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全程一脸心疼,看到温榆的后背渗血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我知道,我这不是认错了吗!”
“还认错?你爹几十年的好脾气,偏偏拿你没一点办法,不打你不长记性啊!”
林婶给温榆处理伤口的时候更是心疼得抹眼泪,温榆一边忍着疼,一边还要安慰她。
直到清洗好伤口,林婶给她换好衣服,温榆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温榆被折腾得一身冷汗,林婶的抽泣声一直没停过,温榆作为一个伤患,还要安抚中年妇女脆弱的心,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精神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
搞到最后温榆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衰弱,分不清受伤的到底是谁。
由于伤的是后背,温榆只能趴着休息。
另一边的,相府后院的亭子里。
“派人去查扶桑的底细。”温伯言沉声道。
“老爷,已经派人去查了。”
他打完温榆,说不后悔是假的,这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这么狠,还是他亲自动的手,说到底他心里也不好受。
林管家像是知道温伯言心中所想,出声安慰道,“老爷,公子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温伯言没说话,但是也只能寄希望于此。
“再派人去查周围除了皇上和摄政王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
“老爷,您是怀疑?”
“扶桑的身份怕是没那么简单,我怀疑他是北疆的人,接近小鱼儿也是为了知道南靖使臣进京的目的。”
“北疆地处严寒,易守难攻,完全可以不参与进来,何必要派探子来东璃?”
“或许是为了那个传闻。”
听到温伯言这么说,林管家突然就噤声了。
温伯言回头看了他一眼,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接之后,他接着说道,“空了大师说的话应验了,去准备准备,三天后我要带她去普陀寺。另外派人守着周围,清理掉那些多余的人,再多派几个人保护她。”
“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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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伸手抹掉嘴角的血,鲜血染红了他的嘴唇,竟有种别样的破碎感,使得那张脸本就动人心魄的脸更显妖治。
他稳住身形之后,调笑道,“摄政王这是做什么?”
“你觉得呢?”
“今日我不过是去拿我该得的东西,我可没有违约,摄政王这么大动肝火做什么?”
扶桑眉眼含笑,只有他知道,刚刚强行接了晏褚骁那掌伤得有多重。
“你来京城的时候本王说的很清楚,不能与朝廷官员来往,你这么多年也都遵守了,偏偏昨晚见了温榆,这是为什么?因为他被派去迎接南靖使臣,你想通过他靠近驿馆。”
扶桑眼看自己的目的被揭穿,丝毫不觉得心虚,“我为何要探听南靖来京的目的?就不能是我跟少卿情投意合,想跟他春宵一度?”
“哦?是吗?那我就提醒你一句,北疆地处偏远,你犯不着为一个没有依据的传闻冒险。”
晏褚骁突然看着扶桑,眼里全是讥讽。
明明是反问,却让扶桑感受到很强压迫感。
扶桑知道晏褚骁已经看穿了,收起脸上笑容,“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到京城,不管传闻是真是假,天下太平了二十年,迟早要乱起来。北疆如果继续与世隔绝,最后只会在安乐中变成尸山血海。今日我既违约,遵照约定我会离开。”
扶桑清楚,他今日离开了幽篁馆,就会面临温伯言和晏随骞无止境的追杀。
见晏褚骁不说话,扶桑朝旁边的小厮的抬手,小厮会意,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