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音书萧御辞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由网络作家“梁安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是作者““梁安祯”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宋音书萧御辞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妹妹,怨只怨你命苦,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是她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再睁眼,她却回到了大婚之夜!她重生了,前世父亲锒铛入狱,被判斩首。兄长激怒权贵,被当庭斩杀……彼时她虽名义上贵为太后,手中却无任何实权,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一个个含恨而终。最后终于轮到了她。这辈子,既然让她重生归来,她必要一个个屠戮殆尽!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可当她被压在那男人身下时,她恍惚到:她是来干嘛来着?...
《完整文本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精彩片段
萧御辞披着玄色异兽纹鹤氅,眉眼慵懒地俯视李德顺:“慌什么?先去弄点吃的来,宋太后饿了。”
李德顺不敢违令,甩着佛尘就退了下去。
萧御辞又将视线移至一旁候着的惜夏身上,吩咐道:“进去伺候你家太后梳妆吧。”
惜夏不敢抬头看他,只应了一声便匆匆走进了内室。
宋音书正在费力穿着中衣,见惜夏进来,脸色浮起了一阵红晕:“床榻有些乱,待会可能得全换了。”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惜夏虽然见怪不怪,但到底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脸皮还是有点薄,只匆匆瞥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床榻,便去帮宋音书梳头。
宋音书梳着头的间隙,萧御辞早已穿戴整齐,就半倚在临窗的罗汉榻上,盯着她看。
宋音书被他盯得不自在,趁惜夏从妆奁里挑首饰的空档瞪了他一眼:“摄政王如今是没有政务要处理了?都这个时辰了,还赖在哀家这做什么?”
萧御辞却没理会她的嘲讽,只直勾勾盯着惜夏挑选出来的足金步摇,面色不悦地问:“本王送的簪子呢?怎么不戴?”
宋音书沉默片刻,到底还是从妆奁最底层取出了他送的那只玉簪,示意惜夏为自己戴上。
惜夏惊叹不已地看着铜镜里的宋音书道:“这支簪子好似会发光似的,称得娘娘肤色如雪,好看极了。”
萧御辞颇为得意地挑了挑眉。
李德顺此时正巧摆好了膳点,便凑到萧御辞跟前问:“摄政王也在这用膳吗?”
萧御辞掀眸望向宋音书,故意问:“不知宋太后可欢迎?”
说起来,两人还从未私底下一起用过膳。
宋音书觉得有些异样。
总觉得两人之间不应该这样。
寻常夫妻才会一桌用膳。
他们算吗?
但她看着男人戏谑中略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神,又不太敢拒绝。
毕竟拒绝他一次,他就发一次疯。
宋音书暗自叹了口气,只好低着头默认同意。
于是两人就坐到了小圆桌前。
“你们先退下吧。”
萧御辞见宋音书一直不说话,以为她是脸皮薄,便挥退了准备伺候两人用膳的惜夏和李德顺。
“往后,本王得空便来陪你用膳。”他盛了碗鸡汤,搁在宋音书面前。
宋音书扒拉着碗里的白饭,闻言突然抬起头来,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你如何能时时来找我用膳?”
“就像今日这样,不就行了?”
萧御辞显然毫不在意自己此刻已经在凤栖宫待了一晚上,甚至还大有一副将来会继续保持下去的态度。
宋音书一下就慌了:“这怎么行?你在我这逗留这么久,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她这么说着,想到男人消失了这么久,连早朝都没去上,不禁又起了一身冷汗。
“摄政王不会又是故意要吓唬我吧?我已经答应了,会给你……留窗的,你又何必一而再地做出这些危险事来?”
萧御辞揉揉额角,颇为无奈地睨她一眼:“你还真当本王是铁打的?昨儿个为了早些回来见你,路上跑死好几匹马,夜里你又那么勾人,惹得本王一时没把持得住,多弄了几回……就这样,你还要逼着本王一大早就去上朝?想看本王累死在朝堂上?”
宋音书知道这人是兵营里头摸爬打滚过来的,说话向来粗俗得很,但听到他这么口无遮拦,还是禁不住红了耳根。
那人犹豫不决地看了看身侧跪着的户部侍郎林圆德,又飞快地瞄了眼威严不可逼视的萧御辞,终于把心一横,咬牙道:“下官……下官是听了林侍郎的令,将此次发放的军饷……给分割了七成出去!”
林圆德自然不愿任由他攀咬,急急开口道:“一派胡言!你有何证据是本官指使?”
“下官有印有林侍郎私印的批文,恳请摄政王查阅!”
“谁知道那私印是不是你伪造的?”林圆德急得满头大汗,惊慌失措地反驳起来。
“谁有本事伪造私印?林侍郎未免把下官想得太厉害了!”
“你……说不准是你偷的呢!”
萧御辞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争论不休,许久才挥手示意侍卫将两人拉开。
“吵什么?”萧御辞漫不经心道,“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指望能逃得掉?”
此话一出,朝堂寂静无声。
是啊,他把人都罗列出来了,必然早就对此案了如指掌。
叫人自己坦白,不过是想在一旁看笑话罢了。
真是嚣张又恶劣。
不过,倒是甚合宋音书的心意。
前世被掏空的军饷也是早就被萧御辞给追回了。
所不同的是,当初这一大群官员都跳出来认罪时,不约而同地拿出了宋言礼指使他们的证据。
彼时宋言礼墙倒众人推,含冤入狱,一人承担了所有罪责。
如今,因为她的提醒,宋言礼也成了在一旁隔岸观火的对象。
不可谓不爽快。
只是,那罪魁祸首还未曾被牵连。
宋音书看了看身侧坐立难安的尹毓秀,幸灾乐祸地问:“尹太后怎么满头大汗?眼下还没到芒种吧?至于热成这样吗?”
尹毓秀白她一眼,没有接话。
随后又眼神炯炯地盯着帘幕外跪着的朝臣。
那里头,官职最高的,就是尹镇南了。
其他人尚且逃不掉,身为户部尚书的尹镇南,又岂能全身而退?
尹毓秀虽然自己争气,有了两个免死金牌傍身,但若娘家在朝中没有实力,她将来想要斗败宋音书,成为后宫中名正言顺的第一人,只怕没那么容易。
“尹尚书怎么一言不发?”萧御辞瞥向跪在地上稳若泰山的尹镇南问。
尹镇南痛心疾首地磕了个头:“老臣有罪!老臣汗颜!老臣驭下不严,竟连这么大个蛀虫都没能发现!老臣愿自罚半年俸禄,官降半级,以示悔过!”
萧御辞冷笑一声:“此事牵连这么广,尹尚书竟一无所知?”
尹镇南早已老泪纵横:“老臣实在愧对大梁,愧对先帝!”
林圆德这时候也在一旁插嘴道:“都是下官一时鬼迷心窍,跟余尚书串通所为,尹尚书着实不知情,还请摄政王明察!”
兵部尚书余庆祥早已面色灰败。
尹镇南老奸巨猾,所有文书都不曾经过他手,林圆德又忠心耿耿,愿意一人揽下所有。
可他这边没办法摘干净啊。
户部将军饷移交兵部时,必然要得到他的确认。
一应文书都有,容不得他狡辩。
萧御辞沉默半晌,终于开口道:“尹尚书既然管不好户部,那就干脆别管了,回去歇着吧。”
尹镇南惊诧地抬起头,见男人凉薄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仿若雄鹰睥睨蝼蚁一般。
有其他朝臣为他求情:“启禀摄政王,尹尚书在户部二十余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此事他并不知情,还望摄政王从轻发落!”
“本王发落他什么了?不过就是叫他回去歇一阵,好好想清楚自己身在高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罢了。”
宋音书感觉自己手骨都快被他给捏碎了,疼得直吸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睚眦见状,赶忙又跟狻猊两个人架着太医令飞奔了出去。
内室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余男人和女人怒不可遏的两道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萧御辞终于败下阵来,松开钳制住宋音书的手。
“说吧。皇兄究竟对你说什么了。”
宋音书揉了揉自己酸胀无比的手腕,故意漫不经心地答:“还能说什么?叮嘱本宫一定要劝誉王继位罢了。”
萧御辞狐疑地看着她:“你以为本王会信?”
“相不相信重要吗?誉王不是早就打定主意了吗?”宋音书又换上了一贯讥诮无比的神色,嘲讽般看着他说,“你不就是想扶尹贵妃的儿子上位吗?”
萧御辞下意识反感她此刻的神情,纠正道:“你说得很对,本王确实想让晟儿继位,但你说得也不对,本王一心想要辅佐的,是皇兄的儿子,并非尹贵妃的儿子。”
宋音书不置可否。
尹贵妃的儿子和皇帝的儿子,说到底,还不都是同一个孩子?
“誉王还真是伟大。”她讥笑一声,“为了尹贵妃和陛下,竟连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
萧御辞觉得她话里带刺,忍不住皱起了眉:“皇兄于本王虽非血亲,但胜似血亲,尹贵妃又于本王有恩,本王不为了他们,难道为了你?”
“有恩?”宋音书诧异道,“难不成尹贵妃还救过你的命?”
“此事与你无关。”萧御辞说着弹了下她的耳珠,面不改色道,“本王今晚还去你那,提早准备好,最好能叫本王一去就能直接吃上。”
宋音书想到他方才以为自己害了皇帝,恨不能动手了结自己的画面,再看看他此刻波澜不惊说着浑话的侧脸,胸口不由燃起了熊熊烈火:“誉王把本宫当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暖床婢子?”
萧御辞见她又要拒绝,不由也冷了面色:“小皇后,本王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但你确定要在这件事上惹本王不快?”
宋音书呆了呆。
是啊。
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他?
如今整个大梁都是这人的掌中之物。
想要保住宋家,对付尹毓秀,甚至杀了眼前这个人,仅凭她一个无权无势的深宫妇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西施难道心甘情愿委身吴王?
还不是一个忍字?
念及此,她咬紧牙关,垂下螓首,没有再反唇相讥。
萧御辞见她这副乖顺模样,顿时来了兴致:“当真有求于本王?说来听听?”
宋音书脑中一时百转千回。
她不知道萧御辞对她的兴趣究竟有几分,自然不敢轻易亮出底牌。
思虑良久,她忽然抬起头,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誉王在那事上还算勇猛,本宫年纪轻轻还没怎么尝过男人滋味就要面临守寡,委实可怜得紧,不如把誉王当个面首,也没什么吃亏的。”
萧御辞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宋音书不免心情大好,昂首阔步走出了皇帝寝宫。
与萧御辞斗,当真其乐无穷。
想到皇帝嘱托将传位诏书交给萧御辞一事,她不免又在心里叹了口气。
萧御辞铁了心要成全尹毓秀,又岂是她能拦得住的?
再说,萧御辞真当了皇帝,对她也没半点好处。
她才懒得去操这份心。
有点精力,她还要先忙着对付芷秋那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呢。
回到凤栖宫时,芷秋已经将佛像请了回来。
宋音书随意看了一眼,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惜夏赞叹道:“芷秋这丫头,看着大大咧咧,做事其实比谁都细心,这请佛像的事,倘若交给旁人,本宫还真放心不下来。”
惜夏欲言又止地应了一声,眼底满是矛盾。
芷秋浑然未觉宋音书的话外之音,早上被无端训斥过的坏心情彻底烟消云散,脸上又挂上了没心没肺的笑容。
宋音书一言不发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朝佛像指了指,道:“你给太后送去吧。”
芷秋眼神一滞:“娘娘不亲自去送?”
“本宫有些乏了。”宋音书说着打了个哈欠,“你是凤栖宫的人,你送,跟本宫送,是一样的。”
芷秋抿了抿嘴,垂首应了一声。
她前脚刚走,宋音书便命惜夏取出了另一尊玉佛。
“咱们也去慈安宫瞧瞧热闹吧。”
“这……”惜夏一头雾水,“娘娘既担心芷秋会在那尊小玉佛上动手脚,为何还要叫她亲自送去慈安宫?”
“不得给她唱戏的机会嘛。”
“万一她惹出祸端,最后跟着背锅的,还不是娘娘?”
确实。
前世她就是在佛像这事上栽了跟头。
彼时她不设防,从大哥那里拿回来一尊之后,就把自己这尊也一并给了芷秋,让她一起送去慈安宫。
结果因为两尊佛像都被动了手脚,宋音书不光被太后罚抄了几百卷佛经,还从此失了太后的心。
而当时她丝毫没有怀疑到芷秋身上。
谁能想到那么一个单纯莽撞的小丫头,会懂得把佛像胸前的卍字符给磨去呢?
前世的她,才是真正单纯又不谙世事的傻姑娘啊。
宋音书没有坐步辇,就那么扶着惜夏的手慢慢往慈安宫走。
深秋的后宫显得格外萧瑟,满地的落叶似乎怎么扫也扫不尽。
宋音书踩在落叶上,听着咯吱咯吱的声响,心里十分平静。
她知道,明天皇帝就要驾崩了。
而她跟尹毓秀的斗争,从今天起,才刚刚拉开帷幕。
慈安宫中已然乱了套,宋音书走至殿门口时,恰巧迎面碰上太后身边的太监匆匆忙忙出来传话。
“皇后娘娘来得倒巧,太后娘娘正命奴才去请了您来回话呢。”
宋音书装作一脸懵懂的样子进了殿。
“儿臣见过母后……”
“行了,不必行礼了。”太后一脸不悦,“皇后,你来得正好,你仔细瞧瞧,那小宫女是不是你宫里的人?”
宋音书打量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芷秋一眼,道:“回母后的话,是儿臣身边的宫女。”
“那这尊佛像,也是皇后命她送的?”
宋音书咬着下唇承受着男人的惩罚,迫使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他编织的欲海中去。
萧御辞轻轻吻在她沁出薄汗的玉颈上,嗓音哑得不行:“便是你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也要了人命了。”
宋音书错愕不已,正欲开口回他两句,却听得门外传来了一个清雅的女声。
“摄政王在里头吗?”
狻猊守在门外,看着面前的华服少女,心想,这不明知故问吗?
他是摄政王的贴身侍卫,他守在这,还能代表什么?
“姑娘有何事?”
少女身边的丫鬟傲慢地答:“这是尹家三小姐,奉太皇太后懿旨,特来觐见摄政王殿下。”
宋音书还被男人以一种屈辱的姿势架在贵妃榻上,听到门外的动静,吓得浑身僵硬,用力推拒着男人,压低声线道:“尹小姐来找你了!”
“本王听到了。”男人明显不愿在紧要关头停下,只扶正女人的脸,辗转反侧地吻着,“她进不来,专心点。”
“唔……你快些吧。”
“叫声御辞哥哥。”
“什么?”
“不是想要本王快些吗?”男人低笑一声,“叫声御辞哥哥,本王就准了。”
宋音书:“……”
不是,这男人有毛病吧?
片刻后,女人细弱蚊蝇的声线微微扬起:“御辞哥哥……”
男人心满意足,闷笑一声,大掌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躬起身子来迎合自己,终于结束了一室荒唐。
狻猊在第无数次婉拒未果后,暖阁的门终于被打开了。
萧御辞眼尾还带着一抹餍足后特有的慵懒意味,神色不悦地扫向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有事?”
尹望舒好容易鼓足的勇气,在接触到男人冰冷的视线时,忽然偃旗息鼓,嗫嚅半天,才侧身行了个礼:“小女是奉太皇太后之命来见摄政王的。”
“见到了?”
尹望舒一脸错愕:“?!”
“可以走了。”
门哐地一声,又在眼前紧紧阖上了。
尹望舒趔趄半步,好容易才扶住丫鬟的臂弯,支撑自己没有摔倒。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出身高贵,才情绰约,自诩比宫里的尹太后都要出众,京城里想要求娶她的才俊数不胜数。
却被这男人弃若敝履!
叫她如何能忍?
若她听得没错,这暖阁里分明传出了女子的低吟,会是谁?
想到方才他追随宋太后时不经意间露出的宠溺眼神,她忽然心头一凛,竟生出几分毛骨悚然的知觉来。
她失魂落魄地扶着丫鬟的臂弯回了席间,看到大殿正中央四把空着的主位,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宋音书本就饮了酒,又被男人好一顿收拾,此刻几乎腿软到起不来床。
她有些哀怨地嗔视着萧御辞:“你把哀家的衣裳都撕破了,叫哀家怎么回宫?”
萧御辞看上去心情十分愉悦,伸出手去抬起她的下巴道:“你可以选择被本王抱回宫,或者穿上宫女的衣裳溜回宫。”
宋音书当然选后者。
于是翌日,又有了摄政王在西暖阁宠幸了一名宫女的传闻。
摄政王照单全收,一概收入王府做了侍妾。
太皇太后听闻后气得将他宣到慈安宫训斥了一番。
“孤不是安排你去东暖阁见尹家小姐的吗?你怎么又昏了头去宠幸了一名小宫女?”
“臣昨夜喝多了,误把东暖阁听成西暖阁了。”萧御辞道,“还望太皇太后恕罪。”
“罢了。”太皇太后拿他没办法,只好随意斥责了几句,“你也老大不小了,侍妾再多也没资格诞下你的子嗣,还是得尽快迎娶正妃才是。”
而她却不得不费尽心机,才能在这后宫中留有一席之地。
宋音书正愣神看着小皇帝的方向发呆,忽然听得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孩子哭虽然是常事,但这哭声却异常凄厉,尹毓秀久哄不好,难免焦躁。
一群宫女嬷嬷惊慌失措地涌了上去,动静闹得大,连太皇太后都被惊动了。
宋音书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知道尹毓秀极有可能会在这样的场合针对自己,因此一开始就打算有多远躲多远。
可眼下小皇帝的哭嚎声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她只得跟随众人一起上前询问状况,以示关心。
太医很快来了,宋音书看到路修远也在其中,心里略微安定了几分。
前世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她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禀太皇太后,陛下啼哭不止,是因为嗓子红肿,皮肤起红疹……”太医道,“这像是敏症。敢问今日陛下可有服用不同于往日的特殊食物?”
伺候小皇帝的嬷嬷思考片刻后,在一旁开口道:“陛下今日用的不同于往日的食物,只有凤栖宫给的牛乳羹。”
宋音书心里咯噔一下,忙回身问:“谁给陛下送牛乳羹了?”
如牛战战兢兢地出列:“是奴婢……奴婢本来是从御膳房领了自己吃的,陛下晨间在御花园学步,瞧见了,哭着要吃,奴婢实在不忍心,就给陛下喂了一小口……奴婢保证那牛乳羹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剩下来的都被奴婢自己给吃光了!”
“陛下吃的东西都是御膳房和太医院精心选配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给他喂吃的!”尹毓秀恨得直咬牙,“你老实交代,是不听从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对陛下不利?”
如牛虽然进宫不久,对宫中规矩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连忙跪下磕起头来:“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恳请娘娘明察!”
宋音书走上前道:“哀家知道陛下生病大家都很担心,但哀家想问问,哀家宫里这不守规矩的小宫女给陛下喂牛乳羹时,伺候陛下的宫人都在何处?就这么冷眼旁观吗?”
方才说话的嬷嬷这时冷笑道:“奴婢们怎么没阻止了?是这丫头说她是凤栖宫的一等宫女,奴婢等人若是敢拦她,就是与凤栖宫为敌,奴婢们自然不敢上前,好在,只叫她喂了一小口,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
如牛闻言双目赤红,暴跳如雷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我给陛下喂牛乳羹的时候,你们分明一个都没有上前劝阻!”
宋音书见她神情激动悲愤,将她拉至身后,目色沉沉地望向那嬷嬷:“自己疏忽没照顾好陛下,最多被打一顿板子,可若你空口白牙污蔑凤栖宫的人,哀家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尹毓秀闻言双目噙满泪水:“宋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凤栖宫的名声比陛下的性命还要紧?陛下到底不是宋太后亲生的,宋太后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宋音书听她这么说,才终于明白尹毓秀布这个局的目的何在了。
跟前世别无二致。
经此一事,太皇太后就会认定她是个冷漠无情之人。
将来不管皇室再有什么决策,都会将她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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