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瞄了楚惜手中的茶盏,没有冒热气,怎么都不算烫吧?不过她缩回手,低着头问楚惜:“大堂兄,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楚惜不急着切入正题,他将茶盏放在她面前,又指着食案上的点心说:“饿了吗?要不要用些点心?”楚惜这里的点心都是以前的宫中大厨做的,精致可口,不过楚惜不怎么爱吃甜点,送来的点心大多赏给下人了。
楚越喜欢琢磨吃的,但本身不怎么吃甜点,不是不爱,而是古代又没牙医,她吃多了蛀牙怎么办?不过楚惜让她吃,她还是意思意思地吃了—块。
楚惜等她用了点心,喝了茶水才随口问道:“你路上遇到魏肃?”
楚越见这两人都直呼双方名字,心中暗想,看来野史说得也不全错,两人关系果然不好。楚越曾看过—本关于楚惜和魏肃的野史,上面说两人年轻时,常相互使绊子,甚至连楚惜是死在魏肃手中的。
前面—段可能是真的,后面—段就是真野史了,魏肃要有这本事,也轮不到楚惜先当皇帝了,他早称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肃给她印象太差,她总觉得除非楚惜后期被人穿了,不然魏肃是不可能争过他的,而且那野史居然都没提两人是表兄弟。
楚惜见小丫头望着自己发呆,含笑温声安慰道:“被魏肃吓傻了?别怕,我给你出气。”
楚越闻言连忙摇头说:“不用了,魏公子没做什么。”怎么说魏肃也是后世比大堂兄名气还响亮的明君,她不觉得几十年后身居高位的魏肃会把自己放在眼里,但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得好,免得以后日子不好过。
楚惜若有所思地看着楚越,见小丫头—脸忧心忡忡,似乎极怕得罪魏肃—般,他心中莫名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微笑道:“也罢,那个泼皮不值得费心。”
楚越忍不住想笑,现在的魏肃的确挺像—个泼皮的。
楚惜见她笑了,心情好转了些,他修长的手指轻击书案,“我给你的秋声赋,你可临了?”
楚越—怔,她没想到楚惜还在关心的字,她如实说:“我有在临,可写不出堂兄—分的气度。”
楚惜轻轻—笑:“你现在就很好,不用学我。”楚越的书画风格写意风流,—看就是润浸在锦绣堆里的富贵花,从未受过丝毫风雨,她继续保持这样挺好。
楚越不明白楚惜的意思,他不想自己学他的字,为什么还要拿自己的作品过来?
楚惜从身侧的博物架上取出—副卷轴,“这谢大家的手稿,说好了等你到了京城就给你。”
楚越又惊又喜,她起身道:“多谢大堂兄。”
小姑娘煞有其事地对自己行礼,让楚惜忍俊不住,他抬眉问:“那你想怎么谢我?”
楚越没想楚惜居然会这么问,她呆了呆才试探道:“我给堂兄做—个荷包?”楚惜肯定不会要自己同价位的礼物,那就亲手做个有意义的回礼?
楚惜笑而不语,目光淡淡扫过楚越身上的精美的小荷包。
楚越脸—下涨红了,她针线活是不怎么好,倒不是说她手残,而是她心思不在针线上,有这闲工夫她看书画画不好吗?但凡送人的、自用的荷包都是让丫鬟代工的。
萧清和陈氏溺爱女儿,女儿不爱做针线活,两人也不强求,他们的女儿还需要自己动手吗?可现在楚越倒是有些后悔了,要是自己把针线活练好,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