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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独宠爱妾?我攻略婆婆来撑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自打陆令筠进了门,鸡飞狗跳的宁阳侯府就慢慢的安定下来,这绝对是媳妇的功劳。
秦氏和老侯爷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对陆令筠越发喜欢满意。
又听得陆令筠处理了家里修墙和聚福楼的事,心里对她的能力是越加的赞同。
一家人在别院里欢欢喜喜过完中秋,陆令筠又得了一堆老两口的赏赐,和程云朔一起回了府。
回府之后,程云朔第一时间去了老侯爷给他安排的差事上岗。
金吾卫是京都都尉,负责京城,皇城的守卫,他作为勋贵之子,做金吾卫一上来便是都尉级别,先巡视皇城,往后便可以提拔到皇帝面前做御前金吾卫。
这种工作是闲职,更是世家子弟们专属岗位,往往只挂个名而已,不需要去当差。
当然也有老实当差,那些必然会慢慢被提拔上去。
程云朔以前是连挂名都不愿意,如今他却一点意见没有,还每日去当差。
白日他有了工作,晚上就休息在秋香院,半步都没再踏足摇光阁。
邢代容一连十几天都没见着程云朔后,是真真的慌了。
她不是没有故技重施的跑去秋香院找人叫回来,可这一次,她每次连秋香院的门都进不去。
程云朔是真不想见她。
一连好几日的挫败叫她心里慌得不得了,次日白天,邢代容寻到了程云朔工作的地方。
程云朔在京都都尉府当值,工作之后,重新结交了不少朋友。
以前喝酒游玩的朋友全都淡了关系。
毕竟金吾卫这工作再怎么闲职,能来做的也都是正儿八经有奔头的世家子。
那些只顾玩乐的世家子是决计不会来当差的。
他结识不少新友之后,只觉得自己圈子都上进了不少。
他今天刚刚跟大家巡视完城防,都尉府外就有人来通传。
“程都尉,前院有你家眷来找。”
这话落下的时候,程云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陆令筠,想着是不是她有什么事来找他。
他立马道,“我这就去。”
跟他同行的几个朋友纷纷道,“嫂子来了吗?”
“我们一起去看看。”
程云朔没拒绝,大家一同到了前院,就见穿着一身藕粉秋袄,梳着少女发髻的邢代容带着秋葵坐在廊里。
看到她的一刻,程云朔立马停住步子。
而这时,邢代容也瞧见了程云朔,她兴奋的朝他扑来,“程云朔!”
她的热情叫程云朔现在极为不舒服。
以前同邢代容在人前再怎么亲昵他都不觉得怎么样,甚至还觉得在当时朋友面前自豪。
而此时,当着他新同僚们的面,邢代容还这般行径,公然与他搂抱,只叫他觉得轻浮不雅,羞于在同僚面前。
他当即拉住邢代容,赶紧往一边的空屋子走去。
把门关上之后,他才不悦道,“你来作甚!”
“我来看你呀。”邢代容对上他眼神,软下姿态,“你看,我新衣裳好看吗?”
“呵!”
程云朔冷哼一声。
“你还生我气?”邢代容见他这脸色语气,抓着他胳膊轻轻撒娇。
程云朔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着语气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场合吗?来这里做什么!”
“还不是你不肯见我。”邢代容皱着眉委屈。
她这段时间为了讨好挽回程云朔,可是被秋菱奚落了好久。
摇光阁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也逐渐冷淡,背地里感受了不少白眼。
最重要的是,她确实是想程云朔了。
好歹是自己名义上嫡亲的妹妹。
第二天,她叫人备上礼品,乘着马车去李家瞧上一眼。
李宅。
李家规模和陆家差不多,但因为李老爷是正儿八经的六品礼部员外郎,有实权在手的,往后也有升迁希望,而陆家的五品翰林编修实在是没半点权力的文官,两家不可同日而语。
加之李家大郎娶了四品京官的独女,韦惠风,李家在京都还是有不小地位的。
不少人都觉得李家日后会起来,李闻泽前途极好。
陆令筠瞧着这熟悉的门第,从马车上下来,两个守门小厮便上前,“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这话本是没规矩的。
请人来上门来,第一时间便会打点给门卫,叫他们长着眼,别唐突了客人。
可陆令筠这世子夫人身份过来,还叫他们盘问,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
李二和陆含宜请她过来,并没有告诉李家上面的人。
而这绝对是他们的小心机,想着仗陆令筠的身份,压一下如今当家的大房夫人韦惠风。
叫她来背锅认错。
陆令筠一眼便把李家这些小九九落在眼里,不过上辈子她也吃了不少韦惠风的亏,所以这般算计她,她也顺势接了过来。
她给跟来的万嬷嬷一个眼神。
万嬷嬷立刻吼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们府上二夫人的嫡姐,宁阳侯府世子夫人都不认识!”
府上二夫人的嫡姐不重要,宁阳侯世子夫人才是重点。
正儿八经的勋贵世家夫人,这就算李家正在向上发展,也是不可能轻视的。
“小的眼拙,快快快,去请大夫人出来!”
守门小厮立马点头哈腰。
没一会儿,一个穿着墨蓝色袄裙,二十出头的年轻夫人便匆匆的跑出来。
她一瞧见穿着暗金绣祥云纹,湖色蜀锦短褂,头戴着简约但实在名贵的翡翠簪子的陆令筠,立马便堆上热情又歉意的笑,“原是宁阳侯世子夫人来访,夫人莫怪,我今儿真是忙糊涂了!”
韦惠风一脸笑容。
她将这亏吃下,毕竟她就是跟陆令筠说她事先不知情,陆令筠也是不可能信的,只会说她李家欺人。
这一印象叫陆令筠落下,待会陆含宜再告几句状,那就真真没处说了。
“是忙忘了,还是压根不把我们宁阳侯府当回事?”
万嬷嬷哼的一声,仗势道。
韦惠风给自己嬷嬷一个眼色,嬷嬷立马笑吟吟的迎上去,“哪能呢,我们主今儿是真的忙,唐突贵客了,快请进!”
韦惠风也顺势热忱的走到陆令筠身边,“今儿确实是我唐突了,想必二妹在府里都等急了,我年纪比夫人大些,不要脸也随着二妹自称一声嫂嫂,等下嫂嫂给你们俩一起赔罪。”
韦惠风这话说得相当漂亮,先把陆含宜搬出来,说她在屋里等,赶紧把注意力转移。
二来三两句就攀上关系,一个嫂嫂自称,那便是自家人,自家人再要计较唐突这些事,就显得陆令筠咄咄逼人。
一番不见刀光的唇枪舌剑便把问题化解了。
可偏偏,陆令筠今儿把万嬷嬷带来了。
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老奴立马就挑出她话里的茬,顺着就接,“对我们都这样,对我们家二小姐指不定怎么样呢。”
果不其然,韦氏听到这里,笑嘻嘻的脸上一滞,她眼神一闪,直接挽上陆令筠的胳膊,“哪能呢,二妹妹如今有孕在身,我们全家都把她当眼珠子疼,敢叫她有一点不舒服,我第一个难辞其咎,好妹妹,你也是做掌家主母,府上上下有一点差错,上上下下都得指着咱们说,咱们难啊。”
陆令筠心满意足从柳氏屋里出来。
用一匣子东西换了满满一堆添妆。
她最后那句每一样都登记是特意说给外人听的。
东西在柳氏手里,说到底给多少都是她说的,可她说每一样都记下来,那就是说给那些送礼的人听的。
他们都会知道他们有东西给了陆令筠。
凭着陆令筠要嫁进侯府,日后是侯府夫人,谁都想跟她这落点心意。
这样,柳氏送来的东西,就算不能做到对半平分,也足够面面俱到都给一些。
日后少不了在陆令筠面前说句,当年你大婚我们也是添过东西的。
上一世,陆令筠不想在这些地方跟陆含宜争,她一惯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自收各自的添妆就是了。
这一世,叫她知道那些龃龉,就别怪她下手了。
要做好当家主母,第一件事就是,算计她的,一定要反击。
如水东西往陆令筠小屋里送。
很快,就临近婚期。
大婚前日,侯府的聘礼家里的嫁妆摆满了陆令筠的院子。
足足一百零八抬嫁妆。
陆家自诩清流,绝不昧女儿家聘礼,还得返相当一笔出去当嫁妆。
为了一视同仁,每个女儿给了二十抬。
外加上添妆差不多添了两抬。
陆令筠自个儿的,生母留下来的六抬,一共一百三十六抬嫁妆。
而陆含宜七加八加总共一百抬嫁妆。
李家不过六品侍郎,给了六十八抬,陆家给了二十抬,亲戚们添了三抬,还有柳氏的私库九抬,总共也凑了一百抬。
样子上没太输陆令筠。
当然,陆令筠的嫁妆每一抬都实得紧。
陆含宜的嫁妆里不少虚抬。
装一床被子也算一抬,几条板凳也算一抬,七八个瓷盆都算一抬。
这点陆令筠是最知道的,光是李家送的六十八抬里一半都是虚的。
这辈子,嫁妆方面,陆令筠远超过上辈子。
真真是足够从生花到死,若是换算普通市井人家,都够一百户人家花一辈子!
再就是陆家还派人在侯府和李家打了口新井。
这年代大户人家嫁女,除却十里红妆将女子一辈子的吃穿用度都备上,还有不少体面人家会去婆家单独打一口井。
为的就是说日后他们家姑娘就是喝的用的水都是娘家准备的。
一辈子用到的东西,娘家都包了。
新井,陆家也打好了。
吃的喝的穿的用的都备齐后,陆家还给她准备了几个陪嫁丫鬟。
陆令筠原本有一个贴身丫鬟芷染,一个粗使丫鬟霜红,还有一个被她派在庄子上看着活计的奶嬷嬷张氏。
柳氏又给她挑选了两个俏丽的头面丫鬟,四个粗使丫鬟,以及两个嬷嬷。
俏丽的头面丫鬟其实就是陪嫁丫鬟了。
日后若是想抬姨娘,就是从她们中抬。
豪门大户们一般都是如此,自家带去的人,不管是做姨娘还是做管家,总归是放心些。
可鸡贼的是,柳氏并没有给陆令筠这些人的卖身契。
陆令筠看着面前送来的几个丫鬟,“你们叫什么?”
“奴婢春杏。”
“奴婢春禾。”
两个俏丽丫鬟仰头道。
她们俩模样长得不错,红唇皓齿,眉眼清秀,皆是十六七岁,正当年的好时候。
剩下四个粗使丫鬟全都低着头,年龄在十三左右,长相都很普通,她们分别叫小薇,小琴,小悦,小蕊。
而那两个嬷嬷其中一个是柳氏身边跟了好多年的万嬷嬷,另一个是新招来的,叫安嬷嬷。
“姑娘,夫人叫我们跟着你,日后给你把关,定然不叫你在侯府受委屈。”万嬷嬷道。
陆令筠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好呀,你们既然跟了我,以后就是我的人,只要好好做事,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们。”
“是,小姐。”
陆令筠叫芷染给她们分别包了红包,打发她们下去。
退下的时候,万嬷嬷眼底是止不住的得意。
一副十拿九稳,稳稳拿捏住陆令筠的模样。
“小姐,那些人定然是夫人派来监视您的眼线。”
人走后,芷染道。
陆令筠淡淡一笑,红唇只吐出两个字,“不怕。”
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除了春杏和春禾,其他人和上辈子赏给她的人一模一样。
她对她们早已了若指掌,更是知道她们全部把柄和软肋。
不得不说重生真好,就跟开了天眼一般,一堆人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春杏和春禾上辈子没给她,大抵是这辈子她要嫁的是小世子,姨娘也得找个好看的。
见陆令筠依旧是这般风轻云淡,芷染只觉得自家小姐最近又变了不少。
她家小姐是不是太佛系了。
这样真的能行吗?
会不会被人欺负呀!
不行,她日后得多看着点,多仔细点,决不能叫人欺负了小姐!
大红的喜稠结满陆家,宁阳侯府以及李家。
婚前杂七杂八的事儿全都落了地,夜深后陆家却更加的热闹。
因为正式准备婚嫁了。
陆令筠只小眯了几个时辰便被喜娘们叫起,浣面开脸,喜婆用两根细线绞着陆令筠脸上颈上的显着稚气的绒毛,开出光滑的皮肤。
开面意味着以后不再是黄毛丫头,是一个真正的成人了。
陆令筠看着镜中柳眉杏眸,肤凝如玉的自己,不禁莞尔。
她竟又嫁人了。
开面过后便开始上妆挽发髻,七八个喜娘忙碌着,从凌晨一直忙到鸡叫。
待得天亮,她已着最艳丽的大红喜服,满头沉甸甸着满珠翠盖上喜帕静坐在屋里,在繁复的流程和一声声的祝福下,迎来了接亲的喜轿。
陆令筠由与她几分相熟的庶弟背着上了轿。
接亲,上轿,下轿,跨火盆,过门,拜堂......送入洞房。
可惜,这一次她全然没有第一回的悸动和小儿女的期待。
她跟玩偶一样被摆弄了一整天,待得一声礼成,总算送入了洞房。
侯府里热闹非凡,嘈杂的声音一直到了半夜才歇下来。
陆令筠的房门也终于被推开了。
陆令筠还盖着红盖头,烛火悠悠,在有限的视野里,她看到一双大红男靴。
“你就是陆家的?”
这时听得邢代容一声轻嗤,“你们这些老封建,成天就是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不方便,也不嫌烦。”
若是平日,陆令筠也就算了,今天是为王绮罗,她直接怼着,“邢姑娘,闺中女子未出阁不便见外男,你不拘小节,也不能要求别人同你一样。”
这话是说,她不要脸,就自己不要脸去。
别拉着别人。
“你什么意思呀?!”
“好了,”程云朔连忙打圆场,“确实不方便,我们自己去吃饭。”
对于陆令筠,他是自然而然的尊重。
毕竟,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
一开始的身份便定了份量。
陆令筠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正妻是要敬重的。
他拉着邢代容带着自己两个朋友往宴客厅走去,擦肩的时候,罗恒嘴角挂着淡淡笑意看向王绮罗,陆令筠不经意挡住他目光。
他们走后,邢代容依旧不忿。
“我说得难道不对吗?人生在世,不就该追求自由,总要那么多规矩干什么!看我跟你们一起吃饭就从来不觉得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啊。”
“我觉得邢姑娘你说得很对。”罗恒应和。
“有些人就是老顽固,老封建!”
他们走远后,王绮罗皱着眉拉住陆令筠的手,“令筠,那便是那位奇女子?”
“正是。”
王绮罗贴着她耳朵,“我觉得她真讨厌。”
陆令筠扑哧一笑,她拉紧王绮罗的手,想着罗恒对王绮罗的注意,“你真认识那个罗恒?”
“只见过一面,也算不上认识吧。”王绮罗摇着头,这也是她刚刚迟迟没有说话的原因。
陆令筠听此,“你以后离他远点,别搭理他。”
“为什么?”
陆令筠想了想,“你就看他答邢代容的话,他又是个好的?”
王绮罗认真点头,“你说得对。”
见她如此,陆令筠心放下一寸,看来这一开始的小苗头被她给掐了,但是万万不可放松警惕,以后还得多上心。
她同她说说笑笑,亲自把她送上车,再安排两个侯府的下人跟着王家马车一起送王绮罗回去。
待得王绮罗平安到家的消息传回来,宴客厅的饭菜也差不多吃完了。
听着下人来报,程云朔两个朋友跟邢代容聊得甚是欢愉,程云朔自己都没插上几句话。
那两人更是对邢代容的自助餐这种新奇点子赞不绝口,邢代容却是一连抛出好几个新项目来。
当着他们面大谈她后面还要开奶茶店,内衣店。
饮品店也就算了,那内衣店她描述出来后,程云朔的脸色变了。
最后在程云朔说邢代容喝醉了,把她强行带走才结束了宴席。
他那两个朋友全都哈哈的笑,只赞邢代容是个奇女子。
陆令筠叫听过的下人全都闭上嘴。
可没成想,邢代容想开内衣店是真的。
她想着古代女子都没有内衣,她的新思想内衣横空出世,对这个时代的女性得多有吸引力。
她只想着,她那店一开,势必钱滚滚的赚!
现代的内衣店也是暴利啊!
这个行业门槛低,易操作,绝对火爆!
她缠着程云朔几日,认认真真的说自己的计划,正要把他说服的时候,她搞出来的聚福自助餐被官府查封了。
康平急匆匆的跑过来找程云朔,“世子,大事不好了!咱们自助餐厅被封了!”
这话一落,程云朔和邢代容全都转过头来,“怎么回事?”
康平一脸为难,“是咱们那些物料的供货商们,他们把我们自助餐给告了。”
她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反正靠近邢代容的屋子就打颤。
“去把绣娘请来,等下叫代容自己选料子做衣裳。”他把银袋子丢给秋葵。
“是。”
程云朔这会儿心情很好,有钱跟没钱是不一样的,他过去敲邢代容的房门,温声哄着,“代容,你开开门,下午的事是我不对,我过来跟你道个歉。”
屋里静悄悄。
程云朔继续拍着门,“我们有话好好说。”
屋里依旧静悄悄。
程云朔没了耐心,学着今天下午邢代容的样子一脚把门踢开,踹开之后,一盆凉水兜头就泼了过来。
披头散发的邢代容红着眼睛举着水盆怒气冲冲的看着他。
她被关在屋里一下午,哭过闹过后心口就剩了浓浓的恨。
她委屈啊,她恨啊,她在这个世界只有程云朔,程云朔却把她关起来,自己一个人去找别的女人一下午,他就是一个渣男,当初所有对她的保证都是假的,都是骗她。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满口谎言的渣男!
她一定要报复他,一定要!
这浇的不是水,这浇的都是她流的泪!
冷冰冰的水大滴大滴从程云朔头顶滑落,一瞬间,邢代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和解气。
她哈哈的笑了起来。
而她对面的程云朔在几个呼吸过后,面色冰冷的看着她,“你真是疯了。”
程云朔说完这句,扭身就走。
头也不回的离开摇光阁。
清风和摇光阁里所有人都吓到了,各个瞪大眼睛看着做出这种事的邢代容。
“邢姑娘,你真的疯了吗?”清风忍不住道。
邢代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这只是把他给我的伤害还给他而已!是他先欺负的我!他活该!”
满院子的人没有一个再敢说话,直到这时,秋葵带着绣娘回来,满院子的氛围都是诡异的怪。
“怎么了,这是?”
院里的小丫头赶忙跟她说了她去请绣娘后的事,秋葵听后大喊,“邢姑娘,你糊涂啊!”
“你也给我闭嘴!本来就是程云朔先负我的,他口口声声答应得我,这辈子都会宠着我惯着我,到头来呢,什么都不是!连一件秋衣都不给我!”
秋葵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指着邢代容大口大口的呼吸,半晌道,“世子一回来就给我钱,叫我找绣娘来给你做新衣裳!”
正觉得自己胜利,长出了一口气的邢代容听到秋葵这么讲,突然顿住了。
秋葵不知道怎么评价邢代容,一个劲的摇头,“完了完了,邢姑娘你真是完了!”
当天夜里,程云朔宿在秋姨娘那里。
第二天一早,邢代容打算去秋香院找他的时候,就听得府里的下人说,程云朔一大早跟陆令筠一起去别院过中秋了。
他出去了。
一晃便是整个中秋节过去。
陆令筠和程云朔在别院住了好几天。
这一次还不是她主动怎么样,是程云朔主动要留在别院多住几日。
秦氏对于自己儿子这悄然变化非常满意。
自打他遇到邢代容之后,就对父母双亲排斥非常,再不与他们亲近。
这次中秋,他不但乖乖一起来团圆,还在别院安安静静的陪他们俩好几天,白日里谈谈事,下下棋,老侯爷给程云朔安排了个金吾卫的差事叫他以后去做,他也不反驳,就跟最初那家宅和睦,父慈子孝一般。
这叫秦氏对陆令筠更加满意。
都是娶了个好儿媳!
小花厅里,候着不少人。
府里几个大管家嬷嬷照例来找陆令筠汇报家里事物,秋姨娘坐在她旁边哭哭啼啼。
陆令筠一边听着哭诉,一边用算盘划拉着账目。
她指尖顿了顿,在一本账目前顿住。
“修个墙要一百两?”
“对,少夫人,还是按照之前修这堵墙的价格算的。”
陆令筠更是来了神,她忙冲旁边的秋姨娘摆摆手,叫她先别哭,“这堵墙之前也修过?”
她今儿收到管事嬷嬷过来汇报,家里西边一堵墙塌了。
管事嬷嬷过来跟她来汇报修墙的事儿。
原先这些事都是跟秦氏汇报的,如今秦氏去休养,只要不是顶大的事都是交给陆令筠来处理。
她一眼就瞧出这修墙的事儿有猫腻。
“回少夫人的话,三月前下大雨,冲坏了,修过一遭,就是一百两。”
陆令筠听到这儿,“把上回负责修墙的人带着当初的账本给我过来!”
“是!”
大嬷嬷走了,陆令筠又吩咐霜红,“你去西边看一眼这个断墙,再带几块碎砖头回来。”
“是!”
很快,大嬷嬷先把当初负责修墙的管事和账本过来。
那管事姓崔,是府里的家生子,爹娘以前都是伺候老侯爷了,不过如今去庄子上养老,他在府里负责采买业务,府里人都叫他一声崔大。
崔大一脸嬉笑的走过来,见着陆令筠,讨好道,“少夫人吉祥,少夫人万福金安。”
“先不用嘴甜,崔大,我且问你,西边的墙三个月前是你负责修的?”陆令筠柔声问道。
陆令筠的声音很温和,瞧着便是好说话的。
再加上她进府快一个月,一直都是好脾气的做派,连世子爷房里那位舞到她面前,她都不曾责罚过半分,只叫崔大放松警惕,“是我,少夫人,你且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还把墙修好,叫你满意。”
陆令筠继续温声细语,“上回修墙的账本给我看看。”
崔大浑然不觉的递上一本账本。
陆令筠翻着上面狗爬的字儿,念着,“青花砖五文一块,你买了一万块?”
“对,少夫人有所不知,那青花砖可是最好的砖,结实耐用。”
“工人请了十个,工期一个月,工钱三十两?”
“对,那堵墙十几丈长呢,修慢点,慢工出细活吗。”
“打灰拌料杂七杂八的花了二十两?”
“是的,夫人你有所不知,这些杂料可贵了。”
崔大一脸真诚,笑嘻嘻的眼底全是精明,扯起谎来半点都不心虚。
就连秦氏这等经验十足的老主母,都不可能看出这种事的猫腻,陆令筠一个养在深闺年纪又轻的大小姐,哪知道墙啊砖啊的价格。
底层采买,专项款这种东西是最好贪墨的,他们报多少,只要有明目就绝对能批。
他这般嬉笑的应付过去,下一秒那一本账本啪的就摔在他脸上。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陆令筠倏的站起,往日温柔的好脾气一下子就变了,目光凌厉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崔大,“给你一次机会,上次修墙你到底贪墨了多少钱!”
崔大看到这儿,立马心虚,可他还是抓不住陆令筠到底知道多少,“少,少夫人,我没有啊......”
“哐当”一声,几块烂砖头就砸了过来。
陆令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告诉我,这就是最好的青花砖?我怎么瞧着像最普通的青土砖?”
“少夫人......”崔大脸色一白。
陆令筠继续道,“市面上这种青土砖一文钱两块,就连青花砖也不过三文钱一块,更别提要得多,有优惠,你在砖上到底给我贪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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