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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算命称霸豪门鹿宝儿秦北也全局》精彩片段
长辈都算好了,这时候孙夫人开口道:“能给我儿子也看看吗?”
要是可以,她都想把小儿子和小女儿也带来看看。
不过想着来日方长,以后总是有机会再来。
鹿宝儿看向孙玄墨道:“改个名字吧,玄墨这个名字并不适合他。”
孙玄墨一听,就想口吐芬芳,他指着鹿宝儿气急败坏道:“我打110报警了,你在这儿骗我爸妈钱。”
“改名字一百金,要改便掏钱,不改就算了。”鹿宝儿端起茶杯,说话就更直接了。
孙玄墨气得吐血,“你怎么不去抢银行?”
“我只收正规渠道得来的钱。”
孙玄墨嘴巴快,孙夫人拉都拉不住。
她气狠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怒道:“你再张牙舞爪,我让你三天都玩儿不了游戏。”
鹿宝儿淡定地坐着,这时候老夫人开口了。
“鹿姑娘,我孙儿为何要改名啊!”孙老太太心里实在疑惑。
鹿宝儿望着孙玄墨道:“玄乃赤黑色,黑中带红,墨从土,从黑,黑亦声。用此作名字的人,非人生坎坷之人不能驾驭。观你面相并非生于水深火热之人,用此名字,成年以后,必多灾多难,甚至会死于非命还不自知。”
她这话可吓坏了孙家的长辈。
孙玄墨指着鹿宝儿抗议道:“你懂什么,我告诉你,少在这儿忽悠人。你也就忽悠一下我奶奶,就她老人家受你忽悠。”
鹿宝儿蹙眉,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指着鼻子挑衅。
苏老夫人狠狠地瞪着孙子,孙夫人也拉着儿子的手,气呼呼地拍了他两巴掌。
鹿宝儿面不改色,拿出天眼握在手中,对孙玄墨道:“要不打个赌吧!”
“赌就赌,我怕你不成。”孙玄墨气急败坏。
鹿宝儿冷笑。
她握住的天眼,手中的水晶悄然散发出一道金光,不出片刻,她把天眼收了起来,道:“我刚才观你面相,看你气运,给你个提醒,三天内你会遇到一场小车祸,虽不伤及性命,但至少要在床上躺三个月。听话点儿,这三天就在家里哪里都别去,不相信你随意。”
孙玄墨冷笑道:“行,我跟你赌,既然打了赌,自然得有赌约。若是我这三天照样上学放学,没出任何事情,你就上网公开道歉,并且承认自己是个骗子。”
“好,如果我的话应验,你就老老实实的改名字,名字就改孙富贵。一百两黄金,一克都不能少。”
孙玄墨听后瞪大眼,他怀疑鹿宝儿在报复。
富贵不是他家里养的狗狗的名字吗?
如果他真的输了,真的改名了,会被同学朋友笑死的。
“你不敢就算了,反正我话说到这里,你得改名,其它的都不够温和,只有富贵才配得上你的命格运势,再提醒你一句,你的一生注定要三家三迁。”
“什么是三家三迁!”孙先生急忙问道。
“也就是会有三个老婆,离婚两次,搬家三次。”
孙玄墨都要气炸了,赌约已经立下,他才不相信自己会出车祸。
孙富贵啊呸!
他才不要改名字。
送走孙家人。
鹿宝儿回房间绣花,白雪团在她怀里别提多享受了。
起初白雪还不愿意离开罗森,如今简直就是恨不得早点儿遇到鹿宝儿。
她身上自有一股灵气汇聚,趴在她身边打个盹,都是令人心神舒畅。
鹿宝儿在她的白色礼服上绣了火一样的凤纹,自古以来,凤凰是最吉祥的图腾,与金龙最是相配。
借着宴会,她会告诉所有人,她是秦北也的未婚妻。
“叮铃铃!”电话响起,鹿宝儿看了眼,无奈放下手中的针,接听了。
“请问您是哪位?”
对方似是屏住呼吸,又不敢相信电话打通了,沉默了三秒,对面传来一个老者沙哑的声音,“鹿姑娘,哎呦,找你可真不容易。你这电话,我得空就打,还真的接通了。”
鹿宝儿笑了笑道:“先生,您是哪位?”
“我是越三山啊,就是那个中医大夫,你小时候我还抱过呢!”
鹿宝儿一脸懵逼,所以他是怎么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
“越先生找我有事吗?”
“有有有,有大事,不得了的大事。鹿姑娘可否给个地址,事情等我上门再与您细说。”
鹿宝儿默了片刻,忍不住道:“我很想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刘板板去世前,说您是她的亲传弟子,医术得他真传,我们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你帮忙。”听得出来,老者说话的时候非常激动。
鹿宝儿没想到师父他老人家这就去世了。
刘板板是师父的名字,说来他也是命苦,一生钻研中医,年轻时鼎鼎大名,老了以后就走街串巷给人看病,写书著书,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已经老了。
他一生孤苦,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当初游历到外婆居住的山头,见她是个不错的好苗子,用五年时间,把他一身本事全传给了她。
那时候她才十来岁,她记得师父身边的确有个助理,年纪不小,好像是叫越三山。
当年,她拜师的时候还发过誓,将来给师父养老送终。
没想到他去世了,没通知她。
“秦春园,您随时可以来。”鹿宝儿挂了电话,把余柘叫上来。
余柘恭敬地听吩咐。
“这两天若是有位姓越的老者来寻我,就立即接他到秦家大客厅知道吗?”
余柘点头,道:“明白!”
客厅是迎接客人的地方,一般过来算命的人都直接带去接待室。
“那行,你去吧。”鹿宝儿说完,拿了针继续绣花。
白雪懒懒地扭着头,闭上眼继续打盹。
下午鹿宝儿揉了揉眼睛,需要休息一下,她带着白雪在院子前的秋千上坐着,看看绿植缓解一下眼部疲劳。
秦家大门外,两个长得贼眉鼠眼的男人望着鹿宝儿脚边白雪,都激动地瞪大眼。
“这不就是上面让我们寻找的猫吗,它怎么在秦家,这可怎么办?”
“要不咱们晚上翻墙进去偷。”另一个男人提议道。
他旁边的男人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两眼发黑,“你是不是蠢,秦家是那么容易进去的吗?你不想死,进去吧。”
两人一合计,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们去市场买了牛肉干,小鱼干,大鸡腿等各种香喷喷的猫零食回来。
鹿宝儿休息完,就回房间去了。
白雪站在院子里,看着栅栏前两个男人把零食放在台子上,远远地香味传来,馋的它喵喵直叫。
叫声引来了保姆。
保姆把它抱起来道:“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拿吃的。”
保姆专门给它做了肉干,老太太对白雪也非常喜欢,还让保姆买菜的时候,多带些零食给它。
小白在厨房吃了好大一盆,可想到栅栏旁边的零食,它就忍不住流口水。
谁让它胃口大,就没吃饱过。
趁着保姆不注意,白雪溜到秦家的墙角边,偷偷注视着外面蹲守的两人。
趁着对方不注意,它扑上前一口叼走大鸡腿,撒开脚丫子就跑。
就在它即将逃掉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网从天而降,直接将它兜住。
白雪龇牙咧嘴地挣扎,结果却无济于事。
它被捉住了“喵喵”求救,才发出两声,颈部被人打了一针,就晕了过去。
“知道了。”秦北也挂了电话,对下属吩咐道:“我回趟家,你们去连云港和黑狼会合。”
秦家客厅。
白逸本来找秦北也有事,但如今受了伤,只能先离开,下次再来。
老太太握住鹿宝儿的手,满脸慈爱道:“孩子,当初你外婆给你订了娃娃亲就走了,这一走就是十七年,我一直为这事担心,如今看到你找来,我就放心了。”
“外婆让我带话给您。”鹿宝儿把玉佩交给老太太道:“这玉佩重合以后,我与秦北也的婚事便由自己做主。”
老太太一听,顿时面露紧张道:“孩子,你不会是来退婚的吧?”
鹿宝儿摇头,道:“婚姻大事不能强求,我与秦北也订婚,是长辈一厢情愿,他甚至都不知情,这对他来说不公平。我这次来,是希望可以和他接触试试,如果性格不合,身份不配,自然是不能成婚。结婚讲究两情相悦,万万不可强求。”
“怎么会强求呢,我们北也自然是同意娶你的。”老太太满口答应。
就在这时候,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进门,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墨发修剪的整整齐齐,一双冷锐的凤眸扫过客厅,让接触到他视线的人情不自禁地感到害怕,纷纷低下头。
“大少爷好。”佣人们齐声打招呼。
“奶奶。”秦北也上前,拔尖的身高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场,妖孽不凡的容颜,让人既害怕他的威严,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悄悄偷看。
鹿宝儿侧目,两人视线交汇……
他浓眉如高山般秀丽,凤眸细长深邃,光亮润泽,含蓄有神,鼻梁高挺坚实,嘴唇削薄,线条明朗。
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人,被他注视的时候,竟然有种莫名的心慌,血液发烫。
不过这些不好的情绪,都被她淡定地藏了起来。
外婆说,他比她大八岁,生在有钱人家,家教和修养自然是最好的。
如今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同时,秦北也也在打量鹿宝儿。
女生墨发如丝,巴掌大的小脸干干净净,唇红齿白,眉宇间纯情清爽,一双如秋水洗过的眼眸,似是宝石般黝黑明亮。
撞入她的视线,仿佛瞬间将人拉入一片仙灵之地,能抚平人心底的嗜血与躁动。
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这种似是阳光般温和的眼神。
老太太见两人见面,都镇定的不像话,急匆匆地朝秦北也招手,“北也,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与你提过的未婚妻。”
未婚妻?
秦北也回神,冷眉微皱,狭长的凤眸带了几丝探究。
鹿宝儿不自在地别开视线。
两人初次见面,尴尬老太太能理解,可为了以后更好的发展。
她不得已,拉过两人的手,把秦北也的手放在鹿宝儿的手背上。
秦北也想要拒绝,手挣扎开,却被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一眼。
她强势地拉过两人的手,狠狠地握在一起。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如美玉雕刻,又大又宽,且温暖的像是一个大火炉。
鹿宝儿小手冰凉凉,被大掌包裹住的手背,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温度一直蔓延到耳朵尖。
秦北也邪魅的凤眸扫到小丫头泛红的耳朵,薄唇冷酷的抿紧。
秦莜莜见两人都牵手了,立即上前气呼呼道:“哥,你可不能随便娶个女人回家。”
她就是不喜欢鹿宝儿,除了长得漂亮,这个乡巴佬,哪里配得上他的男神哥哥。
老太太抬头,使劲地瞪了秦莜莜一眼,对身边的保姆呵斥道:“把三小姐给我带去楼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下来。”
秦北也趁着老太太不注意,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老太太叹了口气,拉住秦北也坐在沙发上解释道:“你自小体弱多病,医生说你活不过八岁。八岁那年,你久病不起,都瘦成皮包骨头,眼看着你快不行了,我碰到宝儿的外婆,是她用折寿的术法救了你的命。她没要回报,只希望你将来能娶宝儿为妻,我就做主为你定下婚约,龙凤玉佩是定情信物。”
秦北也听言,从兜里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凤纹玉佩交给老太太。
老太太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只听细微的咔嚓声,玉佩紧密地扣上,像是融合了一般,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两块玉佩组成。
秦北也拿过玉佩,圆润的指腹摩擦着上面的纹路,满脸严肃道:“奶奶,订娃娃亲你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七月山涧里的清泉,让人感觉耳朵都要怀孕了。
鹿宝儿微微攥紧小手,指尖发白。她悄无声息的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落寞。
老太太看了眼鹿宝儿,心跟着紧张。
她急忙拍着秦北也的胳膊,冷了脸色道:“你跟我来 。”
老太太把秦北也叫到一边,气急败坏道:“草率?如果不是宝儿外婆,你早就死了。我实话告诉你吧,除了宝儿,你娶不了别的女人。一块玉佩是死物,但你命里带煞,克女人可不是一块玉佩能左右的。只要你跟宝儿在一起,这些煞气就能迎刃而解。”
秦北也冷若冰霜的眼里终于露出了笑意,这笑比之前收拾胖男人的时候还要肆无忌惮,甚至带了几分嘲讽。
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命里带煞,克女人之类的言辞?
老太太气得咬牙,“北也,奶奶的话你不听了吗?”
“不敢。”秦北也从小由奶奶带大,对待奶奶比亲生父母还要尊敬。
知子莫若父,老太太带大秦北也,自然是看出来他对宝儿的不屑和不喜。
她也不指望,他立即喜欢上宝儿。
“你现在送宝儿上楼休息。”老太太严肃道:“她就住你隔壁。”
秦北也勾了勾唇,转身朝鹿宝儿走去。
老太太看着孙子的背影,叹了口气。
也下定决心,只要有她在,秦北也休想冷落宝儿。
楼上,秦北也站在门口,目送宝儿走进房间。
房间面积很大,装修是单调的白色,一张一米八的巨型大床上铺着柔软的丝绸棉被,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书桌,靠近阳台空白的角落还放了桌子。
鹿宝儿打量完回头对秦北也道:“谢谢!”
“不用,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叫佣人即可。”秦北也抬手看了眼手表道:“我还有事,需要出去一趟。”
话落,他还不忘提醒鹿宝儿一句,“不管你是做什么的,我尊重每一个职业,但请你不要用玄学那一套忽悠我。也别喜欢我,不值得!”
他转身离开,背影冷酷决绝。
鹿宝儿见他消失在走廊,双手握紧了帕子。
他明明高高在上,眼神满是睥睨,仿若这世间万物在他眼里,只是云烟尘埃。
不值得!?
是暗示什么?还是说,想用这种方法让她知难而退?
鹿宝儿放下随身携带的包,将两张黑白照片拿出来摆放在小桌子上,再掏出一个香炉,点燃三支香,跪下磕头。
她做这件事的时候,非常虔诚。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小雨。
鹿宝儿坐在窗户前,望着玻璃窗上的水珠发呆。
余柘前来敲门,小声禀报道:“鹿姑娘,是郭先生来了。”
鹿宝儿回神,把手中的针线放下,起身道:“你先下去招待,我稍后就来。”
“是!”
她站在镜子前,拍了拍脸颊,唇红齿白,脸颊上的气色像是红透的番茄一样好。
一想到秦北也。
鹿宝儿便感觉脑壳痛,那种奇怪的情感让人欢喜,又让人忧愁。
接待室。
鹿宝儿看到郭西羽,迈着莲步,笑盈盈地上前行礼。
郭西羽非常隆重地还了她一个绅士礼,发现跟这种极有教养的女孩在一起,真的能改变自己身上以前留下来的粗蛮劲。
鹿宝儿问:“你这时候过来,是有事吗?”
“给你送酬金呀!”郭西羽招手叫来助理。
助理端着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百两黄金,一共五十根金条,每根一百克。
鹿宝儿让余柘将东西收了,道:“找人送来即可,何必亲自跑一趟。”
“应该的。”郭西羽打量了眼房间,道:“这才过去几天,你这儿变得不一样了。”
鹿宝儿见他不想走,便拿来茶具道:“郭先生既然有闲心,那我给你泡茶喝吧。”
泡茶是一门技术,鹿宝儿不仅会泡一手好茶,还会点茶。
郭西羽笑道:“我长这么大,遇到过无数女孩,只觉得和你在一起最舒服。”
这是一种能让人感到心理安静,精神放松畅快的感觉。
“郭先生谬赞了,来请喝茶。”鹿宝儿将点好的茶递给郭西羽。
郭西羽尝过以后,笑着道:“闻着就清心怡神,喝着更是回味无穷。”
“你喜欢就好。”鹿宝儿浅笑,葱白的手指捏着茶碗,温柔娴静的样子,像是从壁画走出来的妙人儿。
郭西羽放下茶杯,真心诚意道:“谢谢你看中我,往后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只要是能用得上我的地方,定当鼎力相助。”
“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你把我当朋友,我自会保你往后安稳。将来若是遇到什么大事,可来我这里算上一卦。不敢保证让你事事顺心,但最少可以平步青云,后福绵长。”鹿宝儿端起茶,以茶代酒和郭西羽碰了一下茶杯。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朋友间的默契,都很看重对方的才华和品性,就不必多言。
客厅灯光明亮,两人有说有笑,气氛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静谧。
“鹿姑娘,你这手机,怕是十几年前的吧。”郭西羽看着放在茶台上的老古董,满脸惊奇。
这种手机,现在这社会,老年人都把它淘汰掉了。
鹿宝儿笑了笑解释道:“平时也用不上,就没换。这个质量好,用了十几年,也没坏。”
郭西羽佩服的不行,她算一卦一百金,竟然还用十几年前的老古董手机。
“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部新的智能手机。”
“无功不受禄,郭先生就别为难我了。”鹿宝儿直接拒绝了。
她对手机这种东西没有追求,再好的东西,不就是打电话用的吗。
……
余柘站在门口,与秦北也对视。
沉默在雨夜蔓延,伴着雨滴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余柘感觉秦北也气场不对,主动替鹿宝儿解释道:“郭先生只是来送酬金,鹿姑娘正在请他喝茶。”
冷夜搭配细雨,秦北也好看的发丝上沾染了密集的水珠,就连睫毛上都是,温柔的光落在上面,水珠色彩斑斓,有种说不出的妖娆。
他定定地望着茶几边坐着的女人,巧笑盼兮,有种似水般的柔,笑的时候似是蜜糖一样甜。
她爱笑,但不是对谁都笑得这么真诚,没有城府。
就在余柘以为秦北也会扭头转身大步离去的时候,他迈步进了接待室。
鹿宝儿看到他走来,立即站起身,脸色略显尴尬道:“你回来了。”
“夜宵做了吗?”
秦北也放下手中的公文包,脸色一贯的冷。
鹿宝儿眼皮掀开,眼尾扫到他的左眼,虽然过去了一天,可细看仍旧能看到眼窝处的淤青。
她心里愧疚万分,连忙低头道:“我这就去做。”
鹿宝儿回头对郭羽西道:“我还有事,恐怕不能招待你了。”
“那行,我和秦先生聊一聊,你先去忙。”郭西羽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看秦北也的态度,他怕是早就对他找鹿宝儿有意见了。
若是不能解释清楚,恐怕以后来秦家,连门都进不了。
“秦先生!”郭西羽指着一杯鹿宝儿刚刚点好的茶,道:“这杯刚刚好,还没喝过,你要不要尝尝,秦太太手艺很好。”
他故意把秦太太三个字咬的特别重,不然下一秒,秦北也又得找他要茶钱了。
果然,在他说到秦太太三个字的时候,秦北也上前,在鹿宝儿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
走近了,难免会看到他眼角的淤青,郭西羽顿时满脸疑惑道:“你这脸怎么弄得?”
“摔的!”
“那你下次可要小心点儿,让秦太太看到了,肯定会心疼。”
会心疼吗?
她一副躲他都来不及的样子。
郭西羽光想着和秦北也套近乎,做梦也没想到,他又说错话了。
秦北也喝了杯子的茶,纤长的手指转动着茶杯,冷冷地抬头盯着郭西羽,“你喝了几杯?”
“一杯。”郭羽西莫名其妙。
秦北也从公文包里掏出二维码道:“这一杯五千块,加上那天喝的一起六千,结帐了我让余柘送你出去。”
不知道哪句话说错的郭西羽:……
秦总,你这脾气也太阴晴不定了。
这样会一辈子没朋友的。
余柘见情况不妙,对郭西羽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鹿宝儿心情忐忑了一天,这会儿做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保姆看她明显心情不佳,担心地拿过她手中的刀,道:“姑娘,我来切菜,你只要吩咐我做就好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鹿宝儿抢回刀,不小心划伤了手背。
保姆看到后,顿时愧疚极了,“哎呀,姑娘,我就说我来做就好了。您这伤到了手,该如何是好,我去拿药箱。”
保姆吓得急匆匆地跑了。
鹿宝儿看着手背上的一条刀口,伤的不重,只是一小条血痕,伤口却是火辣辣的疼。
她低头看去,才发现她刚才切的是辣椒,还是用作凉拌的小米辣。
她转身想去水龙头冲洗,却不想一头扎进一个结实的怀抱。
这次到村里非常顺利。
村长早就带着一群管事的迎接,刘志国的兄弟亲戚都提前到场,一时间敲锣打鼓哭声混杂在一起,气氛悲痛到极致。
刘宇轩和刘潇潇哪有时间管鹿宝儿,一个抱着骨灰,一个搀扶着刘太太,进了刘家的宅院大门。
刘家修建的非常气派,四层大楼,还有一个敞亮的院子。
灵堂就设在屋中央,刘太太多次哭晕过去。
刘家大门口。
鹿宝儿看向秦北也,问道:“你见过农村的丧葬吗?”
“没有。”秦北也参加过葬礼,都是匆匆走过,并不知道农村竟然会把丧礼办的如此隆重。
骨灰盒卡进棺木,二十多个身穿道袍的老者围着棺材唱歌,至于唱的啥,一句没听懂。
鹿宝儿解释道:“这个叫道士超度,给死者开路。人死后,灵魂会在人间停留七日,道士的歌既向他传达上路的规矩,又引导他们放下执念,好好和亲人告别。这种法事,在农村一般会做五到七天。至善之人,会歌颂他的丰功伟绩,让地府知道他是个好人,下去的路上要善待他。”
秦北也点点头,道:“今晚住哪?”
鹿宝儿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恐怕刘家也顾不上我们,我们去村里找个农家住。”
“找得到吗?”秦北也语气冷冰冰。
人生地不熟,哪能轻易借到宿。
鹿宝儿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出了刘家,鹿宝儿掏出天眼,只要稍微动用意念,天眼散出光芒。
秦北也一直沉冷的眸子,难得露出一丝惊讶。
整个村庄上空,都飘着浓淡不一的金色云朵。
有的家门上,飘了厚重的一朵金色祥云,有的家门上只飘着淡淡的一层薄云,有的甚至什么都没有。
“金色的云,代表了这家人的福运。福运是靠善心一点一点儿积累起来的,别看有的人家家里穷,可他家福运旺盛,儿女必然会有大出息。”鹿宝儿带着秦北也,一边走一边说。
他们最终停在一家破旧的土胚房门前。
秦北也打量着面前的房屋,房子破败不堪,外面的墙皮坑坑洼洼,一贯冷酷的脸上露出一丝复杂。
这和刘家的豪宅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你别小看这样的人家,福泽深厚的人,发达只是时间问题。往往高门望族,会被利益蒙蔽,为了守住富贵,做了太多腌臜事,家族就会落败。”
秦北也看了眼天色,已经很晚了。
他第一次来农村,倒是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鹿宝儿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她望着鹿宝儿和秦北也满脸好奇道:“你们有事吗?”
“婶子,可否给我们借宿一晚。”鹿宝儿规规矩矩地站着,身上自有一股亲和力。
妇人疑惑道:“你们是谁?”
“我是刘家请回来的风水先生,这才刚到,他们没空管我,我便自己来寻一处住处,还请婶子允许我们借宿几晚。”
妇人瞅了鹿宝儿几眼,最后把视线停在秦北也身上。
两人穿着华贵,气质出众,俊男美女,不像是坏人。
她打开门,心里还在嘀咕,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请的算命先生,颜值都高。
“丫头,我这里条件有限,房子又破,不嫌弃就进来。”妇人利索地给鹿宝儿和秦北也倒了两杯水,好奇道:“你们这是什么关系?”
不等秦北也开口,鹿宝儿率先道:“我是他未婚妻!”
“哦!既然你们还没结婚,那你晚上跟我女儿睡,他就睡我儿子那屋。”女人憋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姑娘,按理说村里有钱户不少,为什么要选择我们家借宿?”
鹿宝儿也不隐瞒,道:“你们家是风水宝地,家门上祥云聚集。”
妇人听后,很是一惊,道:“这是什么意思?”
鹿宝儿道:“就是后人必会发达。”
“哎呀!”妇人听后,当场就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连忙去收拾房间去了。
她把家里的闺女从睡梦中赶起来,换了干净晒过的被褥,又拿来新的床单,脸上满是喜悦。
乔小溪迷迷糊糊从屋里出来,看到鹿宝儿和秦北也,立即礼貌地打招呼。
鹿宝儿冲她笑了笑道:“抱歉,我打扰到你睡觉了。”
“没关系!”乔小溪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道:“听说你是刘家请来的风水先生,还说我们家福泽深厚,可有什么依据?”
“青龙之地,必会出大才。”鹿宝儿说。
乔小溪哈哈大笑道:“妹妹真会说笑,不过我告诉你,我哥可是京城最高学府毕业的博士,将来是要进入科研基地工作的。为了供他,家里只能住的破旧,不过我哥说,等他毕业了,就给我们在京城买大房子。”
乔小溪二十岁,今年上大二,在学校成绩一直突出。
鹿宝儿笑道:“那我提前恭喜你们!”
“害!这也没啥,我哥让我低调,可我难得遇到夸我们家的人,难免激动,就多嘴了些。”
这时候妇人从屋里出来,道:“小溪,带宝儿妹妹去洗漱,可以休息了。”
鹿宝儿朝她微微行礼。
秦北也就睡在鹿宝儿的隔壁,虽然家里只有土胚房,可到处都收拾的干干净净,被褥晒过,还有诱人的阳光香气。
他倒是意外,这种地方,能有这种环境,已经实属不易。
农村的晚上,皓月当空,闪闪的星星,就格外多。
秦北也透过窗户看到星海,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宁静。
这些天他的所见都超出了他以前的认知,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很多奥秘,不是用科学就能解释的。
鹿宝儿带着他,认识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他望着星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鹿宝儿和乔小溪睡在一起,她像个好奇宝宝,一会儿问这问那,鹿宝儿都耐心地替他讲解。
次日一早。
鹿宝儿准时起床,乔夫人给她打了洗脸水,乐呵呵道:“姑娘昨晚睡得可还习惯?”
“习惯,谢谢婶子收留我们。”鹿宝儿刚出门,就看到秦北也也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秦北也依旧冷冰冰的不苟言笑。
乔夫人看出了他的性格,也不计较,打好了水,就去做早饭了。
鹿宝儿走到秦北也面前,道:“昨晚睡得可好?”
“还行!”秦北也以为换了地方会睡不着,可昨晚出奇的怪异,他睡的甚是香甜。就连早上起来,精神也比往日好多了。
鹿宝儿只是笑而不语。
他能睡好,是因为佛珠有静心凝神的功效,配合乡下不一样的风水环境,加上他本来就三天没睡好,多方面原因让他有了不错的睡眠。
等过了今晚,他怕是又会陷入失眠。
这必须依靠药物治疗。
吃早餐的时候,乔小溪拉着鹿宝儿的手道:“宝儿妹妹,你等会儿看风水的时候,能不能带着我,我对你的职业非常好奇。”
“你要是有兴趣就一起吧!”
刚说到这里,刘宇轩就进门了。
他对乔夫人点了点头,直接走向鹿宝儿,眉头紧锁道:“你赶快跟我走一趟,家里出事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我连生四个儿子,一个姑娘也没有,我的四个儿媳妇,生的都是儿子,仍旧没有闺女。这孙子的媳妇,也一样,生的都是儿子。”
“你得求菩萨。”鹿宝儿哭笑不得,这种事情,可不是风水问题。
“我求了啊,还求了庙里的和尚,请了菩萨回家供着,供了好多年,都没有任何作用!”岑老太太想要孙女,重孙女。
这可是她毕生的心愿。
鹿宝儿无奈,道:“行,稍后我随你去家里走一趟,我回房间拿上东西。”
岑家住的是庄园,因为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光是建筑面积就有一千平米,楼高六层。
奢华的欧式宫廷风格,门前是一马平川的碧湖,碧湖边种植着水杉,不少鸟儿栖息在附近。
别墅后面连接着山脉,左边是一条从山里引出来的溪流,右边一条宽阔的马路直接通向外面。
鹿宝儿看后,忍不住惊愕。
这地方,比秦家的宅院位置都要好。
也难怪,他们家族鼎盛,福泽深厚,子嗣旺盛。
鹿宝儿进门后把所有人都支开,打开天眼看了一瞬。
最后,她把目光锁定在二楼祭台上的观音像底座。
岑老太太把家里所有人都支配走,见鹿宝儿盯着观音像底座,忍不住疑惑道:“是我的观音像有问题?”
“老夫人,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鹿宝儿指着观音像道:“这观音像放在这里应该有几十年了,如果我没猜错,这底座下面压着符纸。符纸就是保你们岑家求儿子,不求女儿。”
“啥!”岑老太太惊呆了。
鹿宝儿解释道:“我看过你们家的风水,整座京城,这块地方能占到前三十名。虽然湖是人工的,水是后天引过来的,却是恰到好处,为你们家打造了一块风水宝地。这观音,是风水中的关键之一,你们家的富贵,是靠后天别人帮你们创造。男丁兴旺,家族绵长,注定没有女孩出生。一旦有女孩生下来,将会是你们岑家的大祸。”
“这……”老太太听后,脸颊瞬间苍白。
所以这件事,老头子肯定是知道的,他却从未告诉她。
曾经没有女孩出生,是真的没有,还是就算有了,也没能留下来?
她曾经怀孕五个月流产,是真的自然流产,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岑老夫人不敢去想,只觉得顷刻间,皮疙瘩都起来了。
鹿宝儿见岑老太太浑身颤抖,上前扶着她道:“您别难过,这世间不可能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得到一些东西,就会失去一些。”
看老太太的脸色,鹿宝儿觉得自己可能闯祸了。
说白了,这是岑家只有家主才知道的秘密,他们家背后应该有一位非常厉害的风水大师。
如今被她说出来,将来恐怕有麻烦。
鹿宝儿现在终于理解外婆的话。
外婆说,算命先生的命是天下最苦的命格,因为窥探了天机,就注定了穷困潦倒,孤苦无依。
算命的时候,弄不好就会得罪人,性命之忧也随之而来。
岑老太太把鹿宝儿送到车上,郑重地朝她弯腰九十度道:“今日之事,你知我知,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这是酬金,谢谢鹿姑娘跟我说实话,不然到死我都被蒙在鼓里。”
“老夫人安,那我先走了。”鹿宝儿收了酬金,低头上车。
余柘启动车子,离开岑家。
鹿宝儿叹了口气道:“时间还早,京城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我想去走走。”
余柘笑道:“想不想吃小吃?”
他记得女孩子都喜欢。
“可以!”鹿宝儿其实对城市的生活,还是挺喜欢。各种各样的花样小吃,在乡下可是没有的。
*
时间回到早上。
秦北也进入公司,众人齐齐朝他弯腰打招呼。
他健步如飞,一把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钱多多立即迎了上去,喜笑颜开道:“秦总好事,黑狼和白鹰会合,把红衣教给解决了。咱们只损失了一些钱财,以后那块地盘也就彻底安宁下来,同时也震慑了一些蠢蠢欲动的小虾米。”
“知道了!”秦北也坐在BOSS椅子上,低头一丝不苟地处理文件。
只是依旧戴着他的墨镜。
钱多多今天禀报了好事,胆子就大了很多,上前笑眯眯道:“秦总,今天我查过了,室外温度32度,天气是阴天,晚上会下雨,凌晨的时候会降温到27度,紫外线强度非常弱。也就是说,今天没有刺眼的阳光,您戴墨镜看文件,多不舒服,我帮你取了吧!”
他搓搓小手,跃跃欲试,心里还期待着,若是伺候老板高兴了,那他晚上请假约会肯定是能批准的。
他的手,还没碰到秦北也的眼镜。
秦北也写字的手一顿,钢笔划破的纸张,他抬头如冰凌般锋利的眼神从墨镜后面扫来。
钱多多抬着手,定格在原地,感觉整个人都被冻住了,只要稍稍一碰,就会碎成渣。
“我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他向后倒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撞到墙,才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
门外,钱多多欲哭无泪,老板今天肯定是吃炸药了,或者失恋了。
不然那一脸欲求不满,即将爆炸的表情是为何?
他刚出门,迎面碰到了白逸。
“白先生,您有事吗?”
“我找秦北也,他在办公室吗?”白逸问。
“在的,只是……”
“只是什么?”白逸见钱多多表情怪异,觉得莫名奇妙。
钱多多偷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小声在白逸耳朵边道:“秦总好像和夫人闹了别扭,他心不好,千万别想着摘他眼镜。我估摸着,脸被老婆揍了。”
“你怎么知道他戴墨镜是被老婆揍了?”
“我有经验啊!”钱多多自豪地拍了拍胸脯。
白逸用力地回忆了一下,初见鹿宝儿的样子。
她看着像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若说秦北也打她,他还信。
她打秦北也?
开什么玩笑,嫌命长了吗?
钱多多阻挠了半天,就是希望白逸别去打扰秦北也,不然会倒霉。
白逸才不相信他,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笑眯眯地朝秦北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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