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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小说慌!把前夫扔给白月光后,他疯了》精彩片段
我微微一愣,“或许吧。”
都是成年人了,又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对方的一言一行,谁心里没杆秤。
只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
太没劲了。
不能情投意合,那就各自安好。这是最好的选择。
今天组的不是酒局,是牌局。
临到包厢门口,我有点想上厕所,和江莱他们说了一声,便往洗手间走去。
解决完生理需求,刚走出洗手间的转角,迎面便看见了陆时晏。
他也正巧看见我,挑眉笑道:“我看了傅氏提交过来的参赛名单,里面有你,等着我们合作的那天。”
我有些不好意思,笑盈盈开口:“学长,我只是有了参赛的机会,能不能……”
话说到一半,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覆上我的肩膀,将我强势揽紧。
男人眉眼阴鸷地觑着陆时晏,皮笑肉不笑。
“你有专挑别人老婆合作的习惯?”
“你胡说什么啊?”
我瞪了他一眼,抱歉地看向陆时晏,“学长,他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我是不是开玩笑,他心里清楚。”
夏念兮扔下这句话,手顺着我的肩膀滑到胳膊,拽着我往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我顿时来了火气,“夏念兮,你干什么!”
男人身着高定黑色西装,宽肩窄腰,仗着腿长,步子迈得很大。
周身气场强大,是叫人望而生畏的冷厉。
听见我的话,也没有任何停顿和犹豫,力道反而攥得更紧了,完全没给我留挣脱的余地。
我只能踉跄地跟在他身后,回头想让陆时晏帮我和江莱说一声,却对上陆时晏冷沉深邃的目光,下一瞬,又恢复如常,柔和地看着我。
快得像是我的错觉一样。
而我还来不及说什么,直接被带着转了弯,陆时晏直接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夏念兮!你到底要干什么……”
男人径直推开一个包厢的门,将我一并扯了进去!
下一瞬,已然被他抵在了厚实的实木雕花门板上。
抬头,对上他嘲讽的表情,薄唇讥诮,“你挺依依不舍?”
“……”
我觉得窒息,也觉得无奈,“你自己心虚,所以总觉得别人也有问题。”
他冷笑,“我心虚什么?”
“你心里清楚。”
我原封不动地将这话还回去。
无论如何,陆时晏也不该被卷进我们的破事里。
夏念兮气得抵了抵后槽牙,俯下身子,气息逼近,“这么迫不及待要替你的心上人出头?”
“神经病。”
我真觉得,他和傅衿安挺合适的。
两个人说话都是毫无逻辑可言,却偏偏能把人气得不行。
我想走,他挡住我的去向,眸光审视,声音冷得像结了层薄冰,“还特意叫他来陪你,嗯?”
我懒得解释了。
愿意信你的人,甚至都不需要你开口。不愿意的人,多说无益。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逼疯他人。
我直视着他的目光,“就算是我叫的陆时晏,也有这么多人在场,我们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那你呢,你陪傅衿安多少天了,你们两个孤男寡女,都干了些……唔!”
又是这样。
说不过就堵我的嘴。
男人捏着我的下颔,吻得又狠又急,双手落在我的腰上,揉得我阵阵颤栗。
我知道,再任由他这样下去,等等迈出这个门,我的模样都见不得人。
可是,一切都由不得我。
他在这方面霸道、强势,女人和男人的力量差距更是八万八千里。
反抗不过,我清楚夏念兮是吃软不吃硬的,只能仰着头低声求饶,“夏念兮,你别这样,不然等等我见不了人了……”
“见谁?陆时晏?”
他边吻边说,从唇齿间溢出的声音分外暗哑性感。
都这个时候了,我自然不会再和他反着来,只能一边被迫接受他的吻,一边见缝插针地解释,“我,我和他真的没什么……只是因为MS的设计赛,才……唔……”
“你只是利用他?”
他的思路格外清奇,我却听出他已经没那么重的戾气了。
只能赶紧逃离这里,当即顺着他往下,“你这么理解也行……”
男人微微松开我,给了我喘息的空间,眼神危险而暧昧,拇指摩挲在我的双唇上,又落在胸上,腰上,双腿间,沉声道:“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
“……”
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过陆时晏。
在陆时晏回国之前,我和他整整三年都没见过面,夏念兮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喜欢他的。
我皱了皱眉,“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想到上次他在酒吧灌陆时晏喝酒的事,这次我必须和他解释清楚。
不然又要把陆时晏搅和进来。
他垂眸,“是吗?”
“不然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和傅衿安,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我忍不住讽刺。
他认真地睨着我,“我和她也什么都没有。”
“阿川!阿川!”
随着他话音落下,门外响起一道我和他都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由远及近,伴随着“砰砰”的敲门声。
这是在一间间包厢找夏念兮。
搞得跟捉奸似的。
我嘲讽地看向夏念兮,苦涩开口:“你的行踪她都一清二楚,这叫什么都没有?”
我依稀想起结婚三周年的第二天,傅衿安明明已经是上门宣告主权了。
夏念兮还能看着我,面不改色的说,他只是因为傅衿安刚离婚,才送了那条项链以示安慰。
和刚刚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
一点可信度都没有。
“阿川!你出来!”
傅衿安的声音越来越近,夏念兮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面色沉得可怕。
“我没有告诉过她。”
“那你现在出去,让她走。”
我故意试探。
女人可能就是喜欢这样,明知没希望,还偏要试一试。
夏念兮薄唇微抿,没有动作,我却不愿意这样好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推开他,就要反手开门!
“南枝!”
他一把拉住我,制止我的动作,“我出去。”
“那我呢?”
他面色微沉,思忖了一下,“你等等再出来。”
闻言,我整个人都怔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股酸涩感直冲鼻尖,又觉得想笑,却笑得有几分难堪,“你,你说什么?”
我笑着找了个位置坐下,端起佣人刚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汤色清澈,茶香四溢,入口绵软、清甜。
我乖巧轻笑,“爷爷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我们。”
“怪不得老爷子偏心你,嘴甜着呢!”
二婶笑着说道。
我弯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又笑谈了几句,程叔就来招呼大家上桌吃饭了。
家宴座位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爷爷坐在主位,右边依次是二叔、二婶、堂妹。
左边则是已经接手傅氏的夏念兮、我、我公公、傅衿安。
孰轻孰重,一眼分明。
傅衿安再不满,也只能忍着。
在其他地方她都敢找我的事,唯独傅家老宅,哪怕我和夏念兮彻底离了婚,她也不敢在这儿骑在我头上。
这底气,是爷爷给我的。
我细嚼慢咽吃着饭,二婶热切道:“南枝,尝尝这牡丹虾。”
“我听程叔说了,这是你爱吃,老爷子才特意交代的。刚从海里打捞起来就空运回国了。吃的就是一口鲜甜,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
闻言,我看向坐在主位,两鬓白发的爷爷,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在很大程度上,是爷爷弥补了我这十几年来缺失的亲情。
“谢谢爷爷。”
我乖巧地笑了笑,夹了一只进碗里,正要吃时,胃里止不住的翻涌起来,捂着嘴就跑进了卫生间。
几乎将刚刚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吐出来,才舒服些许。
我漱了漱口,才重新回到餐桌。
爷爷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吗,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爸,”
二婶是过来人,笑眯眯接话,“我看呐,您的孙媳妇是怀孕了,您这是要四世同堂了,咱们傅家,要添丁进口喽!”
没想到怀孕的事会这么突然地被揭露。
我心里咯噔一下,指甲倏地陷进手心,又慌又懵。
爷爷看向我,喜盈盈地问:“当真是你二婶说的这样?”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瞬间落在了我身上。
期待、惊讶、嫉恨。
每一种,都叫我如坐针毡。
我大脑飞快转动,想要想到一个足够让人相信的理由。
迎上爷爷满心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骗他老人家。
可是又不得不。
只能硬着心肠道:“爷爷,我还没有怀孕。只是最近肠胃不太舒服,才会反胃。”
令我意外的是,爷爷第一反应不是失望。
是对晚辈的疼惜与爱护,“去过医院没有?你啊,这段日子瘦了不少,哪天让祁川陪你去医院,好好做个全身体检。”
“不用……”
我心里一惊,下意识就要拒绝。
一做体检,怀孕的事就藏不住了。
但话还没有说完,爷爷已经一个眼刀甩到夏念兮身上。
夏念兮薄唇轻启,沉声截断我的话音,“好。”
当着一大桌子人,我也没再作声,回头找个理由不去就好了。
况且,他之后也未必会真记得这件事。
吃完饭,时间尚早,爷爷当着众人的面,把我叫上了楼。
这还是头一回。
我有几分忐忑,难道爷爷已经看破我和夏念兮在骗他了?
进了书房,爷爷走到黑檀椅旁坐下,交代程叔把门关上后,招呼我,“南枝,坐。”
“嗯。”
我应声坐到一旁,对上爷爷犀利清明的目光,愈发坐立不安起来。
偌大的书房,只有我和爷爷,以及在一旁泡茶的程叔。
果不其然,爷爷了如指掌地开了口:“你们还是要离婚?”
“……”
我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已经被爷爷看穿,再隐瞒也无济于事,“嗯……您怎么知道的?”
爷爷叹了口气,却没有因为被欺骗而生气,“你啊,虽然独立、倔强,面上看不出多喜欢他,但那双眼睛,哪次离开过他?”
“可是今天,你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爷爷话语间不乏惋惜。
闻言,我喉间一哽,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是啊,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哪怕捂住嘴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连爷爷都看得清清楚楚,夏念兮却以为我喜欢别人。
究竟是当局者迷,还是从未上心。
我微低着脑袋,掩下苦涩的情绪,喉头滚了又滚,所有的话最终都只变成一句:“爷爷,对不起。”
“是爷爷对不起你,”
爷爷示意程叔给我上茶,“当初若不是我希望你嫁给那臭小子,你也不会掉进这么个深坑里。”
我捧起热茶轻抿一口,摇了摇头,“不是的。您只是……替我圆了梦罢了,如果没有您,我可能一辈子都会想要摘天上的星星,但现在,我可以没有遗憾地往前走了。”
得不到的,一辈子都会想要。
我得到过,也死心了,比从未得到要好得多。
这样,就不会再心心念念了吧。
爷爷眼中只剩无可奈何,“原本,还是想劝你们不要离婚,但听你这么说了,再开口劝,便是我太偏心祁川了。你要知道,在爷爷这里,你和亲孙女没有区别,就算没了傅家少夫人的名头,也没人敢欺负了你去!”
最后一句,爷爷说得掷地有声。
是保证,也是让我安心。
我心头满是温暖,声音已经有掩盖不住的哽咽,“爷爷……”
“南枝,”
爷爷叫了我一声,神情讳莫如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让傅衿安母女嫁进傅家吗?”
“为什么?”
“老程。”
爷爷给程叔使了个眼神。
程叔会意,走到保险柜旁,从中取出一份牛皮纸的文件袋,在爷爷的示意下,恭敬地递到我手里。
“打开看看。”爷爷说。
我莫名有些紧张,有种要窥破什么隐秘事的预感。
果不其然。
文件袋内,是一张内存卡,以及数张从监控视频里洗出来的照片。
照片里上的两个女人,一个挺着孕肚,一个身材姣好。
前者是夏念兮的生母。
我在傅家的全家福上看过她的照片,相貌姣好,是个透着书香气质的大家闺秀。
后者我曾陪夏念兮去医院探望过,是夏念兮的后妈,温姨。
我一张一张往下看,心跳得越来越快!
最后,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爷爷!
想说什么,喉咙却像失了声一样,但爷爷懂我想问什么,给了我准确的回答。
在人前,夏念兮神色是一贯的疏冷。
黑色风衣更平添了几分生人勿进的强大气场。
随着他的步步逼近,我忽然有些提心吊胆。
这件事,可大可小。
小则赔钱了事,大则……
以夏念兮在江城的权势,让江莱蹲监狱也易如反掌。
更毋庸置疑的是,他肯定会维护傅衿安。
意料之中,他站在傅衿安的身侧,眼眸微垂,薄唇轻启:“你想怎么处理?”
我手心蓦地攥紧,在傅衿安开口前,江莱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和阮阮没关系。”
“江莱!”
我急了,江莱却看向我,故意嘲讽:“你想怎么管?为了我,大庭广众求前夫吗,还是求不要脸插足你婚姻的小三?”
她话音未落,气氛就愈发剑拔弩张起来。
傅衿安连连冷笑,“你骂谁小三?按先来后到的说法,我和阿川自幼就相识,自然不是我。如果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那就更不是我了!”
字字诛心。
按她这么说,我这三年自以为过得不错的婚姻,都是偷来的。
我对上夏念兮犹如寒潭般的黑眸,扯出一抹苦笑,“是她说的这样吗,夏念兮。”
死心塌地爱了他七年,居然被人扣上一个“小三”的帽子。
别人怎么说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的想法。
傅衿安抱着他手臂撒娇,轻抬着下巴,“难道不是吗,阿川?”
“行了。”
夏念兮眉心微蹙,不动声色地将胳膊抽出来,“不就是砸了辆车吗,明天再去提一辆就好了。”
我一愣。
他这是不准备替傅衿安出头了?
这么息事宁人,傅衿安当然不同意,“这事有这么简单吗,她们砸的是车吗,是在打我的脸!”
夏念兮瞥她一眼,凉声道:“你晚上不是也打了南枝的脸?”
这话一出,不只是我,江莱都有些诧异。
她与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不解.
夏念兮这是在……替我说话?
傅衿安饶是心虚,也不愿放过,红着眼睛委屈道:“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你分明就是偏心她。”
“她是我老婆,我偏心她也是应该的。”夏念兮淡声道。
我浑身一怔。
他……也会偏心我么。
我眼睫微垂,半分都不敢相信。
傅衿安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旋即又气定神闲开口:“那你还不是为了我,要和她离婚。”
夏念兮面沉如水,“傅衿安,谁告诉你我是……”
“不是吗?”
傅衿安一脸不服的打断。
我压下心里的苦涩,不愿意听他们打情骂俏,目光落在夏念兮身上,“你确定不追究今天这件事了,对吧?”
“那是我的车,你应该问我才对。”傅衿安强势道。
“是他的钱吧?”
我抿了抿唇,挺直背脊,一字一顿道:“我和他现在还没离婚,他用婚内财产给你买车,法律上来讲我是可以追回的。我奉劝你,见好就收。”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件事轮不到你说话。”
我自始至终只要夏念兮对这件事松口。
傅衿安掀不出什么水花来。
闻言,傅衿安眼神如刀,恨不得活剐了我,看向夏念兮,皱眉道:“你的好老婆还真是又计较又强势……”
“……”
我不想继续在这里丢脸下去,“夏念兮,既然你不追究,那我们就先走了。”
话落,我牵着江莱去办了手续,利索离开。
离开前,还听见傅衿安在絮絮叨叨。
“阿川,你和她一起生活三年,你挺累的吧……”
“当初要不是爷爷一意孤行,你也不用受这个气。”
……
江莱听得白眼翻上了天,要不是我拉着,又要冲回去理论。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秋风萧瑟,气温骤然降了不少,冷得人恨不得缩脖子。
上了车,江莱气冲冲道:“你拉我干什么,没听见她说的话吗?妈的,什么傻逼东西。人类进化的时候,她是躲起来了吧!”
“听见了。”
我无奈,启动车子缓缓驶入道路,“夏念兮这个人心思多变,我只想趁他改变主意前,赶紧离开。”
和傅衿安,没什么计较的必要。
“你不生气啊?”她问。
“还好。”
与其说是不生气,不如说是习惯了。
这个点,江城的夜生活刚刚开始,街道上人流如织,格外拥堵。
一路上堵堵停停。
江莱突然弯唇笑了起来,凑过来,冲我眨眨眼,“爽不爽?”
“什么爽不爽?”
“看见她车被砸成那个破烂样子,爽不爽?”
“……”
我想了想,并不否认自己内心的阴暗想法,“爽。”
傅衿安将一模一样的车停在我旁边时,我心里一直憋了一口气。
不止是一辆车那么简单。
更像是她在宣告主权。
看见那辆车破破烂烂停在警察局门口时,我担心江莱,没顾得上开心。
但此时此刻,回想起来,只觉得狠狠出了口浊气,身心舒畅。
“那就行。”
江莱心满意足地挑了挑眉。
我失笑,“但你不可以再这么冲动了。”
“知道啦知道啦。”
“别敷衍我。”
“没敷衍没敷衍,我最听你的话了。”
“……”
我拿她没办法,将她送到家楼下时,才轻声道:“江莱,你真的不可以再冲动了,今天是夏念兮不计较,他如果非要替傅衿安出头呢?”
“你当我是傻子呀。”
江莱狡黠一笑,“不是还有贺廷嘛。”
我倒是把她和贺廷这茬给忘了!
顿时明白过来,她心中早有计较。
我在夏念兮面前不值一提,但贺廷与他是从小玩到大的。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行吧,算我白操心了。”我轻笑。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安安心心养胎。”
她指了指我的肚子,下巴微扬,“我才不会让自己去蹲大牢呢,到时候你和小崽子在外面被人给欺负死,我都不知道。”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夏念兮今天怎么替你说起话来了?”
我沉默片刻,“不知道。”
“他会不会是失去后懂得珍惜了,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是你?”江莱抛出一个狗血问题。
“怎么可能。”
我苦笑一下,想都没想就否决了,“他不会喜欢上我的。”
“他要是不喜欢上你,孩子怎么怀的?”
江莱开车的技巧纯熟,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嗔了她一眼,将她轰下车,“滚蛋!”
回临江苑的路上,我脑海好几次浮现她问的这个问题。
又一次次否定。
夏念兮。
他不会喜欢我的。
朝夕相处了一千多个日夜,他都没喜欢上我,分开就更不可能了。
不过,这个想法在我走出电梯,看见家门口站着的那道身影时,又一次破碎。
江莱的问题,也又一次跳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
我问完,才发现男人身侧,还有一只与他衣着颜色一致的黑色行李箱。
明亮光线下,夏念兮身姿挺拔,疏淡的神色有了几分松动,声音低沉温柔。
“来找你。”
我掀眸对上他的视线,“找我还带着行李箱?”
“顺便搬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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