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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他重生了全本阅读》精彩片段
傀七伤重难支,与萧玄的对招己然是强弩之末。
眼下再也支撑不住的跌坐在地。
萧玄睨了他一眼,径自往洞内走去,傀七护主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被剜骨的风厌怎么样了。
只是……“人呢?!”
萧玄脸色猛地一沉,手里的火折子唰的亮了起来,眼见空荡荡的洞穴,三两步走到傀七面前。
“你主子在哪里?”
傀子茫然空洞的白瞳愣了一瞬,下意识攥住萧玄的衣袖,“救她、救她!
藏起来藏起来!”
他没找到,他找遍了风月楼也没找到风厌。
闯了禁地,去了地牢,哪里都没有。
萧玄听着傀七破碎的话语,眉眼微蹙,事情变得有些棘手。
“你是说风厌被人藏了起来?”
话音刚落,就见方才还一副见风倒的傀七忽然凌厉出手,手中锋利的剑刃堪堪抵上萧玄的脖颈。
一双白瞳阴冷骇人,“你到底、是谁?”
他从头到尾都没提到风厌二字。
萧玄剑眉微挑睨着突然发难的傀七,耸耸肩,“说过了,和尚。”
“你若还想救你主子,最好把剑收一收,仔仔细细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傀七瞥了眼萧玄头顶如瀑的青丝,“你这算、哪门子的和尚?”
萧玄捻了缕胸前的青丝,嗓音淡淡,“我爱美,了无替我剃了。”
傀七微顿,一旁小和尚的脑袋确实剃得锃亮,但修行之事何以能替?
萧玄眉眼含笑地扫了眼颈间未撤下的长剑,笑意却不达眼底。
整个人透着几分诡异的危险。
冷白的食指微屈弹了弹剑刃,内力震荡,毫无防备的傀七霎时摔飞出去。
“……念你护主心切,且饶你这回,若有下次和尚我可不会再手软。”
傀七如破布般猛地撞向坚硬的石壁,看向萧玄的白瞳有片刻的凝滞,眼睫轻颤之下吐出一大口鲜血!
单枪匹马杀出重围,又被萧玄内力震伤,铁打的傀儡也禁受不住。
傀七强打着精神,掀起眼皮看向萧玄,“我找遍了、也不见她。”
“而她最后见的人、是临公子。”
临公子?
“可是临渊?”
萧玄道。
上一世临渊就是披着临公子的皮,藏在风月楼,揽尽江湖势力。
傀七慢动作似的想了想,点头。
萧玄结合傀七提供的只言片语,己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脉络。
风厌是否被剜骨还未可知,眼下杳无踪迹,怕己是凶多吉少难逃既定的命运。
前世主仆二人喋血出逃,曾去过慈恩寺。
只是那时他不知其身份,选择了袖手旁观。
“你这身伤又是怎么回事?”
傀七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剑伤,己无完好之处,“可是临渊要杀你?”
傀七这次倒是回答得干脆,“是。”
风月楼被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风厌,后来临渊下令,举上下之力围杀他。
萧玄沉吟片刻,“也就是说风厌还在临渊手里。”
既己剜了骨,藏起风厌是打算做什么呢?
前世这个时候……倏尔,萧玄心下一沉。
遭了!
“三日后的凌迟火刑!”
-归云峰,风月楼。
“少主,属下等无能,被他逃走了。”
临渊慵懒邪肆地坐在主位上,下首乌泱泱的跪了一大批人,身上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脸色出奇一致的难看。
好歹是号称江湖第一楼的杀手,眼下却在一个傀儡身上铩羽而归,是真没脸回来复命。
气氛降至冰点。
临渊沉眸半晌,“举上下之力追击一个负伤的傀儡,还能让其顺利逃脱,你们确实无能。”
“说吧,想怎么死?”
此话一出,人人如紧绷的弦,霎时求饶声一片,“还请少主恕罪,属下等定能将其抓回,将功补过。”
“将功补过?”
男人嗤笑一声,“我何时需要废物的将功补过。”
说罢,懒懒地一挥手,骤然出现数十名黑衣人。
“都杀了吧。”
他本想悄无声息让傀七消失,悄悄藏匿阿厌的去向,眼下傀七逃离,风月楼损失过半,父皇定会追责细查。
那么这些人也就留不得了。
处理完垃圾,临渊身上也不可避免的被沾染了血腥。
他掸了掸袖袍上还温热的鲜血,起身欲离开之际。
“殿下,陛下传令说三日之后召集各武林门派,公开对风厌楼主……处以凌迟火刑,为您进一步掌控江湖势力做铺垫。”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久不见指示,跪在地上的镜云冷汗涔涔,不敢抬头窥探分毫。
“哈啊…”良久,临渊冷笑,“这么大的场面我差点给忘了呢。”
像是方才的诡异危险不曾存在,临渊迈开步子,情绪并无起伏:“就依父皇所言,下去准备吧。”
只是谁也未曾看到,那双幽深如渊的眸子里尽是毁天灭地的嗜杀之意。
谁想杀他的娇娇,那他就……杀谁!
哪怕是那人也不行!
-风厌再醒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临渊的身影。
角落里守着的婢女见她醒来,忙上前照顾她穿衣。
那种怪异的违和感又来了。
她好似不曾让人这般照顾,可若当真是亲力亲为,这些样式繁杂的服饰她也确实不会穿。
莫非只是磕坏脑袋之后的陌生感?
“你叫什么名字?”
风厌问身前的婢女。
“……”风厌蹙眉看着眼前不断比划的侍女,“你不会说话?”
婢女点点头。
风厌有些沮丧,她本来想从侍女口中知道一些自己往日里的生活习惯,顺带打探一下她那……夫君,又是怎样的人。
“那宅子里有别的管事的吗?”
婢女点头又摇头。
风厌沉吟片刻,猜不懂婢女的意思。
“罢了,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哪怕是休息良久,她总觉得身体疲软得厉害,像是被抽空了什么般,弱不禁风。
甫一出门,风厌脚下微顿。
满院青竹摇曳,红鱼恣意摆尾,芍药清绝似人间仙境。
脑海里有什么想要破壁而出,又像是遇到了厚厚的壁垒,消失不见。
薄唇微动,还未言语唇边却尝到了辛咸。
搀扶她的婢女一急,风厌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冰凉。
“娇娇!”
低沉好听的声音飒沓而来。
男人三两步行至近前把风厌搂进怀里,触及她脸上的泪痕,瞳孔微缩。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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