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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布衣到官场大佬的逆袭路

赵长枪钱其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一介布衣到官场大佬的逆袭路》是网络作者“赵长枪钱其敏”创作的都市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如水追梦,详情概述:时令正值仲夏,再过两天就是大暑了。正是华国北方临河省最热的季节,这个大热的季节正是要给地瓜,玉米,花生除草的季节。今天他要去给地瓜锄草,离包产地老远,他就看到自己的地里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不动,好像一具棺材一样。等他走近了才发现是一辆黑色的跑车,里面一男一女,四个轮子朝天,高处高速公路的铁制防护栏被撞烂了一大片,让人看的触目惊心。看到这一幕,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一男一女救出车外。没想到他深藏不漏,还懂一些医疗知识,帮他们止血......没想到这一救,竟给自己赚到一份仕途。被救的人是首长的孙子和孙女。医武双绝的他很快便...

主角:赵长枪钱其敏   更新:2024-09-03 2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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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长枪钱其敏的现代都市小说《一介布衣到官场大佬的逆袭路》,由网络作家“赵长枪钱其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介布衣到官场大佬的逆袭路》是网络作者“赵长枪钱其敏”创作的都市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如水追梦,详情概述:时令正值仲夏,再过两天就是大暑了。正是华国北方临河省最热的季节,这个大热的季节正是要给地瓜,玉米,花生除草的季节。今天他要去给地瓜锄草,离包产地老远,他就看到自己的地里躺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不动,好像一具棺材一样。等他走近了才发现是一辆黑色的跑车,里面一男一女,四个轮子朝天,高处高速公路的铁制防护栏被撞烂了一大片,让人看的触目惊心。看到这一幕,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一男一女救出车外。没想到他深藏不漏,还懂一些医疗知识,帮他们止血......没想到这一救,竟给自己赚到一份仕途。被救的人是首长的孙子和孙女。医武双绝的他很快便...

《一介布衣到官场大佬的逆袭路》精彩片段


芙蓉镇派出所办公大楼。

魏婷怒气冲冲的走在走廊上,小皮鞋踩踏着大理石地面,发出“嗒嗒”的响声,引得许多年轻警察都从科室里抬起头来,一脸错愕的看着从窗户边匆匆而过的警花。

“哟,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又惹着魏夜叉了?这是又要去向所长打报告啊!”一些年轻警察在心中开始八卦。

魏婷长的漂亮,是所里公认的警花,但是为人却极其高傲,常常将追求她的警察骂个狗血淋头,甚至还曾经将几个小警察写给她的情书交给了常二奎!让那几个小警察挨了常二奎的好一顿臭骂。

于是,吃不着葡萄的小警察们给魏婷起了一个“魏夜叉”的外号。用“夜叉”来形容一个大美女,也亏这帮家伙想的出来。

这帮家伙原本想用“夜叉”之名来恶心恶心魏婷,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魏婷竟然欣然接受了这个外号,还煞有介事的对人说道:“面对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人民警察就得像巡海夜叉一样,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

魏婷走到走廊尽头的所长办公室门口,门也不敲,直接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小魏?有事吗?不会又要交给我几封情书吧?”常二奎看看推门而进的魏婷,丝毫没有生气,反而打趣的说道,不过他刚说完,就感到自己的话好像有毛病,容易引人歧义。

果然,魏婷一听到常二奎的话,原本怒气冲冲的脸就是一红。但是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冲常二奎说道:“常所长,赵长枪已经被带到派出所快一天了,为什么不对他进行审讯?还要把他关起来?要知道,他现在只是犯罪嫌疑人,还不是犯人!我们没有权力关押他。”

心情大好的常二奎忽然脸色一沉,语气有些重的说道:“小魏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要弄清楚,已经有证据表明赵长枪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我们完全可以相信,他有极强的心理素质,甚至有一定的反审讯能力!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必须要使用点特殊的手段,彻底将他的心理防线摧毁,然后才能让他老老实实的交代他的犯罪过程!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你是正规警校毕业的大学生,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些道理!”

“可是??????”魏婷感到自己的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丝毫着力之处。

今天,在警车上魏婷已经有些相信了赵长枪的话。虽然上午她一直在车里看着赵长枪,没有具体负责整个案件,但是她却知道萧岗等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赵长枪出手打他们,绝对不会事出无因。

她原本以为将赵长枪带回所里后,很快就能弄明白整个事件的过程。但是没想到一回到派出所赵长枪就被所长下令关了起来,根本未加审问!只是象征性的做了一下王大力和王淑芳的笔录,就让两个人离开了。

魏婷去看王淑芳和王大力的笔录,但翻遍了派出所也没找到王大力和王淑芳的相关笔录,就连这两个人的名字,她还是听其他同事说的。

不过她最后找到了警察给两人做笔录时用的记录本,他吃惊的发现记录纸上竟然有一个大美女的痕迹,摸样依稀像今天被带到所里的王淑芳。

这说明警察在询问王大力和王淑芳时,根本没有记录他们说的话,也没让他们签字,而是一边问,一边在记录纸上画美女!

魏夜叉感到极其恼火,于是撕下那张记录纸,怒气冲冲的就找到了所长办公室,想让所长给她一个说法。没想到常二奎竟然给她讲起了大道理。

“所长,你看!”魏婷是有备而来,将手中那张刻着美女痕迹的白纸放到了常二奎的办公桌上。

“哦?小魏给我一张白纸干什么?难道还要我交代问题不成?”常二奎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说道。

“常所长,这是给王大力和王淑芳做笔录用的纸张的底页!这说明给他们做笔录的同事根本没有记录下他们说的话!”魏婷气愤的说道。

她相信作为一个老警察,这张纸能说明什么,常二奎比谁都清楚,但是他却视而不见,这说明赵长枪的案子一定有问题!

有人在针对赵长枪!要把赵长枪办成故意伤人的铁案!

常二奎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变得更加阴沉,他敲敲桌子说道:“小魏同志,注意你的态度!这只是一张白纸而已,什么也不能说明!即便它上面有个美女的痕迹,又能说明什么?你总不能把上班时间闲的没事画美女的同事抓起来吧?不过,上班不干正事,画美女,的确影响不好,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现在要下班了,你可以回去了。”

“我??????,唉!”魏婷小皮鞋在地上重重的跺了一下,转身走出了所长办公室。

看着魏婷消失的背影,常二奎眼中精光一闪,脸色却更难看了,小声嘟囔道:“小丫头片子,要不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老子早让你滚蛋了!还用到你来教训老子!”

下班了,魏婷从车棚里推出自己的小鸟电动车,骑车出了派出所的大门。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向赵庄的方向驶去。既然派出所的其他人不给王淑芳和王大力做笔录,她就亲自去做!

“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魏婷想起了自己对赵长枪说的话,虽然她对赵长枪很不待见,也很反感,但是她头上的国徽告诉她,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魏婷已经看出来,常所长已经和那个夏总穿了一条裤子,铁了心要办赵长枪。自己要想为赵长枪翻案,必须要掌握第一手的证据才行!

王淑芳被带到派出所时,心里七上八下,平头百姓对警察天生的敬畏感,让她有些心神不定。但是让她稍稍放心的是,警察并没有难为她,只是安排一个年轻的警察问了她几个问题后,便让她离开了。

但是在临走前,那警察的一句话却让她魂飞天外。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和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一起离开?”临走前,王淑芳惴惴不安的问年轻警察。

“他?等着吧!他涉嫌故意伤人,致人残废,说不定得判个十年八年的!你还是先回家等消息吧。”年轻警察心不在焉的说道,一边说,一边看着他自己面前的记录纸。如果王淑芳敢过去看看,一定发现记录纸上的美人像极了她自己!

王淑芳脑袋一阵嗡嗡作响,她感到天塌了!

十年!小枪要被判十年!等小枪再从牢里出来,他的一生就毁了!

王淑芳恨不能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自己闲得没事给小枪介绍什么工作,小枪老老实实在赵庄种地不是挺好吗?赵庄的父老乡亲祖祖辈辈在土里抛食的多了去了,也没见饿死几人。现在国家又免除了农业税,正是庄稼人的好时候,自己为啥偏偏就希望小枪摆脱那片黄土地呢?

在走出派出所办公室的门口时,她依稀听到那个年轻人好像说道:“哼哼,竟然敢得罪夏总!也没看看他长了几个脑袋!”

芙蓉镇到赵庄有三十多里地,王淑芳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路上,夏日的阳光让整个世界充满着光明和温暖,但是王淑芳却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也一阵阵的冒寒气。

满脑袋一团乱麻的王淑芳竟然不知不觉间就走了一半多的路。

此时,王淑芳已经踏上了回村的生产小道,路左边是已经快要抽穗的玉米,虽然已经是下午了,但偏西的太阳依然白花花的,天已经好长时间没下雨了,耷拉着的玉米叶子好像王淑芳一样无精打采。

路右边,河堤下的小清河水好像一条明晃晃的腰带一样,无精打采的流淌着,仿佛随时都会断流一样。

紧挨路左边的就是王淑芳家的玉米地,往日,王淑芳对自己耕作的这片土地充满了热情,就算是到镇上赶集上店回来,也会顺道进入自家的玉米地,看看有没有长草,是不是旱了,玉米棒子长成了没有。

但是今天,王淑芳走过自己的玉米地,连看一眼都没有,她整个脑海里都是悔恨和愧疚,还有对赵长枪的惋惜。

这个朴实的庄稼妇女就是不明白了,小枪虽然出手很了一点,但是毕竟是他们先动的手,小枪若是不还手,他可能就会没命的!

“难道老百姓就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到底是哪门子道理呢?当年日本鬼子进中国,毛主席他老人家还带领穷人去打仗呢?怎么现在的政策就这样了呢?”

王淑芳钻进了牛角尖,一进入生产小道就开始嘟嘟囔囔。

“哎呀,这不是他淑芳嫂子吗?这是到芙蓉镇去了?今天也不是集嘛,这是到镇上干什么去了?”

王淑芳正神不守舍的嘟嘟囔囔,忽然从旁边的玉米地里钻出来一个人,一下子跳过地边的小水渠,站到路上对王淑芳说道。

冷不丁这一下子,将王淑芳下了一大跳,也使她的思绪从牛角尖中钻了出来,神智恢复了正常。她定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村主任尹大发。正用贼兮兮的眼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哦,是尹主任啊。这大热天的怎么亲自到地里来了。”王淑芳随口问道。虽然她非常讨厌尹大发的目光,但是还是硬着头皮打了声招呼。

“这鬼天气,只知道个干热,连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玉米棒子正在抽穗,正是喝水的时候,再不下雨,今年的收成肯定大减。”

尹大发的目光从王淑芳身上收了回来,抬头看看天边白花花的太阳说道。每次尹大发见到王淑芳总会有意无意的发一阵骚,但是今天竟然出奇的老实,神色好像也有些不自然。也不知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是啊。要是小清河水多,也能顶一阵子,但是现在小清河也快干了,只能盼着老天爷下雨了。”王淑芳暂时将赵长枪的事情放在了心底,随口敷衍道。

“那啥,既然你没事,我们一起回村吧。路上互相说说话,赶道还不觉得累。”尹大发忽然又说道,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路边的玉米地。

“算了,主任忙,还是头里走吧。我忽然想起忘了到我家的地里看看。玉米棒子肯定都旱坏了。”

此时王淑芳已经走过了自家的玉米地,所以,她说完后,就调头朝回走去。

其实,心里乱糟糟的她根本没心思去看玉米地,但是她太讨厌尹大发,和他一起回村,路上还不知这家伙会说出什么混账话来,偏偏自己还不能跟他撕破脸。


尹大发看着王淑芳婀娜的背影,在地上重重的呸了一口,心中想道:“妈的,早晚有一天老子要睡到你床上!先让你再得瑟几天。狗日的,顾晓梅这骚货还真猛,弄得老子到现在腿还发酸。就是地里太热,不过倒也刺激。娘们都一个逼样,明明骚的不行,偏偏还装清纯,非躲在玉米地里不出来,就是被人看见了,谁还敢说什么不成?”

尹大发一边想着刚才的野合,一边瞪了一眼王淑芳的背影,悻悻的走了。

王淑芳听到背后的脚步声远去了,才转回身子继续朝赵庄走去。但是就在此时,她忽然感到有些内急,便吱留一下钻进了旁边的玉米地里小解。

王淑芳面子薄,怕被人看见,一直走进了二十几米,才解开腰带,蹲下了身子。一边办事,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控制着闸门,尽量不将哗哗声弄得太响。

这片玉米地不是她家的,王淑芳知道是妇女主任顾晓梅家的。虽然顾晓梅家的地是村里最好的地块,但是地里长满了杂草,不过都呈枯黄色,显然喷过烈性农药百草枯。

“就知道打农药,杀虫子用,提高收成用,现在除草也用!弄得小清河里鱼虾都死光了,地里也长不好庄稼了,蚂蚱蛐蛐都死光了。真是作孽!不过用了也好,将那些坏人都药死,那样小枪就不用坐牢了。”

王淑芳提上裤子,心里胡思乱想。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身后的玉米叶子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显然有人正在朝她走过来。

“谁?!”王淑芳赶紧系好腰带,转过身子瞪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紧张的大声说道。心中还想:“难道尹大发又回来了?那可怎么办?”

尹大发虽然五十多岁了,但是平时保养的好,又五大三粗,很有几把力气,在玉米地里,又没有趁手的家伙,他要对王淑芳用强,她还真就没有办法。她听说村里有好几个妇女就是在玉米地里干活时,被尹大发糟蹋了。

王淑芳感到心跳的厉害,好像要从腔子里蹦出来,正要扭头就跑,却发现顾晓梅从玉米叶子间走了出来。

王淑芳轻轻拍了一下胸口,顿时将心又放到肚子里。

显然顾晓梅也没想到王淑芳会在自家的玉米地里,也被吓了一跳。看到是王淑芳后,也放下心来。

“咦?是淑芳妹子。你在我家的玉米地里干什么?”顾晓梅走了过来,笑着问王淑芳。

顾晓梅由于是妇女主任,平时也很少下地,地里的草实在长疯了,才用百草枯猛打。所以皮肤比一般农村妇女都白一些,也给她添了不少姿色。不过人样子比起王淑芳来却差了许多,气质更是没法比。

王淑芳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魅力,总给人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矜持却又不失大方,虽然是农村人,却比城里人还秀气。

顾晓梅挽在脑后的发髻有些乱,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润,白色的裤子上沾上了一些土,眼尖的王淑芳看到顾晓梅无袖花衬衣的纽扣竟然扣错了一个。

顾晓梅平时很看不惯王淑芳,在她看来王淑芳整天狐媚着个眼,到处勾引男人,但是却从来不和男人传出绯闻,用她的话说,王淑芳这种女人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最虚伪。不像她,想干就干,得了实惠,身子还爽了。

平时两个女人也不大对付,只是村里要组织妇女查体,学习计划生育知识时,顾晓梅才和王淑芳才说上几句话。

但是今天不同,那个死汉子尹大发刚才趴在她身上给她了一个任务,就是要劝说王淑芳从了他。要是事情办成了,他不光给她一千块钱现金,还答应给她买个金耳钉。那可是顾晓梅垂涎已久的东西。

她本来想要金耳环的,但尹大发说,带着耳环出门太危险,路上有专门抢人耳环和坠子的,还是耳钉比较安全。顾晓梅想想也是,便答应了尹大发。

不过王淑芳可是想立牌坊的婊子,要想说动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和尹大发在玉米地里大战三十回合后,先让尹大发离开玉米地,然后她胡乱收拾了一下,在玉米地里饶了一个弯,才一边想着怎样劝说王淑芳,一边朝玉米地外面走,没想到就突然遇到了王淑芳。

顾晓梅刚说完话,就低头看见了王淑芳脚下湿漉漉的一滩,马上知道王淑芳进来干什么了。

虽然王淑芳平时也不待见顾晓梅,但人家是妇女主任,并且大家同是女人,所以也就没撒谎,笑着说道:“我到镇上去了,正好尿急,就跑你家地里来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哦,妹子去镇上了?今天也不是集,去镇上干什么?”顾晓梅奇怪的问道,紧走几步,跟在了王淑芳的后面。

芙蓉镇每五天有一次农贸集市,分别是每月个位数字带零和五的日子,比如十号,十五号,二十号,今天恰好不是集。又因为芙蓉镇离赵庄比较远,所以只要不是集,赵庄很少有人去镇上。王淑芳更是每天在地里忙的脚打屁股,没事根本不会去镇上,所以顾晓梅感到很好奇。

王淑芳心中忽然一动,顾晓梅是赵庄的妇女主任,还兼着村里的计划生育专职主任,所以平时经常到镇上开会,也许在镇上有熟人,小枪的事情如果对她说说,也许她能帮上忙。

她也是有病乱投医,也不想想,顾晓梅只是赵庄的妇女主任,怎么能和芙蓉镇派出所挂上钩,何况赵长枪犯了这么大的事情。再说,平时两个女人互相不待见,没有什么交情,就算顾晓梅能帮上忙,也未必肯帮。

“唉!别提了,我看到小枪回来后,整天在地里忙活,心思着种地是娘们的活,混不出多大的出息,于是今天便带着他去镇上工地找点活干,没想到这孩子和人在工地上打架了,把人家揍个半死,现在被公安局的人抓走了。顾主任,你是干部,在镇上熟人多,能不能托人到派出所给小枪求求情,将他放出来。小枪这孩子也太可怜了。”

王淑芳还是将事情简单的和顾晓梅说了一下,希望她能帮帮忙。

顾晓梅听了王淑芳的话,又看到王淑芳对赵长枪的事情这么上心,心中竟然有些酸溜溜的。赵长枪不但年轻,人也长得英俊,比电视里那些快男都强上不少,并且她还听村里的男人说,赵长枪的枪是真长,硬起来比黄瓜都厉害,一定比尹大发那个半大老头子强的多。

赵长枪刚回到村子时,顾晓梅还曾经拿话试探过赵长枪,但是那小子就知道装傻充愣,愣是没敢接招。

“啊?小枪打了人?唉!这小子也太野了吧?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他这些年在外面是混黑社会的。我看是罪有应得,让公家教育教育也好。”顾晓梅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顾主任,你是村里的干部,可不能听村里的那些人吃饱了没事,乱鴃舌根子,小枪可是正道人,也是勤快人,你看看他扑在地上的那股劲头就知道了。就是老庄稼人都不如他往地里跑的勤。”

王淑芳听到顾晓梅话无好话,便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紧走了几步出了闷热的玉米地。

“哼哼,勤快,恐怕是往你那旱井里钻的勤快吧?我可是听尹大发说,昨天下午你走路都劈拉着腿的,肯定被大黄瓜操了!”顾晓梅走在王淑芳的后面,看着扭着屁股走在前面的王淑芳邪恶的想道。

顾晓梅刚想嘲笑王淑芳几句,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赵长枪被抓了起来,王淑芳正为这事托人到脸,如果自己以这件事为契机,让她求到尹大发门上,自己在给她烧烧香,也许尹大发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就成了!那样的话,一千块钱和一对盼望已久的金耳钉不就到手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喜,紧走几步,和王淑芳并肩走到一起,笑着说道:“哟,妹子还真生气了。我知道小枪从小就得到你照顾,你对他感情深。我这也不是为小枪着急吗,不管怎么说,小枪也是赵庄的人,他被公安局抓了,我这个当村干部的脸上也无光是不是?不过我还真不认识镇上派出所的人,和他们说不上话,但是村主任尹大发经常去派出所户籍办公室核对户口,肯定能和派出所的人说上话,你不如去求求他。”

王淑芳听出顾晓梅变了口气,便放慢了脚步,等着她赶上来,但是她听到顾晓梅竟然让她去求村主任尹大发,不禁皱起了眉头。

尹大发早就对自己垂涎三尺,恨不能每天都找个理由和自己搭讪几句,如果自己因为小枪的事情求到他的门上,他会不会借题发挥,要挟自己?

但是顾晓梅说的也是实情,恐怕村里有能力帮助小枪的也就这个尹大发了。在赵庄尹大发的能量比村支书赵天雄都大,实际上尹大发已经将整个赵庄的事情一把抓,赵天雄已经成了太上皇。

王淑芳想着去找尹大发的利弊得失,紧闭着嘴唇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犹豫不决的表情将她的内心展露无余。

顾晓梅察言观色,马上明白了王淑芳心中在想什么。

“嘿嘿,有戏,只要我再给她敲敲边鼓,保证她自动送到尹大发的面前。”顾晓梅心中暗喜,口中说道:“怎么?淑芳妹子有什么顾虑吗?”


王淑芳可不敢将尹大发是个令人讨厌的大色狼的事情说给顾晓梅听,要知道人家可是在一个被窝里睡觉的。于是她犹豫着说道:“我和尹主任素来没有多少交往,恐怕人家不肯帮忙啊?”

“其实淑芳妹子心中在想什么,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是不是怕尹主任吃了你?”顾晓梅没有搭王淑芳的茬,而是笑着说道。

“看顾主任说的,我一个大活人,尹主任怎么吃?实话告诉你,我刚才还见到尹主任呢。”王淑芳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搭眼朝旁边的顾晓梅看了一眼,她看到顾晓梅扣错的纽扣竟然已经纠正了过来,只是白色裤子上的尘土还在。

王淑芳心中忽然一动,自己刚刚看到尹大发从玉米地里出来,就在玉米地里见到了衣衫不整的顾晓梅,这两个人刚才不会在玉米地里野合了吧?

她又想起了见到尹大发时,尹大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和时不时偷瞄向玉米地的眼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以前,王淑芳非常看不起尹大发和顾晓梅这样无名无份的乱搞,一看到这两个人唯恐避之不及。但是自从她和赵长枪有了昨天下午的事后,她的内心不知不觉的发生了一些改变。她认为如果顾晓梅是个坏女人,那么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善良的女人忘了一件事,自己和赵长枪都是单身,而顾晓梅和尹大发却一个是有妇之夫,一个是有夫之妇。

“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大白天就在玉米地里胡搞,也不怕让人撞见。”王淑芳心中暗道,想想顾晓梅和尹大发在玉米地里大战的样子,她心中有些疙疙瘩瘩,脸上就有些不自然。

顾晓梅却不知道王淑芳心中正在想什么,但是她猛一听王淑芳说刚刚见过尹大发,心中也是一阵紧张,难不成刚才王淑芳猜出了什么?

但是顾晓梅马上又释然了,自己和尹大发的事情几乎已经成了赵庄公开的秘密,就连自己的死鬼男人都不管,还轮到王淑芳来管这闲事?

“哼,装什么清高,老娘好歹傍了个村主任,虽然年纪大点,但有钱有势。你却傍个小白脸,现在还被公安局抓了。只知道喜欢大黄瓜,现在出事了吧?最后还不得求到尹主任头上?保管有一天你也会和我一样,被尹大发骑在身下。”

一想起王淑芳让人妒忌的喷火的身体在尹大发臃肿不堪的身下辗转扭动的样子,顾晓梅心中就泛起一种莫名的快感。她劝说王淑芳更起劲了。

“是啊,尹主任除在个人生活方面有些问题外,为人还是很好的,并且时刻将全村人的利益放在心上,连村支书天雄叔都说他是一个合格的村主任呢。听说下一届村主任还是尹主任的,谁都抢不了。”顾晓梅说道。

王淑芳没有说话,只是听着,心中却有些不屑:“哼,天雄叔会这样说?骗鬼呢?将全村人的利益放在心上?恐怕是将那些从了她的大姑娘小媳妇的利益放在心上吧?”

顾晓梅不管王淑芳心中想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唉!淑芳妹子,你说咱女人辛辛苦苦一辈子是为了什么?”

王淑芳心中一愣,没想到顾晓梅没头没脑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便不假思索的说道:“你说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生活更好一点吗?可是咱农村女人一没有力气,二没有本事,怎么才能生活更好一点呢?我倒是很羡慕那些傍大款的女人呢!你看她们,不用辛苦干活,不用死命拼搏,只是伺候好男人就要什么有什么,多好啊。”顾晓梅一边说,一边偷偷看着王淑芳。

“可是女人就是女人,如果每个女人都像那样的女人,还要道德和廉耻干什么?这个世界岂不是乱了套?”王淑芳皱眉说道,她有些不待听顾晓梅的话了。

“哎呀,我的淑芳妹子,你说这些思想就落伍了。为什么兴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找了小三找小四,我们女人除了自己的丈夫就不能再找一个喜欢的男人呢?再说,世界上都提倡性解放多少年了,人们的思想早转变了。我听说,在城里的女人,特别是那些有知识的女人,好像叫什么小资的,每天下班后都到酒吧寻找一夜情刺激呢!”‘

王淑芳眉头皱的更深了,顾晓梅说的这些事情她也听说过,但是她就是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外面找什么刺激呢?难道他们的男人就不管管她们?

“再说,那事都是两厢情愿的,你不说,他不说,谁知道?双方各取所需,事后一拍两散,女人也不会失去什么,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顾晓梅见王淑芳只是皱着眉头,没有出言反驳,以为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王淑芳,便接着说道。她敏锐的看到当自己说道“双方各取所需”时,王淑芳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顾晓梅得不得说了这么长时间,为的就是让王淑芳放弃廉耻之心,最终从了尹大发,现在看来,她的话已经起作用了。

王淑芳的确心动了,顾晓梅的两句话,印入了她的脑海中,一句是“各取所需。”一句是“女人也不会失去什么。”

她的心里忽然在权衡,如果自己去找尹大发,尹大发以要和自己上床为条件帮助赵长枪,那么自己要不要答应他?

自己只是牺牲一下色相,除此之外什么也不会失去,就能救出小枪,让小枪免去十年的牢狱之灾,这到底值不值得?

顾晓梅看出了王淑芳的犹豫,心中暗喜,决定趁热打铁,再烧一把火。只听她又说道:“我听说古时候,有的女人为了筹钱救自己被官府抓起来的男人,不惜将自己卖进勾栏院,去做皮肉生意。对了,好像前几天演得《神雕侠侣》里就有这样一个故事,杨过还说那个卖身救夫的女人是个奇女子呢!不知道淑芳妹子是怎么看的?”

王淑芳心中更乱了!女人为了救自己的男人而出卖自己的肉体,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此时,王淑芳已经明白顾晓梅和自己说这些话的目的,无非就是让自己牺牲自身去求尹大发,但是自己真的应该那样做吗?

王淑芳纠结的内心好像被一张网紧紧的裹住,这张网就是伦理道德和她做人的底线。一个声音告诉她:“冲破这张网,答应尹大发的无理要求,去救小枪。反正也不会失去什么!”

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绝不能冲破这张网,一旦冲出了这张网,就永远也回不来了!你不是不会失去什么,而是会失去一切!你的声誉,你的操守,还有你长期以来的坚持,甚至会彻底的失去小枪!小枪即使出来也不会原谅你!”

王淑芳感到那两个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搅闹不休,好像要将她的脑袋撑爆!她感到头疼欲裂!

顾晓梅察言观色,看到王淑芳的脸色变幻不定,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于是便不再说话,生怕说多了会引起王淑芳的反感,最后过犹不及,适得其反。

“算了,为了救出小枪,就算牺牲再大,我也认了!就算小枪出来后,再也不原谅我,我也认了!连神雕大侠杨过都认为这样的女人不是坏女人,我还担心什么?”

王淑芳终于下定了决心!

“顾主任,我想问一句,尹主任真能和芙蓉镇派出所的人说上话?小枪的事情可不小,他把人家都打残了。”

王淑芳问道。这件事情她必须弄清楚,要是自己做出了牺牲,小枪再救不出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嘿嘿,成了!整天摆个臭面孔,好像贞洁烈女一样,还不是一个浪蹄子?”顾晓梅心中一喜,口中却连连说道:“那是当然,小枪的事情虽然不小,但是毕竟没出人命吧?我告诉你个事,你不要告诉别人。去年我娘家侄子因为无意杀了人,法院要判死刑,但是我去求了尹大发主任,你猜怎么着?他一个人去了一趟市里,然后我侄子就由死刑变成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王淑芳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这件事情去年她是听说过的,弄得四邻八乡都沸沸扬扬。

顾晓梅的侄子顾小兵找了个干理发师的女朋友,一天他去店里找女友,却发现女友正和一个胖男人在店里胡搞,于是他一怒之下竟然把女友一把掐死了!大家都以为顾晓梅的侄子会被判死刑,没想到后来竟然只是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王淑芳当时还奇怪,无钱无势的顾小兵为什么会只判了十五年徒刑,原来是尹大发在中间出了力!

可是王淑芳有些奇怪,一向高调的尹大发办成了这件光荣而又显本事的大事,怎么就没在村里炫耀一番呢?

她哪里知道,顾小兵之所以会只判十五年有期徒刑,完全是因为顾小兵只是过失杀人,他原本只是想吓唬一下女友的,没想到手上力气大了一点,他那女友也太娇气了一点,就出事了。事发后,他又主动到公安局自首,认罪态度良好,而他的女友又有不良行为在先,所以法院才会从轻判刑。这其中根本没有尹大发什么事情!

顾晓梅之所以拿这个说事,完全是为了给王淑芳吃个定心丸!让她心甘情愿的爬上尹大发的床,她也好顺利拿到那一千块钱和一对金耳钉。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赵庄村口,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顾主任,你到尹主任家里说一声,我今天晚上就去求他,让他帮帮小枪。花多少钱只要他一句话!”

王淑芳突兀的对顾晓梅说了一句话,然后扭头就朝自己家走去。

“嘿嘿,花钱?有不花钱的买卖,你会去花钱?”顾晓梅冷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就朝尹大发家走去,她要提前去领赏了。


顾晓梅掂着一对大奶子兴冲冲的走向尹大发家中,路上连几个妇女和她打招呼,都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一想起那一千块现金和明晃晃的金耳钉,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当下午尹大发在玉米地里让她帮忙把王淑芳搞到手时,她还一个劲的拨楞脑袋,说王淑芳是正道人家,就算找男人也找年轻力壮的,绝不像自己一样,整天在一颗老歪脖树上吊死。要不是最后尹大发许下重赏,她才不会去触王淑芳的霉头。

没想到天公作美,王淑芳身边竟然出了赵长枪这档子事情,王淑芳急的好像掉了魂一样,自己三下五除二,几句话下去,王淑芳就答应今天晚上要去尹大发家了!

此时的天,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但夏天天长,太阳依然挂在天上。

顾晓梅风风火火赶到尹大发家的时候,尹大发的老婆杨芬正撅着个大屁股在天井的木板上剁地瓜秧喂猪。

杨芬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今年四十多岁,比尹大发小了快十多岁,身体壮硕,皮肤黝黑,一看就是个麻利又能干的庄稼婆姨。

“杨芬婶子在家呢,尹主任在不在家,我找她谈点事情。”顾晓梅走进尹大发的院子,对杨芬说道。

杨芬抬头看看一脸喜色的顾晓梅,脸上露出一丝厌恶是神色,口中只说了三个字:“在屋里。”然后就接着低下头剁猪草。

杨芬是个朴实的庄稼人,虽然尹大发比她大了快十岁,但她一直敬着自己的男人,每顿饭都端到桌子上,筷子板凳都放好,然后再倒上一茶碗老白干放到男人的面前。尹大发每天都是坐下就开喝,开吃。

杨芬刚知道尹大发和村中的妇女胡搞时,气的不行,摸出一把菜刀就要去和村里那些坏女人拼命。但是还没等她找到那些女人,芙蓉镇派出所的人就来了,将她拉到派出所拘留了十五天才放出来!

事后她才知道,竟然是自己敬着爱着的男人报了警,将自己抓了起来!于是从此以后,她便对自己的老男人彻底失望了,对他的事情不管不问,吃饭也是各人吃各人的,虽在一个屋檐下,却好像一对路人一样。

杨芬也不是没想着离婚,但是现在孙子都会打酱油了,丢不起那人。

“日子也许本该就这样,糊弄着过吧。”杨芬常常这样想。

虽然如此,但是每当杨芬在村里听到尹大发和其他女人搞到一起时,心中仍然气愤异常,尤其让她受不了的是,村里一些不要脸的女人,为了能在分地的时候,多分半亩好地,竟然明大明的跑到她家里和尹大发鬼混!

每当这时候,杨芬恨不能拿把刀将尹大发的那玩意割了,然后放到锅里煮!但是想想被关在派出所的日子,她就放弃了自己的想法。

再后来,她就麻木了,见怪不怪,甚至有时还自暴自弃的想着是不是该找机会报复尹大发一下子,给他戴顶绿帽子啥的,不过朴实的她也就只是想想罢了。

顾晓梅也没和杨芬多说话,扭动屁股,一摇三摆就走进了房子。

“烂骚货,一天不让男人日,就空的难受!早晚有一天被男人把逼捣烂!”杨芬扫了一眼顾晓梅的背影,小声嘟囔着站起身,将一篮子猪食恶狠狠的扔到了猪圈里。


赵长枪心头冒火,有人却比他更急!

王大力当场就要发飙,自己已经混得够惨了,只在工地上承包一些没有油分的小工程,养着一帮民工兄弟,没想到这位夏总,竟然因为自己随便找了一个民工就要把自己踢出工地,连小工程也不让包了!这明显就是对人不对事,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想到王大力还没说话,杨风先冲他吼上了:“王大力!都是你干的好事,随便向工地上招人。夏总的话你没听见吗?马上让那个女的到办公室将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夏总是个仁义之人,如果她的话打动了夏总,你还有留下来的希望,不然,你就马上卷铺盖滚蛋吧!”

杨风一边说,一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王淑芳。这一看不要紧,马上对夏总的眼光佩服的五体投地。

本来他还奇怪,整天高高在上,日过无数女人的夏总怎么会对一个农村妇女产生了兴趣,但是当他多看了两眼王淑芳时,竟然发现这个农村妇女越看越耐看,条儿顺,盘儿靓不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迷人韵味,让人一看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跟着夏总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原本也有几分姿色,但是和王淑芳一比,马上被甩出十万八千里!

“讲清楚,讲你妈逼!不要以为那个死胖子肚子里打什么主意,老子不知道!不就是不让老子干了吗?老子还不伺候你们这帮大爷了!狗日的!”

王大力终于发飙了,开始破口大骂,他平时就没少受杨风的气,但杨风好歹看在他叔叔是公司副总的份上没有让他滚蛋,所以他也就忍了。没想到夏柏树一来就借题发挥,要将他彻底干掉!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大力一发飙,火气上涌的赵长枪反而平静下来。只是冷笑着看着夏总和他的干女儿走进接待室,什么也没说,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就这样的小泥鳅他还没放在眼里。

王大力的话刚说完,已经站在接待室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脸色就是一变,凌厉的目光仿佛要透过脸上的蛤蟆镜照射到王大力的身上。

“看什么看?难不成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要打人不成!”王大力大睁着牛眼看着两个看门狗吼道。

两个彪形大汉脸色又是一变,露出凶狠之色,只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们没有擅自动手。

“王大力!你这是破坏文明施工!就凭你这句话,我现在就能让你滚蛋!带上你那些民工滚蛋吧!但是你们两个不能走,你们擅闯施工重地,要接受处罚!”

杨风毫不示弱的冲王大力吼道。

“走就走!”王大力一把摘下头顶上的安全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扭头就走。

“王老板,你不能走!你走了,那些跟你混的工人怎么办?他们的工钱谁来要?”这时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淑芳忽然对暴走的王大力说道。

王淑芳感到很愤怒,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来给小枪找个工作,怎么就惹出这么一滩烂事呢?现在甚至连王老板也被连累,不能在工地上混了。

王淑芳以前就跟着王大力干过活,知道他开给手下工人的钱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垫资的,而他自己的工程款却常常被项目部拖欠很久。若果他一气之下就这样离去,他的工程款也就甭想再要了。

王大力也是被夏柏树和杨风气昏了头,经王淑芳一提醒,马上明白过来,于是快步走到杨风面前,冷笑着说道:“小王不说我还忘了。杨大经理,既然你们不打算再用我了,我的工程款总得给我结了吧?”

没想到杨风根本没把王大力的话当回事,而是冷冷一笑说道:“王大力,有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你,本来你不提工钱我打算就不告诉你了。但是现在你和我要工钱,我就不得不说了。”

杨风停了一下,看到王大力满脸的惊愕,心中泛起一丝得意,接着又加重语气说道:“王大力!因为你承包的砌墙工程存在严重的不合格,所以工程款只能按十分之一给你。要就要,不要拉倒,一分都没有!”

说完杨风又扭头对身边的财会说道:“小李,给我算一下王老板的工程量是多少,按照工程款的十分之一结算,给他钱,让他滚蛋。”

财会没有多话,马上进入财会办公室核算王大力的工程量了。

玉兰花园的工程主体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主要工程是模板构造,而砌砖只是主体完成后的一些小工程,所以王大力的工程款很容易就能结算清楚。

就当杨风有些得意的看着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就要从自己的面前离开,连工程款都拿不到时,他忽然听到从接待室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杨风的心中耸然一惊,因为他听到那声咳嗽声正是夏柏树发出的,透过接待室的玻璃窗,他看到夏柏树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并且看向他的眼神好像很不满意。

杨风很快明白了夏柏树为什么不满。

夏柏树今天忽然发威,要将王大力踢出工地,原因并不在王大力身上,而在王淑芳身上。而自己却紧紧的抓住了辞退王大力的事情不放,却没有督促王淑芳快点进入接待室,夏总当然不高兴了。

赶走王大力只是胁迫王淑芳就范的手段,这才是夏总的真正用意!

想到了症结所在,杨风忽然走到王大力面前,小声说道:“老王啊,不是我说你,夏总的意思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他只是反对你随便招收新工人,怕出了篓子,所以你只要让那个女同志进去和夏总解释清楚,告诉夏总,她只是附近村里的农民,家里等着钱花,想来工地打几天工不就行了。这样,你也不用走了,工程不合格的事情,我也会和监理办公室的几个工程师好好说道说道,没准就将你的工程评成合格了。你看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杨风说完,还没等王大力说话,便对不远处的王淑芳说道:“我说这位嫂子,你看,就因为你,连累王老板连活都没得干了。你还不快点进去和夏总求求情?你放心,我们夏总很平易近人的。你看小黄,原来只是夏总的秘书,现在都成了夏总的干女儿了,每天出入都是坐轿车的,想必嫂子还没做过宝马级别的轿车吧??????”

杨风越说越能说,最后竟然要手舞足蹈起来!但是就在此时,却听到王大力发出一声暴喝:“够了!不要以为那个死胖子打什么主意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今天的位置的!小王,你们先离开吧。我拿到工程款也马上离开!再多看这帮家伙一眼,我都感到恶心。”

王淑芳有些左右为难,她早就看出来了,那个夏总对她根本没按好心,让她单独到办公室说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但是,此时自己如果不出面,王大力就要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受到牵连。

“王哥,不要激动。嫂子,我和你一起进去见见那位拉风的夏总。”

就在此时,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赵长枪却站出来说道。

自从矛盾冲突发生之后,赵长枪一直没有说话,况且他又长的帅气清秀,好像一个半大小子一样,因此,没有人将他放在眼中,就是王大力也将他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农村后生。

所以,他一开口,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当他们看到神色如常,一脸平淡的赵长枪时,不禁暗暗奇怪,这个年轻人是谁,好像并没有将夏总放在眼中啊!

“哼哼,小子,你以为你是谁?夏总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杨风用眼角撇了一下赵长枪,冷笑着说道。

就连自己想见夏总,都要看夏总有没有空,一个农村小子随随便便就想去和他唠唠嗑,简直开国际玩笑。

杨风说完,又将头扭向了王淑芳,马上换了一副笑脸说道:“这位大嫂,你快点进去吧。夏总点名要见你,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再不进去他恐怕就要生气了。到时候,恐怕事情再也无法挽回了。”

杨风现在可不敢对王淑芳恶声恶气,开玩笑,一旦面前这小娘皮成了夏总的身边人,得罪她,不是给自己找难堪吗?

“哈哈,哈哈,”赵长枪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笑的众人一愣一愣的。站在接待室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更是眉头深皱的看着他。

“小子,你笑什么?”杨风恼怒的问道,他现在已经想派人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年轻人了。他的手下可是养了好几个混混,为的就是应付工地上的突发事件。此时,几个混混正站在人群中等待着他的命令。

“哈哈,我笑某些人实在嚣张的可笑,我倒想问问他以为他是谁?联合国秘术长还是国家主席?恐怕就是他们也没有这位夏总摆的谱大吧?又是干女儿又是保镖的。不就一个总经理吗?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呸!”

赵长枪直视着杨风,词锋咄咄逼人。

王淑芳也没想到赵长枪会发然发飙,她有些担心的拉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小枪,他们人多,不要招惹他们。嫂子自己进去见见那个夏总就是了。我们也不在这里打工了,只要能保住王老板就行了。”

“嫂子,你放心吧,就这些小虾米,我还没放在心上。我们一起去见见那个夏总。”赵长枪小声说道。


杨风算看出来了,赵长枪就是一个土包子加愣头青,连大名鼎鼎的夏总都不知道,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接近夏总,不然说不定就会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他脸一沉说道:“小子好大的口气,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你知道吗,你现在是扰乱工地的正常施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说着,杨风向周围的五六个打手暗暗施了个眼色。

五六个年轻人马上向赵长枪三人围了过来。每个人身上都刺龙画凤的,头发染的五颜六色,歪带膀子斜吊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肉瘤脑袋,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赤膊,胸膛上刺着一条狰狞的青龙,随着他肌肉的颤动,好像活了一样蠕动着。

“哼哼,小子挺有种啊,竟然敢到这里来充大爷!今天我要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就不姓萧了。”

姓萧的家伙一边走向赵长枪三人,一边将肉瘤脑袋绕动一圈,发出咔咔的响声。其余几人也一脸狞笑的靠近了赵长枪。

站在接待室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好像这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王大力看到围过来的几个家伙,心中也是一惊,这几个家伙的凶狠他可是比谁都清楚,上一次,芙蓉镇上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家伙,仗着手中有几台泥头车,想来给工地上送石子,但是工地上的石子早已经有人送了。于是他便领着人闯进工地,威胁杨风,让他立刻停止接收其他的石子,改用自己的。扬言如果杨风不答应,就要打断杨风的腿。

结果那天芙蓉镇上的那个家伙不但没有打断杨风的腿,反而让杨风手下的人,打断了双腿双脚,住了快一年的医院,据说到现在还没有好利索。他领到工地闹事的人没有一个全身而退,不是断胳膊,就是短腿,有一个家伙被生生打成了脑淤血,最后到医院做了开颅手术,排除淤血,才最终保住了一条命。

创造这个辉煌战绩的正是围向赵长枪的几人。有杨风给他们撑腰,几个家伙出手凶狠,不计后果,工地上的工人看到他们都要躲着走,生怕无意中惹上这些活阎王。

王大力看着围过来的几人,心中也有些打怵,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猛然冲五六个混混大吼一声:“都给我站住!朗朗乾坤,你们想干什么?你们眼中还有国法吗?”

“哈哈哈,大哥,你听到这个傻逼在说什么了吗?他在和我们将法律!哈哈哈!”一个小弟哈哈大笑着对姓萧的老大说道。

“去他娘的法律吧!老子手上的人命都不下两位数了,也没见法律能把我怎么样!弟兄们给我上!往死里打,有杨哥在,不会有事的。”萧老大冲手下摆摆手吼道。

“都别动!我看你们谁敢乱来!”

就在此时,王淑芳忽然跨前一步将赵长枪拦在身后,一声娇喝。他看到几个流氓就要对付赵长枪,心下焦急,竟然挺身而出,好像一个老母鸡一样,将赵长枪挡在了身后。虽然她和赵长枪已经有了那层关系,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赵长枪依然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自从事情发生后,几个混混一直在场,事情的起因他们当然也是清楚的。这位比明星还有味的农村妇女可是夏总看上的人,打谁也不能打她。于是几个人一起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杨风。

杨风也有些为难,难道要对王淑芳霸王硬上弓,直接用强将她拖进接待室,送到夏总的面前?

正在杨风有些犹豫不决之时,接待室内再次传出夏总不耐烦的声音:“杨风,我说你这项目经理还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滚蛋,老子有的是人!一个小娘们都搞不定。”

杨风的脑门顿时汗水直流,他二十几岁就在工地上打杂,这么些年下来,别的本事没学到,溜须拍马,巴结上级的本事却炉火纯青,无人能敌,正是因为这样他今天才坐到了项目经理的位置上。

现在他看到夏总已经生气了,还要撤去他的项目经理职务,岂能不着急上火。更让他有些上火的是,他看到许多工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常情况,特别是王大力手下的工人,已经从施工楼上下来,向办公室这边靠了过来。

王大力平时在工人中的威信很高,很多时候,说话比他这个项目经理都好使,如果他不顾一切的登高一呼,要对付自己,自己手下的几个打手,虽然挺能打,但也架不住人多。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杨风一咬牙,恶狠狠的说道:“萧岗,你过去将这个娘们直接拖进接待室,注意别弄出什么伤来,影响夏总行乐的兴致。其余人给我打!将这个小崽子给我打出工地!出了事情,我负责!”

杨风恼羞成怒了,自己在工地上向来说一不二,即使手下工人不满,也只是在背后说他的坏话。现在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不但王大力不听他的指挥,夏总更是要撤他的职!

但杨风还没有丧失理智,他将矛头重心戳向了赵长枪,而选择性忽略了王大力,毕竟王大力有个在总公司当副总的叔叔,虽然已经被夏总架空,没有实权,但也是公司的一号领导,说不定什么时候时来运转,又得势了呢?

对付赵长枪就没有这么多的顾虑了,小家伙长的英俊帅气,清清秀秀,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即使打死他,估计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杨经理发了话,萧岗好像拿到了尚方宝剑,一步向前就抓向挡在赵长枪身前的王淑芳,而剩下的五个人则从两侧向赵长枪招呼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王大力暴喝一声向一名混混的身上抓去,然而那名混混光着膀子,滑不留手,王大力只觉得手中一滑,那名混混就从他眼前溜了过去,扑向了赵长枪。

“兄弟小心!”王大力只来得及提醒赵长枪一声。

赵长枪终于动了!只见他骤然抬脚,一记漂亮的高鞭腿,五个扑向自己的混混,几乎不分先后的脸上都挨了一脚。

“啪,啪,啪!”场中想起一连串的啪啪声,五个人同时飞了出去,扑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只剩下在地上呻吟的份。

五个家伙感到自己的脑袋好像被火车撞了一样,嗡嗡作响,两个眼睛里直往外飞小星星,腮帮子肿起老高,嘴角挂着血丝,两个家伙呸了一声,吐出口中的鲜血,竟然带出两颗大槽牙!

赵长枪身体却没有停下来,只见他一个箭步朝前一窜,灵巧的身子好像狸猫一样就绕到了王淑芳的身前。

此时,萧岗的魔抓刚刚抓住王淑芳的衣领,正要将她拖向接待室,王淑芳嘴里尖叫着,用手指甲使劲的掐着萧岗的魔抓。

王淑芳虽然常年在地里操劳,手上也有几分力气,但萧岗整日在街上摸爬滚打,她哪里撼动他分毫!

就在王淑芳惊慌之际,赵长枪忽然就到了她的前面,二话不说,伸手就抓住了萧岗抓住王淑芳衣领的手腕,然后单手用力,猛然一握!

萧岗马上感到自己的手腕好像被老虎钳夹住了一样,钻心的疼,仿佛腕骨都要被赵长枪捏碎了!

萧岗心中耸然一惊,他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清清秀秀的你年轻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爆发力!

但萧岗也是一个狠角色,竟然强忍着钻心的疼痛没有叫出声来,而是左手成拳,好像一个流星锤一样就砸向赵长枪的面门,要给赵长枪来个满面桃花开!

赵长枪看着飞向自己的拳头,不但没有惊慌,脸上竟然露出一个冷冽的笑意,不知为什么,当萧岗看到赵长枪脸上的笑意之后,心中竟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好像掉进万年冰窟一样!

萧岗哪里知道,赵长枪虽然看起来英俊帅气,清清秀秀,却是一个真正的杀人魔王,当年在临河市,他可是为李朝天立下了汗马功劳。在临河市,道上的朋友都不叫赵长枪叫赵长枪,而是叫他长枪赵阎王!

后来,李朝天见赵长枪虽然功夫了得,能打善拼,但枪械却糟糕的一塌糊涂,所以便出重金将他送到了亚马逊魔鬼训练营,专门恶补枪械技能,希望有招一日,他学成归来,能够为朝天社再立新功,没想到,还没等他回来,李朝天就被政府抓捕法办了。

就在萧岗的拳头挥出之际,赵长枪的左臂也动了,一记肘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扫出!

伟大的格斗家李小龙先生曾经说过,技击的最终招数只有两招,那就是攻于防。而赵长枪的这一个动作,同时完成了这两个目的,攻防一体,省去了其中的转换动作。

肘击挥出,“啪”的一声扫开了打向赵长枪面门的一拳,同时速度不减,继续扫向萧岗的右面颊!

当萧岗的拳头和赵长枪的手肘接触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几位弟兄为什么在赵长枪手下半招都没过就全部歇菜了。

他感到自己的拳头好像被一条铁棍猛然拍开了!胳膊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小臂肯定骨裂了!

但是他已经来不及为胳膊喊疼了!因为在下一刻,赵长枪的肘击猛然撞在他的右面颊上!


肘关节是人体最坚硬的部位之一,打击力度超强,这在泰拳里面体现的淋漓尽致,赵长枪虽然不是专业泰拳选手,但天下武学殊途同归,他对身体各部位的运用都如行云流水一般,毫无生涩之感。

萧岗只感到耳边传来“咔”的一声脆响,然后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脑袋一阵发沉就躺到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眼睁睁的看到嚣张的萧岗倒在地上,右脸颊好像被铁锤砸过一样,凹陷下去一大块,白森森的骨头茬子从撕裂的皮肉里凸出来,令人不寒而栗!

在倒下的一瞬间,萧岗用手无意识摸了一下自己凹陷的脸颊,然后就没了动静,只剩下胸膛在有规律的起伏着。

所有人都傻眼了!

从六个混混发动进攻到他们全部被放倒在地,赵长枪前后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小枪!你没事吧?”王淑芳快步走到赵长枪面前,有些担心的问道。她只知道小枪曾经跟着他爷爷苦练武功,但是她却不知道小枪竟然如此的能打!

“以前也没见过小枪的爷爷跟人打架啊?怎么教出一个如此能打的孙子?”王淑芳心中暗道,同时心中也有些为赵长枪担心。

赵长枪打了人家的人,人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大力也瞪大了眼睛看着清清秀秀的赵长枪,心中充满了震撼,没想到这个要到自己麾下打工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的实力!见过能打的,没见过这么能打的!一口气放到六个穷凶极恶的混混,脸不红,心不跳,一看就知道保存了实力。简直就是李小龙重生!这家伙要成了自己手下的工人,那以后就甭愁再有人欺负自己了!

最吃惊的还是杨风,他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赵长枪,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敢打人!你一定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到这时候,他想起拿起法律武器了。

但是,显然赵长枪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他冷笑一声,说道:“是吗?既然如此,经理先生现在就报警吧。不过你不要忘了,是你们动手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这一点,想必王大哥和这些民工兄弟可以为我作证。”

说完,他锐利的目光扫了一下已经聚集过来的民工兄弟。

“对!我们可以为兄弟作证,兄弟完全是正当防卫!兄弟不但不是打人凶手,还是见义勇为的英雄!”王大力大声说道。

围过来的民工兄弟有一部分都是王大力手下的工人,王大力在这些人中的威信极高,听到王大力这么说,连忙连声怒吼,声震苍穹,气势逼人!

场面一时成了一边倒的局势。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杨风有些头大了,他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掌握事态的发展方向,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张牌在哪里,又如何打出去。

就在这时,大腹便便的夏总在接待室里坐不下去了,迈步走出接待室,低声对杨风说道:“笨蛋,快点叫救护车!”

然后干咳一声,清清嗓门,接着说道:“各位工友兄弟们千万不要被某些人的小恩小惠收买了!这个人原本不是我们工地上的员工,却来到工地扰乱我们正常的生产秩序。这本身就是严重违法的!我们的工作人员将他们赶出施工重地有什么错?他们又何来见义勇为之说!”

夏总一边说一边不断用手指着赵长枪,一脸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摸样,说完又指着王淑芳说道:“还有这个女人,前凸后翘中间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女人!背地里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她来到工地上绝不会有什么好事。说不定是站街没生意,想到这里套大家钱财的!这样的人,我们必须要把她抓住,然后扭送到公安机关,让公家来处罚她!”

夏柏树的这番话说的极其露骨,也非常的不要脸,无凭无据就诬陷别人,但是他抓住了男人的一个共性!

是个男人都喜欢听女人的风流事,更喜欢看着风流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丢丑,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吃瘪,他们总是充满了快感,何况这些人,许多才刚刚来到现场,根本没有目睹整个事情的经过,一些人甚至在心中暗想:“该!活该!让你长的如此漂亮,妈的,老子捞不着日,别人也捞不着日!”

所以,夏柏树的话刚说完,周围就有民工发出一阵哄笑声,当然,发出哄笑的都是其他施工队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王大力的手下。

王大力手下的人,听到其他民工的哄笑声,心头不忿,不断向身边的其他民工介绍事情的经过。但是他们毕竟人少,要想改变其他民工的看法,需要时间。

杨风看看四周哄笑的人群,心中不禁对夏总充满了崇拜,看人家水平多高,没有几句话,就站到了真理的一方,改变了大家的认识,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你???????你??????你混蛋!”王淑芳看着得意洋洋的夏总,气的脸色发黄,说话都不利索了!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无耻的!所谓颠倒黑白,混肴视听,莫过于此吧?

赵长枪看着王淑芳有些发黄的脸蛋,心中竟然一疼,自从那一度春风后,王淑芳已经触及了他心中那根最柔软的神经。

他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王淑芳,小声说道:“淑芳嫂子,犯不上和这个流氓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王淑芳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此时,王大力也没闲着,他用几句话就将事情的经过和众位工友说了一遍,工友们的立场马上发生了改变。

“操!我还以为是怎么回事,原来都是那个死胖子耍流氓!真该死!”

“他怎么不回家搞他老母!”

一些大胆的民工开始小声的议论纷纷。

这些民工们每天都顶着高温,干着喘不过气来的强体力工作,脾气也都像当下的天气一样,火爆火爆的,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

夏柏树面色一寒,他感到单靠忽悠已经无法取信众人,只有靠最血腥的手段来惊醒他们,他们才会闭口!

夏柏树朝已经靠拢到他身边的两个彪形大汉施了一个眼色,那两个大汉嘴角马上露出一丝冷笑,迈步走向赵长枪。

就在刚才赵长枪出手的时候,他们已经看出赵长枪是个打架的高手!是打架的高手,不是单纯的套路高手!这两个家伙已经判断出,赵长枪不但有着深厚的武术功底,更有着丰富的临战经验!

这一切都说明,面前的年轻人绝不像表面一样简单!

同样,这两个彪形大汉也不是普通人,他们原本不是夏总的跟班,是他的四弟看到他树敌太多,派到身边保护他的。

这两个人看到赵长枪的身手后,早就有些手痒了,但是苦于夏柏树没有说话,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现在看到夏柏树终于让他们动手了,马上向赵长枪缓步走去!

赵长枪看着走向自己的两个大块头,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没人能看懂的笑容,他也感到这两个家伙和之前的六个混混有些不同,但他仍然没有将两个家放在眼中。

开玩笑,当年在李老大的手下干事,什么风浪没见过,还在乎这两个家伙?

这两个家伙,一个长脸,一个圆脸,圆脸汉子有意无意的落到了长脸汉子的身后。长脸走到赵长枪面前后,忽然双臂一抖,双拳平出,一招双峰贯耳直向赵长枪的两个太阳穴砸去!快速移动的双拳竟然挂动风声,发出呜呜的声音,足见力量之强!

双峰贯耳这种招数只在正规的武术比赛中经常见到,在平时的街头斗殴中很难见到,因为这种招数虽然威力巨大,但有个致命的弱点,一旦招数用老之后,胸前门户就会大开,给敌人可乘之机!敌人只要反应够快,很容易就强进中宫,对自己形成致命的打击!

一般使用这种招数的人有两种,一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有着强有力的后续招式,来应付敌人的中宫直进。另一种人就是扯虎皮做大旗,拉架势唬人的二逼。

赵长枪当然知道此招的致命弱点,他毫不理会长脸呼呼挂风的拳头,左脚猛然踏前一步,风一般就抢到了长脸的胸前,将长脸的一对拳头甩在了身后,然后腰板一挺,右膝高抬,猛然撞向长脸的下巴!

赵长枪的此招又狠又快,是他经过了无数的生死搏杀悟出的杀招,在敌人招数用老的情况下,一般很难有人躲过他的此招。

然而就在此时,长脸忽然双脚一跺,身体腾空而起,平地拔起一米八九,迅速跃向赵长枪的身后!就当他身体飘开的同时,圆脸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的位置!并且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开山刀!

刀光闪耀,呼呼挂风,迎着赵长枪高高抬起的膝盖就劈了下去!

原来,两个人走到赵长枪的面前后,圆脸就故意的走到了长脸的后面,就在长脸发动进攻的同时,圆脸就在长脸身后抽出了兵器,准备给赵长枪致命一击!长脸的攻击只不过是诱敌深入之招!

面对强大的敌人,只有以诡道胜之!圆脸和长脸很明白这个道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赵长枪武功虽好,但也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这种传说中的武功,他的膝盖若是被砍刀劈中,只有一个结果,骨断筋折!

眼看着开山刀就要劈在赵长枪的膝盖上,圆脸的嘴角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他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那我们快点走!去临河市医院!”老人神色一变,马上说道。临河市是临河省的省会,肯定能做这种手术。

医生脸上现出一抹悲色,低声说道:“首长,时间恐怕来不及了,到临河市医院需要两个小时,但小强受伤已经超过一个半小时,如果再有一个小时不能放出他脑中的淤血,淤血会越积越多,最终压迫脑神经和躯干神经中枢??????”

医生还想再说下去,但老人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怒吼道:“难道小强就这样完了?不!这不可能!老王,你是老战地医生了,去过阿富汗,伊朗,经验丰富,你一定要救救他!”

老人刚开始时,还是怒吼,但说到后来声音渐渐哽咽起来,神情也有些萎靡,身上的那股威压也好像消失了。

“老首长,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强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王医生说道。

“植物人?”老人的心彻底绝望了,那还不如干脆的死掉!

绝望的同时,老人的目光猛然投向了赵长枪,同时,眼镜男也惊讶的看着赵长枪,一切竟然和赵长枪的判断一模一样!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真的只是一个农民?两人几乎同时想道。

医生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赵长枪却全部听到了耳朵里。他忽然神色严肃的看着王医生说道:“医生,你确定只要将小强脑部的淤血排出来,小强就不会成为植物人?”

“当然确定。你是谁?”王医生疑惑的看了看赵长枪,不知道这看起来很精神的小伙子想干什么。

“就是他救了小强和小敏。我还没有好好的谢谢他。”

到底是千军万马一笑而过的将军,见多了战场铁血,马革裹尸,虽然心中悲痛,但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哦,非常感谢你前期的努力,如果没有你的努力,小敏和小强可能都会有生命危险。”王医生看来和老首长非常熟悉,听了老人的话,马上握住赵长枪的手用力摇了摇。

“不用客气,都是举手之劳。我有个事情想和两位商量一下。其实脑淤血并不一定非要做开颅手术,我们只要在大脑内和外界建立一个通道,让淤血流出来就行了。”赵长枪轻描淡写的说道。

老人和王医生瞪大眼睛看着赵长枪,心中暗想:“这个年轻人的脑子是什么做成的?他以为这是给自行车放气呢?扎上根针,哧的一声就完了。”

“小伙子,你说的这个方案,只是理想化的想法,现实中根本行不通,人的大脑太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就连世界上最先进的微创手术都不能在不开刀的情况下,在人的大脑内部和外界之间建立通道。”王医生耐心的说道,要不是看在他是小敏和小强的救命恩人,并且前期急救工作也很到位的份上,他连理都不理赵长枪这番话。他甚至认为这个年轻人的脑子也有问题,搞不好也得去做开颅手术。

赵长枪却丝毫没有在意王医生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耐心的说道:“想必王医生见过由于脑部受到重创而导致耳朵流血的症状吧?那些流出的血其实不是耳朵内的血,它们就是大脑内的淤血。这种情况下,根本不用给患者做开颅手术,只要让脑部的淤血自由的从耳朵中流出就行了。”

王医生点点头,这种情况他见过,看来这个年轻人脑子没毛病,也许他真的有办法。老人也仔细的听着。

“现在,我们只要用一根空心的银针顺着患者耳朵内的穴道刺入大脑,让淤血顺着银针流出就行了。”赵长枪继续说道,他的治疗方法简直匪夷所思。

“不行,这样做太危险了,并且我们医疗队也没有擅长使用银针和认穴的高手。”王医生摇摇头说道,这实在太危险了。

“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愿来做这个穿刺。忘了告诉你们,我的祖上世代行医,除了我爸爸。”赵长枪忽然目光炯炯的看着老人和王医生说道。

其实在所有人都没有到来之前,他就看出了小强的问题,但是他不敢确定,所以没有贸然下针,现在CT片出来,证实了自己之前的判断,他感到自己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能把小强大脑内的淤血放出来。

此时,之前来到的那些当地医院医生也围在了三人的周围,他们都被赵长枪的大胆决定惊呆了!

“白痴!”眼镜男心中暗骂一声。赵长枪是小强和小敏的救命恩人,老人肯定会报答他,攀上军方大佬的参天大树,他日后肯定能飞黄腾达,但是如果他要给小强做穿刺手术,一旦失败,不但功劳没了,甚至还会背上个医疗事故的罪名。不是白痴是什么?

但赵长枪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想着怎样才能挽救一个生命!

赵长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老人和王医生。

王医生也不敢拿主意,别看赵长枪说的头头是道,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他把目光投向了老人。

“让他去做!”老人大手一挥,下了决心。

于是马上有人给赵长枪送过来一身无菌手术服,然后将他带进了集装箱房车。

“会不会太草率了?”王医生看着迈着坚定步伐离开的赵长枪忽然对老人说道。

“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小强成了植物人,那是生不如死!”老人坚定的说道,此时他只能选择相信那个年轻人。

赵长枪的动作很快,进去没有五分钟,就出来了,还没等老人问话,便淡淡的说道:“成功了,现在淤血正在流出脑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们可以进去看一下。”

“真的?”王医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年轻人也太神了吧?华国民间的确藏龙卧虎啊,这样的国际难题,竟然被面前的这个小农民轻描淡写的解决了!

老人没有说话,早已经迈上了集装箱车的铁阶梯。王医生也快步走了上去。

“爷爷,那个小子真神,他只是在哥哥的耳朵里插了根针,哥哥就醒了!”

老人刚走进去,一个女孩子就躺在病床上有些兴奋的对他说道,她早已经醒过来,伤口也包扎利索,看起来精神不错。

“小敏乖,不要说话,好好养伤。”老人爱怜的对女孩说了一句,然后仔细的看向孙子钱其强。

只见他平躺在病床上,脑袋微微左侧,左侧耳朵中插着一根空心的银针,微微发黑的血液从银针中不断的滴落到脑袋下的吸水纸上。鼻子上带着氧气罩,手臂上插着输液针头,眼睛却已经睁开,正看着老人。

“小强。”老人轻声唤道。

小强的嘴动了一下,看样子是想喊爷爷。

“哎,好孩子,别说话,静静养伤,养伤,你放心,爷爷一定会把这次车祸事件调查清楚的。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场针对我解放军总部的间谍活动!”

老人的眼中忽然发出实质的光芒,好像一把利剑一样!

小强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又闭上了眼睛。他仍然感到头晕的厉害。

“爷爷,你一定要好好谢谢那个小弟弟,他可是我们两个的救命恩人!”钱其敏嘻嘻笑着对老人说道。

“爷爷知道,爷爷把孙女嫁给他怎么样?还小弟弟,人家可能比你大呢!”老人看到孙子孙女都脱离了危险,心情大好,竟然和孙女开起了玩笑。

“爷爷,又拿小敏开玩笑。不理你了。”钱其敏噘着嘴说道。

老人和王医生怕打扰两兄妹休息,没有在车里久留,很快便走出了房车。

外面,那些之前来的交警和当地医院的人已经开始离开,但是那些士兵依然像标枪一样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四周,将一些发现这边有情况,想过来看热闹的乡亲们吓的一溜烟跑回家,连草也不锄了。

另有几个士兵开始鼓捣那辆兰博基尼,看来是要把它拆零散带走。

“小伙子,这次多亏了你啊!我钱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你要什么随便说!”

老人使劲握住赵长枪的手连声说道。

“老人家,你看是不是得给我点青苗费?”赵长枪有些尴尬的说出了憋在心里很长时间的话。

“青苗费?”老人疑惑的问道,但是当他看到四周已经被裁成烂狗屎的地瓜秧子,马上又豪爽的说道:“对,庄稼是农民的生命,破坏了就得交青苗费。你要多少钱?”

王医生在一边听了赵长枪的话,心中暗道:“这年轻人可真有意思,不要手术费,要青苗费。”

他以为赵长枪只是找个借口要一笔钱而已。

当然这个钱人家该要,并且要多少都不过分。


赵长枪看着床上的睡美人,有种不顾一切就要扑上去的冲动。

“妈的!真是要命啊!怎么办?是做禽兽,还是禽兽不如?”赵长枪脑子里开始天人交战。

这家伙早将借锄头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

“咦?小枪?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王淑芳竟然醒了!

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正站在床尾的赵长枪。在王淑芳的眼里,十八岁的赵长枪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半大孩子,而赵长枪又经常到她家来,所以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只是奇怪的问了一句。

赵长枪看到淑英嫂子忽然醒来,脑袋竟然轰的一声,好像自己正在课堂上看激情小说,忽然被老师抓了现行一样!

“我??????,哦,嫂子,我的锄头坏了,现在来不及到镇上铁匠铺,所以想来借你的用用。”

紧要关头,这家伙终于又想起了自己到淑英嫂子家来的真正目的。

说完,还没等王淑芳说话,抓起屋门后面的锄头就要朝外走,等一只脚迈出屋门,忽然回头对王淑芳说道:“嫂子,露底了,红色的。”

说完好像被狼撵着一样飞快的溜了。

王淑芳被赵长枪的话弄得一愣,但是当她低头看到自己黑色的裙子,再想起赵长枪那句“红色的”之后,马上明白了赵长枪的意思!

“赵长枪!你这个小王八蛋,毛还没长全呢,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王淑芳直起身子,对着窗户向外面吼道。

赵长枪却已经早溜出院子了。

等赵长枪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面,王淑芳竟然没有起床,而是再次躺倒在竹凉席上,枯寂的心却开始翻腾不休。

王淑芳除了不能生育之外,是个一切都很正常的女人,年轻而漂亮的她也渴望得到男人的滋润。每当她看到村里那些年轻人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总是偷偷的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但是王淑芳又是一个很爱干净,很讲原则的人,要让她随随便便的就和别人媾和,打死她她也不愿意。

她甚至曾经想过,就是赵大毛再次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仍然会毫不犹豫的用锄头将他的命根子砸个稀巴烂!

村里的大婶大娘也曾经试着给她介绍过对象,但是人家一听说她不能生育,就马上对她敬而远之了。倒是有几个有了孩子的单身父亲想和王淑芳在一起,但是王淑芳一看到他们那色迷迷的眼神,还有臃肿不堪的身体就感到一阵阵恶心。

所以许多年过去,王淑芳仍然是孑然一身,有时候她也弄不明白自己这种既渴望男人,又特别排斥男人的心态是不是一种病态。

王淑芳在竹凉席上翻了个身,又想起了赵长枪,刚才,就在赵长枪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隔着赵长枪的裤子,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呸!这小子年纪不大,本钱倒不小,就那东西,比驴货子还长,谁受的了啊!谁要嫁给这家伙,可算倒了霉了!也不知道这小子离开赵庄的这些年都到什么地方鬼混了。”

王淑芳想起刚才的一幕,感到有些脸红,使劲揉揉脸,又想起了赵长枪的过去。

赵长枪原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亲是大学毕业生,母亲也是一个优秀的知识女性。由于两人平时工作很忙,所以有了赵长枪之后,便将他送到了赵庄,让赵长枪的爷爷奶奶抚养。

然而这一切在赵长枪八岁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先是赵长枪的母亲死在一次意外的车祸中,后来父亲又去了美国,当时父亲想将小枪也一起带走,但是小枪和爷爷奶奶生活惯了,死活不跟着爸爸走,小枪的爷爷又正在将家传的绝学传授给小枪,所以也没有同意儿子单身一人将小枪带走。

于是后来,赵长枪就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这段时间里,赵长枪的爷爷将自己的一身本事,包括祖传的医术和秘不传人的武功都交给了赵长枪。

在赵长枪十二岁的时候,他的命运再次发生了变化,他的爷爷因为冒险救一位政府高官没有成功,出了医疗事故,被那位高官的家人一怒之下投进了监狱,后来又离奇的死在了监狱之中。他奶奶得到老伴的噩耗之后,竟然只过了几个月也因病撒手西归,只撇下了十二岁的赵长枪一个人。

这个时候王淑芳就已经嫁到了赵庄。她看到赵长枪孤苦无依,便时不时的给赵长枪送饭送菜,甚至还给他买新衣服。

再后来,赵长枪不顾王淑芳的阻拦,独自一人离开了赵庄,去了大都市,也不知在外面干什么。今年过年后,才重新回到了赵庄,当了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每天辛勤的到自己的地里干活,丝毫不透露他这些年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王淑芳倒是听不少人说,赵长枪这些年在外面是混黑社会的。但是她怎么也无法将长的英俊帅气,清清秀秀,辛勤能干的赵长枪和满身伤疤,一脸横肉的黑社会分子联系在一起。

想起赵长枪的不幸,王淑芳那躁动的心逐渐变得乱糟糟的,心里有些自责的想道:“刚才我那样吼他,没吓着他吧?听说男人雄起的时候,最怕忽然的惊吓,一旦受到了惊吓就会终生不举,那我可就害了小枪一辈子了!”

想到这里,王淑芳甚至想再把赵长枪找来,给他打打气,安慰他一番。

有些心烦意乱的王淑芳连到地里干活都不想去了。她从竹凉席上坐起身子,从头顶的挂衣绳上取下一件白色的短袖白衬衣穿上,然后走到院子里,拿来水舀子,用干净的毛巾擦了一下,又从屋子里找到了一个装面粉的空袋子,走到西屋,打开盛麦子的大泥瓮,开始用水舀子向袋子里装麦子。

瓮里的麦子已经找了蚰子,她想趁着天热将瓮里的麦子运到大门前的石坪上晒晒。

王淑芳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不断的往袋子里装麦子,一会儿就将袋子装满了。

“哎呀,装这么满我可怎么背的动啊!”

王淑芳看到袋子已经装满,不禁有些无奈的说道。

“算了,看看小枪那家伙下地了没有,还是让他来帮帮忙吧。”

想到这里,她走出大门口,扭头看看赵长枪家的大门,大门开着,赵长枪还在家,没有下地。

王淑芳刚要迈步走进赵长枪家的院子,忽然想起之前的尴尬,于是便停下脚步,只是在大门口喊道:“小枪,小枪!”

赵长枪慌慌张张从淑芳嫂子家回去后,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淑芳嫂子躺在床上睡午觉画面,他连地也没兴趣去了,有些心烦意乱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唉!千不该万不该临走还说了那句话,淑芳嫂子肯定生我的气了。这可怎么办?”赵长枪颓然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到。

他一把抓起桌子上盛凉开水的铝壶,对着壶嘴“咕嘟,嘟嘟”的灌了几大口,然后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取出里面粉红色的信笺看了起来。

在这个短信、飞信、伊妹儿大行其道的时代里,已经很少有人提笔写信了。但是赵长枪自从回到赵庄后,每月都会收到一封这样的书信。他手中的信是昨天收到的,他已经看过了,但是现在他心情正烦乱,不禁又取出信笺看了起来。

信是李若萍写来的,粉红色的信笺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每当看到这封信,赵长枪的脑海中就出现李若萍那张漂亮而调皮的小脸蛋,也想起在临河市的那段峥嵘岁月。

李若萍只比赵长枪小一个月,是赵长枪以前的老大李朝天的独生女儿。李朝天因故被政府法办之后,李朝天一手创建的社团也分崩离析,但小小年纪的李若萍竟然打算在朝天社的基础上,重新组建一个社团!

但赵长枪从亚马逊魔鬼训练营回到临河市后,看到李朝天突然被捕,朝天社一夜之间土崩瓦解,便有些心灰意冷,这使他看到了在华国黑道永远不能做大。况且,李老大是被政府法办的,不是死于黑社会火拼,这让他连给李老大报仇的机会都没有,总不能拎着刀子到政府去砍人吧?

于是,赵长枪便劝说李若萍放弃黑道生涯,做一个普通人,和黑道永远划清界限。但李若萍却死活不愿舍下父亲丢下的烂摊子,毕竟朝天社内,还有李朝天的一些死忠份子,不肯离开社团,于是她依靠朝天社的底子,毅然决然的重新组建了社团。她见赵长枪已经无意黑道的边缘生活,便没有强留赵长枪,而是遵照赵长枪的意愿,让他回到了家乡,当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但是自从赵长枪回到赵庄后,每个月都能收到李若萍的一封亲笔信。李若萍会在信中将社团最近的事情都告诉赵长枪。

赵长枪虽然离开了朝天社,但他的心底却始终牵挂着李若萍,朝天社业务的缩水,他不太在意,但他绝不允许李若萍出现一丝一毫的危险!那样他就太对不起大哥李朝天对他的知遇之恩了。

当初他混迹夹河市,颠沛流离,是李朝天收留了他,后来见他是个可造之才,又不惜花费重金让他加入了亚马逊魔鬼训练营,希望有一天他能接手朝天社,谁知后来竟然发生了一连串的变故,李朝天被捕入狱,然后枪决,赵长枪也离开了朝天社。


李若萍在信中告诉赵长枪,就在前几天,她已经给社团另起了一个名字,叫做“毒玫瑰”,现在虽然业务和朝天社鼎盛时期无法相提并论,但在临河市也已经再次站稳了脚跟。

李若萍还告诉赵长枪,她听从了赵长枪的嘱咐,将社团内涉及到黄赌毒的业务都舍掉了,现在社团专门做白道生意,虽然来钱不如黄赌毒快,但赚钱赚的安心。毒玫瑰社团的任务也从朝天社时代的打打杀杀,抢地盘,变成了为毒玫瑰的白道生意保驾护航。

看着李若萍的来信,赵长枪烦躁的心终于渐渐的平息下来,他将信笺重新装回信封,保存起来,心中想道:“小丫头还真挺能折腾,朝天社的烂摊子竟然被她成功转型了。希望她永远不会再触犯政府的底线才好。”

“小枪!小枪!”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淑芳嫂子呼唤声。

“完了!淑芳嫂子不但生气了,还找上门来了!这可怎么办?”赵长枪懊恼的拍了一下脑袋。他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见王淑芳。

“小枪,小枪,你给我出来,帮我把麦子运到石坪上。”王淑芳继续喊道。

“哦,原来是晒麦子啊。”赵长枪挠挠头发,自言自语道。放下的心却也有种莫名的失落。

他甚至有些纳闷,自己都对淑芳嫂子那样了,淑芳嫂子为什么就没生气呢?

“哦,来了。”

赵长枪答应了一声,走出大门,看到王淑芳正站在大门外探头探脑的朝自己院子里看,不时的用手轻轻抿一下散落到眼前的齐耳短发,显得格外的优雅。

“嫂子,怎么不进屋,我家里养狼了吗?有什么事吗?”赵长枪尴尬的挠挠头,笑嘻嘻的说道,偷偷的瞥了一眼淑芳嫂子胸前那对高耸的凸起。

他看到淑芳嫂子虽然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但细长脖子下面的雪白却依然暴露着一小片,让人忍不住想从上到下看进去。里面的小衣也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到小衣里面的事业线,下身依然是黑色的的确凉裙子,露出修长而结实的小腿,脚上穿了一双半高跟凉鞋。

不知为什么,白小云的心竟然又有些蠢蠢欲动,竟然一看到淑芳嫂子就有些不自然,心思老往那个画面上想。

赵长枪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烧。

“小枪,看什么呢?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老实了。你家里倒没养狼,狼都成了主人了。”

王淑芳嬉笑着伸出手在有些发呆的赵长枪眼前晃了晃。

“嫂子,我……?,嫂子,你真漂亮。”赵长枪结巴了一下,竟然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在赵庄,一个男人是不能当面夸赞女人长得漂亮的,特别是已经结了婚的女人,那样会被人认为是在对女人耍流氓,是在调戏妇女。

赵长枪之前对这个习俗也很不以为然,但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人家的女人长得漂不漂亮管你屁事,你夸人家长得漂亮,心中肯定对人有想法。

话一出口,赵长枪就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又对嫂子说出了这样的混蛋话!这下淑芳嫂子肯定又生气了,这太不应该了,小时候,嫂子可没少照顾自己。

没想到淑芳嫂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伸出巴掌在赵长枪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嬉笑着说道:“死小子,你才多大年纪,知道个屁!再说,嫂子都快老了,还漂亮什么啊?你哄嫂子开心呢!”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嫂子一点都不老!嫂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比那些穿金戴银的城里女人都漂亮!甚至比那些外国美女还漂亮!”赵长枪看到淑芳嫂子没有生气,胆子也大了一些,脖子一耿说道。

“呸,小孩家家的,开口女人,闭口女人的,你知道什么是女人?还外国女人,说的好像你见过许多外国女人一样。走吧,去帮我晒麦子。你也不用上地了,你那些地,明天嫂子去帮你锄。”

王淑芳抬手想再朝赵长枪的脑袋上拍去,却忽然想到了赵长枪关于男人头,女人脚的论调,于是她脸一红,连忙扭头朝自己院子里走去。

她哪里知道赵长枪的苦楚,他正在暗运内劲,使劲的压制着自己不要太兴奋!

不过,赵长枪的心中却在腹诽:“嘿,小看人,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在美国可是呆了够一年!什么外国女人没见过。不过那些大洋马实在没滋味,太直白,不懂得含蓄。”

两个人一前一后,各怀心事,走进了王淑芳家的大门。

来到西屋,赵长枪看看地上装满了麦子的袋子说道:“嫂子,你再找个袋子,你装袋子,我向外抗就行了。”

“不行,你还小,将腰压坏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王淑芳说什么也不让赵长枪一个人抗,而是伸手抓住了袋子口,赵长枪只好抓住了袋子尾,两人抬起袋子就朝外走。

王淑芳在前面,向后倒退着走,扭头朝后看着路。沉重的麦子压得她弯着腰!

王淑芳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赵长枪,赵长枪连忙将头扭向了一边。王淑芳使劲直了直腰,胸前的事业线消失了。

赵长枪也使劲的弯着腰,这家伙倒不是被麦子压的,就这点麦子,就是他一个手也能轻松提出去。

王淑芳也觉察到了赵长枪的异样,她的脸不禁也有些发烧,那颗枯寂的心竟然又开始砰砰乱跳起来。

有些神不守舍的王淑芳一边向后倒退,一边时不时偷偷瞥一眼赵长枪。忽然,她被院子里的一块石头绊了一下,哎呀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手中盛麦子的袋子掉在地上,麦子洒了一地。

赵长枪猛然感到手中的袋子一沉,猝不及防之下,竟然也是一个踉跄,接着被落在地上的袋子绊了一脚,一个马趴就扑到了王淑芳身上。

赵长枪看着身子底下那张漂亮到让人心疼的脸!

虽然王淑芳累了一身汗,但是赵长枪丝毫没有闻到一丝一毫的汗臭味,相反一股淡淡的体香直冲他鼻子里钻!他有些陶醉了!

王淑芳的脸也涨得通红,好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她感到自己的心就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但是多年的矜持仍然让她保持了理智,她使劲的将脑袋扭向一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赵长枪,细如蚊蚋般的说道;“小枪,快起来,让人进来看到,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赵长枪的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在这一刻,淑芳搜子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声誉,而是他赵长枪的声誉!

赵长枪的心中马上一阵清明,这是在院子里,要是让人看到这一幕,淑芳嫂子的清誉可就全完了!

他猛然站起身子,然后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对不起,嫂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王淑芳看到赵长枪竟然打自己的耳光,马上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攥住赵长枪的手,心疼的说道:“小枪,别这样,你心里想什么,嫂子知道,嫂子不怪你。嫂子已经是残花败柳,配不上小枪了,小枪将来一定能找个比嫂子好十万倍的好媳妇。倒时候,嫂子做你们的证婚人。”

“不!嫂子是小枪心中的女神,绝不是残花败柳!以后谁要说嫂子的坏话,我就跟谁玩命!”赵长枪恨不能举手发誓了。

“算了,逗你玩呢。快点帮我晒麦子吧,再晚了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晒个什么劲?”

为了避免尴尬,接下来,王淑芳没再坚持和赵长枪一起抬麦子,而是让赵长枪自己背,不过她每次都坚持只给赵长枪装大半袋子麦子,生怕压坏了赵长枪的小腰。

麦子不多,赵长枪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将泥瓮里的麦子全都背到了大门外的石坪上,浑身上下也累了一身臭汗。

“小枪累坏了吧?快点歇歇,吹吹风扇凉快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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