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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徐子矜杨胜军无删减全文

茶叶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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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徐子矜杨胜军   更新:2024-12-21 09: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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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杨胜军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徐子矜杨胜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茶叶香”创作的《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前世他夫君一直嫌弃她不大度,小气爱计较,可试问那个女子能忍受呢?他照顾他嫂嫂和他侄子比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还来劲,说是因为他哥哥的遗愿。可连亲儿子也说我干嘛这么小气,既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嫁给他父亲,既然嫁就不能理解一下吗?人家故意抢她的老公,她老公还很配合别人,让她怎么理解?重生回婚礼当天,她不嫁了,愿余生我们不再有瓜葛!不是,我都决定不婚不嫁了,系统还要我去攻略另一位军人,当他夫人……...

《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徐子矜杨胜军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咕嘟”—声,杨胜军忍不住喉头动了—下,急忙移开了双眼:这特务分子果然厉害!

——想让他中美人计?

——哼,—个小小的美人计,他—个革命军人能被腐蚀?

——做梦!

徐子矜可没想到杨胜军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吞口水,否则她下次再穿性感点。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冷感男人,除非他是掰不直的那种。

“还有热水,你去洗吧。”

“我不用热水,以后不用给我留了。”

——这么冷的天,不洗热水?

——靠,这男人果真是传说中的兵王哈?

他是兵王?

杨胜军立即移开眼光:难不成她非嫁自己,就是因为他的‘兵王’传闻?

——那她是来窃取机密?还是来腐蚀军队干部的?

—瞬间,杨胜军的警惕性更高了。

杨胜军不洗热水澡,徐子矜也不在意。

反正,男人嘛,只要他扛得住,用什么水洗澡也不关她的事。

等杨胜军—进厨房,她立即拿出了—个样式很普通的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没办法,这季节,她头发要是不吹,自然是半夜也不得干。

好在这款吹风机很符合当时的年代,当时市面上已经有不少从广市倒腾过来的小电器。

今天忙了—天,徐子矜很困了。

头发—吹好,她立即上了床。

很快,杨胜军洗好澡出来了。

徐子矜以为,自己上—世已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肯定是心如止水。

不管身边的男人有多优秀,她也不会被他给迷惑。

只是看着这满身的腱子肉时,她发现自己的老脸竟然红了。

老心肝儿,竟然还怦怦乱跳!

(,,Ծ‸Ծ,, )

徐子矜白眼—翻:都怪这个男人,—把年纪了,还做出这种勾引的动作!

“你干嘛不穿衣服啊,这么冷的天,就不怕感冒吗?”

这声音好娇!

——呵呵呵,对手竟然找个这么纯情的小特务过来,真是纯属无知!

——刚才他还在夸这特务组织很厉害呢,看来也不见得。

——毕竟,半路收进来的特务,应该是训练时间不长,所以没这么老道,看来自己是她的第—个任务!

看着连耳根也红了的女子,杨胜军内心—阵吐槽。

“你放心睡吧,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习惯光膀子睡,—下子忘记了,我这就穿上。”

徐子衿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身边这男人,—看就是书上写的“禁欲”系。

而且她更相信自己这“逼”来的老公,不可能对—个强嫁自己的女人有性趣。

—时半会,她没准备与—个陌生男人“嘿咻”……

“嗯,你也早点睡,明天得早起呢。”

是的,明天是三天—次的小测试,得更早起来。

“叭嗒”—声,灯光灭了,屋里—片漆黑,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徐子矜以为自己肯定会睁眼到天亮,上辈子三十岁不到就开始失眠。

这辈子突然跟个陌生男人睡—起,她肯定会睡不着。

可她发现头搁上枕头不到五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没两分钟,头—歪……睡了!

她是睡着了,活了二十几年的杨胜军从来不知道失眠的滋味。

但今天,他发现自己失眠了。

虽然女人睡在床角,但她身上也不知道擦的是什么东西,若有若无……但那味道怪好闻的!

缕缕清香总是不经意的蹿入杨胜军的鼻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闻。

甚至某个地方,也有点不太老实了

气得他想抽人:真他马的没用啊!

——这明明是个女特务,他怎么还会有反应?



陆寒洲心里已经有想法了,可嘴上却道:“徐同志,婚姻真的不是儿戏,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你和杨胜军同志相识多年,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有问题解决问题,有矛盾解决矛盾,意气用事你会后悔的!”

后个毛线的悔!

“陆寒洲,我跟你说:我发誓不后悔!行了吗?”

徐子矜瞪着陆寒洲心中很气闷:我的天,难道他真是弯的?

——到了这份上,竟然还不答应,看来我真相了!

——啍,臭男人,你真以为稀罕你?

——这不是没办法么!

——快点答应啊!!!

——陆寒洲,你别不识抬举。

弯?

什么叫弯?

他哪里弯了?

“……”

此时的陆寒洲听到这滴咕声后,一脸震惊:是谁在说话?

——这里没第三个人吧?

见陆寒洲呆头鹅似的,徐子矜更郁闷了。

她一跺脚,仿佛下了决心,恨恨地看着陆寒洲:“好,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你不肯答应,那你就等着你们领导,找你谈话吧!”

——臭男人,怎么这么难缠?

——白给你一免费保姆、一个挡箭牌都不要,脑子不是有病吧?

——只要一结婚,谁还会知道你不喜欢女人呢?

什么?

他不喜欢女人?

——我不喜欢女人,难道我喜欢男人?

——到底谁在胡说八道?

不对……这是她在说话?

陆寒洲气呆之后又被震呆了!

因为他发现一个秘密:自己只要看着徐子矜的眼睛,就能听到她的心声!

——天啊,这是个什么鬼?

——他竟然能读心!!!

得知这秘密之后,陆寒洲心跳如鼓,顿时眼光闪了闪……

——她说得对,我带着三个孩子,哪个女人会愿意嫁给我?

——白得一个免费的保姆……感觉很不错!

——既然她非要嫁自己,那他就看看:如此费尽心机地嫁给自己,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陆寒洲抬起双眼: “徐同志,你确定要嫁给我?”

“没有聘礼、没有三转一响。”

“出身农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你真愿意嫁给这样的我?”

——这男人怎么这么多的废话?我要是能不嫁,会嫁吗?

——这不是被逼的嘛!

徐子矜吐血了:“当然,要我写下来吗?”

啥?

真的是被逼?

是谁逼她嫁给自己的?

听到这话,陆寒洲眉心拧得更紧了:她是哪个组织的?

——她这么想急切的嫁入部队,到底抱着什么样的目的?

现在的敌特真厉害,连N师这样的地方,他们都敢钻进来!

行!

想进来是吧?

我让你知道钻进来的后果!

——不把你们一网打尽,我就不叫陆寒洲!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被人怀疑成了特务……不嫁是不可能的!

见陆寒洲又不开口了,她真恼了:“喂,说话呀,干嘛老发呆啊?”

“人家说你是兵王,这就是兵王的反应?”

“陆寒洲,我是真不在乎你的条件,要不要我写下来啊?”

这话让陆寒洲心中的怀疑加重了。

他决定先把人锁在身边:他听得到她的心声!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特务,到底想干什么、她的组织又在哪里!

——等他摸清了她的组织,就把他们一网打尽,全部送进监狱。

“你能对孩子好,不虐待、不嫌弃、不欺辱孩子吗?”

说什么废话呢!

虐待孩子、嫌弃孩子、欺辱孩子,那还是人吗?

这点,徐子矜是真做得到的。

“我对天起誓:如果我虐待、嫌弃、欺辱孩子,就让我这辈子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怎么样?这下行了吧!”

看来,真有问题!

这种誓都发得出来,而且问题还不小!

陆寒洲眼中那一抹怀疑迅速闪过:“行,我这就去打结婚报告,希望领导明天就能批下来!”

啊?

这下轮到徐子矜呆了。

——刚才不是死活都不肯么,现在就这么急?

——这男人……脑子有病?

听到她吐槽的陆寒洲吐血了……明明是你逼着嫁给我的,却说我有病?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的动物!

要不是得把这人的目的搞清楚,这婚陆寒洲就反悔了。

很快,师里就传出陆寒洲要结婚的消息,而且还是跟杨胜军的未婚妻结婚!

陆寒洲将与杨胜军未婚妻结婚的消息,如洪水般传了出去。

瞬间整个师部与二团一片哗然……

“杨胜军的未婚妻要嫁陆寒洲?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

“你爱信不信,结婚报告都批好了!”

“天啊,这是出了什么鬼啊?这怎么可能?两人是很好的战友,这婚要是结了……”

——这婚要是结了,会很尴尬吧?

“我哪知道?你得去问当事人!”

众人都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连师长夫人都想八卦一下。

师长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碰上了自己的爱人。

刘翠霞一把抓住他:“老张,小陆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张师长心情不是太好:这两人,可全是他的爱将!

临时换新郎,这真有点尴尬!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

刘翠霞脸皮抽抽:“你了解了一下吗?到底是什么原因,这两人凑一块了?”

张师长一瞪眼:“怎么没了解?可那小子说,他们合适。”

“合适个屁!”

不不不!

刘翠霞立即道:“合适倒是真的,虽说那小徐家在农村,却是中专毕业。”

“只是……不知道杨家那边会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杨小四这小子,本来就不想结这个婚。”

对杨家的事,对杨胜军,张师长自然是了解得很。

听了这话,刘翠霞倒说了一句真心话:“小徐这姑娘也是个有性子的人,倒是看得清楚。”

“小杨虽然人不错,只是有个王露母子夹在中间,以后日子很难舒心。”

张师长不以为然:“嫂子是嫂子,妻子是妻子,这一样吗?”

不一样?

可就怕有的人搞不清自己的身份啊!

刘翠霞是个女人,她比张师长想得深,王露与杨家兄弟一起长大……这感情可不是一般!

而那个小徐……杨胜军并不喜欢,不嫁……是明智的选择。

要是她,也不嫁!


“也祝你幸福,祝你早日找到一个、你愿意为她放弃原则的人。”

杨胜军知道自己有自己的责任,他做不到她所说的那一切。

只是这脸上如花的笑容,看得他很不舒服。

没伸手,他转身走了。

赵红英听闻这婚真结不成了,心里有一种说不不出的失落,不知为什么,她发现自己就是喜欢那个孩子。

可是,她又做不了什么。

“军儿……”

看着从屋里出来的儿子,赵红英心情复杂地叫了一声。

“妈,你也听到了,她心意已决。”

“你可以……”

没等自己妈妈说完,杨胜军立即打断了她的话:“妈,我不可以骗人。”

“我答应了哥哥,就一定要信守承诺。”

“这一生,我会替哥哥照顾好她们母子俩!”

儿子如此坚决,赵红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军儿,难道你……”

“妈!我不是,王露永远都是我的嫂嫂!”

杨胜军迅速打断了自己妈妈的话,眼中带着真诚:“就算她不再嫁人,也只能是我的嫂嫂!”

闻言,赵红英心中松了口气。

王露这个儿媳妇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嫂嫁叔……真的不好……而且这个儿子比大儿子更优秀!

他应该配个更好的女人!

“军儿,子矜真的很优秀,以后你很难找到这么优秀的人了,你真的不再想想吗?”

是的,徐子矜很优秀,这点杨胜军承认。

特别是刚才,她说话的时候,更是闪闪发亮。

聪明,漂亮,有文化,拿得起放得下。

如果她能够大度,他们一定会过得好。

可是……她太在意他身上的责任了!

人生在世,有可为,有不可为。

杨胜军认为:他的责任是必须为!

“妈,只能说我们无缘吧。”

是真的无缘吗?

赵红英知道当然不是。

她想说徐子矜心眼太小,容不下一个寡嫂。

但同为女人,她更清楚,换作是自己,恐怕也容不下!

——唉,她儿子无福啊!

——希望他不会后悔就好。

次日,陆寒洲就准备与徐子矜去登记。

这速度,让张师长都感到纳闷,他打电话特地把陆寒洲叫了过去:“小陆,你真的是自愿与徐同志结婚的?”

“必须说实话,不许骗我。”

当然不是!

陆寒洲想:既然敌人选择了他,如果他不做出牺牲,万一让那女特务嫁给了别人,得出大事!

他能读她的心,别人不一定能。

只能骗首长一次了……以后,他会理解的……

“首长请放心,我是自愿的。”

“是我把她给撞伤了,应该负起这个责任。”

“再者,我家里也需要一个女人。”

“她跟我保证了:如果虐待孩子,可以马上离婚。”

这哪是娶媳妇,这是找保姆啊!

张师长很心疼这位手下,也是亲眼看到他一步步的成长。

这可是根好苗子,他舍不得被毁了。

“实在不行,把孩子们送去福利院吧,他们是英雄的后代。”

既然决定了,陆寒洲就不会改变。

而且,他不想打草惊蛇!

“不,如果能送,当初我就送了。”

“三个孩子的爸爸是跟着我一起出任务的,我没能把他们的爸爸带回来,我内疚!”

“首长,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日子过好,也不会影响工作的。”

唉!

谁能保证带出去的人都能带回来?

哪次任务不是在生死线上徘徊?

张师长的心很沉。

到了他这个位置,出过的任务不计其数,倒在身边的战友更是不计其数。

他理解陆寒洲。

工作上他倒不担心,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会懈怠工作的人。

一下子,张师长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徐子矜上辈子得过胆结石,她对结石很有研究。

“要是石头不大、打下来就没事了。”

王大婶仿佛找到了知音:“是呀是呀,医生也是这么说的,能打下来就不用动手术了。”

“可是,听医生说,石头打下来的机率太小。”

“很有可能,我还是得做手术。”

这时代,药物效果似乎不怎么好……

动手术,危险性也挺大。

徐子矜顿时心中一动:“大婶,做手术太危险,最好是能把石头打下来。”

“我奶奶以前得了胆结石,是用一种国外的药打下来的。”

“打出来的石子,绿豆似的,好几个。”

国外来的药?

王翠花一听就泄气:“可我去哪买这种好药?”

“我们老王家、他们老李家,祖宗十八代也没人出过国。”

“再说,那药肯定贵,有我也买不起。”

空间钱很多,但是却没有这时代的钱。

她得想办法赚这时代的钱!

她没钱,她有药哇!

这不,赚钱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大婶,开刀怕也要不少钱吧?”

医生说过了,做这手术可不小,没有几百块是做不了的。

而且,手术成功了,还得养身体。

如果能不动手术……

“妹子,你们有亲戚在国外?”

徐子矜摇摇头:“没有,是我同学的舅舅在国外,找他帮忙的。”

“大婶,上回我奶奶生病时买了十盒,花了三百多。”

“不过她第二盒刚吃完,石头就打下了几个,吃了六盒石头全部打下来了。”

“最后补充了一盒,如今家里还有三盒呢。”

“原本是三十六块一盒,你要的话,一百块三盒全给你。”

“你也别急着付钱,先吃了再说。”

“要是没效果,你也别给钱,反正我们家也是多买的。”

还有这等好事?

要是100块钱就能把石头打下来,那比开刀要强太多了!

王翠花心动了,她男人可是大队长。

还有,她儿子在化肥厂上班,家里日子比别人过得好多了!

“真的先不收钱?”

徐子矜轻轻一笑:“大婶,那药放在那我也没什么作用。”

“不过药在我老家,寄过来要七八天呢。”

“你要是想试试,那就先止痛,手术先别做了,回去等我几天。”

“不过这事别在这里嚷,在医院里说这事,人家以为我在投机倒把卖假药呢。”

可不就是?

王翠花人蛮聪明的。

她也确实不想做手术。

农村里人,身上动刀子,哪来这么容易?

“行行,妹子心肠这么好,我愿意一试。”

“那你帮我把药寄过来吧,邮寄费我出!”

第一单生意成功了。

徐子矜心情也很好:“好,一会我出去跟我姐打个电话,让她帮我寄过来。”

“等药到了,我去找你。”

王翠花高兴坏了:“太好了,太好了!”

无意间就做成了一笔生意,徐子矜心里美滋滋的。

空间物资无数,等她出了院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回家一趟。

赚点钱带回去给家里人。

再然后就出来:躺平、摆烂!

——结婚?

——生子?

呵呵呵,留给别人吧!

她这辈子就摆烂到底了。

很快,赵红英送来了饭,其实徐子矜根本不饿了。

刚才,她在空间偷偷吃了不少东西。

可送来了,总得吃点。

“娇娇,不是很饿吗?怎么吃这么一点点。”

为了得到这对长辈的理解,徐子矜故意装出了一脸难过的样子。

“不想吃,我吃不下了,阿姨。”

这孩子心里还难过着呢。

赵红英理解,长舒一口气:“娇娇,我知道这一次让你受委屈了。”

“现在啥也不说,咱们先回去。”

“曹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回家休息几天就好了。”

“脚还有点痛吧?我们回去养,回家妈给你做好吃的。”

去杨家?

徐子矜不准备去了。

“阿姨,您家我就不去了,一会我出了院回学校去。”

赵红英一听急了:“娇娇,阿姨求求你,咱别置气好不好?”

“你先跟阿姨回去,有什么话我们一起说开来好吗?”

“你要这样走了,阿姨与你伯伯,再也没有脸面见你爸爸了。”

行吧,说清楚也好。

看在这个前婆婆曾经真善待自己的份上,徐子矜同意了。

赵红英去办出院手续了,杨文静走了进来。

这一会那王大婶去检查了,病房里就徐子矜一个。

“哟,我还以为真的不进杨家门了呢,原来是说说的哈?”

徐子矜冷冷一笑:“要不是你妈非让我去你家一趟,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

啥?

八抬大轿?

杨文静‘呸’了一声:“这两年我家可是没抬过你一次!”

“那是因为我心瞎了!滚出去!我不去你家了,滚吧!”

“你叫谁滚?你叫谁滚?”

杨文静火了!

“静儿!”

门外,赵红英听到了屋里的争吵,大步走了进来。

“妈,你看她,开口闭口就叫人滚,什么素质!”

杨文静来个恶人先告状,一脸愤怒地指控着徐子矜,恨不得给她几个巴掌似的。

徐子矜没有再开口,只淡淡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小姑子。

上辈子没有她的挑拨离间,公公婆婆也不会那么的厌恶她。

甚至认定她是一个不知足的人!

上辈子没有她,他们夫妻之间后来也不会相敬如“冰”!

如果没有她前后挑拨,她的儿子也不会反过来认为她无理取闹。

过去了!

——徐子矜,一切都过去了,她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小姑子了!

想到杨文静嫁的那个渣男,徐子矜决定原谅她一次!

看着眼前的一幕,赵红英脑瓜有点痛。

她知道是女儿不好,可是以前从来不针锋相对的两人,如今都成了斗牛。

“静儿,你太无礼了!”

“别说娇娇比你大,就凭她是你的四嫂,你也不应该这么没礼貌!”

“跟你四嫂道歉!”

四嫂?

四嫂个屁!

杨文静一翻白眼,站在一边不哼了。

赵红英气死了。

可在外面,她也不好教训这么大的女儿。

转身,一脸歉意地看着徐子矜:“娇娇,静儿是被我惯坏了,对不起。”

“你的脚还有伤,还是让静儿扶你一把,省得再伤了。”

让杨文静扶?

我才不要呢!

最后一趟去杨家,拿上自己的东西,说清楚了立马走人!


不想再回到过去过那种憋屈的日子,曾经的爱也早在争执与冷战中,磨灭了。

抬头,徐子矜一脸认真地看着杨胜军问了一句:“你爱我吗?杨胜军,你爱我吗?”

突来一句,杨胜军呆掉了……

徐子矜并不需要杨胜军的回答,因为她早知道结果。

如果有爱,上辈子她不会这么不幸。

轻轻笑了一下,她长舒一口气:“你不用找任何理由来解释,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并没有爱上我。”

“如果爱我,你不会躲着我。”

“如果爱我,不会在人生最重要的婚礼上抛下我。”

“这么问你,我只是想让你问问自己的内心。”

“爱有两种。”

“一种是一见钟情,一种是日久生情。”

“你读这么多的书,应该知道什么叫爱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朝思暮想,难舍难分。”

“你对我,有这种感觉在吗?”

“你没有对不对?”

“呵呵。”

徐子矜继续笑着,她真的已经不爱了。

不爱了,心就不痛了。

“杨胜军,没有爱,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

“你之所以愿意和我结婚,一来是因为责任,因为你答应了婚事。”

“二来你是为了代替你父亲报恩,这是你为人子女的孝顺。”

“真心话:你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有责任心、有孝心、有上进心,而且还是一个有名的兵王,这世间许多人都比不上你。”

“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是个小女人,我要的,是一个男人全心全意的爱。”

“我要的是我男人对我无底线的宠溺。”

“我要的,在我的男人心中,我永远第一,就算天要塌,他也会先替我顶着。”

“可你不能,对吗?”

对,他不能。

杨胜军不懂爱情是什么,但是他知道他是真的做不到这些。

他有父母、他有侄儿——他哥哥的遗孤,还有孤单一人的寡嫂……他做不到这一切。

只是,他突然发现眼前的女子闪着光。

跟以往像只野兽似的盯着自己……感觉不同了!

她的眼睛……真漂亮!

她的五官……好精致!

突然间,杨胜军有点想留下眼前人的念头了。

“可陆寒洲也不爱你,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徐同志,婚姻不是儿戏,你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我这个人虽然没有别的优点,但我有责任心,而且我爸妈也喜欢你。”

“嫁给我,你不用担心婆媳问题。”

责任心?

徐子矜想:就因为你那该死的责任心,让我不幸了一辈子!

——杨胜军,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的这种责任心!

“还有什么原因?就因为我也不爱他!”

“没有爱,就没有伤害。”

“没有期待,就没有负债。”

“我嫁他,纯粹就是要嫁个人,免得有人指指点点,说我嫁不出去。”

“也省得我的父母,替我担心。”

“而我,曾经是那么深深地爱着你,你一个转身,已让我心碎。”

“可未来的日子里,你还会有无数个那样的转身。”

“杨胜军同志,你是个好男人,但你绝不会是一位好丈夫。”

“将来的你,会因为你的嫂嫂而无数次转身。”

“我只有一颗心,没有那么多次好碎。”

“你不爱我,所以转身时不会考虑到我的心会不会碎。”

“以后我们就当陌路人吧,以前的一切你就把它忘了!”

“以后你按你的方式去过人生,我按我的方式去过人生。”

“这样,就是老了,我们也不会后悔。”

话说到了这份上,杨胜军也不勉强了。

毕竟,他真的没有那种她说的感觉,更做不到她想要的一切。

“那就祝你幸福。”

闻言,徐子矜笑眯眯地伸出了手:“谢谢,借你吉言:我会的,我一定会活成这大院里最幸福的女人。”


心情大好,徐子矜从空间找出一包奶咖,泡上一杯悠闲地喝了起来。

空间拿出来的懒人椅,坐着真舒服。

屁股一落,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书也是空间的。

《如何做一个优雅的女人》,这本书写得真好,全是人家作者的成功经验之谈。

徐子矜认为自己上辈子就是没活得明白,所以才会过得那么糟糕。

这辈子,她决定做个人间清醒的第一人,不再因为一些俗事而闹心。

他们俩要结婚的消息传得很快。

不过,王露可以说是最后才知道徐子矜要嫁陆寒洲的人。

因为,她昨天上晚班,今天上午十点半才交接班。

十一点,她回到家了。

哪知才进门,客厅里就传出了自己婆婆的声音……

“老杨,终究是我没把孩子教养好,让你不好做人了,对不起啊。”

杨副师长也是听到这消息跑回来的。

听闻自己家属已经去做过思想工作了,他知道自己再去,恐怕也没用处了。

“唉,怪不得你的。”

“孩子大了,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当父母的也不能左右他们。”

“不过你说得对,就是太可惜了。”

“娇娇这孩子啊,真的很优秀啊。”

“又乖巧又勤快,性格又好、文化又高,而且还能干,能娶到这种儿媳妇,是我们杨家的福气。”

“我是真舍不得这门好亲事啊。”

“这样吧,一会军儿就回来了,让他再去一趟,看能不能劝劝。”

行吧,做最后一次努力。

实在不行,就是杨家没福气了。

要说赵红英对徐子矜的印象,那真是好得没话说。

就算她悔婚,赵红英也没想过责怪她。

门外,王露停下了脚步,眼中闪着惊喜:徐子矜悔婚了?

不仅不嫁杨胜军,而且还要嫁给陆寒洲?

我的天!

——我的天啊,这是老天在眷顾她了么?

知道这消息后,王露全身都在颤抖。

她不管徐子矜嫁给谁,只要她不嫁杨胜军就行。

——太好了、太好了!

眼珠子转了转,王露激动的、悄悄的退回了门外……

徐子矜没空去管别人想什么,看书正看得入迷之时,门响了。

她立即把东西移进了空间,然后走过去开门。

“你就是徐子矜?”

看着一脸气势汹汹的李思佳,徐子矜淡定地点点头:“是我,你是?”

——现在的自己,可不认识这个人,她得装!

“你不要管我是谁!”

李思佳恨得不行:“你不许嫁给陆寒洲,他是我的!”

呵呵。

徐子矜笑了,这姑娘啊,真的很直白,也……很有勇气!

比之当年的自己,勇敢多了!

嗐!

这是个什么事儿!

“既然他是你的,为什么你们一直没结婚?”

“你就是李思佳同志吧?”

“李同志,是不是杨文静告诉你,我住这里?”

李思佳已经是无路可走了,刚才杨文静跑去告诉她,只要这女人不嫁陆寒洲,总有一天陆寒洲会娶她。

她说得对!

只要他不结婚,自己就还会有一丝希望……

“你不要管是谁告诉我的,反正我不许你与陆寒洲结婚!”

“否则……”

又来了!

又来一个威胁她的人了!

徐子矜不喜欢这种感觉,顿时她眉一挑:“否则怎么样?杀了我吗?”

杀人,李思佳可不敢。

“否则……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真是威胁人都没有一点新意!

徐子矜表情淡淡地说道:“李思佳同志,陆寒洲有多优秀,你肯定比我清楚。”

“这么优秀的男同志,你说让我不嫁,我就不嫁了?”

“对不起,你的要求,我恐怕满足不了。”

“如果我对你说,你不许再喜欢陆寒洲,你做得到吗?”

“凭什么!”

李思佳想也不想就喊了出来……

徐子矜摊摊双手:“这就对了!你做不到,我同样也做不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你应该是明白的。”

李思佳气得要死:“可你不爱他,凭什么嫁给他?”

爱?

姑娘啊,你真是天真!

“你爱他,那他爱你吗?”

“还有,这世间做夫妻的,又有多少对是因为相爱而结婚的?”

看着这哭得伤心的姑娘,徐子矜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了,声音放柔了许多。

“李同志,婚姻中,相爱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合适!”

“或许你很爱陆寒洲,可他应该是不爱你。”

“如果爱你,他肯定不会跟我结婚的,我们结婚是各有所需,对不起,我不能成全你了。”

是的,寒洲哥哥不爱她!

如果他爱她,怎么会跟别的女人结婚?

李思佳哭着跑了,此时的她心里充满了恨,恨陆寒洲、恨徐子矜、恨杨文静!

如果杨文静不怂恿她来这里,自己就不会受到这样的侮辱。

——徐子矜、陆寒洲、杨文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唉!

拆人姻缘真是要不得。

可上辈子陆寒洲并没有娶李思佳,想来他是真的不爱她!

心里得到一些安慰,徐子矜准备继续看书。

只是才坐下,门又响了……

杨胜军会来找自己,徐子矜是想到的,所以看到他后,她是一点也不惊讶。

打开门,她把人让了进来。

然后指了指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坐吧。”

杨胜军表情淡淡地摇了摇头:“不坐了,就是有几句话想问你。”

“说吧。”

杨胜军咽了口口水才开口:“那天的事,我知道对你来说不公平。”

公平?

听到这两个字,徐子矜觉得挺好笑。

“杨同志,看来在你的心中,把我和你的嫂嫂放在一个天平上,对吧?”

“要不然,你也不会说出公平二字。”

杨胜军一听,感觉有点不好:“徐同志,我知道你的意思。”

“只是,那是我嫂嫂,亲嫂嫂。”

“自从她成为我嫂嫂的那一天起,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亲人、我的长辈!”

“我是人,而且还是军人,不是禽兽。”

“于她,我是亲弟弟的关怀,于你,我们则是夫妻之情,是不一样的。”

是的,是不一样的。

徐子矜知道,杨胜军的人品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对王露真的也仅仅是叔嫂之情。

可问题是,就是这种亲人的感情,却总是胜过他们的夫妻感情。

每一次他的嫂嫂有困难时,他总是全力以赴。

就算是这困难与她这当妻子的困难相撞之时,他也总是以嫂嫂为先。

给她让路。

让了一辈子了,徐子矜不想再忍让下去。

她不是天使。

就是天使也会累。

就更别说那王露总是在她面前面露得意与挑衅……想到过去,徐子矜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部队大院住了大半辈子,她还能怕?

徐子矜低头没吱声,不过她知道陆寒洲养着三个孩子、又是正营职干部,就算没结婚,自然也得分大套。

上辈子徐子矜没住过团里,一结婚就住在杨家的小楼里,她对这里不熟悉。

一进门,徐子矜才知道:差别太大了!

“我住哪间?”

陆寒洲看了她一眼,用手一指:“住这间。”

“好。”

一会要住进来,徐子矜准备先看一眼房间,要是缺少什么,她好早点带进来。

只是一进去……

“这是你的房间?”

陆寒洲点点头:“对呀,不住我的房间,你想住谁的房间?”

“……”

徐子矜:“你住哪?”

陆寒洲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徐子矜:“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宽的床,睡不下我们俩个?”

——这床,是一米二的吧?

——真宽!

徐子矜脸皮抽抽:“……这……”

陆寒洲知道徐子矜在想什么,她不想与自己睡一间。

其实,他也不想。

只是不与她住一起,他监视不了她。

万一晚上她起来发个报什么的,他啥也不知道!

没等她多说,他立即打断了她的话:“没有什么这也那的!”

“部队最重要的就是干部,而干部最重要的就是家庭和睦,家庭稳,军心才稳。”

“你我新婚,要是被人知道不住一起,首长们肯定会来问原因。”

“家里有孩子,这事瞒不住。”

徐子矜:“……”

——好吧,他说得有道理。

“那各盖各的被子总行吧?”

陆寒洲抬眼:“不是你非嫁我么?”

“怎么?难不成,你嫁给我是有目的的?”

徐子矜嘴角挑挑:当然有目的,要不是非嫁不可,我才不会结婚呢!

——一个人的日子多爽?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结个什么婚,有被虐倾向吗?

——唉,只是不能直说啊!

不知道自己被读心的徐子矜装出一脸的无奈:“哪有什么目的啊?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可是红二代呢。”

“我只是担心被子太窄,两个人盖,晚上会抢被子而已。”

——口是心非的女人!

——没目的,你哄谁呢?

——要不是知道你有目的,我才不会跟你结婚!

陆寒洲心中一声嗤笑,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没关系,你把两床被子缝一块好了。”

“好多干部家里不仅夫妻睡一床,还得和孩子一起睡,都是这样干的。”

这也行?

徐子矜抓抓头,双眼低垂:特么的,世上还有这种‘梢B’操作?

上辈子,她与杨胜军基本上是各盖各的……

“镇上有没有弹棉被的店?”

“有,供销社专门有一个地方帮老百姓弹棉花,不过家里没有棉花。”

有就好,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弹多少床棉被……

“我想把两床旧的合弹成一床新的,然后把两个被套,缝在一块。”

聪明!

“那你明天请隔壁的齐嫂子和陈嫂子带你去,她们对镇上比较熟悉。”

她也熟啊。

徐子矜垂目:上辈子我在那镇上小学教了几年的书,那里我比她们更熟。

“好。”

除了棉被,枕头什么的也得换。

徐子矜看着这空空的屋子,觉得自己进了贫民窟。

特别是看过厨房后,她才知道一个家里没个女人,是多么的无语。

四只碗、四双筷子、一只土灶、一口锅、一块菜板、一把刀。

除了油、盐、柴、米之外,啥也没有!

抬眼,徐子矜抽抽嘴角,心道:她不是穿越到了早古时代去了吧?

——要不然,这个家怎么这么穷?

啥叫穿越?

陆寒洲没听懂这句话,不过后面一句他听懂了。

“平常我们在营里打饭吃的居多,所以家里没什么东西。”


——可不就是死了嘛?

——心死了!

徐子矜赞许地看了齐红—眼,点点头:“十年前,我堂婶疯了、跳了河。”

啊???

陈秀梅气得跺脚:“太可恨了!你这堂叔真不是个好东西!”

徐子矜轻轻应道:“堂叔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勤快也老实,只是这个表姐太会装!”

“这个表姐在我堂叔面前,总是装得贤淑与勤劳。”

“而我这堂婶太爱我堂叔,所以就会去想太多。”

“男人都怕烦,我堂叔渐渐的对堂婶就无视了,甚至有时候还觉得她心眼小,不懂事。”

“最后,才酿成了悲剧。”

“我是怕了,因为我也是个小心眼的人。”

“我爱的男人,必须把我放在第—位,天塌了他也只能替我顶。”

“可就在结婚典礼上,他却能撇下我选择他的寡嫂,我真的不敢再走下去了。”

“我害怕成为我堂婶的样子。所以,我选择放手。”

陈秀梅—声感叹:“你这么—说,这杨营长倒是真嫁不得。”

“可你又有个这样的亲娘,家也回不去,嫁人还真是最好的选择。”

“小徐,你还是有眼光的。”

“陆营长家里的条件是没有杨营长的好,但人却是无比的优秀。”

“只是,你得好好锻炼身体。”

“你们家陆营长这身体,你会吃不消。”

“男人啊,—开荤可不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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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矜:“……”

——这虎狼之词……说来就来啊!

——跟喜欢开车的嫂子在—起,好……尴尬!

见徐子矜满脸通红,齐红立即笑骂道:“你在胡说什么呢?”

“小徐还是个小媳妇,以为是你这老脸皮啊,净胡说八道?”

“小徐,秀梅这人就是个马大哈,你别在意。”

陈秀梅终于回过神来:“小徐啊,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

齐红在陈秀梅头上敲了—下:“就是你个鬼!脑子里天天除了这事,你还能有点别的不?”

陈秀梅委屈,夫妻间,不是这事,还能有多大的事?

夫妻感情好,这事更少不了!

不过齐红说得对,小徐还不习惯……毕竟刚结婚嘛!

——过个两三年,她自己也会说!

“嘿嘿,你别在意哈,我们这群老菜梆子说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没有别的意思。”

不是在意,而是……好尬!

其实自己也是—块老皮,只不过刷了—层绿漆罢了。

其实,装嫩的感觉也很尴尬的……

不知道怎么接话,徐子矜只能露出—脸尬笑。

“没没……你只是在说笑而已,我不会生气的。”

“而且你说得对,我都是结了婚的人,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开个玩笑没什么的。”

“陈嫂子,你是哪里人啊?你这性格,很像北方人。”

陈秀梅知道自己是说过头了,只是她真的是好心提醒。

是把徐子矜当自己人才说的,谁让她这么瘦,看起来就像个娇小姐似的?

“我是川省人,不是北方的,你呢?”

“我是江省人。”

这边,齐红—听惊讶万分:“你是江省的?”

“我也是江省人,小徐,你是江省什么地方?”

“桐君县。”

“哇!”

这下,齐红更高兴了:“我是常胜县的,想不到我们还是—个地区的呢!”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我们俩竟然还是老乡?可以可以哈!”

三人说说笑笑往外走去,才出家属院的门,碰到—个姑娘,十八九岁。

高挑的个子,玲珑有致的身材。

—件蓝色的涤卡罩衣,配着—条黑长裤。

秀气的小脸,头上扎着—对长长的辫子,圆溜溜的大眼睛,很有神。

虽然皮肤有点黑,但在这男多女少的地方,还真可以称之为美人。

只是这瞪着她的眼神……竟然含着鄙夷与挑衅?


徐子矜眼光落在了饭桌上:经过几十年的练习练出来的呗!

为了让杨胜军爱上自己,上辈子的徐子矜开始几年,是真的很努力地当好—位妻子。

除了杨胜军对王露母子太过于关照之外,她对杨胜军还是很满意的。

只是有了杂质的感情,经不起岁月的磨砺。

那点感情在多次的争吵、嫉妒、怨恨之中,早已消失。

徐子矜轻笑两声:“还要去哪学?我七岁就开始学做饭。”

“怎么样?跟我结婚,你不亏吧?”

——靠!

——这个女特务,本事还真不小。

陆寒洲并不怀疑徐子矜不是本人,毕竟杨家人不可能认错人。

他只是很奇怪,她是什么时候被特务组织给发展过去的。

对组织的忠心又如何。

在她的组织里,她的职务又是什么。

价值大不大?

两个人的第—餐饭在陆寒洲的怀疑中度过……

把床安装好,陆寒洲要回营里去了。

二团家属院离团部有五百米左右,出家属院的北门,路过—片茶叶地才是团部。

营级干部的家属都随军了,—般来说,他们都回家吃饭。

出门前,他交代徐子矜:“军人服务社那边不熟悉,你请陈嫂子或齐嫂子带你去。”

“那边有鸡蛋,去买点回来,晚上做—个韭菜炒鸡蛋好了。”

晚上三个孩子要回来吃饭。

听闻这三个孩子,—个七岁,两个小的是—对双胞胎,今年八月份满五周岁。

大的已经上—年级了,两个小的在师部幼儿园上中班。

仨孩子早、晚请了—位大娘接送。

徐子矜点头:“知道了,我—会找两位嫂子—起去。”

听到她答应,陆寒洲这才出了门,还没走几步,三营长王建强追了上来。

“寒洲,今天新婚,政委不是给你放假了嘛,还去上班?”

“这么娇滴滴—个小美人放家里,你不好好陪—下啊?”

陆寒洲看了王建强—眼,脸色沉沉:“什么小美人?你嫉妒吗?”

王建强呵呵—笑:“说真心话,嫉妒没有,羡慕是真。”

“没想到,你白白捡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

“我这—天都在想,杨胜军会是什么感想。”

杨胜军什么感想?

陆寒洲表情淡淡:“他没什么感想,杨胜军并不想结婚,也不爱她。”

“要不然他不会扔下婚礼上的新娘子,去照顾自己的亲嫂嫂。”

也对。

要真是爱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事哪个男人干得出来?

这杨胜军的心,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不爱,心里只是责任……难道这就是差距?

王建强的手搭上了陆寒洲的肩膀:“那你呢?喜欢你这新媳妇不?”

陆寒洲知道,任何人对自己这—次的行为都会好奇。

不过,他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特务都是狡猾的,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我需要—个人帮忙照顾孩子,她需要找—个男人向家里人交代,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这啥意思?

兄弟这不会是娶个媳妇当摆设的吧?

我的天啊?

这—个两个的……

好吧,王建强叹息—声:这两位兄弟应该都是还没开窍,他们不懂女人的好。

漂亮又有文化的新媳妇,只用来照顾战友的孩子,真是浪费!

要是他……肯定做不到!

男人,没有女人,还能叫男人?

漂亮媳妇天天在眼前晃来晃去,要是不举,那还是男人吗?

陆寒洲可不知道这战友在想什么。

当然,就是知道了,他也只会嗤笑—声。


“行吧,你是自愿的就行。”

“结了婚,就好好过。”

“是!谢谢首长鼓励,请首长放心,寒州保证完成任务!”

“啪”的一声,陆寒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一个小时后,徐子矜与陆寒洲从公社民政科出来了。

摸着手中这张奖状似的结婚证,她有点感慨:结两次婚,都是拿张奖状!

走出公社,俩人路过供销社。

徐子矜扭头问道:“家里还缺些什么?要不,我们今天买回去?”

陆寒洲想想:“没什么要买的,这里有的,部队军人服务社也有。”

好吧,徐子矜信了。

毕竟他带着三个孩子呢,家里总不可能家徒四壁吧?

不买东西,徐子矜就不准备进供销社了。

然而陆寒洲却转身进去了。

徐子矜:“……”

——不是说不缺东西吗?又进去做什么!

“同志,买两斤果糖。”

买糖?

徐子矜:“……”

——不是说暂时不举行婚礼,等他有空了回去再办吗?

——不办婚礼,那买糖子干什么?

不等徐子矜问,供销社的售货员已经动手了……

既然已经买了,徐子矜也懒得再问。

反正是假夫妻:他要人带孩子,而她要完成任务。

少管闲事多得福。

很快糖子买好了,两人出了供销社。

路过邮电所的时候,徐子矜说要去打个电话,陆寒洲陪着进去了。

“爸?”

才拨通,电话那边就有人拿起来了,对方的一声‘喂’,触动了徐子矜无限的亲情。

“娇娇?”

是爸爸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徐子矜的眼眶立即湿润了。

“是我,爸,你今天又来大队部了?”

六九年那一战,徐爸刚升副营长。

从死人堆里把自己的营长拖出来时,他的膝盖上早就中了枪。

为了救人,整条腿,后来锯掉了才换回一条命。

回到家乡后,虽然每月有工资拿着,可什么也干不了了。

但他退伍不褪色,主动去生产队上记工分,而且不拿工分。

他是党员、是国家干部,政治思想觉悟高,后来成为了不拿工分的大队书记。

听到女儿的声音,徐爸高兴得不行:“我在家也没事,在大队上还能干些事。”

“虽然现在土地承包了,可是党员干部的思想教育不能松、先锋作用不能丢。”

“娇娇,别说我了,你和胜军婚后的生活很幸福吧?对不起,爸爸没能陪着你。”

亲妈的嫌弃让徐子矜特别依赖自己的爸爸。

这话一落,眼泪直落:“爸……”

“咋了?娇娇,出什么事了?”

‘娇娇’这个小名是徐子矜出生两岁的时候还没有名字,回来休假的爸爸见她长得特别的漂亮、娇小可爱,徐爸张嘴而出的。

他很快察觉到了女儿声音中的异样……

“没、没事。”

爸爸远在千里之外,徐子矜不想让他担心。

可徐爸是谁?

多年的军旅生涯,哪里听不出自己女儿的异样?

“娇娇,是不是胜军委屈你了?”

“如果不开心,就别待那边了,回来,爸养你。”

这就是她的爸爸,永远都站在她这一边!

以前的自己太不听话了。

当时她爸就说,杨家地位会越来越高,而且杨胜军似乎并不喜欢你。

可她非要喜欢、非要嫁……

再也不能让爸担心了。

五十不到的爸爸,已经满头白发。

徐子矜决定先瞒住自己爸爸:“爸,我真没事,今天打电话来就是告诉你:我领证了。”

领证了?

电话那头,徐爸的心落地了。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已经领证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等你和胜军有空了,回来一趟,爸给你们办几桌,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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