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糠咽菜,把省下的钱都送到老秀才那里,让我读书识字。
姐姐日夜做活,手指上针眼有的发炎红肿,可她还是拿针继续绣。
我心疼地握着姐姐的手,告诉她我不念书了。
姐姐笑着摸我的头,“傻丫头,这几年正是你的好时光呐。
读了书,以后说亲能找个懂理的人家。”
她自嘲地笑笑,“别找咱爹那样好赌的。”
后来,爹在赌场上差点被砍掉一只胳膊。
他还不起钱,把姐姐抵给赢了他的张巍。
我不记得姐姐走那天的情形了,能记得的,只有姐姐的眼泪,我的哀嚎,和赌鬼爹无休止的打骂。
他让我放开死拉着姐姐衣裙的手。
“你姐姐可是嫁到城里,跟着张老爷享福去了,你个丧气鬼哭什么哭!”
一年以后,赌鬼爹带回了姐姐的一捧骨灰和张巍给的五十两银子。
同去的大娘避开笑呵呵数银子的爹,告诉我,姐姐死状如何凄惨。
“云霞那丫头,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新伤叠旧伤,除了青紫伤痕,就是鞭痕针眼。”
“原先像水葱一样的手指,全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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