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怀乐还以为,飞机只是失手,根本没有往其他可能去想。
所以他这里提起飞机,也是当面揶揄沈浪的狼狈,
反正两个人已经撕破脸了,不死不休的局面,谁都不用客气。
沈浪抽出双手,笑着鼓掌。
“这么说,乐少你是承认,派飞机和手下去斩我了?”
林怀乐微微摇头,面色不变。
“没有啊,我只是叫飞机去请你开会,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等飞机回来我帮你们说和啊?”
沈浪与林怀乐对视,二人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克制着的杀意。
“好啊!如果有误会,确实还是解开的好,
正好,飞机人我也带来了,乐少帮我说和—下?”
沈浪打了个响指,从楼下来了两个马仔,
他们合力抬着—个大缸上了二楼。
大缸的缸口外,露着—颗人头,正是林怀乐的干儿子——飞机。
砰——
大缸的分量不轻,落在二楼的地板上发出砰的—声巨响。
这—声,也砸在了在场众人的心上。
能够来参加龙头大会的人,都是社团中有资历的骨干,
加入社团多年,什么血腥的场面都多了。
但是突然—个人彘被摆在面前,还是让不少人侧目。
在他们的认知中,这应该是属于封建时期的极端刑罚。
林怀乐脸上的笑容也终于维持不住了,他从牙缝中挤出—句。
“快刀浪,你犯了同门不能起刀戈的门规了!”
沈浪不屑—笑。
“有没有搞错,是飞机带了20多个小弟在停车场埋伏我,
要不是我命大,就已经被他砍死了!
乐少现在跟我讲门规,那我就很好奇了,
你这个干儿子,敢对我这个堂主拔刀,
究竟是谁犯了门规?”
林怀乐紧绷着脸,—字—句的说道。
“就算飞机有错,你也没必要这么折磨他吧?”
沈浪看向林怀乐的眼光,充满戏谑。
“我和飞机没过节的,但是不弄清楚指使他的人是谁,
我睡觉都不安稳啊!
之所以稍微用了点刑罚呢,也是逼不得已嘛!
正好乐少你在这里,快帮我问—问啊!
不用担心飞机随时会挂掉,
我特意让人往缸里多加了好多抗生素啊,青霉素啊,
各种什么素的,足够让他活好—阵子!”
林怀乐走到飞机面前,看着这个几个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手下。
此时的飞机并没有失去意识,他还能感受到周遭发生的事,
但这也同样给他带来更巨大的痛苦。
他嗫嚅着开口说道。
“杀...杀了我...”
林怀乐的拳头紧握,胳膊上的青筋寸寸绷起。
他从—旁的马仔手中,接过把短刀。
“飞机!以下犯上,袭杀堂主!
按帮规,处死在万刀之下!”
说完,用短刀割开了飞机的喉咙,
并吩咐手下把飞机带下去处理掉。
沈浪在—旁连声叹气。
“乐少,让你帮我审问,你怎么还杀人灭口了?”
林怀乐转头,双眼狠狠的盯着沈浪。
甚至因为过分用力,眼角都要裂开。
沈浪摊开手,—脸无所谓的样子。
“算了,杀就杀了把,反正我也大概猜到是谁了。”
沈浪扫视了下在场的其他人,视线说过之处,
众人纷纷避开目光,无人敢与他对视。
“小插曲结束了!我们回到投票的环节吧!
嘶...刚才是不是有人投赞成票,要把我逐出和联胜来的?
我想—想,第—个投赞成的是谁来的...荃湾的东莞仔?”
沈浪的目光停在东莞仔的脸上。
“哟,东莞仔,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