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啥自杀?”
“我来找我老婆!”
“胡闹!
这地府是你想来就来的?”
“嘿!
我说你这老头,地府不就是让人来的?”
“你阳寿未尽!
我把你送回去吧!”
“别废话,我老婆都投胎了!
快让我去找她!”
“想找她也行,在我这给我打几年免费的工!”
“我打你…行!
一年就一年。
说不准找到她刚好大我三岁,女大三抱金砖嘿嘿嘿~”九年后…“老头!
九年了!
当初说好的一年!”
“我说的是几年,你听岔了…我**你个**好了好了好了,别骂了,我这就让你去找你那心上人!
不过你可得想好了,这辈子你俩能不能成一切都是未知数…上次你喝了我朋友给我烧的茅台,说你找月老给俺牵个红线的事…那次喝多了算不得数,轮回门我给你打开,你走进去后就没有回头路了,做好准备了吗?”
“呼…老头,保重,再也不见…唉,这孩子命苦啊…哇…”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三间瓦房里跑出来个接生婆,大声喊“生了生了!
母子平安!
是个小公子!
白白胖胖的!”
早己迫不及待的于宏闻声就冲了过去,屋内家具虽然简陋,但是打扫得干干净净,摆放的也是整整齐齐。
推开里屋的门,床上躺着一名脸色苍白的女子,女子旁边有个襁褓,一名婴儿睁着圆圆的眼睛到处乱看,女子正是接生婆口中小公子的母亲李素。
此时的于宏,一脸关切,俊毅的面孔布满了心疼,握着李素的手柔声道:“素素,辛苦了…宏哥,我们有孩子了!”
李素苍白且疲惫的面孔也遮不住满脸的幸福喜悦。
这时产婆过来“我说你们两口子别在这卿卿我我了,快让素素好好歇歇!
你给她炖点补的吃食!”
“好…好好”于宏这才慌忙起身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宏哥,给咱儿子想个名字吧!”
李素看着抱着婴儿逗弄的于宏,轻声道。
“对对,得起个名字!”
于宏把儿子往摇篮里一塞,就在屋里踱起步来。
“风景今朝是,身世昔人非…”于宏不禁轻声喃喃…“就叫景朝吧!”
“于景朝,宝宝你有名字了!
为娘再给你取个乳名,就叫小鱼,希望你能像鱼儿一般,无忧无虑。”
——“下巴有颗美人痣…下巴有颗美人痣下巴有颗美人痣……”然而此时的婴儿在努力往脑海里刻画着前世老婆的模样,不一会儿就昏昏睡去了。
七年后“小鱼儿,又在画美人呢!
哈哈哈哈…”转眼间7年过去了,村里的大婶们结伴从河边洗衣服回来,看到于景朝又在门口蹲着,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不禁调笑。
从出生到现在,脑海里的模样越来越模糊,记忆越来越遥远,小小年纪的小鱼儿,总觉得仿佛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人,正在从脑海里被悄悄地抹去,首觉告诉他,不能忘掉!
只好每天在地上,在墙上,在木头上,在纸上,一遍一遍地画,可怎么也画不出脑海里那道身影的面孔…正值寒冬,这天在衙门当值的于宏晚上散衙回家,一家三口吃过饭,小鱼像往常一样早早爬上床就睡了,于宏面色阴沉,李素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问道:“怎么了宏哥?
衙门有什么差事交给你了吗?”
于宏面露难色,闭上显露痛苦的双眼,长呼一口气:“素素,我们…我们得走了…”李素听到这句话仿佛想到了什么,瞪大了双眼,眼泪瞬间划破脸颊怎么也止不住,宛如疯了一般:“我不走!
我不走!
谁都别想让我离开小鱼!
除非我死!!”
“素素!
你冷静!
我们会害了小鱼的!”
眼眶红红的于宏紧紧地抱着李素,带着哭腔发出低沉的声音。
——冬天的夜格外寂静漫长,小鱼睡梦中感觉今晚格外冷,蜷缩着的身子,表明他睡的并不香。
清晨睁开眼睛,紧了紧被子,赖了一会儿床的小鱼并没有听到母亲的呼唤,感觉有些奇怪。
起床找了一圈,除了灶台前父母的身影,一切如旧。
没有热水,锅里的粥今日格外稠,只是己经被冻成了厚厚的整块…“娘亲!
娘亲!
呜呜呜…”小鱼踩着草鞋,脚上光秃秃的袜子都没穿,趟着淹没脚脖的白雪,在刀割似的北风中撕心裂肺地一边哭一边喊着。
村里的其他住户听到如此凄厉的喊声纷纷打开大门,看到一个矮小的孩子在大雪里拼命得喊。
“小鱼啊,你别哭,告诉大娘怎么了?”
“我刚去小鱼家看了,家里没人,也没脚印,估么着半夜就不在家了!”
“于宏呢?
当值也不是这样当的吧!
家里连个人都没有,娃娃还在家呢!”
“你们给小鱼吃点饭!
我去衙门找于宏!”
在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中,小鱼终于不再哭喊,抽泣着吃起来婶婶喂的粥。
“大哥…衙门那边说于宏昨个下了值就回家了呀!
今天就没去当值!”
去衙门找于禁的村民悄声跟道。
“到底怎么回事!
娃娃这么小,两口子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