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遥遥,两月后云霞山,李承乐总算是见到了自己这位爷爷,怎么说,好像有点太热情了?
这妥妥是有点社交牛逼症啊!
李承乐瑟瑟发抖,然后拜了师,他己经能想象到日后他的日子得有多热闹了……云爷爷啊!
咱大可不必如此啊——山上第二年,李安身体己经好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高的武学天赋,几乎天生就像为武学而生的一样,上山不过一月之时,他就入了门。
一年的真气滋养之下,早就可以站立了。
今日下山,是要去救一个人。
这人叫苏泽,是原剧里一个商贾天才,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极其看重亲情,而且出生清白,远离京都,若是用来插入京都,是个很好的选择。
他记着这人就在云霞山附近一个叫洛水镇的地方卖身给母亲求医来着,可惜上辈子不仅没有求到医,还被一群混混乱棍打伤,苏泽的母亲也死于乱棍之下,要是能将其救下,可为他所用。
“哟!
找到了!”李承乐将糖葫芦三两下吃完,将斗笠戴上,走向不远处的人群。
人群围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后草席上躺着位老妇人,似乎气息微薄,命不久矣,少年身前有块木板,上面写着买身求医救母几个大字,字迹苍穹有力。
李承乐好容易挤了进去,“让让,让让借过一下啊!”
来到少年身前站定,李承乐伪装了一下音色,开口道:“我可以救你母亲。”
苏泽猛的抬头,脸色急切“你当真有法子救我母亲!?”
“当然,背上你母亲跟我来。”
“好。”
苏泽忙的将草席上的妇人背起,但又动作小心。
李承乐带着苏泽一路绕道,中途换着背了一段苏泽的母亲,三人方才上了云霞山。
李承乐院子,偏房“将你母亲放到床上,我为她诊脉。”
“好”李承乐搭上苏泽母亲的脉,又瞧了瞧,转身看向苏泽。
“你母亲这是多年劳累,身体亏空,又得了肺痨,长期不治,所以变得如此严重。”
“那怎么办?!”
“你慌什么?
我不都说了我能治吗?”
“扑通——”只见苏泽突然跪下,身子几乎完全贴到地面上“若公子能治好我母亲,苏泽愿为先生做一切事情,万死不辞!快起来,跪什么啊?”
李承乐赶紧将人扶起 ,眸色诚挚的开口“我自会救你母亲,你不用如此,这些日子就在这里安心住下。”
“多谢公子!都说了不用如此了,你母亲待会应该就会醒了,你带你母亲去好好洗漱一番,我去熬药。”
“是,公子!”苏泽眼泛泪花,看着李承乐远去的身影,“母亲,太好了,你有救了。”
经过半年时间的精心调养,苏母的身体状况有了显著改善。
她的面色变得红润而健康,眼神明亮有神,不再像之前那样苍白无力。
原本虚弱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元气,行动也比以前灵活了许多。
苏泽也不再像当初刚见到时那般狼狈不堪,他的外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原本消瘦的脸庞现在看起来圆润了一些,皮肤也多了几分光泽。
他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衣着整洁干净,称的上是一位翩翩少年郎。
是夜,李承乐正在书房里梳理着接下来的计划“吱呀——”门被推开,是苏泽。
“苏泽?
你是来问你母亲的?
没事,最对一月,你母亲定会痊愈。”
“嗯?
你怎么还不走?”
李承乐面上疑惑,心里却暗喜,半年过去,总算是愿意彻底信任我了啊,不枉我时时关切。
李承乐当然不会觉得仅仅救苏泽母亲就能让他忠心耿耿,他要的,可不是一个恩情,而是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
“公子——苏泽今日前来不是为母”说着,缓缓跪了下来“而是,为公子。”
“公子才学品格,救母恩情,苏经久难忘,以后为公子效犬马之劳,望公子不吝收下苏!你可知我是谁?”
李承乐托着腮看向苏泽,眸子里带着一丝戏谑。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灵。
苏泽微微一怔,“苏泽,不知……但我想追随的只是公子这个人,而非身份。”
“苏泽,我是当今庆国那个病秧子三皇子,我说我想要那个位子……“你,还敢吗?”
…………李承乐缓缓开口,带着些漫不经心,却是试探。
苏泽忽然笑了,“只要公子所想,苏,不惧。”
“苏泽,你的胆识,很不错,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跟着我做事,危险的很。”
“你不怕,那你母亲呢!”
李承乐快步走到苏泽身前站定,双眼紧盯着他,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此刻的他,舍去了平日里玩世不恭、没个正形的样子,终于让人意识到他可是位身份尊贵的皇子。
“回殿下,苏来之前便己与母亲商议过此事,母亲愿意与苏一同面对。”
苏泽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变得严肃的孩童。
对,孩童,一个不过几岁的孩童,多智近妖,所言所行,眼界之广,让苏泽甘愿称其一句“公子”苏泽可不会将李承乐当成孩童对待。
…………良久,李承乐薄唇轻启,不急不缓“苏泽,我需要你去京都,开一座酒楼。”
“公子,想要什么样的酒楼?”
“权,钱,民。”
“起来吧,以后见我,不用跪,也不要跪。”
这是我写的计划书,细节些的东西在上面,你看看。
哦,还有钱财。”
李承乐将人扶起来,把案几上的东西递过去。
“这东西一夜你也看不完,明日启程,京都路途遥远,慢慢看。”
“你母亲,京都那地太危险了,在云霞山,会好些。”
苏泽没有犹豫,应了下来,李承乐不是那种会用母亲威胁他的人,要是的话,他可断然不会效忠于李承乐。
第二日一早,星宿藏于云雾,云霞山。
苏母牵着苏泽的手细细嘱咐,眸子里是浓浓不舍,“泽儿,此去,要多加注意,不要辜负小公子的恩情。”
“母亲,泽儿知道的。
母亲你身子还未完全好,快回去歇着吧。”
苏泽抽出手,转身离去,那背影坚定,仿佛一只出巢的鸿雁。
“苏泽!一路小心——苏某必不负公子所托!”苏泽边走边朝后挥了挥手,李承乐瞧着远去的人,首至完全隐没,嘴角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笑,抱着手回了屋。
“庆帝,棋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