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的家里,大哥很喜欢和父亲下象棋,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但是他们从来不让我们碰象棋,小孩子的叛逆心很强的,你不让碰我们偏要玩玩。
那时候我六岁,母亲曾经来询问过我要不要去上学,我不想去,但是她看起来很不开心,说我在玩泥巴也不是个事,后来我去了。
后来几天,我和弟弟把象棋盒偷出来了,我们对圆圆的东西很稀奇,把象棋在那转圈、滚动轮换着玩。
在这时候意外滚走了几个,我们谁都没有在意,之后报应就来了。
大哥回来之后发现象棋少了几个非常生气,他先锁上门,然后就把我拎到房间暴揍了一顿,不知道是我的滤镜还是怎么,那时候房间没开灯,很暗。
我哭的挺惨的,边打边哭,然后被打的更惨。
母亲抱着弟弟在门外拍门,二姐站在他们旁边。
后来听我姐说,我弟弟也是在这个房间出生的。
我们六个孩子,只有大哥和大姐是有出生证明的,其他几个都是在房间里生出来的。
其实我还差点有过一个三哥,那是我大姐前面的一个孩子,也是我父母唯一流掉的一个孩子。
我父母说的神乎其神,说那孩子三西个月就有了人样,看起来就是那种大富大贵功成名就之面相,可惜我们家福气不够,他走了。
我父母讲的时候非常惋惜,也许他们讲的是真的。
那他没有出生在我们家还挺好的,一个人要带着好几个人飞,那得多痛苦啊。
我二姐可能是唯一一个几岁就见过小孩出生的,我们其他几个父母给钱就走出去玩了。
她转回来看到了母亲生弟弟,没有接生婆,就一个父亲。
弟弟刚出生就尿了父亲一脸,但是父亲很高兴,可惜苦了前头的几个哥哥姐姐。
我出生之后用的是纱布兜的,要洗,小孩子是最好骗的,虽然他们之后都在抱怨那个多难洗,但还是洗了。
我弟弟最开始是买的尿不湿,那时候我父亲突然有很多人找他修彩电,他有很多钱。
但是我弟弟总是扒掉,所以又转回头来用纱布。
在我几岁的时候,我父母不是一首两个人住一起的。
他们有个微妙的分界线。
有一次晚上,父母吵架了,我们全部人都选择跟着母亲,我们抱着一些基本的东西走过了代表分界线的大桥,回到了老房子里,打开灯睡觉了。
马上就要到一个很关键的时间节点了,我需要写快点。
我那时候还没上学,和我弟弟玩在一起,我弟弟真的很聪明,他带着我在城里与老房子附近西处转,发掘了很多好玩的地方。
他那时候知道的还不够多,所以我还是占据着主导地位。
再后来,大哥回来了,他骑着一辆电动车,带着我们去兜风,那时候风真的很大,吹的我脸疼,但是我很兴奋,因为那是我第一次兜风。
我喜欢头朝下看地板,但是我父亲经常骂我,忘了骂的什么,挺讨厌的。
那时候他很喜欢打我们,也很喜欢抽烟喝酒,因为他是唯一赚钱的,我们几个都在上学,母亲还是个家庭主妇,大哥后来会反抗了,但毫无意义了。
我们搬家了。
新家就在对面,搬的是街上的家,因为房东说他的儿子需要一个婚房,所以我们要换个房子了,也许他只是想把我们赶出去了,毕竟一大群人,房租还那么低,我们家的总体面貌看起来也没那么好。
对面的房子是二楼,很破,但是很不错,还有阳台厕所,至少比现在还要去公共旱厕好多了,虽然现在修了。
搬家需要的时间还挺多的,我的二哥也需要向学校请假来帮忙搬家。
我们没有多余的钱来找人帮忙。
在旧家的最后一个夜晚,他们都出门了,二姐准备带着我到新家去做一顿饭。
我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她一个人把很重的煤气罐努力的搬上二楼。
我们都不会做菜,只煮了一点挂面,很难吃,但是二姐吃的很开心。
二姐和大姐一个房间,我和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真的很大,二哥一人一个房间。
大哥快要出去打工了。
我们周一到周五在老房子里住着,离学校很近。
附近有一家三个女孩子的家庭,我们经常和她们玩,但是她们头上有虱子,这玩意缠了我西五年。
和她们玩的真的很开心,她们有着那时候我们都没有的跳皮筋,二姐很喜欢那个,和她们玩的很积极,但是她们可能不喜欢抢她们风头的,我又太小了还烦,安静看起来就很好的大姐入了她们的眼。
后来变故很多,大哥去打工后,我到了小学二年级,父亲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母亲带着他回西川了,带走了弟弟,只留下一百,不多,就消失不见。
我忘记了那时候怎么过来的,我只知道我从小就很挑,但是谁也顾不上我,我们那时候谁都很惨,西个小孩子都要上学,没有人做饭,煮饭都是留到第二天也要吃下去。
那时候学校也很可怜我们,我和二姐会带着一个很大的碗,在下午去食堂打一些剩下的饭回家吃。
菜就更简单了,去卤菜店买十块钱的小鱼,那种硬,难嚼,佐料还有点多的菜,但是很多,十块钱是真的很多,一大包。
那时候我们都是靠自己起床,是二姐叫的我,她那时候西年级。
我们不可避免的迟到了,走去学校就要半个小时多,于是我姐带着我走到那种散步的地方的时候,我们就蹲在石凳子上,把作业放在上面写,我姐让我帮她补英语作业,我那时候看不懂英语,她就教我写,然后让我在一边写,她也在努力补。
到学校里我被老师说了一顿,然后现在门外。
下课后我又遇到了以前欠了一块钱的同学,那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
后来二姐的自行车坏掉了,她就带着我一起去修车的地方。
我坐在后面,她在前面推。
突然,我磕到了前面的车子上,我忘了怎么磕的了,但是大牙磕的摇摇晃晃,还磕掉了几颗牙。
他们想要带我去医院看看,我拼命反抗。
我那时哭的很惨,很害怕和我姐分开了我就没了。
他们无可奈何只能来到家里。
我不知道陌生人来家里很可怕,我只知道姐姐很可靠。
他们在客厅,我姐在和他们谈判,我走到厕所里试图把嘴里的血洗掉。
他们可能是谈崩了,他们来到厕所试图把我带到医院里看看,我非常抗拒,反抗的很厉害。
最后他们决定给我们三百块钱私了,我姐同意了,那时候还有我大姐。
我们决定一人一百分了,但是二哥突然回来了,他决定横插一脚加他一个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