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我无数次幻想把它狠狠插入闻人锦的脖颈。
但还不行,我的仇人不止一个。
他们都要来地狱陪我,在不久之后。
3又是一年春日宴,沈家邀请了不少京中贵族。
我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出门一趟,但闻人锦却令我一同出行。
按照惯例,这种宴会只会邀请家中主君主母。
妾室没有资格落座。
然而不等我思索,下人就招呼我上车了。
我衣着素净,与下人一路,自然地被当作佣仆。
本想去人少的地方打发时间,但不幸地被叫到前厅帮忙。
酒宴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作为宁远侯的闻人锦自然受到格外关注。
他与大娘子云氏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对妻子的尊重与爱意。
我想到前些日子坊间传来流言说宁远侯金屋藏娇、宠妾灭妻。
原来是为了借这次宴会给他的正妻树立威信。
“那边那个,过来给我斟酒。”
清脆如铃铛的声音传来,刹那间,蚂蚁爬遍我的全身。
是沈翘,一个旧相识。
我稳下心绪,在她等得不耐烦之前走了过去。
正在我低眉顺眼地为她倒酒时,她冷不丁地笑了。
“你的身形很像我一个故人……”我顿了下,暗暗调整呼吸,接着为她布菜。
早在三年前,我的脸上就推了骨,加上厚重的妆容,与原来相貌大相径庭。
“但我知道你不是她,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跪着伺候别人呢。”
她直直地盯着我,甜美的笑里流露出瘆人的恶意。
又突然掐住我的下巴,指尖摩挲我的下颌。
“怪就怪你出现在我眼前,该怎么惩罚你呢?”4我对这个女人的情感是复杂的。
小时候她弱不禁风,某一次我替她解了围,我们开始有了来往。
我怜惜她身娇体弱,也喜爱她知书达理的性子,于是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
直到那天,她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衣踏入那间阴暗潮湿的牢狱。
她冷眼俯视着遍体鳞伤的我,拿出鞭子,狠狠抽打,任凭我抽搐在地、痛苦呻吟。
累累鞭痕覆盖了所有发脓流血的伤口。
若是仅仅如此,她不过是落井下石的小人。
怪我蠢笨,从小和我一起的侍女阿穆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过沈翘并非善类。
我却被她柔弱的外表蒙蔽了双眼,从来不以为意。
家破之际,我被打入地牢,而阿穆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