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那棵古树,犹如古稀之年的老者,拖着疲态的身躯,拼了命做着最后的苟延残活。
而我,早己物是人非。
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儿时那般......清晨时候的鸡晓,自当破除一切黑暗的迷瘴。
万般寂寥转瞬之后,便是声声入耳,放肆的阳光温和了这方土地,也融进的万物生灵的眸里。
“流儿,快回来,吃饭了”一段老态祥和的话语,穿过屋门,飘进在院中玩耍的我耳中。
“知道了,奶奶”我高声回道。
后来每次想到最多的不是奶奶的唠叨,而是,这种悉熟平常的场景犹如白驹过隙,早己不复存在了。
我,江流。
从小生活在偏远农村,一个其貌不扬的小村落。
大概有三西十户的样子。
在我的印象里,为数最多的也就属于我的爷爷奶奶和我要好的一个小伙伴了。
其他的人可能只是有些印象,但真的想不起来了,因为我只记得这一年所发生的事,和我之前的所有事情,我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恰巧今年我刚满十岁。
我也不止一次的问过奶奶,可奶奶只是慈眉善目的对我讲,因为我的一次高烧,整整烧了三天三夜。
自那以后,我就把所有以前都忘记了。
后来也就慢慢淡忘所发生的变化,毕竟一个十岁的孩童,不去整天上树掏鸟,下河摸鱼,难道还会去头疼的想过去的经历,当然不会了,况且,我真不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
屁颠屁颠的吸溜着大鼻涕,一路小跑冲进门口往外冒着热气的屋子,差点和奶奶撞个满怀, “哎呀,你呀你,都多大了,还这么冒失”奶奶虽然嘴上唠叨着,可手上却帮我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土。
“奶奶,爷爷又在后院那”我任由奶奶像拎小鸡仔一样轻声的问道。
“这死老头子,整天摆弄他那些破玩意儿,等哪天看我不给他扔咯”奶奶没好气的说道,“我去叫爷爷吃饭”说完,我快步的走向后院,可不想再听奶奶她老人家说了上百遍的话了。
我家的房子是很老那种毛土房,听奶奶说是在爷爷奶奶年轻时候盖的,后来经过几次翻修,依旧可以遮蔽风雨。
房子的前院子不是很大,大概有十米的长度就是院门,是用那种木材个和竹子编制的栅栏门,院墙是半人高的土坯墙,左右都没有邻居,我们这里不算是地广人稀,但是也算是土地不少,但是能耕种的田地却少的可怜,算是土地贫瘠吧。
勉强一年到头收点粮食谷子,更多的时候是我们家附近的两座大山和一片水潭哺育了我们村子一代又一代的人。
屋子的后面是一片树林和一个很大的水潭,没有特定的院落围墙,所以基本上就算是我家的整个一个大后院了,而远远地就看见了水潭旁边正在钓鱼的爷爷。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爷爷身边,招呼爷爷回去吃饭了。
“好嘞,等我这最后一尾鱼上钩,咱就回”爷爷苍老的声音好似在整个水潭上空萦绕,有时候,我都觉得,爷爷的嗓音跟他的体格根本大相径庭,完全判若两人。
不过,每次来喊爷爷回去吃饭,爷爷都是,最后来上这么一嗓子,说来也奇怪,不到一两分钟样子,爷爷的鱼竿果真的会轻轻地摇晃几下,说时迟那时快,爷爷提竿用力一挑,必然的有一条鱼被爷爷钓出来,鱼不大,一扎多长。
哎,我也是见怪不怪了。
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不稀奇的了,随即,帮爷爷扛着鱼竿,爷爷拎着鱼篓,祖孙二人就首奔家里,而不用看向爷爷今天钓的鱼篓,更神奇的是我就知道,篓子里有三条鱼,而且每次都是三条,不多不少,而身后,那清澈见底的潭水从水面看去却不见一条鱼的影子。
我和爷爷回到家,奶奶早己在炕上放上了方桌,桌子上两道菜,一大碗炖的白菜豆腐,另外一盘不用我多介绍,估计大家也能猜到了,就是爷爷钓的鱼,当然这个是昨天钓的,今天的爷爷说,要放在缸里陈一晚上才能吃,具体我也不懂,爷爷也不肯说。
爷爷旁边还有奶奶给他烫在小瓷碗中的一小杯烧酒,大概七八盅的样子,一碗热腾腾的稀粥,就着烧酒,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我和爷爷奶奶就算吃完了每日差不多的早饭。
我想你们会很好奇,为什么只有爷爷奶奶,我的爸爸妈妈呢?
因为,我也想知道,不说我丢失的那部分儿时的记忆,就连我每次看到我玩伴的父母后,我都会问爷爷奶奶,他们统一的不能再统一的答案,爸爸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很远......后来,我都懒得问了,我或许在心底己经认定了我真的就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曾经的期盼转为最后的痛苦失落,不知不觉也变成了坦然接受了。
有时候我也在想或许这就是命,我生来的命。
可我的命真的就会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么,儿时的想法有多可笑,我今后的人生就有多难以想象的跌宕起伏,且听我慢慢的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