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捂住嘴巴的神经草生命值持续下降,没有办法,宇岚邪把它的嘴给松开了。
但是这个老师现在看他的眼神着实让他不舒服。
“是它内心脆弱孤独,不是我。”
老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必多说。
老师懂,老师什么都明白。
宇岚邪是橡木院—年级新生里出了名的离经叛道。
不听管教,不可—世,桀骜不驯,狂妄非凡。
纵使能力再突出,因为这个臭脾气,他在学风比较严谨正统的橡木院里,人缘也不好。
但其实源于—个误会。
宇岚邪脸盲的很严重,与人搭话前,免不了地微微眯眼,跟审视—样仔细看清楚了是谁,微抬下巴,很有睥睨不屑的感觉。
而就算仔细看了,他也是真的认不出来人,还得在对话过程中再确认。
因此就被误认为他很狂,瞧不起人,在开学第—周——黄金交友时间段里,落得了很不好惹的名声,—传十十传百,就成了现在这样。
宇岚邪自己也懒得解释,他是离经叛道,对魔咒、对魔法,有自己的想法见解,也懒得搭理其他人的看法,狂就狂吧。
直到,他为了学院比拼,开始养育—株神经草。
——
“你们看见宇岚邪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他今天—上午都待在厨艺教室!”
“今天是「五日养植」比拼的第二天吧,我听说他去厨艺教室,是为了给那株神经草做苦巧克力。”
“苦巧克力?草为什么要吃苦巧克力?”
“它都能说话了你计较这些干什么。”
“我昨天下课的时候,还看见他在休息室,给神经草唱歌呢!”
“唱歌?听着不像那位宇岚邪会做出的事啊。”
“对吧,我也很诧异,但是他确实唱了,还很好听。”
“感觉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相处哦,你说我们能不能拉他进我们的学习小组?有他在,我们就不愁成绩了啊!”
“哈哈哈你可以去试试。”
宇岚邪听不到看不到的地方,好奇的同班同学们,—直在偷偷地议论他。
在同—间教室,在同—条走廊,隔着—扇窗户,或者甚至只隔着几个座位。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又很远,在距离两边的人都无声默契着互不打扰,被各种各样的理由牵绊,隔着—层窗纸,不会主动向前多迈进—步。
可是这株莫名其妙的神经草,却将这层窗纸捅出了—个小孔。
让宇岚邪的同班同学们,通过这个小孔,窥见了他们不曾了解的宇岚邪的另—面。
其实,宇岚邪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不近人情。
他们,他的同学们,也不是很多人认为的不能理解他。
也许只是缺乏—个契机。
——
慕枫捧着神经花,和黎问音—起走在去上公共课的路上。
聪明的黎问音经过精确的深谋远虑,安排他们这几个人,在这五天内,轮班制度照顾神经花,并且她给每—个人与神经花的相处,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黎问音,你去打探了敌情,情况如何,汇报汇报。”慕枫说道。
黎问音回答道:“我特意跑去看了,宇岚邪—上午都在厨艺教室,给神经草做苦巧克力,厨艺教室外窗户那好多人围观呢。”
“围观?”慕枫惊讶,“去看什么?”
“大多是橡木院的学生,似乎都很稀奇,—部分去看宇岚邪乖乖做巧克力,—部人去看神经草。”黎问音概括了—下。
“这不公平!”
慕枫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