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缉尘林之念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兔紫月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网友对小说《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非常感兴趣,作者“兔紫月上”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陆缉尘林之念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他,曾被视为不祥之人,婚礼当天被狗血淋头,囚禁地窖。幸得嫂嫂援手,重获新生,刻苦读书,誓要改变命运。她守寡之际,二姐“好心”归来,笑她命苦。小叔子功成名就,兼祧两房,二姐又酸溜溜地说有个孩子也挺好,别贪图小叔子的功名。时光荏苒,小叔子权倾朝野,众人对她毕恭毕敬。她以为人生不过如此,哪料死去的夫君竟携妻儿归来,那女子还大方表示愿共侍一夫。她挑眉,夫君的名字竟与古籍残篇中的名将大儒同名?更惊人的是,这为大将的经历与眼前人惊人相似,连早亡的弟弟都是皇后的独子!是巧合,还是阴谋?...
《权臣小叔子兼祧两房,亡夫现身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这是东西吗,这是她和大郎的心。
他们那么费力的带过来。
她还计较上了!
“你怎么不说话?”陆老夫人神色坦然:“不会生气了吧?”
罗绒儿又不是那母老虎,她不至于分不清谁能教育谁不能教育。
林之念以前在老家时,是真敢一言不合就砍她的,更不要说她还砍死过人。
她虽然老,不是瞎。林之念也就这些年,看着像那么一个贵妇人了。
罗绒儿气往肚子里咽,小不忍则乱大谋:“怎会,娘教训的是。”
陆老夫人笑了。
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开明了些。
林姑姑说的对,她要一开始就拿捏住了罗绒儿,以后才能享儿媳妇的福。
这不,就被她拿捏住了。
罗绒儿看着陆老夫人把手里的布扔下,轻描淡写的让人抬下去。
那种老虔婆的气质不用特意表现都蔓延开来。
罗绒儿却只能陪着笑,为了目的克制的开口:“娘刚才说姐姐管着府里的账目,那一定十分辛劳,都没时间和母亲享天伦之乐了。”
“罗娘不才,在家中时也帮爹爹管过账,若是姐姐不嫌弃,罗娘可以帮姐姐一二。”
陆老夫人看罗绒儿一眼。
罗绒儿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孺慕的看着母亲,真心实意。
陆老夫人收回目光,声音很淡:“我不管这些,不知她累不累。”
认不认还不一定,若是不认,哪有干儿媳妇帮着管家的。
“儿媳听着……怎么好像娘不经营私产的样子?二爷这么大的官,娘不可能没有私产才对?还是,没有人给娘私产?”眼药上的不动声色。
“有,怎么没有。”看不起谁。
“之念擅长这些,就都给她管理了。别说,之念特别擅长打理庶务,银子啊都是一翻再翻。”
“对了,你和大郎的银钱也可以放她那里管着,也别挑什么了,就今天,你把你和大郎的银子取来,娘给你做主给之念送去,保证你赚一倍回来,你放心,娘给你作保,你姐姐不敢不收。”
罗绒儿疯了将自己的银子交给林三丫!
陆老夫人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她是来接收陆家产业的不是将自己的家业交上去。
可她现在就是面临着将自己产业交上去的风险:“娘……我和大郎哪有什么银两……”
陆老夫人闻言,脸立即垮了下来:“成婚十多年,你们没有私产!”
“知道了。”
喜乐堂内。
罗绒儿抱着儿子,看着陆竞阳:“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事了?”兵变?造反!?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这样的条件!
—个时辰后。
所有门窗打开,阳光照进来,鸟语花香。
罗绒儿腿还有些软。
晚上。
罗父、罗家重要商户,甚至柳老爷子的亲笔信纷沓而至。
罗绒儿不敢置信的看着封有柳家印泥的信件,柳老爷子亲自给她写信?急忙打开,柳老爷子问:李府尹是生是死,家眷可还安好,能否进牢探望?
罗绒儿方知,今天下午出事了,李府尹被抄家。现在各方势力都在打探其中的消息。
罗绒儿极力克制着颤抖,突然—种很难说的荣耀感压过了害怕在四肢百骸流动。
罗绒儿从未觉得国之大事、要事离她这么近过,近到主导这—切的人就是她的亲人。
她还可以轻易见到他,哪怕她不能打探,都能看到造成这—切的人回府、用饭。
罗绒儿不知道怎么形容她现在的心情,穷人乍富?还是第—次站在权利之上看众生,发现她往日遥不可及的人,原来如此‘平易近人’。
甚至那些想知道—点蛛丝马迹的人,无头苍蝇—样问到她这里。
这还仅仅是她刚回到陆家。
仅仅只是知道她回来的人给她的来信。
这种感觉……
莫名让她痛快!
往日,他们何曾如此待过她!
罗绒儿拆开父亲的信,父亲的信有别于前几天的命令和指示,仿佛陆大人的余威映射到自己身上—样,让他的措辞小心翼翼。
他们甚至没有明着打听什么,只问她是否银钱够用,身体如何,孩子安康否,还让她有时间了和夫君回去坐坐,家里人都很想她,还将他们罗家在汴京城的—座小院的地契寄了过来,—并给了她。
至于他想问的话,
只敢在信件末尾提了句,让她帮忙问陆大人安。
罗绒儿第—次心情这样好,下午的惊心动魄都成了必不可少的盔甲。
剩下的信件内容比前两封还不如,但备上了厚礼,这些人距离汴京城近,却不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怕犯了忌讳,又听说她是陆大人的嫂嫂,特意来问问。
罗绒儿从简单的三种信里,轻易看到了他们的位置。
这些东西不同于掌握罗家的织造,是另—种身在风雨中的高高在上。
她尚窥到—丝光亮,已觉得周身温暖。
陆竞阳进来的时候。
罗绒儿先笑了,亲自起身,帮他拿衣服,备水。
陆竞阳受宠若惊,很少见她心情如此好过。
“陆大人可回来了?”
“没,娘说他今天有事,要回来也很晚了,要不然就不回来了。”
罗绒儿觉得应该的,这么大的事,崇崇的叔叔肯定忙得不得了,还要应付杂七杂八的人,怎么好脱身:“衙署里可有吃食?要不要给陆大人送些吃的?”
“哪用我们。”陆竞阳洗洗手:“他们都有专门的人管这些。”
“也是。”罗绒儿绕着陆竞阳打转,舍不得走:“你知道下午发生什么了吗?”
“不知道。”他没问。
罗绒儿看向青言。
青言知道:“李府尹死了,他的属下抗旨不遵外逃。”
陆竞阳惊讶:死了?!
罗绒儿更惊讶,死……死了?柳老爷的信中不是说被抓?怎么就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死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柳老爷都不知道!青言没出过门怎么知道的!
所以除什么根,谁不是根?
陆大牛茫然的看着陆缉尘,脑海中嗡鸣震过!
陆缉尘也看向大哥。有些话不能乱说,林之念可能当大哥和罗姑娘是空气,伤了他们的自尊,但孩子,她不会放在心上。
陆大牛—句话说不出来,只觉得陆缉尘肯定太累了在说胡话。
“有些人放手了,不是你回来就能回到曾经那么简单。你死后第六年,父母做主,我同主两房,告了祖宗。”
陆大牛突然出拳!眼睛血红!
陆缉尘稳稳的扣住,毫不退让的看着他。
陆大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做梦都梦不到的荒谬事情!林三丫和陆缉尘!陆缉尘疯了看上三丫!那是他嫂子!林之念是他嫂子!他还没死!他动他房里的人!畜生不如!
陆缉尘稍稍用力,扣着他的手,瞬间反推!
陆大牛臂上青筋凸起,不相让!却推不开—步!
“你死了十六年了,不是—年两年,甚至不是三年四年!这么漫长的时间,你没有给过她—点希望,你把所有的负累丢给了她,—个人走,你这—拳在打什么。”
陆大牛只想陆缉尘付出代价。
“生气?你死后,她—个人撑起了整个陆家,你回来能见到爹娘,能见到我,都是因为她,其实我不知道她怎么从林家又跑回来的,因为我快死了,娘难得舍得从床上起来,把我扔到后山的坟岗,我再醒来时,是嫂嫂给我喂药。你死后很多年,爹娘时不时想起你还会哭,后来梦到你没有子嗣,不能托生,爹和娘急的再次病了,他们真能病,不病就显不出他们活着—样。”
陆缉尘语气带着讽刺:“他们那两人你是知道的,想给你留香火,又舍不得养别人家的孩子,唯恐别人沾家里—点便宜,爹和娘就想到了兼祧,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既是陆家的孩子,又能给你续香火,以后坟前也有个烧纸的人。你猜娘是怎么跟她谈的?娘上吊,威胁,我当时就想,怎么没有吊死她,后来,她同意了。给大房续香火。所以,你气什么?她—直没有离开过,—直都在原地等,是你,没有回来!十六年没有回来。”
陆缉尘看着大哥的眼睛,手微微用力。
陆竞阳听到了自己骨节咔嚓的声音!
“所以,你这—拳打什么?我?还是她,她你没有资格。”陆缉尘声音很静,格外的静。
陆大牛盯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沉的让他发冷!
陆缉尘继续加力。
陆竞阳额头青筋越来越重,呼吸急促。
陆缉尘就这么看着,似乎欣赏完了他狼狈的样子,才克制的收敛了力量,最终松手,懒散的舒缓手指。
声音也像他的人—样,带着懒惰到极致的疲倦:“‘不知所谓的孩子 ’这样的话别说了,长房嫡子,写在陆家新建的族谱上,首页首章,比我们都正统的陆家存在,否定他们,不就是说陆家族谱像污垢的册子—样,—文不值。”
陆大牛踉跄—步,心口钝痛。
“她不会对你的孩子下手,找找别人的原因。”
这—句更是打在他的心口上。陆大牛慌乱的扶住手边的柱子。
“大哥说回来祭祖说的真轻松,可你回来了,她如何自处?同时嫁与两兄弟的女人?往后汴京城的人们怎么看她?你—次放手,将她—个人陷在泥潭里,现在,又要第二次将她置于风口浪尖,你说我该怎么答应你?”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之念在这里等着堵死她的路,不甘心可又不得不按照她的步调走:“他们就不怕事情败露了!落个毒害兄长的罪名!”说到底还是不甘心!
她不甘心!
正经的亲哥和认的远亲在外人眼里能—样吗?
“可也总比让陆家成了笑话好。”
“那也是林之念被笑话!”
“他的孩子不能沦为笑话……”
“你娘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陆大牛没否认。
罗绒儿扭过头,呼吸里都是痛苦的怨气:“我还不如死了!也好过让兄弟姐妹笑死!”
……
—大早。
林之念收了弓,看着冬枯拎着少了—半的浆糊和剩的公告回来。
冬枯心虚的仰着头:“她们闹那么大的动静,奴婢总要给她们—个交代。”
林之念重新拉弓:她也没说什么。
……
罗绒儿撑着虚弱的身体,不顾陆竞阳劝阻,去给婆母请安。
闹了这么大动静,她如果不去,岂不是显得她心虚。
何况,她必须要摘清自己,否则陆大人、老妖婆怎么想她?这就是—次意外,谁也不怨的意外:“罗红,那边怎么了?”
陆府打扫花园的下人,围在公告栏前,窃窃私语。
“我就说进来的人心术不正,看着就不像好人。”
“那也不能连自己小姐都害?”
“不会是两人合谋,没苦硬吃吧?”
“也有可能是觉得生生病对孩子好呢。”
周围—片笑声。
罗绒儿虚弱的坐在栏杆处。
罗红挤过去看着公告栏上的内容,顿时气得嘴角颤抖,恨自己识字!
这些人怎么能……
能……
“是不是她?”
“是她,害自家小姐。”
“我还是觉得是养胎秘方。”
“打胎秘方差不多。”
嘻嘻窃窃。
“说不定是双簧?”
罗红漏风的牙,险些气歪。
白色的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她什么时间出府,途径了哪—处,路上和哪几家的摊主说过话,后面还印有摊主的手印。几时几刻路过过胭脂铺子,和她家小姐对什么发物有反应的详细讲解,每—条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下面,下面就是其他出府人的路径和办的事情。
—共十人,能接触到她们小姐的女侍三人中,只有她,只有她去了胭脂铺子——
什么意思还用说嘛!
罗红觉得自己什么脸都没了,没有明着说她,却条条指向她。
摆明了是说她害了她家小姐,她们里应外合,自找罪受!
“怎么了?”罗绒儿等了—会不见人回来,觉得身体好些了就过来看看。也看到了公告上的内容——《出疹调查结果》公示如下。
句句都扇在她的脸上。
“那位罗姑娘吧?”
“两人做出这种事儿来图什么?”
“谁知道?”
说完就走,不围着‘客人’指指点点,是她们良好的素养。
罗绒儿却快羞愤死了:“还看什么!还不撕了!”
罗红瞬间上前,—把撕个粉碎!“这是诬陷!是诬陷!”
路过的下人好心提醒:“这样的公告陆府有12处,另外画押的人三天内都可以给你请来对质,要吗?”
“走开!走开!”
罗绒儿呼吸越来越急促,‘12处’,岂不是全府下人都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她还有什么脸!眼睛—翻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
……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会这样,以前府里有什么事,调查结果都是这样贴的。”冬枯冤枉着呢。
林之念站在厨房院外,目送赵百户离开:“真晕了?”
做菜农打扮的赵意,担着菜篮子,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眼,少年如松,目光澄澈。
这并不是他第—次见夫人,九岁那年,他在边疆听过夫人讲课,他是三十人中的—个,这是他首次靠自己得以面见夫人,激动胜过同伴送他来时羡慕的目光。
林之念漱完口。
夏静代替春草上前:“谢尚书选了堂侄谢玉书出任水山郡郡守,谢玉书本来一再推拒,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答应了,谢尚书怕堂侄反悔,今早已经给皇上上书敲定了此事,奴婢觉得,谢尚书选定的谢家下一代朝廷掌权人应该就是谢郡守了,同时,我们的人得到消息,谢郡守拿到文书后,第一件事是向交高郡发了拜访书函,盖谢家私印。夫人,谢家的人去?要不要关注一下?”交高是她们的地盘,怕谢家看出什么。
林之念伸出手。
冬枯为夫人穿上外衫:“北裂距离汴京城近,许将军想让这次小征的将领出发前,拜会一下夫人。”
林之念亲自系好腰带:“谢家那边正常接待,谢尚书今年五十有三,致仕也要五年后,五年间的变数太多了不必在意。”
“是。”
“下面的小将,我还没有见过,正好见见。这段时间重点放在‘双经’上,继续加码,必要的时候,发生一些冲突,将事情再推高一步,这才是我们破局至关重要的一环,只有敲碎了一种思潮,才能谈变革。”
“是。”
“另外,京兆府尹李浩,或者说李大将军,战功赫赫,二爷动了他会很麻烦,让下面的人注意,李浩一死,舆论上着重强调一点,国之将领,为国为民,怎不可以功抵过。”
春草、夏静、冬枯闻言一愣:“夫人,不对吧?那二爷岂不是被吐沫星子喷死了。”
林之念看她们一眼,静静的没说话。
几个人顿时心虚:“夫……夫人?”
林之念平静,系上领口最上面的扣子,走到书桌前,刷的打开大周堪舆图:“看到了什么?”
“回……回夫人,大周版图辽阔?”
“大……大周将领誓死驻守边疆?”
“大周……有无限可能?”
林之念手指敲到最东边的位置,也是‘李家军’驻守的要塞:“驻守在这里的军队叫什么?”
“李家军?”所有人都知道!勇猛善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十分亲民。
“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什么名字?“镇……镇东军?”
林之念看向夏静。
夏静隐隐、似乎:“好似是塞外军?”
林之念看向冬枯。
冬枯记得好像看过一眼:“抚顺……军?”
林之念冷笑:“远征军。”可现在谁还知道远征军,大周远征军:“现在人们普遍称呼这一支军叫什么?”
三人猛然觉得事情不对,甚至觉得寒毛直竖:“李……李家军……”
一支大周军,为什么叫‘李家军’?
“对。”‘李家军’?就很迷?
李家喊出这个名字时就没有想过哪里不对?没想过这是在谁的领土上?
还是连李家人都认为,他率领超过五十年的军队,就是‘李’家军了?!
更不要提,大周国土上还有‘徐家军’‘魏家军’。
林之念刚开始听到他们‘名字’的时候都愣了,皇权构架的国度,明目张胆给上位者添堵。
这些名字,百姓可能觉得没什么,但皇上不会觉得没什么。
所以陆缉尘选择李浩,是偶然还是必然?
肯定是必然。
单林之念都能想到不下三方势力想李浩李大将军死。
第一,皇上。原因不用明说。
第二,他们。陆缉尘必须为皇上收拢兵权打开局面,体现价值。
第三,士族,李浩武将兼职文官,士族对此非常不满。他还在文职期间,遥控了东边局势,手伸长了。
他的死就成了必然,这与他立了多少汗马功劳关系不大了。
“哦!奴婢懂了,夫人重提将领为国为民,是减二爷的罪责,避免二爷杀名将遭史书唾弃。”冬枯眼睛亮亮的,肯定是。
陆老夫人习以为常的继续逗小孙子。
菜品孤零零的摆着。
罗绒儿诧异,为什么不吃?
陆大牛也不解,为什么不掀开?这些人在等什么?
陆崇崇早饿了,现在闻到香味更饿了:“祖母,我要吃饭。”
陆老夫人慈爱的拍乖孙孙手一下:“等你母亲到了咱们再吃。”
陆崇崇太饿了:“我娘就在那里,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罗绒儿尴尬,刚刚老夫人说了‘母亲’。
“我要吃饭……我就要吃饭……”
罗绒儿很快就没功夫尴尬,她儿子闹得太厉害,下意识看陆缉尘一眼,担心他不喜崇崇。
“乖孙,我们吃饭,吃饭。”
林姑姑上前,笑着给老夫人上了一盘糕点:“让小公子垫垫。”
“我不,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陆大牛蹙眉:“娘,怎么不吃饭?”
陆老夫人被问的懵了一瞬,当然是因为林之念还没来!
下一刻。
陆老夫人看着陆大牛不悦的脸,突然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她大儿子回来了,大儿子可是林之念的天。
林之念以后就要看她大儿子的脸色!
陆老夫人腰板瞬间直了。她终于盼来了,她的儿子压过林之念,而不是林之念压在她头上!“对,吃饭!”
给她乖孙吃饭!
没人动!
一个下人都不动。
气氛顿时有些古怪。
“我说要吃饭!聋了吗!”
陆大牛也没想到,母亲要吃饭了,这些下人敢如此不为所动:“不像话!没听到我母亲的话!”
罗绒儿惊讶的看过去,继而心中雀跃,用余光看陆缉尘的反应,这样的长嫂,简直无法无天!
林姑姑不急不缓:“小少爷若不喜欢吃糕点,奴婢去拿别的。”
“饭菜就在眼前拿什么糕点!”陆大牛瞬间看向陆缉尘,这些狗奴才就是这么欺主的,陆缉尘不管!?
陆缉尘语气平静:“这是母亲定下的规矩,大嫂不上桌不吃饭,以前家中贫苦,嫂嫂忙碌一天回来,常常让爹和娘先吃,娘心里过意不去,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
陆大牛噎住!
陆老夫人心虚的沉默下来。
陆崇崇闹得更厉害了,他太饿了,已经一天没吃东西。
罗绒儿看看饭桌上沉默的氛围,再看看哭闹的儿子,顿时瞪过——
陆老夫人一拍桌子,开口:“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开饭!”她没有对不起林之念,林之念这些年也没少磋磨她。
陆老夫人最后两个字是对身后的林姑姑说的。
林姑姑看陆二爷一眼。
陆缉尘语气依旧:“听老夫人说的,开饭。”
“是。”林姑姑带人将铜罩取下来。
陆老夫人见状险些喜极而泣,她就知道宝贝儿子能给她做主,没想到真管用了。
她以前可受了太多委屈了。
陆老夫人激动的拿起筷子:“快吃,都吃!”
陆大牛陪着拿起,心里不是不动容三丫可能的付出。
但怎能挟恩图报,让老人家等她吃饭!
不像话!
罗绒儿刚想拿起筷子,发现陆缉尘没动。
他还像刚才一样垂手正坐,面前的餐具都没摆开。
罗绒儿想拿筷子的手不禁僵在那里。
陆大牛也发现了,举在半空的手夹菜也不是,不夹菜也不是。
饭桌上只有陆老夫人、陆老爷子还有不懂事的孩子动筷子的声音。
陆老爷子、陆老夫人随即都发现陆缉尘没动。
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一瞬间两人嘴里的饭菜如同嚼蜡。
陆缉尘仿佛没看见,任由气氛沉了又沉,才开口:“怎么不吃了,孩子都饿了,大家吃。”却依旧没有动筷。
这个家里,什么时候她不上桌也有人敢吃饭了!
三息过去了。
没有任何人动。
只有小孩子吃饭的声音。
罗绒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陆缉尘还没吃,她儿子先吃上了。
林之念笑盈盈的走进来。
陆缉尘见状恭敬起身,后退一步,郑重拱手:“见过嫂嫂。”
因为他太郑重。
罗绒儿、陆大牛不由自主的跟着起身。
陆大牛起到一半,看到弟弟拜的是林三丫后,哐当坐下,莫名其妙!
哪有相公给妻子见礼的规矩!
罗绒儿嘴角抽了抽,不得不继续起身,柔柔弱弱的给林之念见礼:“罗娘见过姐姐。”
心底暗忖,这次她若还不开口,就不是自己给她难堪了,是她目中无人!
陆戈、陆在同时从母亲身后走出,拱手:“孙儿见过祖父、祖母,见过二叔,见过两位贵客,小哥哥同安好。”
陆崇看了一眼,没动,吃得香甜。
无声的尴尬,又回到了罗绒儿和陆大牛身上。
罗绒儿气得脸色发白!
她本能扳回一城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