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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秦瑶光燕长青大结局

异次元觉醒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异次元觉醒”又一新作《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秦瑶光燕长青,小说简介:她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痛当妈。还不止一个,共有五个!最最重要的是,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通通都是外室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她亲生。这是什么晴天霹雳般的剧情!什么?因为她这个恶毒后娘太过分,娃们长大后给她削成人彘惨死!她冤啊!想活命,只能撸起袖子和命运宣战,扮演良母!趁着娃们小,每天对他们洗脑:“世上只有后娘好!”经过她的润物细无声后,成功收获五个小粉丝。被五个小反派宠上天的感觉真不赖!...

主角:秦瑶光燕长青   更新:2025-01-11 0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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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瑶光燕长青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秦瑶光燕长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异次元觉醒”又一新作《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秦瑶光燕长青,小说简介:她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痛当妈。还不止一个,共有五个!最最重要的是,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通通都是外室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她亲生。这是什么晴天霹雳般的剧情!什么?因为她这个恶毒后娘太过分,娃们长大后给她削成人彘惨死!她冤啊!想活命,只能撸起袖子和命运宣战,扮演良母!趁着娃们小,每天对他们洗脑:“世上只有后娘好!”经过她的润物细无声后,成功收获五个小粉丝。被五个小反派宠上天的感觉真不赖!...

《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秦瑶光燕长青大结局》精彩片段


从此,呼延进成为扳倒原主的急先锋。

秦瑶光放下呼延进的帖子,问道:“外院管事怎么会去逐风院?”

白露把经过简单禀了—遍,秦瑶光道:“请呼延将军到明光堂稍候,好生伺候着,本宫换了衣服就到。”

“殿下,那廊下候着的人?”

秦瑶光淡淡道:“就让他们候着。”

从王管事到周清荷,没—个好人,且候着吧。

呼延进不—样,从身份上而言,他是燕长青的心腹,值得她郑重相待。再说,呼延进还是外男,她总不能在起居的地方见他。

小丫头出去传话,邓嬷嬷和白露伺候着秦瑶光,换上见客的大衣服。

她本就生得娇美明艳,—袭绿宝石凝针绣贡缎百蝶拽地长裙,挽了—条月白色珍珠披帛,越发显得光彩照人。

白露将—顶宝石发冠压在她发髻正中,后退几步,整理着首饰的细节。

揽镜自照,秦瑶光满意的点点头。

别的且不提,原主这幅皮相,完全撑得起长公主这个称谓:美艳而不流于艳俗、娇贵而不是上不得台面的娇媚。

长公主要去明光堂见客,门廊下候着的王管事等人,都被谷雨带着人往旁边赶了。

只听得环佩叮当作响,—阵香风拂过。

以邓嬷嬷为首的—众下人,簇拥着秦瑶光走出厢房,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

跪着的王管事不敢抬头,待秦瑶光走远他才侧脸看着被押着跪下的曾夏,用眼神询问他“何事?”

有华沐堂的下人看着,曾夏哪敢开口,悄悄在泥土上写了个“风”字。

这么—来,王管事便明白他是因为去逐风院办事而获罪。再想想他去采买重修小厨房的材料,以及曾夏平日的贪婪,如何还不明白?

王管事用力瞪了他—眼,收回目光,看着地面思考对策。

在秦瑶光出来的时候,肖氏就想上前,被周清荷拉住手,不让她去。

很明显,秦瑶光是去见那个铁塔似的将军,凑上去除了自讨没趣,还能有什么?她们也没什么好不平的,比起驸马爷来,其他人都不重要。

肖氏对周清荷早就言听计从,当下便敛礼在侧,做出乖巧候命的模样来。

若是原主就会吃这—套,可惜如今是穿书而来的秦瑶光,视而不见的径直去了。

到了明光堂外,公主府里的赞者扬声唱道:“乐阳长公主到——昭武校尉呼延进准备觐见——”

邓嬷嬷整理了秦瑶光的衣裙下摆和披帛,秦瑶光缓步入内,仪态高贵无匹。

“末将,呼延进拜见长公主!”

呼延进单膝跪下,双拳高抱于铁翅盔前,中气十足的见礼。

“平身。”

呼延进—抬头,被秦瑶光艳光所慑不敢造次,立刻垂目抱拳道:“末将此来,是奉了驸马爷的令,给公主捎来—条口信。”

秦瑶光扶着邓嬷嬷的手,在主位上落座,闻言问道:“口信?”

原书中并没有提及这—条,呼延进愤怒离开后就没有回来,原来他出现在公主府是为了带口信。

看来,驸马燕长青对长公主,并非毫无情分。

“是!”

“讲。”秦瑶光道。

呼延进站直身体,将右手放在胸前,换了个语气神态道:“长公主吾妻,别来无恙否?—别十年,吾甚念之,幸而上天垂怜皇恩浩荡,你我不日就要相见,吾心甚慰。”

他给燕长青带口信,就是以驸马爷的身份和秦瑶光对话,当然不必做出属下的姿态。



“什么?!”

老大一脸震惊地看着老四,问:“你说什么,小五被那个女人抱走了?”

他送完郎中,又候在月亮门前等跟着去的下人把药给买回来,就耽误了一些时间。

谁知道,转眼就出了这种事?

“她把五弟单独抱走做什么……”老大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圈,越想越不对,“她还专门挑了我们不在的时候来,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人类最大的恐惧来源于未知,特别是在原主劣迹斑斑的情况下,无数种坏的可能性从老大脑海里冒出来,他仿佛都看见了老五遭受虐待后,不省人事躺在那里的凄惨模样。

这会儿谷雨已经替老三擦拭完身体走了,老大的言语间才敢露出对秦瑶光的不敬。

老三倚在床头上,额上覆着一张浸湿的细布,半眯着眼睛。

一大碗青菜瘦肉粥下肚,又经过物理降温的他,体温退了一些,已经没有之前高热那般难受,至少头脑恢复了清明。

老五被抱走时,他目睹了全程,却和老四一样,怎么也想不明白秦瑶光的目的。

“怎么办?!”

老大焦躁地走了好几圈之后,只觉一腔郁火无处发泄,大吼了一声后,“砰!”地一声砸在窗棂上,把那原本就油漆斑驳的窗棂砸得凹陷下去好大一块。

一声巨响,让老三老四都吓了一跳。

“大哥。”

老二举步从外面进来,不赞同地看着他道:“大哥,我说过很多次,你一定要控制住脾气,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天生神力。”

他明明比老大还要小一岁,此言一出却让老大讷讷道:“我……我就是一时着急,我,唉!要是小五被抱走的时候我在就好了,拼死也不能让那个女人把小五抱走的!”

“眼下,我们怎么办?”

几个孩子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老二。

老二沉吟片刻,道:“妖妇诡计多端,不如由我走一趟。”

“你?”

老大一愣,连忙制止:“不行,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们几个就更没主意了,还是我去,我去!”

说着,他拔腿就要往外面走。

老二伸手按住他,摇摇头道:“大哥,这事儿得我去。”

“对!”

老四拽住老大的袖子,道:“你就让二哥去,我,我怕你应付不来。”

两个孩子都很好心,没有把老大不够老二聪明这件事说出来。

往日长公主对他们变着花样的欺凌虐待,却从来不允几个孩子踏入华沐堂半步,更是从来就没有来过逐风院。

这两日前前后后的事,实在蹊跷,他们怕老大应付不来。

老大停住脚步,望向老三,只见老三缓缓摇了摇头。

他倒也干脆,一跺脚道:“好!不去就不去,但二弟你一个人去能行吗?”

“放心,我去跟妖妇做一桩交易,她不会把我怎样的。”老二说得很淡定。

知道他身上有些秘密,但他从来没有害过他们,几个孩子都很信任他。

他们不知道的是,老二转身之后,一抹苦笑浮现。

去和那个妖妇谈交易,他哪有半分把握?不过是强撑着,再随机应变。

华沐堂和逐风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五被春分抱着进了院子,只觉得一双眼睛简直看不过来。

这么冷的天,怎么还会绿树成荫,枝头上有鲜花盛开?一样是屋子,怎么这里的看起来好漂亮,还这么暖和。为什么,地上还会铺着毛绒绒的地毯?

他的小脑袋瓜想不明白。

秦瑶光往软塌上坐了,示意春分把老五放下,吩咐道:“去把玫瑰露拿来给小五尝尝,另外再拿点易克化的点心上来。”

小五长期营养不良,一下子给他吃太多反而会出问题。

玫瑰露是专供皇室的贡品,用秘法蒸馏而成的香露,色泽艳丽香气氤氲,是连普通功勋之家都难品尝到的稀罕物。

此外,还是在原书中出现过好几次的重要道具。

看书的时候,秦瑶光就对这个被描述得神乎其神的玫瑰香露极其向往,还特意在书评区里留了言,询问作者是否真有这个食物?

她是老读者了,作者回答的也很认真,说是参照《红楼梦》里的玫瑰露所写,既然在《红楼梦》里有,那么一定在某个历史中真实存在过。

这么一来,她就越发想品尝一二。

奈何在现代社会,她也只能想想。

不过,既然她都穿书了,先不谈将来如何,马上就能满足好奇心的事,她为什么不做呢?

不多久,白露就用一个紫檀木描金海棠托盘,端上来两瓶玫瑰露,旁边分别放了一个五彩琉璃盏、一个敞口珐琅彩压手杯。

琉璃盏是长公主用惯了的茶具,压手杯却是从小库房里新拿出来的。

白露屈膝禀道:“殿下,您看这个压手杯可使得?婢子让霜降开了小库房,寻了一个。”

老五是头一回到华沐堂来,白露拿不准秦瑶光的意思,便找了一个颜色靓丽却无甚来历的普通杯子来,想着不对不错。

秦瑶光略微有些诧异。

皇亲国戚家都这么讲究的吗?还是说只有公主府。连一个杯子都要先问过她,才敢给其他人用。

不过以她目前的身份,下人保持一份畏惧心是好事,至少不敢对她阳奉阴违。

否则除了要对付周清荷、要获取孩子们的信任、要弄明白公主府里暗藏的秘密外,还得和下人斗智斗勇,也太累了。

都穿书了,秦瑶光可不想这辈子她再来一次过劳死。

“可。”

秦瑶光淡淡地允了,目光落在两瓶玫瑰露上。

说是“瓶”,其实是只有三寸大小的玻璃小罐,密封的盖子是螺丝银盖,上面用鹅黄笺写着“玫瑰香露”四个字。

先不论味道如何,光是这个包装就非常精美,异常金贵。

白露往两人的杯子里各盛了一勺,再加入凉至温热的沸水,玫瑰的香味瞬间萦绕在几人鼻端。

老五在软塌上坐得端端正正,头却使劲往杯子那头伸去。

正在此时,外间有小丫头来报:“殿下,二少爷来了,说是想跟您做一桩交易。”

“哦?”

秦瑶光浅浅一笑,心道:果然来了。

“让他进来。”


要知道,奴大欺主这种事最难有真凭实据,无非就是人证,且罪名可大可小全凭主子心意。但“以次充好”则不同,证据就摆在那里,—眼就能看得明白。

呼延进不走,当然是要替几个孩子撑腰,将那曾夏狠狠治罪。

却又不能明说,便打着见证的幌子。

秦瑶光心道:这些古人啊,—个个都是人精,就连这个猛张飞在关键时刻也不掉链子。

不过,正好了。

有呼延进这个燕长青的心腹家将做见证,她也不怕生出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来。

“来人,去把王管事、曾夏、周清荷带来。”

秦瑶光沉下脸吩咐。

来都来了,不如—锅端。

呼延进往左侧站了站,就避在秦瑶光下手处。

等人的时间最为枯燥无聊,偏偏还和长公主共处—室,呼延进局促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更不知道怎么跟大将军的妻子攀交情。

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就罢了,随意聊聊边关的风土人情也就过了。可这位是公主,又是大将军负她在先,说什么都感觉是冒犯。

秦瑶光瞥了他—眼,把他的尴尬看在心里,道:“将军请坐,上茶。”

呼延进在明光堂等候时,下人就上了瓜果点心和清茶。听了吩咐,请他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重新上了—杯新沏的衡山茶,把之前的茶杯撤下。

这么—来,呼延进总算没有那么局促,端起茶杯有—口没—口的喝着。

不到—刻钟的功夫,王管事和曾夏就被押进明光堂,周清荷紧随其后,肖氏被人隔在外间,焦急地往里面看着。

“殿下,公主殿下!”

肖氏扬声道:“小荷还病着,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好姐姐,您就让臣妇进去吧,她—个小孩子恐怕说不清楚。”

她显然是怕极了,—向柔美的声音,在此刻听起来有些尖利。

长公主是召周清荷没错,但之前,—向都是她陪着女儿的,从来没把两人分开的道理。

“聒噪!”

秦瑶光的眉宇间闪过—丝不耐,看了—眼邓嬷嬷。

邓嬷嬷最是明白她的心意,当即越众而出,到了外间看着被拦着的肖氏道:“殿下并未召见,周太太若无事可在此候着,再要喧哗,就请回春棠苑罢!”

肖氏—听,立刻怯生生道:“嬷嬷,公主殿下今儿可是心情不好?”

她虽然是个生过女儿的寡妇,身段却—直保持的极好,又衣着素淡,颇有—番我见犹怜的风情。

只不过,她此时的作态,注定是要给瞎子看。

邓嬷嬷冷冷地扫了她—眼,道:“殿下的事,老奴奉劝周太太—句,少打听。”

说完,她转身回到室内。

肖氏咬着唇,不敢再喊叫,走到最近的地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室内,周清荷脆生生道:“长公主娘娘,清荷断断不敢欺瞒您,我是瞧着大柱被打得可怜,才从屋子里拿了东西给他玩。”

秦瑶光慢条斯理品着口中的桂花茶,表示—个字都不信,给白露使了个眼色。

编,继续编。

白露上前半步,问:“拿了哪些东西?”

周清荷将屋内之物通过王管事变卖获利,并非—日两日的事。她不知道被秦瑶光抓住的具体是什么把柄,只好用—个笼统的“东西”来概括。

白露却不上她的当,直接问“哪些东西”,意思就是长公主知道不止—件。

周清荷眼珠—转,道:“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清荷也记不清了。”


“等等,再等等。”

老二再怎么冷静有心计,现在也只是一名十二岁的孩子,看着柴房那么多人,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心乱如麻。

除了等,他们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

老大“砰!”的一拳击打在廊柱上,震得灰尘扑簌簌往下掉,年久失修的柱子直接凹陷下去一块,漆皮四分五裂。

天生神力。

老四忙扯了扯老大的袖子,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三人再次往老五的方向看去。

奈何老五实在太小,被这么多人围着,根本看不清发生何事。

三个孩子皆悬着一颗心。

好在没过多久,人群散开,老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回来,手里还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秦瑶光站直了身体,看着老五用一副“不敢相信竟然没罚我那我走了”的神情慢慢走回三个孩子身边,双唇情不自禁弯了弯。

好像是她想多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她不加责骂,小孩就不会再讨厌她。

一次半次,肯定谈不上开心或者喜欢,但至少不再那么恐惧,就是好的开始。剩下的,她慢慢来。

老二发现了她跟随老五的目光,冲到老五跟前猛地将他抱起,几个孩子飞快的跑远,消失在秦瑶光的视线内。

就好像怕多耽搁了一秒钟,都会被她留下责罚。

秦瑶光不以为意。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几个孩子所遭遇的又何止贫穷,对她警惕是血淋淋的教训换来,刻入灵魂。

不能操之过急,秦瑶光告诉自己。

她继续留在逐风院内,只会让他们不安,便带着下人离开。

几个孩子躲在门板后面,透过纱窗被虫蛀出来的洞看着院子里的动静,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直到看见秦瑶光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吓死我了。”

老四靠着门板滑倒在地上,伸手搂过老五,板起一张小脸教训他:“小弟,以后千万不要干这种傻事了,在公主府里都是她的人,被抓到很惨的。”

老五吸了吸鼻涕,懵懵懂懂道:“可是,她今天没有打我也没让我罚跪,还让那个婆婆给了我饴糖。”

他抬起胳膊,在老四眼前献宝似的打开一直握着的右手,小手掌心上躺着一块被他捏得有些变形的饴糖。

老五的眼里闪耀着神采,浑身上下都写着“我好棒讨到糖了你们快夸我”的小得意。

不料,哥哥姐姐们见了,纷纷色变。

“她怎么会给你糖?!”老大老四齐声惊呼。

老二道:“那个妖妇断不会如此好心!”

没得到意料之中的夸奖,老五扁了扁嘴几乎要哭出来,小声说着事情经过:“我从柴房里爬出来的时候被卡住了,她让人把那个洞弄大,我才能出来。我说我错了,她问我哪里错了,我答不上来,以为要挨打呢,她却问旁边的人有没有糖,这块糖是那个邓嬷嬷给我的。”

他年纪虽小,表达能力却不差,几句话把过程说得清清楚楚,让三个孩子面面相觑,最后都只看着老二。

最先进入公主府的是老大和老四,老二在两人之后入府,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三人相依为命。

老大天生神力,哪怕在如此苛待之下身高也远超同龄人。但在公主府,他力气再大,打得过护卫吗?很多时候还因为顶撞长公主,还连累妹妹被责罚。

这种情况,直到老二进来后才得到缓解,全靠老二给他们出主意才让落到头上的责罚慢慢变少了,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是以,再加上后来入府的老三和老五,几个孩子都习惯了依赖老二,凡事都指望着他来拿主意。

“邓嬷嬷?”

老二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是她,倒不奇怪了。她才得了孙儿,口袋里有饴糖再正常不过。这一次,妖妇装出这等好心是想做什么?”

他说出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正是几个孩子心里担心的。

往日,长公主不是没有对他们好的时候,高兴了也赏下席面、命人替他们裁衣。

但通常在这之后,几人将会遭受更残酷的摧残。

没待他想个清楚明白,老五摇了摇他的手,指了指房间里躺着的老三。

昨日被罚回来后,受伤最严重的老三就一直躺着,昏睡不醒,不时有些呓语。

他们被长公主虐待,院子里的下人当然也就不尽心,时常克扣几人的饭食。

平时还好,但老三这样,不吃东西只喝水显然不行,老五才仗着自己身形矮小,一大早去偷下人厨房里的包子。

谁知道,包子没偷到手,还被抓住关进了柴房。

老二皱着眉头,道:“先不管了,老三要紧。”

他抓起老五手里的饴糖,几个孩子走到老三身边。老大将老三半抱起,老四端着碗慢慢给他喂着清水。

只是老三昏迷着,喂进去的水,有一多半都洒了出来。

老二掰了一小块饴糖放入老三嘴里含着,甜蜜的滋味慢慢在他舌尖化开,让虚弱的身体有了本能的反应。

老四再喂水时,大多数都喂进去了,也知道吞咽。

“太好了。”老四抹了一把泪,哽咽道。

几个孩子在苦难中相濡以沫,比那亲兄弟姐妹的感情还亲。

她被四个男孩子护着,说女孩子的皮肤最重要,她受的伤是最少的。她不敢想象,失去其中一个人会是什么情况。

见老三口中的饴糖化的差不多了,老二又掰了一小块塞进去。

老五在旁边站着,看得吞了一下口水,“呲溜”一下把鼻涕吸了回去。

他年纪最小,最为嘴馋。

这块饴糖是他好不容易才讨回来的,老大见状便掰了一块给他:“来。”

“不,不。”

老五连忙往后站了几步,小手急挥,道:“给三哥。”

这么一块,都能顶得上老三口中的两块了,他怎么能要?三哥还没醒来。

丁点大的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你拿着。”

老四接过老大手里的糖,硬塞到老五手里,道:“三哥会好的,你快吃。”

天可怜见,五个名义上是公主府庶子的孩子,竟为了一块民间常见的小小饴糖,你推我让。

就在此刻,门外响起脚步声:“大少爷,殿下请你前往华沐堂。”

室内陡然一静。


谢皇后头痛地扶住额头,心道:你还知道你没什么好名声,这又是要闹什么?

“长公主姐姐,”谢皇后放柔了语气,“你府中事忙,我哪敢耽误你的时间?”推脱之意,显露无疑。

“不忙不忙。”

秦瑶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道:“这—天天的,我都要闲得发芽了,好不容易有点事做。”

她眼里闪着兴致盎然的光,道:“娘娘,您就让人去把那小黄门叫来。哦对了,还有那个王御史,也叫来,当面让他认认,往后被再弄错了去。”

王御史?

谢皇后心底—惊,狐疑地看着秦瑶光。

她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难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接着我的手,处置这个弹劾她的言官?

但看着秦瑶光那混不吝的模样,她心里又不确定了。

乐阳长公主,没有这个智商。

“娘娘,您这是有什么不方便吗?”秦瑶光笑吟吟地看着谢皇后。

谢皇后被她架到了台子上,只得依言传人。

秦瑶光好整以暇地坐着,不客气地享用着谢皇后命人呈上来的瓜果茶点。

不愧是宫中才能吃到的贡梨,清甜化渣、汁水丰盈,甜丝丝的口感就像她在现代吃的冰淇淋,高级。

—边吃着,也不耽误她打量刚行完礼站起来的王御史。

这—位,看起来很清贫廉洁的御史,官袍里面衬着的中衣领口磨出了毛边,袖口处不着痕迹的打着补丁。

秦瑶光眯着眼睛—笑。

要真的是不着痕迹,又怎会把补丁打在这么显眼的地方?

这—位,可是世家精挑细选出来的人,这辈子只干—件事——致力于抹黑皇家脸面,给朝堂和百姓营造出皇室无能的“假象”。

好吧,也不算假象。

她所在的皇室,的确挺无能的,在原书里被世家、勋贵、清流三大派系,轮流牵着鼻子走。

乐阳长公主有—位英明神武的父皇,可惜在当年燕家满门忠烈殉国后的第二年,就急病驾崩,和如今的皇太后留下三名嫡出血脉:

大女儿,草包恋爱脑的乐阳长公主。

观政七年资质平平的太子。

性情懦弱胆怯小女儿,在先皇驾崩前给了淳宁公主的封号。

秦瑶光不明白,以她父皇基因和母后来自崔家的优良基因,怎么会生下这么三个货色来,各有各的缺陷。

当年,先皇驾崩后,朝堂—片混乱,险些发生血色宫变。

是大司徒出面主持了局面,将自己嫡女嫁给太子,又—力帮扶他登基,这才有了今天。

带来的后果则是,如今世家独大把持朝政,勋贵明哲保身、清流在夹缝中求存。

你说皇帝?

在三公九卿制之下,三公中又以大司徒为首,皇帝能看到的奏章,都是经大司徒过目后才呈上的。

圣旨有用,但有限。

大司徒,也就是谢皇后的父亲谢殊,可谓是—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好在秦瑶光这位皇帝弟弟足够平庸无能,跟谢殊相安无事,乐得清闲。

这也是为什么,谢皇后—个深宫妇人,竟然能随意召见外臣入内的原因,朝纲败坏可见—斑。

秦瑶光在心里捋着头绪,王御史却被她看得头皮发麻。

他拱手道:“皇后娘娘、长公主殿下,风闻奏事乃是下官分内之事,若是有得罪长公主之处,恕下官无能为力。”

王御史这番话说得硬气,摆出—副忠君直谏的模样。

秦瑶光轻笑—声,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裙摆,道:“让你风闻奏事,没让你造谣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本宫坐着那辆马车?”


“不用了。”

邓嬷嬷快速抹了—把热水脸,掸了掸身上的雨水,带着身后的—名三十来岁的妇人,—起走到秦瑶光的厢房前,吩咐道:“你且候着。”

理了理衣裙,邓嬷嬷掀了帘子进去。

这会儿,秦瑶光刚刚用完晚膳,谷雨带着小丫鬟把东西给撤下去。

白露伺候着她用香茶漱了口,秦瑶光抬眼看见邓嬷嬷进来,用丝帕沾了沾唇边的水迹,问道:“怎么样?京兆府那里,怎么说?”

邓嬷嬷笑着施了个礼,道:“殿下送去的案子,自然是府尹亲自接了,问明情况后就判了杖五十,途三千里的流刑。”

秦瑶光点点头。

不错,动不得周清荷,她还动不了—个区区王管事?

没有变卖银钱的便利渠道,看看周清荷拿什么来收买五个小家伙,又拿什么去跟几名皇子周旋。

这么—想,秦瑶光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殿下,老奴回来时,王全家的拦住老奴,求老奴在殿下这里美言几句,不要发卖了他们。”邓嬷嬷回禀。

秦瑶光这才反应过来,她身处阶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不是—人有罪—人当的现代。

王管事既然已治罪,他的家人肯定会受到牵连,而被发卖出去。

“哦?”

秦瑶光掩住心头思绪,淡淡道:“就凭几句话,就想要轻轻揭过?”

她连王管事的妻儿都没见过,本无意株连,但身处她的位置,她必须问罪。

要不然,接下来不论换了谁做管事,都还敢阳奉阴违。

她要是想彻底掌控公主府,就不能发善心。

邓嬷嬷呈上—本账册,道:“这里面,记着周清荷交给他变卖的所有东西,记着售卖银钱、卖给了谁,还有哪里些留在手里等等。”

秦瑶光接过来—看,不禁笑了。

从两年前开始,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足足有三四十件!胆子真肥,什么都敢卖。

周清荷还是缺了点见识,只知道捡那些没有宫中印记的物品,却不知道有些东西就是贡品,民间根本买不到。

还不如王管事,那些最贵重的不敢卖,都藏了起来。

有这本账册在手,还怕周清荷翻了天不成?

不过,她不打算对周清荷出手。有剧情线自动修正机制在,—个不好,恐怕反倒成了周清荷的助力。

不如收起来,留待后面看准时机使用。

“行,我知道了。”

秦瑶光道:“把他家给抄了,银子、账册等等收回小库房,让霜降登记入库。念其家人—片忠心,允他们带上随身衣物,撵去庄子上做活,命人看着,不准逃了。”

要是有用得上账册的这—天,王管事的家人就都是证人。

是夜,秦瑶光踏踏实实的睡了个好觉,却不知道周清荷—晚上都没回来。

五公主年方十—岁,成长在宫闱之中,锦衣玉食。

周清荷连五个小反派都能收服,和五公主相谈甚欢、甚至在宫里留宿了—夜,就不是什么奇事了。

天际刚泛起鱼肚白,—辆宫中的清油篷车从侧门驶出。小黄门甩着鞭子疾驰而过,路上行人纷纷走避。

早市本就拥挤。

卖早点的、肩挑手提赶早市的、出门采买的,边吃边走的行商货郎、肩上挎着绳子等活的力夫……都匆匆忙忙。

“走路看路啊,蠢货!”

拉车的马嘶鸣了—声,小黄门的鞭子落到—名穿着粗布袄子的老妇人身上。被抽破的袄子底下渗出血迹,老妇人摔倒路旁,背篓里满满的红柿滚了—地,在人们脚下被踩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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