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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前言+后续

九方千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是作者“九方千阙”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阮清谢迟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1】我曾经答应他,要嫁给他。可是,在他回来那天,我却嫁给了另一个人。他的结义兄弟。大婚那天,他冲进来,将我夫君斩杀剑下。却盯着我笑。后来,他总是问我,嫂嫂,疼不疼?他也总是说:嫂嫂,你能看看我吗?后来,他发了疯似的问我:嫂嫂,你就不能爱我吗?他登基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搂在怀中,轻轻地吻了一下。...

主角:阮清谢迟   更新:2024-10-02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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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太子又犯病了前言+后续》精彩片段


乞丐说罢,人便走了。

留下阮清一个人,呆呆盯着手里的灯。

灯上的字,“春风几度无落花”,随着火苗,在她眼底晃啊晃啊晃,晃得一颗心顿时都乱了。

她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街角,痴痴看着兔子灯,耳中反反复复,全是他临走时低沉的嗓音。

“你记得,我叫谢迟。”

可是,阮清并不知道,她的第一次动心,只不过是旁人做赌的一个乐子。

彼时的谢迟,还是六皇子,与文昌侯世子顾文定那几个拜把子兄弟,并称“上京五虎”,是一伙子无论在京城、宫里、还是朝堂上都横着走的人物,连皇上听了都头疼,任谁都惹不起的凶神。

他这年刚弱冠,身边却一直没有女人,哥儿几个便时时调侃,说他不行,除非他证明给他们看。

花朝节前一日,几个人凑在一起喝酒,顾文定又提起此事,谢迟无聊地从窗子向楼下望去,刚好见阮清俏生生地经过。

他的眼睛,不知不觉间随着她的身影,直到远得看不见。

之后,他收回目光,淡淡一笑,对顾文定他们几个道:

“行啊,要么不赌,要赌就赌最难到手的女人。三天之内,每人准备好一万两!没钱的,到时候给爷脱光了,从这楼上跳下去。”

他如猎人选中了猎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谁也想不到,没出一年,他连人带心都结结实实栽在了猎物的裙下。

而猎物却发现他是个喜怒无常的可怕疯子,而且还一门心思想要夺嫡上位。

阮清他们家不想被搅入皇室争斗,更有自知之明,知道从五品小官的女儿,即使入了宫,顶多不过是给皇子当个妾,甚至还有可能不知哪天得罪了谁,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阮清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一直不太想要谢迟,但既惹不起,又摆脱不掉,只能日复一日敷衍着,拖着。

“唉……”,阮清轻轻叹了口气。

当时,谢迟要夺嫡,就要有笼络武将,要有军功在身。

北疆战事吃紧那会儿,他自请带兵出征。

临行前,还偷偷爬了她的窗。

“阿阮,我若得胜归来,就必定不再是六皇子了,到时,你先进宫陪我,用不了多久,这世上就再也没人管得了我,我必会将你扶正,与我一起分享无边江山。”

这话,光听前一半,就很可怕了。

言下之意,他回来后,第一件事,便要夺嫡!

后一半就更吓人,他在盼着他父皇早点死。

杀兄弑父,这两样,但凡有一样失败了,所有被牵连的人,全部人头落地!

阮清吓出一身冷汗,推着他胳膊肘儿,将人从二楼给推了下去。

“你先活着回来再说。”她应付他。

他跌在地上,也不生气,还望着她笑,“阿阮,你一定要等我!”

“谁要给你做妾,你去死吧!”阮清砰地关了窗。

谁知,却一语成谶。

没多久,北疆就传来谢迟的死讯。

随便悲伤了一下,那段日子,倒是成了阮清一家进京后最轻松的时光。

他们以为,终于解脱了。

却不料,还有一个更阴损的顾文定在如饿狼般等着。

他利用手中的权势,稍加摆布,就给阮临赋安了个谋逆之罪。

重了,满门抄斩。

轻了,全家流放。

不过,只要阮清肯嫁入侯府,文昌侯可以出面,替阮临赋向皇上说情。

阮临赋一生清廉,从不结党营私,攀附权贵,出了事,自然也没人帮忙。

阮清没办法,只好咬咬牙,嫁了顾文定,用自己保下了爹娘。

从那以后,她在四角高墙的偌大侯府宅院里,就再也不是那个提着兔子灯,只身在花朝节里游荡的天真少女了。

这时,外面翠巧儿道:“姑娘,老祖宗醒了,问起您今儿怎么没过去陪她用茶。”

她是等着谢迟走了有会儿,才敢通传的。

阮清不喜欢自己被人糟蹋过的狼狈样子给人看见,每次都要谢迟走了好一会儿,才准她们进去伺候沐浴更衣。

“进来吧,帮我浣洗梳妆。”她拉过被子,将赤着的身子随便掩了。

文昌侯府此时,不比从前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谢迟回来,第一件事便是用他从北疆带回来的人,如一群强盗,各个蒙面,明火执仗地闯入侯府,一个晚上,弄死了顾家所有男人,只留了满门寡妇。

连看家的公狗都没放过。

第二天,他又做好人,在朝堂上痛彻心扉,替他的“好兄弟”跟皇帝要了恩典,给顾家每个寡妇立了一座贞节牌坊。

包括阮清。

他恨阮清背叛了他。

他就是要她既背着贞节牌坊,又要强迫她与他苟且私通。

他每次招她进宫,对阮清来说,都是一次羞辱

阮清进了老祖宗房里,一如既往净了手,乖顺盛了早已备好的燕窝,挑了几样老太太爱吃的点心,之后,规规矩矩在旁边伺候着。

侯府老祖宗,是顾文定的祖母。

原本是个健朗的老人,自从亲眼目睹三个儿子,五个孙子全部惨死,一夜间满头白发,老了十多年。

“清儿啊,今天怎么话不多?”

“回老祖宗,天儿热,有些懒。”阮清说这话,有些小女儿家的放肆。

爹娘不在身边,顾老夫人又待她不错,久而久之,两人时常做伴儿,她便也将她当成自己的奶奶来供养了。

顾老夫人叹了口气,“唉,文定走得早,你们当初,要是留个后,此刻,咱们侯府的园子里,也不至于一片死气了。”

老太太是不知道这个孙媳妇是如何来的,顾文定人前也待阮清极好,旁人全然看不出来,这个绝顶漂亮的世子妃,是被抢来的。

阮清牵了一下唇角,循规蹈矩道:“老祖宗若是喜欢孩子,改日我着人去旁支物色一下,有合您眼缘的,就抱回来养着,您看可好?”

“都好几个月了,那群贼人到底是谁,如何敢在京城屠杀我文昌侯府满门男丁啊!大理寺倒是给个说法啊!!!”

顾老夫人说着,已经又是老泪纵横,哪里还有心情养别人家的孩子,“算了,过继的事,还是等三年守孝期满,再议吧。”

“是。”阮清依然乖顺,但是眸底凉薄,有些怜悯这个老人。

谢迟做的事,大理寺是永远查不出来的。

就算顾文定还活着,他俩也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她进门第一晚,就在他的合衾酒里下了重药。

一口下去,终身不举。



然而,废了的顾文定并没有放过她。

他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不择手段娶到的妻子,却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了。

久而久之,忍无可忍,便开始虐待阮清。

他打她,专门打她不会被人看见的地方。

打够了,又跪在地上,抱着她哭,求她原谅他。

白日里,他待她极好,如珠如宝一般,羡煞旁人。

到了晚上,便是阮清噩梦的开始。

她后悔没有毒死他,却再也没了下手的机会。

直到一年后,谢迟回来。

他脸上戴着可怕的黄金面具,当着阮清的面,斩了顾文定的首级,将它丢在她脚前,想看她遭受丧夫之痛,哭得惨绝人寰。

却只见阮清轻轻闭上眼,长长吐了一口气。

噩梦终于结束了。

他强行拉过她的手,摁在剑下,低声在她耳畔威胁:“嫂子,我若是将你这小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你会不会很疼?”

他一开口,阮清便认出他是谁。

她一点都不怕了,反而直视他面具后的眼睛,“还用问?你给的,肯定特别疼。”

她刚死了男人,居然还有空勾引他!

谢迟眸子激烈晃动了一下,气疯了,忍无可忍,将她拖进屋去,满腔恨意地想要强暴她,重新将她据为己有。

“让你等我!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她却不说话,只是出人意料地忍着痛,抱着他,含泪吻他,迎合了他。

算是……一种报答。

谢迟见了落红,意外地看着她,“你……?”

他没想到,她这么久以来,居然一直守身如玉。

他以为她是为了他。

他便忍不住恨意和暴虐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怜惜和温存。

那晚,谢迟带着他的人走后,顾家的女人们各自抱着自己男人、儿子的尸体,哭成一团,只有阮清一个人,裹着被撕烂的衣衫,清冷地坐在屋里。

刚摆脱了一个,又回来一个。

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

然而,侯府所有女眷都看见,她是被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从丈夫的尸体前拖进屋里去的。

漫长的两个来时辰,遭受了什么,不言自明。

实在是太惨了。

顾老夫人认定,是孙媳妇牺牲了自己,才保全了家中其他女眷。

所以,她一向要求各房媳妇、妾室、孙女,全都要记着阮清的救命之恩,对那晚的事,守口如瓶。

而她自己,从那以后,也待阮清如亲生女儿一般。

可这世上的其他人,大多数还是长了狼心狗肺的。

……

入夜,阮清还想再拖延一会儿。

可是,角门那边,宫里来的素色小轿已经等了许久了。

她无奈,只能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去。

沐浴之类的,都不必了。

白日里热,已经洗过三五次了,她皮肤薄,已经洗得不舒服了。

反正每次进宫,谢迟都会让她再洗一遍。

他好像对共浴有点什么特殊爱好。

可是,阮清乘着夜色,由翠巧儿和香果儿陪着,刚临靠近角门时,却被人喊住了。

“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去哪儿啊?”

是顾文定他二哥留下的寡妇,赵氏。

“二嫂。”阮清低头答话。

“我问你一个寡妇家家的,大晚上去哪儿?”赵氏瞪着她,“我一直怀疑你跟那些凶徒是一伙儿的,只有老祖宗老糊涂了,才被你忽悠的团团转。”

香果儿气得跺脚,“二少夫人讲话可要三思!”

阮清垂眸,“二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文定每晚是怎么对你的,我也知道。可你这毒妇,也不至于引狼入室,杀了顾家满门男丁!你现在与杀夫仇人苟且通奸,想联合起来图谋我侯府家产,是不是!你快说!那凶手到底是谁?”

赵氏叉着腰,气势汹汹。

阮清忽然抬起头,一笑,“二嫂,看你身后是谁?”

赵氏回头。

就见翠巧儿举着根大腿粗的木棍,劈头砸了下来。

赵氏被打成斗鸡眼,咣当一声,倒地晕了过去。

阮清淡漠转身,出了角门,上了小轿。

“香果儿陪我就好,翠巧儿回去喊人,就说府里遭了贼,二少夫人被打晕了。”

“好嘞!若是旁人问起姑娘,我就说姑娘不舒服,已经睡下了。”翠巧儿踮着脚尖跟阮清挥手,“姑娘放心,我会准备好热水和药膏等您明儿一早回来的。”

她就喜欢姑娘跟太子殿下在一起。

太子殿下多好啊,人又帅,对姑娘又好,帮姑娘杀人,为姑娘吃醋,一日见不到姑娘就生气,而且将来还是皇帝,简直完美。

阮清:……

她的轿子进宫,也是从距离东宫最近的一处角门入,沿途都有人安排好了,一路顺畅。

谢迟之前,与其他未弱冠的皇子们,都住在重明宫那边,直到册封大典前一天,也才搬入东宫。

所以,今晚,是他正式住在东宫的第一晚。

他是一定要阮清陪的。

阮清不敢不来。

等轿子无声无息进了东宫,便早已有掌事女官在候着。

“阮姑娘来了。”

青瓷是谢迟的母妃从小安排在他身边的老人,自他住进重明宫,就一直伺候着,十分稳重可靠,是谢迟信得过的人。

阮清与顾文定的这一场婚姻,谢迟是不认的。

所以,青瓷依旧唤她“阮姑娘”。

“青瓷姑姑好。”阮清客气见礼。

“殿下还在皇上那边,忙完就回来了。”青瓷引着阮清去寝宫主殿。

阮清随她行在雕梁画栋的回廊下,不经意间抬头,看见每一根横梁上,都有匠人精心描绘的小画。

是避火图。

传说,火神是个少女,脾气不好,却十分害羞。

所以,宫中殿宇中,多在梁上绘了春宫图,希望火神见了,就会害羞地跑开。

于是,这些画,也就被叫做避火图了。

青瓷打开一间朝东的精致小屋。

“殿下让人专门给您在他的寝殿隔壁,单独安置了一间房。”

“我的?”阮清有点意外。

可是,她又没想住在东宫,何必多此一举。

“倒是雅致。”她随便赞了句。

“姑娘今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我来安排人添置。”

“呵呵。”阮清笑了笑。

她是来陪谢迟睡觉的,伺候完了就走,并不需要单独的一间房。

况且,一间房算什么?

等他将来有了太子妃,人家来捉奸的时候,把她藏在这儿?

青瓷看出阮清的意思,笑道:“殿下说了,这间房,平时或许没什么用,但若是阮姑娘将来与他生气时,又没有地方去,便可进里面去消消气。”

阮清的脸色,便更凉了。

谢迟心知肚明,她是无处可去的。

连与他生气,都只能躲进他赏赐给她的屋子里去。

他将她拿捏地死死的。

噗!

香果儿却在旁边听着,没忍住,乐出了声儿,“没想到殿下还是个惧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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