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春脸上一片火辣,一股怒火疯狂从心底涌起,几乎烧红了他的眼睛。
从小到大,除了父母,没有人敢打他的耳光!
这对于男人来说,是耻辱!
愤怒冲顶而起,他一下扬起了手来,就要一耳光还回去。
可是看见赵景春那清冷如星的眸子,看到那美艳绝伦的脸蛋,他举起在空中的手迟疑了,这可是县长啊,还是个美女县长。
“你还想打我?”赵景春仰起了脸来,怒笑不已。
“如果我打你,又能怎样?”赵景春刚刚消褪下去的怒火再次被激起。
“你可以试试。”赵景春无所畏惧。
赵景春手举在空中,咬牙切齿地望着她,可凭心而论,他真不想抡下这一巴掌,她是县长,也是个女人!
“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废物,还能有这样的胆量?”赵景春满眼的轻蔑与不屑,转身就要回去沙发那边。
“你真是,找打!”赵景春被她眼里的轻蔑与不屑彻底激怒了,低吼了一声,直接就将她推在了沙发上,将她俯身摁在腿上,对着那紧身裙包裹的翘臀,两大巴掌狠狠地抡在了上面。
抡完了这两巴掌,赵景春彻底傻眼了,居然真打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啊。
可是,这种情况下,打了也就是打了,爱死死爱活活吧。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赵景春却撑着他的腿,缓缓爬了起来,坐在了他的身畔,转头望着他,并没有预想中的狂风暴雨。
她只是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眼神中的轻蔑与不屑更浓了。
“手感不错,是么?”她冷笑问道。
这个反应让赵景春傻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赵景春的脸,喘了口粗气,点点头,“还行。”
不过随后,他就急急地道,“我这是手下留情。不能打你的脸,会让别人怀疑。可我手重,你那小身板,打你别的地方你也受不了,就只能打你肉厚的地方……”
“别再狡辩了!你除了会占女人的便宜,还会干什么?”赵景春眼中的轻蔑与不屑已经达到了顶点,几乎要沸腾了。
这种眼神对赵景春的侮辱程度堪比核弹,任何一个男人都承受不了这种从灵魂往外的轻蔑与羞辱!
赵景春彻底愤怒了,又是一把将赵景春抓过来,继续搂起了裙子,狠狠地又是两巴掌,“我占便宜,行,老子今天就把便宜占到底了!”
“赵景春,你住手。”赵景春万万没想到他会打第二次,羞怒交加,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如潮水般地从心底涌起,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赵景春的巴掌拍在身上,倒底是疼还是……痒。
“老子就不住手,让你骂我,看不起我……”赵景春又是狠狠地几巴掌下去。
赵景春不挣扎了,也不再骂了,就静静地趴在那里,似乎认命了。
怒火稍歇,赵景春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就停下了手。
“不打了?”赵景春冷声问道。
赵景春喘着粗气,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赵景春缓缓坐了起来,在旁边悉悉索索地整理好了衣物,坐在了沙发的远端,盯着他,眼神依旧冰冷,依旧轻蔑,并且更加……
仇恨!
赵景春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淡定的点了一根烟,看向赵景春:“你抽烟吗?”
“偶尔。”赵景春清冷冷地回了两个字,同时,挪了挪身体。
这该死的混蛋,好痛!
赵景春给她点上了烟,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离她远远的,讪讪地笑道,“刚才,对不起啊,我实在是被你刺激到了。”
赵景春不屑一笑:“通过侮辱我,满足了你畸型变态的心理之后,你可以将那个笔记本交给我了么?”
“哦,照这么说,并且刚才你还那样配合我,不过就是想要那个笔记本,对么?还骂我,那你呢?是不是也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
“你可以这样认为。况且,在你们这些底层人的眼里,官场中的女人不都是这样吗?”赵景春冷笑不停,可是眼中却有泪水怔然流出。
她当然不是这样的女人,可她的高傲让她不可能向赵景春解释!
这个不要脸的小男人,永远也没有这样的资格!
透过缭绕的烟雾,看着赵景春,赵景春心中一疼。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疼,但就是突如其来的,感同身受。
怒火瞬间烟消云散,他深吸了口气,解释道:“你说的那个笔记本,我真的没拿到。赵景春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清楚。但我确实偷偷进了赵景春的办公室,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无所谓了,还有两天时间,那个笔记本,你看着办。如果找不到,到时候我完了,你也等着去坐牢吧。”赵景春眼中掠过了一丝失望的神色,语气一如既往的冷厉,甚至带上一丝决绝。
这也让赵景春听得心中一跳。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这样急迫?就不能再给些我时间吗?”
赵景春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出真相,以便于给他施加更大的压力。
“周一下午,就是民大选举会,会上选举县长。赵景春和我的矛盾你已经清楚,没有达成他的心愿,赵景春必然要控制安平官场,让我不过总票数三分之二,无法成功当选县长,那样的话,我的前途就完了。如果我完了,你也不会好过!”
赵景春恍然大悟,然后他眼中逐渐涌起了亮光,转过头去望向了赵景春,“只有这一个原因?”
“你觉得,现在还什么比这件事情更重要?”赵景春将半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
“如果仅仅只是这件事情,我倒是觉得,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试试,不必要非得偷到那个笔记本。”赵景春磨了磨牙说道。
“其他的办法?”赵景春一怔。
“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比如,你可以找民大主任张凯成推心置腹地谈一谈,毕竟,他是民大主任,一定有办法!”赵景春唇畔泛起了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意。
可他的笑容落在赵景春的眼里,却像是嘲讽的讥笑,再加上原本就那般仇恨他,结果,赵景春误会了。
“谈什么?谈人生?谈理想?还是你觉得,我见了谁都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赵景春只觉得受到了最强烈的羞辱。
这个小王八蛋,他以为对自己轻易得手了一次,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官场中其他那些不要脸的女人?
她的眼眶里又再氤氲起了泪雾,手也抖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小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