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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

金橘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是作者“金橘子”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姜清慈沈确,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姜丞相,你好大的胆子。”她开局就把自己的上司睡了。她本是王爷的未婚妻,女扮男装做丞相也是为了拥护他,可……现在却和这个傀儡皇帝睡在了一起,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罢了,王爷有权有势后看上了别的女人,留她在不过是想巩固王朝。被贬的这三年她想清楚了,她要那个渣渣好看!...

主角:姜清慈沈确   更新:2024-08-03 2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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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篇章抱歉了皇叔,丞相被我撬走了》精彩片段


有那么一瞬间,姜清慈陷入了深刻的纠结之中——到底是应该继续醉,还是暂时清醒一下给自己的顶头上司行个礼?

顾宴礼却没给她多想的机会,伸手从她手中接过来酒壶,就着她刚才喝过的位置,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口,眼睛却一直望着她。

那黑不见底的眼眸中,荡漾着复杂又汹涌的情愫,似乎有什么野兽藏在下面,随时会撕破表面的风平浪静,一口咬住人的手腕将其拖进深渊之中。

姜清慈别开脸,索性装醉装到底,扭头看了眼地上的门槛,掀开袍子毫无形象地席地而坐,仰着头看他。

酒是姜清荣自己酿的,并不是什么烈酒,但顾宴礼的酒量一向不是很好,是以只是浅浅灌了一口,冷峻的面颊上便染上薄红。

“阿慈,我说过,不要自作聪明。”顾宴礼弯腰将酒壶放到她面前,壶底碰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越的声音,“今日在马场的事,我以为你心里会有数,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东西。苦肉计对我没有用,伤害的却是你自己,得不偿失这个道理,我也应该教过你。”

他这是,以为自己今日醉酒是因为他让她教宋婉骑马?

姜清慈目光在眼前的酒壶上一扫而过,只觉得无比讽刺。

但是这样也好。

现成的误会换来信任的刀,她不用白不用。

姜清慈淡淡地扯开唇角,佯装失落道:“臣明白。”

她的乖顺让顾宴礼十分满意,他抬手解开身上鸦青色的披风,披到她肩上,打了结,“夜间风大,小心着凉。”

然后起身,也不管姜清慈要说什么,抬脚离开。

直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了很久,她才提起手边的酒壶,毫不留情地扬手扔了出去。

“嘭”的一声,粉身碎骨。

姜清慈啧啧摇头,若是什么时候她能有机会坐上高位,像这样,把酒壶当面砸在他顾宴礼的头上就好了。

她锤了锤坐得发麻的腿,摇摇晃晃地起身往相府内走。

卜一踏过门槛,一旁突然伸出来只大手,拽过她的手腕。

姜清慈脚下一个趔趄,木香浮动,眼前黑影闪过,欺身将她压至门板上。

姜清慈动了动手,却被对方别到身后,她心道屋漏偏逢连夜雨,面上神色如常:

“陛下是在等臣?”

沈确歪头打量着她,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面颊。

“姜卿和皇叔喝酒,为什么不叫朕?是觉得朕会影响你和皇叔的独处?”

他笑,却和从前在她面前的那种吊儿郎当的大相庭径,笑不达眼底,危险又渗人。

姜清慈平静道:“下次。”

“下次多见外。”沈确挑眼笑得混散,全无半点儿皇帝的架子,宛如从阴沟里打滚摸爬出来的野狗,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面上。

描摹着她的眉眼,沿着鼻梁,最后一寸寸落至她的唇角,“择日不如撞日,就这次呗?”

大概是早有预料,对于他暴露在眼前的真实面目,姜清慈也并不觉得意外。

反而有些释然。

她问:“陛下终于不装了?”

“姜卿是聪明人,朕再装下去不是自取其辱了?更何况,还有皇叔那条老狗虎视眈眈的,朕得换条路子。”沈确笑着,索性直接开门见山,挑破话题,“所以,姜卿觉得朕今晚这个美人计,能不能用成功?”

“陛下这次又想要什么?”

沈确笑:“帮朕提拔一个人。”

姜清慈没说话,也许是酒意作祟,她抬手,也学着他的样子,手掌贴在他的面颊上。

沈确眯着眼,强势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侧过脸就着她的手掌蹭着,笨拙地讨好。

上位者的气质,下位者的姿态,二者结合在一起,却一点儿也不会让人觉得违和。

顶上的灯笼打下光,姜清慈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下,指腹的薄茧擦过他面颊上细小的绒毛,最后停在唇畔。

姜清慈抬眼和他四目相对,想到今日在马场的情形,道:“那就今晚吧,臣请陛下喝酒。”

话音刚落,沈确便捏着她的下颌,强势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掠夺着她的吐息。

后背“嘭”地撞上门板,久在阴暗处匍匐的野狗终于得以见天日,吻得生涩笨拙,毫无章法,似要将她拆解入腹,一发不可收拾。

姜清慈踮着脚,没多久便有些站不住,险些喘不上来气,只能撑着他的胸膛推了推。

沈确松开她,弯腰,托着她的双腿让她环住自己的腰。

乌黑的眼眸盯着她面颊上的薄红看了一瞬,见她呼吸逐渐趋于平稳,抬手拨开她鬓角的碎发,又压着她的发顶向下,再次吻了上去。

不同于刚才毫无章法的吻,这一次他明显收敛了很多,细细慢慢地,啄吻着她的下唇,好给足她喘息换气的机会。

姜清慈顺势将指节从他的鬓角插入他的发间,托住他的后脑,半垂着眼睑,生涩地回应。

良久,才将她放下。

姜清慈调整着吐息,抬眼看了眼院中的天。

黑压压的,连星子都看不见多少,只有顶上的灯笼还依旧向下打着光。

她从沈确手中抽回手,“天色不早了,陛下请回吧,臣答应陛下的,会尽量做到。”

沈确没有动,眼神从她的红肿的唇畔,移落到她身上的鸦青色的披风。

因为刚才的拥吻,衣领处的绒毛已经变得乱糟糟的,系带也有些松散。

他舔舔唇角,眼尾下垂,又做出一副惯常用的纯良相:“姜卿,夜里风大,朕会着凉。”

姜清慈眼皮子又是一跳。

合着方才她和顾宴礼之间的事,他全看见了?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心里又憋的什么坏水儿,姜清慈扯开披风的系带,将身上的披风扔给他:“陛下路上小心,臣就不送了。”

然后转身离开。

披风的内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余温,木香混着酒香,还有些某条老狗身上恶心的沉香。

沈确将披风捏在手里,直到余温彻底消散,才提步出了相府。

他沉着脸,眼底尽是阴霾,寻到一处深巷子,唤出来影卫,对着墙角一抬下巴:

“生火。”

影卫不明所以,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

更声传来,火光跳跃,待火势稍大了些,他扬手将那件披风扔了进去。

黑烟渐起,眨眼间就被火舌吞噬。

“晦气的人晦气的东西,还是该消失的好。”


有,那可是大大的有。

姜清慈让人给他添了茶,旋即屏退旁人,从书架上翻出来一份花名册:

“滁州太守裴知聿?两年前滁州水患,百废待兴,裴知聿被下放到滁州做太守后,兴水利,办民学,短短两年滁州便政通人和。不过,他和王爷您有点矛盾……”

说是矛盾还算委婉了。

姜清慈也没想到,在她被贬南蛮的三年里,裴知聿一个寒门出身的新科状元,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指着顾宴礼的鼻子骂他“专权善妒,迫害忠良”,不然也不至于被顾宴礼一气之下下放到了滁州。

前有一个领着羊到处拉屎的陈八山,后来一个胆大包天的裴知聿。

偌大的大昭,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但要说她推选这个人没有半点儿想膈应顾宴礼的私心, 那是不可能的。

“举贤任能不避亲疏。”姜清慈装模作样地说。

顾宴礼抿了口茶,蹙眉:“换一个。”

姜清慈将花名册又翻了一页:“今科探花许之言?”

顾宴礼侧目:“为什么是他?”

“他长得貌美。”

顾宴礼挑眼打量了她一下,嗤笑:“你什么时候选人也只会看脸了?本王这张脸还不够你看的?”

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姜清慈一哽,不知道怎么接话茬:“够的。”

平心而论,顾宴礼的长相放眼整个大昭,也是极其出挑的。早先还未加冠时,便有“君子如玉”的雅称。

顾宴礼低哼一声,显然是对她的回答很受用。

姜清慈硬着头皮继续道:“许之言和臣是故交,他这人虽然不着调了些,但毕竟也是世家之子,许家是上京大家,若能借此机会把许家也拉拢过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臣看了他前些年在颍州的政绩,这人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只在刑部做一个无名小吏,确实是太屈才了。”

“那是不着调了一点么?”顾宴礼语气森森,屈指在桌面上轻敲,每敲一下,就能搬出来许之言的一条不是,“整日带你出入各大酒肆,三天两头要往你府里送男人……一个酒囊饭袋,怎么就屈他的才了?”

姜清慈一哽。

早些年她还没入朝为官时,因着顾宴礼的关系,她和上京各大家族的公子郎君都颇有交集。

顾宴礼心气高,整日愣着一张脸,所有的人情来往都是她来解决的,久而久之,她也收割了几个交情匪浅的狐朋狗友。

许之言就是其中一个。

这人崇尚老庄,爽朗慷慨,不当差时便整日袒胸露背,带着酒四处闲游,遇见个看得顺眼的,就往人家家门口扔钱。

有时是黄金,有时是铜板,多和少,全凭他心情。有信神的,将他奉为财神爷,天天上供。

在知道姜清慈没有娶妻的想法之后,这人就以为她喜欢的是男人,三天两头往他府里送。

有时是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君,有时是身形彪壮的武夫,都被姜清慈一再谢绝。

顾宴礼对这种人一向厌恶,他不喜欢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角色,是以许之言从颍州回来后,他便直接把人扔进刑部当了个小差使。

“就裴知聿吧。”提起许之言,顾宴礼难得的好心情都没了,他起身,“你去告诉他,这次回来就安分点儿,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滚。”

“明白。”

说起来真不凑巧,姜清慈提心吊胆地送顾宴礼离开时,许之言刚好提着两壶酒,坦胸漏肉,往门前一站,大大咧咧地嚷道:

“姜兄,出来喝酒,哥几个知道你回来,特意给你准备的接风宴!”

本就在气头上的顾宴礼,脸色更加阴沉了。

像是刚注意到顾宴礼一样,许之言嘿嘿一笑:“王爷也在啊,好巧,好巧。”

也没个要请他一起过去的意思。

“光天化日之下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和沈确那个混账东西一个样儿。

顾宴礼没好气冷哼一声,回头冷冷地睨了姜清慈一眼。

大有一副“你敢和他出去喝酒试试”。

姜清慈忙给许之言使了个眼色,垂头拱手道:“我今日有公务要办,就不去吃酒了,许兄你们吃好喝好,今日的账,记到我头上。”

许之言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遗憾地摇摇头,转身离开。

顾宴礼神色稍霁,放柔了声音,对她交代道:“以后少和他来往,阿慈,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臣明白。”

好说歹说,才算送走了顾宴礼。

姜清慈在门口立刻片刻,方才离开的许之言又去而复返,挑挑眉:“走?”

“走!”

从他手中接过来酒壶,两人并排而行。

许之言哥儿俩好地揽着她的肩,忍不住吐槽:

“不是我说,姜兄啊,就顾宴礼那老狗,你怎么跟他干得下去的?你对他忠心耿耿,你妹妹也为了他而死?他可倒好,找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你给扔到南蛮了?”

他口中的“妹妹”,说的其实也就是“她”。

兄长临终前,交代她要继承他的遗志,效忠顾宴礼,她就抛弃了自己原本的名姓,成了兄长。

姜清慈扯唇:“君命不可违。”

“怎么样,在南蛮过得还行?”

“没死。”姜清慈摇摇头,“倒是你,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在刑部会待不下去的。”

“嗨,我倒是想请辞,三年前你去南蛮的时候我就有这个打算了。”许之言啧啧摇头,想他堂堂一个探花郎,干了这么多年却一点儿没能升职,越想心里越不爽,“还不是顾宴礼那个老狗搞的鬼,他提拔了许晃做亲信,估计是憋着坏水要斗我呢,我要是就这样请辞,万一老爷子一个不高兴,把许家交到许晃手上怎么办?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许晃是许晃庶出的弟弟,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一直势同水火,斗得难舍难分。

人各有各的难处,姜清慈也不便多问。

说话间,二人就来了清风楼,许之言揽着她的肩头,兴奋地对里面吼了一嗓子:

“姜兄来了!”

方才还在喧嚣争辩谁对的诗更好一些的世家子弟,同时扭头看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姜清慈就感到还有一束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冷嗖嗖的,看得人后背一阵发毛。

循着看去,姜清慈忍不住眉脚乱跳。

沈确身着棠色常服,长发如瀑被玉冠束成一条马尾,单手撑着下颌,居高临下地在那一众人群喧嚣中扫过一眼,宛如在睥睨一群蝼蚁。

和姜清慈对上视线时,细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知为何,姜清慈想起来她谪居在南蛮时,从枫江浦溜进来偷吃的一条野狗。

被她发现抓包的时候,也是用这样毫无感情的眼神盯着她,愤怒又凶狠地对着她龇牙咧嘴,最后一脑袋将她撞开,叼着她仅剩的一条兔腿一溜烟儿跑没影儿了。

他坐在二楼的围栏处,他对面似乎还坐着几个人。

但被栏杆挡着,她看不清楚他们的相貌,但大致能猜得出来,这位傀儡皇帝估计是在这里见什么人,只是不凑巧被她给撞见了。

姜清慈遥遥地对他点头示意,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在许之言的介绍下,加入这场诗令酒局。

酒局一直持续到子时,姜清慈从清风楼出来,就发觉身后跟着一个人。


宋丞相一噎,往左看看,又往右看看,讪讪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笑着:“嗨你看,我这一觉睡醒,竟然来了后花园,日头都要落了。”

姜清慈平静地看着他,一副“你编,你继续瞎编的”的表情。

宋丞相被她看得脸上挂不住,抿抿唇,干咳一声,故意板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道个歉,昨日在摄政王府,养的狗不小心冲突冒犯了令嫒。”

宋丞相胡子抖了抖,没好气问:“你这是道歉的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欠了你十八万两白银呢!”

“您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可就真当您欠了我债。您也知道,我刚从南蛮回来,哪儿哪儿都得要钱财来打点,手头是有点儿紧……”

“你!”宋丞相一噎,“顺杆子往上爬,得寸进尺,老夫说不过你。道完歉了?道完就滚,少影响老夫棋盘的气运。”

“也许您有气运……但我建议您先别有气运。”

姜清慈不着痕迹往棋盘上瞥了眼,宋丞相立刻伸手把棋局拨乱,怒目瞪着她。

“私事儿说完了,再来说公事儿,您今天的折子王爷批了,他拖我给您带句话。”

宋丞相冷哼:“狗仗人势!”

姜清慈正襟危坐,对他的敌意也不甚在意,慢条斯理拢了拢大袖,自顾自地往下说:“折子就先这么给您驳回来了。王爷说,您年纪大了,就别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在朝里安分点儿,兴许还能安享晚年。”

宋丞相冷哼一声,“倘若老夫不呢?”

“这个嘛……”姜清慈蹙眉想了片刻,道,“南蛮挺好的,或许您也可以携一家老小游历游历。”

“无耻!”宋丞相瞬间掀桌而起。

一桌的棋子都被挥开,棋子滚落在地上。

宋丞相被气得胸膛不停地起伏,咬牙切齿,伸手颤颤巍巍地指着姜清慈:

“老夫入朝为官三十余载,为国为民兢兢业业从未有半步差池,他顾宴礼一个外姓家奴,真以为自己得了权就能一手遮天为所欲为了?还想贬了老夫?”

姜清慈垂眸:“隔墙有耳,宋丞相慎言。”

“你怕他,老夫可不怕他!”宋丞相越想越气,“为虎作伥的狗腿子,幸好婉婉当初没嫁给你,现在立刻马上,滚,你给老夫滚出去!”

“你回去告诉顾宴礼,想让老夫妥协,下辈子吧!”

真好,谈崩了呢。

姜清慈眸中一闪而过得逞的意味,面上仍旧不动声色,起身拱手:

“那我便不叨扰您了,告辞。”

目送着姜清慈离去的背影,宋丞相仍旧怒火未平。

他越想越气,思来想去,最后招来常随:

“备马,老夫要进宫。”

沈确刚哄下白犬入睡,此刻也是困意如山倒,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听着宋丞相对顾宴礼和姜清慈的控诉,无力地打了个哈欠。

“陛下?”宋丞相皱眉,看着他几乎要垂下来的眼睑,迟疑地问,“臣刚才说的,您都听见了?”

“听着了。”沈确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着怀中白犬的狗头,刚刚才睡着的白犬,被他这一戳,又睁开了眼。

“就按姜卿说的,把折子撤回来吧。”

“什么?”宋丞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可是,您好不容易才抓到陈飞的尾巴,这是个一举扳倒顾宴礼的好机会……”

“嘛,让你撤了就撤了。”沈确混不吝地笑着,“朕昨日夜里想了想,你说得对,那封密信来得蹊跷,只说了陈飞贪污受贿,却又没有确凿的证据,确实不该贸然行动,打草惊蛇,这件事是朕考虑不周到了。”

宋丞相皱眉,欲言又止。

沈确又笑着劝道:“宋大人也别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个小插曲,令嫒还要嫁进王府的,可别因为这件小事儿影响了你和皇叔之间的关系。”

一提到宋婉,宋丞相就有些头疼:

“婉婉也是,嫁不了姜清慈怎么就非要嫁顾宴礼?一个狼子野心,一个狗仗人势……”

沈确眯了眯眼:“宋大人。”

宋丞相自知失言,忙闭上嘴。

沈确道:“你骂皇叔一个就可以了。”

宋丞相:???

沈确眨眨眼,轻咳一声,道:“朕的意思是说,姜卿也是身不由己。罢了罢了,朕乏了,你先退下吧。”

宋丞相拱手告退。

殿内又重归寂静。

困意再度袭来,沈确又打了个哈欠,一旁的宫女连忙上前:“陛下,狗交给奴婢来照顾吧,您先去歇息吧。”

“不必了。”沈确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对送走宋丞相又回来的小太监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不论谁来,朕都不见,问便是朕已经歇下了。”

“好的。”小太监躬身行礼,“奴才这就请姜大人回去。”

说完转身往外走。

“等等。”沈确忙叫住他,“姜大人姜清慈?”

“是的,姜丞相姜大人,他在门外侯了许久,奴才见宋大人在里面,就没来通传……”

“让她进来。”

“可是……您不是要歇息吗?”

沈确剜了他一眼,小太监如临大敌,立刻小跑去殿外请姜清慈。

沈确将狗放在地上,到铜镜前整理了下衣冠,越看眉头越紧皱,最后还是提步去了后苑。

姜清慈来得也不算久,她当然知道宋丞相在里面,或者说,就是因为知道宋丞相在里面,她才过来。

原本来这一趟,也就是走个流程,她来了,就代表她的职责已经尽到了,只等沈确发话说没空儿见她,她便可以回去睡个大觉。

但偏偏,天意不遂人愿。

“姜大人请留步。”小太监叫住她,满脸堆笑,“陛下请您进去。”

姜清慈进去后,小太监便退下了。

白犬在殿内绕了两圈,又哼哧哼哧摇着尾巴,径直奔向她而来。

一个宫人对她施礼:“姜大人请坐,茶已经备好了,陛下有事去去就来,请您稍等。”

说罢便带着其余的宫人匆匆离开。

姜清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将信将疑地在几前坐下,对着眼前那杯茶看。

她不知道沈确在打什么主意,也不清楚这茶里是否干净。

发呆了半刻钟,见茶凉了,杯子里还是满的也不合适,便捏着茶杯倒进身侧的花盆中。

“姜卿是对朕的茶不满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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