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相公轻抚着我脖颈的刀痕,他轻轻覆上我的手背,而我手腕处的伤口狰狞而残忍。
他睫毛微颤,眼尾稠丽,眉目温情。
“箬儿,我……”他话音猛地一顿。
剑刃不消一刻便穿透了他的胸口,血肉穿透的声响在这一刻无比清晰,鲜红的血液顺着胸口横流。
是比喜服还要稠艳的红。
我拔出剑,擦着玄裳粘上的鲜血,吐气如兰:“师尊,莫要入戏太深,还是你“亲自”教导徒儿的呢。”
壹我自有记忆起,便是这千隼山的山主。
经过这坐山每一个人都得脱半层皮,我的宝物越积越高。
但俗话说的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我发现这话在妖精身上也适用的很。
事情的起因在三月前。
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原则,这千隼山落下坨鸟屎都是我慕千千的。
这霸王条款虽说挺霸王,但我也未霸王到如此地步。
可也许是那日少年头上的银器过于晃眼,毫无意料的,我鬼迷心窍了。
于是当即兴奋的在山头宣布:“这位公子,只要你路过这千隼山,就是我的人了!
小的们,给老娘把“压寨公子”扛进来!”
白夏那时身着一袭黑衣,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他眉梢微挑,艳丽的眉眼间冷淡疏离却又意外的勾人,只是凑近看他竟有些狼狈,身旁皆是拔剑相向的追兵。
我飞至他身前,一剑便把这追兵挑开,扯下腰带便将他腕子束了起来。
轻轻一扯,本是想着要把人勾到我怀里,谁知他口中竟溢出鲜血。
他唯一的随从目眦欲裂,“公子!”
我大惊,我的压寨公子竟虚弱到了如此地步。
少年打着手语,我虽看不懂,但也知他现下情况不太妙。
贰当务之急,救人要紧。
我迅速打退追兵,少年身材修长,脉搏极弱,脑袋软绵绵的耷拉下来,已然是晕了过去,我将人轻轻松松的扛在了肩头,足尖轻挑,便顺着树梢到了山顶的寨子里。
小的们唰的一下都围了上来,叽叽喳喳道:“大王!
这是谁!”
“好俊!”
“俊啥啊俊,啊呸,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没有秀才哥哥一半俊俏!”
“……”我头都被吵的大了,当即叫停这群小不点们。
“……去打盆热水,”我轻咳几声,身上数道目光如刀子般扎人,“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