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看到这样剑拔弩张的场面,慌忙躲到换衣间,想去脱下身上的蟒袍。
律师团队恭敬站在我身侧,让出道路,让鉴定师先去查看凤冠。
鉴定专家双手捧起摔落的凤冠,眉毛死死拧紧: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已故点翠大师怀远的手艺,有市无价的珍品,还有这套完整的金珍珠和这非遗传承的黄金掐丝工艺……”
说到这里,他愤怒站起身,对着缩成一团的街舞团成员怒目而视:
“你们怎么敢如此暴殄天物,这套凤冠不仅制造价值远远过亿,其中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更是无可估量,你们!”
“你们都给我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同学们慌张地对视一眼,窃窃私语起来:
“真的假的?乔晚刚刚说这是一堆破烂,这东西竟然这么贵?”
“这群人看起来不像装的,他们的气质一看就很有钱,可是安月平时连个大牌包都没有,她怎么可能有这么贵的东西?”
“什么情况啊,这么严肃,我有点害怕了。”
我冷着脸,静静看着换下蟒袍,从更衣室出来的乔晚:
“把蟒袍给鉴定师,现在我们好好算算,你究竟是死刑还是无期。”
乔晚也被这样凝重的气氛吓到,没敢还嘴,反而嘟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可当她看到站在我身侧的管家时,忽然眼睛一亮:
“张叔叔,怎么是你?”
张管家刚才一直死死盯着我的东西,忽然被乔晚这么一喊,转而和她对上了视线:
“乔小姐,这么巧!”
乔晚几步跑到张管家身边,皱起眉毛:
“张叔叔,刚刚吓死我了,你快告诉他们,是不是这个安月在装神弄鬼吓唬人?”
张管家闻言略一沉吟。
乔晚却不依不饶地摇晃着张管家的袖子:
“你说话啊张叔叔,我的朋友都被吓到了!”
我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声音中隐含怒意:
“鉴定师已经报过凤冠的价值了,乔晚,你逃不掉的。”
万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张管家看着乔晚开口了:
“误会,都是误会,让乔小姐受惊了。”
接着他冷着脸看向我:
“好了,这位安月女士,请你不要继续骚扰乔小姐。”
说完,他竟然拉起眼眶通红的鉴定师:
“走吧,我们回去。”
我整个人都傻了:
“张管家,你疯了吗!立刻报警啊!”
张管家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和乔晚交换了一下眼神:
“别闹了安月,你拿着一套假货招摇撞骗,乔小姐没有告你已经算是高抬贵手了。”
“快拿着你的东西走吧,再纠缠下去,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上前一步,拦在门口,死死瞪着张管家:
“今天你如果违抗我的命令,带着人走掉,后果你是知道的。”
张管家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开口:
“你想用假货在乔小姐那里骗钱,把戏已经被拆穿,别一错再错。”
说完,张管家伸手把我拨到一边,带着人群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