。

老八的眼中好像冲出了两把刀,极其凶悍!

但庆幸的是,他皱起眉头之后,是偏着头,朝着我的身后看了过去。

又有人来了?

我立刻转身,却吓了一跳!

门口的,不是人。

而是一只通体发白,双眼腥红的老鼠!

只是这只老鼠,看起来异常凄惨。

它雪白的发毛上,这里黑一块,那里焦一块。

似是被火烧了,又像是被雷击了。

有些地方还敞着血淋淋的伤口。

伤口整体不大,但深可见骨,无比狰狞,还淌着鲜血。

从皮肉外翻的程度来看,似是被利爪所抓。

而就在我转身看向那老鼠的时候,却见那老鼠做出了一件另我极其惊异的事。

只见它艰难地爬到了门槛处,而后立身而起,后爪站立,前爪捧在一起。

它竟然在向我作揖?

“吱吱!吱吱!”

一边作揖,它的嘴里还发出着吱吱地虚弱叫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听懂了。

它似乎也和老八一样,在叫着我‘少爷’。

作完揖,叫声落。

白毛老鼠又抬脚朝着屋内爬来。

然而这一刹那,老八突然一吼,声若雷震。

“站住!你是个什么东西?鼎爷的事也是你能掺合的?”

“给我滚!”

老八的煞气本就足。

这声大喝既来得突然,又中气十足。

我的脑子被喝声震得隆隆直响。

再看那老鼠,又直立而起,摇头晃脑,既好似醉酒,又好似头晕脑胀。

我揉了揉脑袋,连忙转头向老八说道:“叔,师父说过,在他天命降临之前,任何来的人或物,都不能拦!”

我不知道该叫他什么,所以暂且称他为一声叔。

可谁知,他听到我的话后,连忙向我摆了摆手,“折寿了!少爷,你叫我一声老八就可以。”

旋即,他又瞪向了门口的老鼠,摇头道,“鼎爷是让少爷您不阻拦,但没说过我不能阻拦吧?”

“而且鼎爷之事,非同小可!天官降劫,神棺出巡,九龙压尸,十鬼阻道。这阴阳黄泉鬼门一行,既险又凶。”

“它想要为鼎爷殓葬护棺,陪九爷走完黄泉路,还不够格!”

“况且,这也是为了它好!”

“呵!”

然而,老八的话才刚落下,一道懒洋洋地笑声,突然从门外传了出来。

这笑声,似有一股魔力。

在听到之后,让我脑中因为老八的重喝而产生的不适感,陡然消失。

那还晕头转向的老鼠,也在同时落了地,趴在门口。

我向门外看去。

只见一名穿着一件布满了补丁,披头散发,杵着拐杖的老人,缓缓走来。

只是,他的头顶却挽着一个道髻!

这是个道人!

在意识到他的身份之后,我不敢大意。

既然他是个道人,那他身上穿着的,理应是百衲衣!

百衲衣,绝对算得上是佛道两家最高规格的法医。

那上头一块块补丁,都是受到过道人帮助的人的捐赠。

每一块布,都含有对道人的感激的念力。

这位老道人,一定是个慈悲渡世的在世真人。

面对这种人,我实在是不敢怠慢,连忙抬脚向他迎去。

可就在我准备往前时,老八突然抬手,覆在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的动作。

“少爷,他还用不着你亲自相迎。”

与此同时,那老道更是朝着我伸出了手,微微摆了摆。

意思十分明显,也是阻止我相迎。

我愣了!

以他的身份,竟然还当不得我的相迎之礼?

就在我发愣之际,那老道人双手掐着子午道诀,恭恭敬敬地向我弯腰行礼。

“老道天衡子,见过殿主!”

“殿主?”

我再度一愣,奇怪地看着老道。

老八叫我少爷,我还能理解。

可这‘殿主’二字,是从何说起啊?

就在我奇怪之际,老八却轻哼了一声。

他似乎和天衡子有些不对付,不悦地道:“你来做什么?不怕折了你的福?”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且,助鼎爷入鬼门,是祸还是福,谁说得准呢?”

说着话,天衡子走到了门口,和那白毛老鼠并排而立。

白毛老鼠又立起身子,朝着天衡子吱吱叫了两声,又作作揖状。

天衡子也向它掐着子午决,行礼作揖。

旋即,他抬头朝着老八看了过来。

“有道是,南方佛,北方仙,胡黄不过山海关。”

“这堂堂东北吴家的本命上仙,锦毛玉鼠天机子,不远万里而来。宁受三灾九难,雷风火冰刀刃之劫,也赶过来受鼎爷一程。你连门都不让人入,不合适吧?”

说着话,玉衡子蹲了下去,朝着那白毛老鼠伸出了手。

那老鼠犹豫了一番,最终爬到了玉衡子的手上。

而我,则着着实实地吓了一跳。

那老鼠,竟然是出自北方出马的家仙?

而且还是本命家仙?

那它活的岁数有多大了?五百年?一千年?

这样的人物,也过来为我师父殓葬?送我师父最后一程?

“至于有没有资格,那也是鼎爷说了算。”

“香已摆好,命数即成。鼎爷没说话,殿主也没拦着,你个老黑猫却拦着,算个什么事儿?”

说罢,玉衡子托着老鼠,又向我作了一下揖,旋即带着老鼠一同进了屋。

直走到了我师父床旁香案前,玉衡子跪了下去。

白毛老鼠则玉衡子手中爬下,与玉衡子并排而立,后爪撑地,立身而起。

“鼎爷,小老弟我也来送你一程了。若不嫌弃,还望点头。”

那老鼠也跟着吱吱吱地叫了一声。

旋即,道人磕头,老鼠作揖。

画面既诡异,又和谐。

“嘭!”

两三秒后,又是一声轻微炸响。

剩余十九支香中的一支,应声而裂。

半截清香跃起,掉落地面。

燃起的香头火星一炸,快速熄灭。

那半截香,却是落到了白毛老鼠身前。

登时,我看到老八和天衡子都微微一怔。

一时间,白毛老鼠吱吱直叫,朝着师父不断作揖。

天衡子则轻笑了一声,自嘲道:“没想到,不够格的竟是老道我啊!”

他站起身子,朝着师父和我分别作了一个揖。

旋即没有丝毫停留,出了门,笑了一声,飘然离去。

而那白毛老鼠,则在这时窜到了我的身边,立起身来,冲着我吱吱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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