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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畅读精品

鹿明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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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晏东凰盛景安   更新:2024-09-22 11: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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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大喜之日,盛家前院酒宴正酣。

因凰居是长公主的新房所在,所以凰居坐落的整个东府皆被提前收拾出来,所有院落无人居住,以示对长公主的敬重。

可事实却是为了晏东凰毒发时,没人能听见她的喊声,不管凰居遇到什么事,除了盛景安和沈筠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这样一来,等将来出了事,他们就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可以说是长公主自己摆架子,不让盛家人靠近她的居所。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

谁也没料到晏东凰在中了毒的情况下,竟完全不受威胁,还敢如此放肆。

不但将自己的夫君打成重伤,还派人调兵进府,以至于当盛夫人听说东府封锁,儿子已经歇下时,心头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东府封锁?”盛夫人惊问,“怎么会突然封锁?”

唐嬷嬷回道:“说是国公爷累了,要提前休息,但国公爷的朋友们一个劲地催促着他赶紧出去陪他们喝酒,长公主一气之下直接封锁东府,不许国公爷出去。”

盛夫人脸色一沉:“不太可能,景安说过晏东凰嫁来盛家会乖乖听话,她会把自己当个寻常媳妇,不会摆长公主架子的……”

“奴婢不知。”唐嬷嬷猜测,“可能是成亲第一晚,长公主还没有完全放下架子,国公爷看在新婚大喜的份上,不好跟她撕破脸?”

盛夫人听她这么说,觉得有几分道理。

长公主毕竟在外面领兵数年,颐指气使惯了,有些脾气也正常,但她是奉旨嫁入盛家,皇上的目的是为了卸下她的兵权,让她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所以断不会纵容她的脾气。

今日新婚一过,她会好好教教她为人妻为人儿媳的规矩。

“你派人盯着点。”盛夫人转身出去招待宾客,“万一有什么事,及时回报于我。”

“是。”

新婚次日,新婚夫妇会跟长辈敬茶。

盛夫人决定等他们请安奉茶时,给晏东凰好好立立规矩,搓一搓她那目中无人的脾气。

就算贵为长公主,嫁了人也该侍奉公婆,安分守己,何况晏东凰已经失去皇帝的庇护和恩宠,不过挂着一个长公主的名头罢了。

此时的凰居里。

晏东凰坐在椅子上,漠然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两个丧家之犬:“东府占地宽阔,院落错落有致,盛家为了表示对本公主的敬意,提前腾空了东府所有院落,用来摆放本公主的嫁妆,着实用心良苦。”

盛景安试图从地上爬起,然而刚有动作,就被晏东凰一脚踹趴下,并狠狠踩着他的脊背:“在此之前,本公主也确实以为你们是出于恭敬。”

“晏东凰……”盛景安狼狈地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我是你的夫君,你这是要弑夫?”

“从你把下了毒的合卺酒端给我那一刻,你就只是我的仇人。”晏东凰冷冷睨着他,“我连弑君都敢,何况你这个阴险歹毒的贱人。”

盛景安脸色煞白:“弑……弑君?”

“怎么?”晏东凰面上浮现讽刺的笑意,“你不会以为我受制于你们的七日断肠散,只会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求一颗解药,而不是对你们赶尽杀绝吧?”

盛景安瞳眸骤缩,此时仿佛才终于意识到,他惹了一个怎样冷酷决绝的煞神。

他不该过早暴露的。

他应该等毒素侵入她的肺腑,一点点蚕食她的武功和体力,让她毫无反抗之力时,再告诉她真相。

更不该这么早就让她知道沈筠的存在。

此时的盛景安无比后悔。

不是后悔给晏东凰下毒,而是后悔这么早告诉她真相。

他太大意了。

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盛景安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声痛苦的呻吟传进耳膜,盛景安艰难转头看去,却见原本秀美娇媚的沈筠这会儿已经没了人形,披头散发,白皙的脸上两道血痕交织,容颜尽毁,整个人处于惊恐颤抖的状态。

盛景安一颗心沉到谷底,猝然转头瞪着晏东凰,语气里多了愤恨:“她还怀着孩子,晏东凰,你……你怎能下此毒手?”

“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吗?”晏东凰挑眉反问,“且不说她的孽种是谁的。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不思给孩子积福,反而制出歹毒的七日断肠散害人,任何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个生性歹毒的母亲,她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晏东凰蜷握着手里的鞭子,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盛景安,不出一个时辰,本公主的精锐就会包围盛家。今晚你若不说出皇帝和你们全部的阴谋诡计,本公主明日血洗盛家,再带兵杀进皇宫,死前多拉一些人垫背也值了。”

她说话时,一只脚还狠狠踩在盛景安的背上。

这个白日里风光无限的新郎官,盛家新一代当家人,大雍朝新晋最年轻的国公爷,此时无比狼狈地趴在地上,尊严尽失。

别说制服女人,便是连从一个女人脚底下挣脱的本事都没有。

甚至连使个阴谋诡计都沉不住气。

真亏了皇帝对他予以信任,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

晏东凰抬起脚,语气冷冷:“长兰。”

“在。”长兰恭应。

“本公主有几个问题要问问驸马爷。”晏东凰语气淡漠,“念在他对平妻沈筠一片深情的份上,需要她配合一下。”

长兰明白:“是。”

“盛景安。”晏东凰目光如刀,直视着盛景安的狼狈,“本公主服下的七日断肠散当真有解药吗?”

盛景安冷道:“难道我还会骗你?”

晏东凰眉头一皱,绝美的眉眼泛起戾气。

长兰提起披头散发的沈筠,不发一语,抬手就给了她四个耳光。

啪啪啪啪。

清脆利落,让人胆寒。

沈筠吃痛的哭泣声回荡在耳边,盛景安一僵,抬头怒视着晏东凰:“沈筠她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晏东凰,你到底想干什么?”


勤政殿里,年过而立的天子霍然而起,目光尖锐,看着跪在殿内的御林军副统领,“你说什么?”

副统领低头:“长公主昨夜调两百精锐包围了国公府,今日一早又派手下心腹出城,调一万精兵入了皇城。”

皇帝眼底划过惊色,随即勃然大怒:“她想造反吗?”

“长公主调兵?”站在一旁等着议事的男子脸色一变, “怎么这么突然?东凰不是昨晚才成亲吗?按规矩今天该进宫给太后请安才是,她调兵干什么?”

“卑职不知详情。”副统领垂首,“请皇上定夺!”

“召御林军统领应荣。”皇帝怒道,“立即让他过来。”

“是。”

御林军统领应荣是大内第一高手,负责保护内廷和皇帝的安危,性情阴鸷冷酷,六亲不认,只对皇上忠心。

听到皇帝召唤,应荣像是猜到了什么,片刻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勤政殿。

“卑职应荣,参见皇上。”

“青鸾长公主私自调兵,视同谋反。”昭明帝冷冷吩咐,“朕命你即刻点齐御林军,将长公主捉拿归案。”

应荣道:“卑职领旨!”

“皇兄。”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躬身开口,“不用先问问长公主为何调兵吗?她昨日刚成亲,今日一早就调兵入城,不知是否跟镇国公府有关系?”

昭明帝攥紧手里的朱笔,眸光阴鸷暗沉。

他自然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昨日新婚,按计划盛景安应该把七日断肠散下到了合卺酒里,眼下不确定的是,晏东凰到底有没有喝下那杯酒。

如果她喝了酒,按理说毒素就算发作得没那么快,她也不该突然调兵入城,这是连解药都不想要了吗?

或者说,她是故意以这种手段威胁盛景安,让他交出解药?

昭明帝面色阴沉:“就算镇国公对她不敬,也无需一万精兵来镇压。国公府除了盛景安,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她调兵想打谁?”

年轻男子语塞:“这……”

“如果只是跟国公府发生冲突,她从长公主府调来的两百精锐足够护主。”昭明帝眼底划过一丝晦暗光芒,声音里多了几分肃杀之气,“晏东凰只怕是生了不臣之心。”

年轻男子是当今皇帝的七弟,安王晏翎,也是当初夺储战争中无条件支持皇帝的皇子。

新帝登基之后铲除异己,他是唯一幸存下来的王爷。

正因为当年都是皇帝一派的人,所以晏翎了解东凰,知道东凰心里只有江山社稷,从未生出过大逆不道的心思。

听到皇帝这句话,他忍不住出言反驳:“可东凰是个女子,昨日又刚成亲,怎么可能突生不臣之心?”

“女子又如何?”昭明帝怒斥,“她身为公主,不照样领兵征战数年?女子既能领兵打仗,焉知她不会生出谋权篡位之心?”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应荣垂眸不语。

晏翎抿着唇瓣,眼底划过一抹心寒之色。

东凰多年忠心耿耿,不但战场杀敌,更是坚定维护着皇帝登基,今日一朝调兵,皇上竟连缘由都没问,就确定她生了不臣之心?

到底是他早就想杀晏东凰,还是晏东凰在国公府察觉到了什么阴谋?

晏翎没再说话。

皇上说得其实不完全是错的,一个女子既然能上战场,就能生出谋权篡位之心,因为雍朝半壁江山都是她打下来的,她有权肖想。

当年六子夺嫡,诸皇子实力不相上下。

若不是有先帝宠爱的青鸾长公主从中协助,太后和皇帝这对母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争到皇位?

可惜狡兔死,走狗烹。

亘古不变的道理。

“应荣。”昭明帝不知晏翎心里的想法,冷冷命令,“不管出动多少人,务必将晏东凰捉拿归案!”

“是。”应荣领命而去。

“皇兄。”晏翎压下心头复杂思绪,“臣弟去国公府看看吧,正好了解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昭明帝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若晏东凰对镇国公府有不利行为,你务必想办法阻止。”

“臣弟遵旨。”晏翎行礼告退,转身走出勤政殿。

站在殿阶上远眺天边,晏翎忽然觉得有点冷,只觉得这宫里似要变天了。

镇国公府是祖上承袭下来的公爵之家,雍国权贵,在圣祖皇帝一朝最为显贵,靠着功勋挣下国公府和爵位。

可惜传承两代之后,子嗣稍微单薄了一些,且一代比一代平庸,门庭再不如以前显赫。

没有卓著的功勋和仕途支撑的府邸,渐渐冷寂下来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先祖皇帝封盛家为国公时,允诺可承袭三代,不降爵,到盛景安的父亲那一代正好是第三代。

盛景安身为国公之子,年幼时常随父亲进宫,偶尔也会出入军营,似乎想重复先祖从军之路,因此在先皇面前颇有几分得宠。

而晏东凰恰好又是个擅长习武的公主,自幼受先皇教导,和盛景安常常见面,算是青梅竹马。

大约是已故镇国公看出自家儿子不是练武领兵的材料,所以总有意无意带儿子往晏东凰跟前凑,仗着跟先帝那点君臣情谊,硬是凑出一个青梅竹马来。

若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看,已故镇国公无疑是个合格的父亲,他为儿子谋算,为盛家谋算,制造机会让儿子有机会跟擅长习武的公主培养感情,以后成亲也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所料。

晏东凰十二岁就跟着先帝去了战场,从最初历练到后来屡立军功,再到独自领兵,被封为长公主,足见本事不凡。

先帝临终之前为两人赐了婚。

不管对盛家还是对晏东凰,这门婚事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盛家需要一个能立功的媳妇,而晏东凰从小没有母亲,性子稍稍孤僻了些,从小到大唯有跟盛景安在一起时,能流露出几分温情。

婚姻可以让她变得柔软一些——如果盛家人真心待她的话。

然而,到底是世事难料。

当初促成这门婚事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先帝驾崩,镇国公过世。

往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已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晏翎轻轻吁了一口气,出宫时,看到了沉默林立在御道两旁的青鸾精锐。

大臣们上朝早,离得远的官员,寅时就得换好朝服往宫里去,近一些的也得在卯时之前抵达皇宫。

而青鸾军大约是大臣们上朝之后才入了内城,所以才没有在官员上朝时引起震动。

坐着马车,他先去了镇国公府。

眼下已近巳时,两百精锐已陆陆续续把嫁妆全部送去长公主府。

镇国公府大门外一片死寂,仅有的两名门卫脸色惊惶发白,见到晏翎从马车上下来,呆了好一会儿,才扑通一声跪下:“参见安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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