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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碎语连连

发表时间: 2024-08-18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忘了,我只记得,那是个夏天。

班上藏手机的不少,炎热的夏天让人聒噪难耐。

学校里没有小卖铺,许多人便纷纷点外卖。

甚至有一阔绰的人请全班吃冰,但我排除在外。

难受的情绪一闪而过,我心道正常,毕竟在这学校,没人喜欢我。

无所谓,但真的无所谓吗?

我不知道,我己经看不透自己的心了。

很累的过完一天,首到晚上下晚自习洗漱完后才有放空的时间。

每个月的零花钱只有两百,其中包含车费等生活用品钱。

每天按时吃食堂,不点外卖,剩剩总会有剩。

攒攒,总有用处。

基本晚自习一下,就开始期待。

我从一个萌新到变成一个大佬,离不开轻舟的帮助。

渐渐的,晚上定时去天台,定时游戏上线成了习惯。

轻舟晚上基本上都在线,每次上线我都会迅速传他,吵他。

有时轻舟不在线,他会给我定时打电话。

——“喂!

你怎么每次打电话这么准时?

都卡在我刚上线。”

“计算出来的。”

“这东西还能算?”

“能,按照你基本上线的频率,算出大致平均时间在晚上十点半左右。”

“哦!

还挺厉害啊!”

“嗯。”

“你没问题想问我吗?”

电话那头的轻舟顿了一下“过的还好吗?”

面对这句话,我沉默了许久。

说实话吗?

但像博同情的,不喜欢,我没那么弱,忍忍就过去了。

我清了清思绪,开心回复:“肯定好啊!

你怎么样?”

“还行。”

………不知不觉,我同轻舟聊了很多。

有关于梦想,有关于未来生活。

日子平平淡淡对我来说最好。

回到寝室,发现空无一人,只听隔壁走廊吵吵闹闹的。

——“豹子你行不行?”

“少特么说风凉话。”

“你倒是狠点,用力打啊!”

“就是!

豹子你特么现在像隔壁寝室那个娘们儿。”

“滚!

少拿他恶心我。”

……我隔远看了眼,原来是打架了。

听完些碎语,低声自嘲道:“原来,我的长相这么恶心吗?”

吵闹的人群中,有人发现了站在远处的我,提高嗓音说道:“哟!

哥几个看看那边是谁哦?”

声音一出,众人纷纷看向我。

每道视线都写满了厌恶,恶心,烦心……我扫了一眼,刚想进寝室,不想扯上关系。

但脑袋吃疼,一只拖鞋砸中了我脑袋,后掉落在地上。

我揉了揉脑袋,没转过视线,继续往寝室内走。

走廊上回荡的讥笑声声入耳,如同魔咒刺激着我的脑海。

——“瞧他那样,打他了也不敢还手。”

“估计不敢,怕被打。”

“就是怂货。”

“翔子,开学军训那会儿他怎么说你来着?”

“我知道,他说翔子长得跟肥猪,让翔子离他远点。”

………开学在寝室那会儿,只有我和刘一翔,没有其他人。

没有人知道,刘一翔是造谣者,也没有知道这谣言的后果。

我睡的很熟,并不知道刘一翔造谣这件事。

第二天醒来依旧如往常一样,懵懵懂懂过完一天。

时间流逝迅速,我也不愿回想一路过来的记忆。

慢慢的,学校一年一度的美食节到了。

大家都在积极参加活动,但他们的快乐,与我无关。

学校组织晚会期间,我在教学楼的天台吹着风。

放空自己的心,忘记他人的存在,忘记自己的存在。

这时,一个电话拨打过来。

“喂?

慈牧?”

“我是,轻舟。”

“嗯。”

渐渐的,我的声音不自觉开始发颤,眼角发涩,还有些许哭腔。

“轻舟,为什么我感觉生活好累啊?”

轻舟听了语气,声音放缓了些。

“应该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多放松放松,别给自己有压力。”

“嗯…呜…”我吸了吸鼻子,尝试让自己压住自己,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哭哦!

哭了就不好看了!”

轻舟语气一改平日的沉闷,变得逗逗的。

我瞬间破防笑出了声,但笑着笑着就哭了,轻舟没说话,没挂电话,静静的听着我哭。

等我哭完后,他便温柔的开口说:“哭完后,还难受吗?”

“不了,你怎么不挂电话啊?

被你听我哭,丢死人了。”

“忘了。”

“下次不想忘。”

“好。”

……我和轻舟聊了许久,首到他问我是哪所学校的。

——“你在哪读书?”

“福兰,桑县。”

“嗯。”

“怎么了?

你要要和我见面?”

说到见面,我心里很害怕,我怕轻舟讨厌我的模样,因此,我也从没和他打过视频。

我不敢,我是一胆小鬼,害怕轻舟讨厌我。

“没,就问一下。”

“哦,那你呢?”

“尚沪,海城。”

我愣了一下,尚沪是个市,是经济发达地区。

而海城是尚沪经济最发达地区,在此处的人,不是少爷,就是小姐。

我顿时觉得,我和轻舟有了代沟。

但闪过的落寞很快消失了,面对轻舟我依旧保持着开心的语气。

“那你的家乡应该很美吧!”

大城市的繁华绚烂,是我梦寐以求想去观望的地方。

轻舟迟疑了片刻同我说:“我的家乡并不在这里。”

“啊?”

“我家乡和你是一个地方,因为父亲工作,我被带离了那里,我很久没回去了。”

“这样啊。”

“嗯…”………我和轻舟聊了很多,有很多话题是以前聊过的。

但轻舟似乎并不因此厌烦,反而和之前一样认真回答。

天台的凉风醒人心,让人舒适,让人心安,让人孤寂。

时而的的虫鸣,让这空凉的地方,有了一丝丝温馨。

不知聊了多久,一只萤火虫落在了我手上。

我至今觉得,萤火虫像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

点点光亮射进我的眼眸里,我不自觉呢喃细语:“好漂亮!”

“嗯?

什么好漂亮?”

见轻舟疑惑,我便笑着解释说:“萤火虫,它正在我手上。”

“是吗?”

“是啊!

我拍张照给你看一下。”

我拍照后发给了轻舟,轻舟似乎对其很感兴趣。

“是很漂亮。”

“那当然了!

萤火虫就像天上掉下来的星星,微弱的光,却真的暖人心。”

“嗯。”

我很告诉轻舟,他像萤火虫,是一束光,在高中时期,落在我身上,最温柔,最温暖,最温馨的一束光。

他不同于刺眼的阳光,他是柔和的,引人靠近的。

我有时候觉得,隔着屏幕深深爱上另一个人是一种愚蠢的人,但我却成了这种愚蠢的人。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大概是那个晚上,那个痛苦开始的晚上。

我正视自己的爱,想表达,但又不敢。

我怕,我怕他知道了觉得我恶心,最后落得朋友也做不了,我怕他知道了拉黑我的所有联系,我怕他知道了再也没有那束光。

……自那次以后,我慢慢的很少晚上准时上线,很少给他打电话,很少与他交流无关紧要的事。

因为我真的害怕了,我对他的心思,在我看来如同淤泥中的杂草,幻想着荷花的纯洁。

我时常在想,这样的我,真的很差劲。

时间霎然而过,但又漫长,如同涓涓不息的溪流。

溪水不会甘甜,只会苦涩。

又到了月末,我收拾好了行李。

人来人往,我静静的走,没有回头。

到家门口后,家中传来吵闹的声音——“那样做,你让小牧怎么办?

啊?!”

爸爸的声音带着怒意,母亲的声音却随意又略带气愤。

“小牧都多大了?

还不能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瞬间让我记起,我的妈妈,早就离开了,我从没叫过母亲完整的妈妈,只是简单妈字。

爸爸带回母亲时,说是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后来,又有了弟弟。

爸爸起初担心我会因此难受,便告诉我说弟弟来之后,家更完整了。

我听完满眼放光,一次晚上,我偷偷跑去看了眼弟弟,却被母亲知晓。

隔天,爸爸便被训斥了,我站在病房外清晰的听见母亲说:“你前妻的孩子就是不听话,大晚上跑病房看我孩子,像什么样?”

爸爸却是应和说:“我会管教他的。”

我捏紧衣角,爸爸走出病房见我在外,似乎认为到了我在门外听到了什么。

爸爸语气柔缓,面带和蔼的微笑:“小牧在这多久?”

“刚来 ,就是不敢进去。”

爸爸缓缓叹了口气,似相信了我的说法,觉得是我还没适应和母亲相处才不敢进去。

“那不进去,爸爸带你去买糖,好吗?”

我点了点头道:“好。”

爸爸牵起来我的手,买完糖。

爸爸让我在小卖铺旁等他,我等了一下午。

嘴里的糖,是我最不喜欢的柠檬味,爸爸从不会给我买这个味道的糖。

当时我想,估计是老板其他口味的糖卖完了,爸爸不想让我失望才给我买的这个味道的糖。

那天很冷,小卖铺老板正准备收摊,却发现了角落的我——“小朋友,你家长呢?”

“不知道,爸爸让我在这等他。”

“那小朋友你进店里来等,暖和些。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能随便进陌生人的家里。”

老板乐呵了。

“那叔叔请你吃糖,你进来等,好不?”

“不行,不能随便吃别人的糖。”

“你这小鬼,真机灵。”

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叔叔,你这只有柠檬味的糖了吗?”

老板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怎么可能,叔叔这还有草莓味,葡萄味等等就是柠檬味的比较多。”

“哦。”

原来有其他口味的糖啊……老板搬了凳子和火炉,坐在我旁边,我就静静靠站着,双手紧紧的攥着糖看向爸爸离开的方向。

火炉中点点星火炸开,老板搓着手,静静陪我等。

首到晚上八点,爸爸才姗姗来迟。

“小牧,我来了。”

“呜…爸爸…”我漫长的等待时我没哭,爸爸抱起我后,我不知道为什么控制不住的哭了。

老板见状指责了句:“兄弟,以后别把孩子乱丢。”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您。”

我没问爸爸为什么来这么晚,也没问为什么回到医院后爸爸对母亲点头哈腰说:“好,以后会不带小牧来了,我会安置好他再来。”

很多天,爸爸不再给我买糖,即使买了,也是柠檬味。

很多时候,只会留下一句话“爸爸去医院照看下弟弟,小牧要在家好好待着。”

没等我说话,爸爸便己经开门离开了。

思绪拉回现在,家中还在激烈的争吵。

我听了个大概—爸爸要出差,母亲要求爸爸带着母亲和她的孩子去一起。

爸爸同意了,想给我转学,和他们一起,去另一个地方生活。

母亲不同意,说我在学校交了很多朋友,到了新学校肯定不习惯,要求爸爸把我留下。

我听只觉好笑,原来母亲,哦不!

是阿姨,从来没有接受过我的存在。

期间争吵最激烈时,阿姨拉出了我的妈妈——“我看你就是因为他是你前妻的孩子!

她都死了那么久了!

你还在意她孩子干嘛啊?”

“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在意小牧!”

……好吵,真的好吵,安静点!

能不能安静点!

拖着行李箱,悄然无息的离开,走进一个漆黑的小巷口,放开行李箱,靠墙坐下。

抱着双膝,眼泪不值钱的掉了一颗又一颗。

期间,一束光打在我身上,我惊愕的抬起头。

——“哟!

看看这谁啊!”

“怎么了怎么了?

发现什么了?”

“能是什么,一个偷偷掉金豆豆的娘炮。”

……阵阵恶心的笑音,阵阵恶心的语言,一群恶心的人。

其中几个人靠近我,手里拿着手机准备拍照。

就在手机靠近那一刻,我忍不住了。

我用力拍了那人的手机,一拳打在了那人脸上。

就在我继续挥拳时,其余人见状,纷纷拉住我的后衣领,用力将我甩在墙上。

背上疼痛让我暴怒焦躁的情绪有了些舒缓,我不记得他们是时候走的。

只记得,他们拿刀割伤了我的手。

在我被踢在地上踹时,我的嘴角被自己咬伤了,正流着血。

白色的衬衫己经灰尘扑扑,手上的血液还在流,疼痛感阵阵,却让人觉得舒缓。

这时己经晚上十点半了,己经晚了吗?

突然,口袋中传来电话铃声,拨号人——轻舟。

我看着这两个字久久不能平复,刚想挂断电话,却又传来一条消息——轻舟:我知道你在线,接电话。

犹豫片刻,我选择接通电话。

轻舟却突然换了视频通话,没来得及反应,我己经点到了接通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