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傅子珩在地下车库又碰到了他们俩。
一看见他来了,宋温雅直接把坐在轮椅上的孟时延扶起来送到了车上。
隔着窗,孟时延探出半个头,对着他假惺惺地笑着。
“傅子珩,听说你就住在温雅家对面,我们捎你一程吧。”
傅子珩不想理会他,头都没抬一下,直接上了车。
等车开到公寓楼下,他谢绝了父母的帮忙,一个人拄着拐杖回了家。
电梯从负一到一楼,原本开车要送孟时延回家的宋温雅突然走了进来。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电梯在十七楼停下,门口的宋温雅迟迟不出去。
傅子珩只好拄着拐杖多绕了几步,先出了门。
他走得慢,但身后的人走得更慢,他能感觉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等走到门口,他想输入密码,手里的拐杖突然掉在了地上。
他只能靠着墙慢慢蹲下去,刚触碰到拐杖,眼前突然落下了一片阴影。
宋温雅也蹲了下来,或许是打算帮他捡东西。
但在触及到他视线的一瞬,她的手又收了回去,把自己散开的鞋带系上了。
傅子珩讽刺一笑,捡起拐杖慢吞吞地站起来,进了房间。
在家休养了许久,很快就到了期末考。
虽然马上就要出国了,但傅子珩的腿勉强能下地了,所以他没有申请延考,去参加了考试。
阶梯教室楼梯太多,他腿伤没好,就坐在了中间的第一排。
没一会儿,宋温雅也扶着孟时延走进来。
一看见他,孟时延立刻撒娇说自己腿疼,要坐第一排。
宋温雅便扶着他走到傅子珩旁边,然后自己坐进了靠墙那个位置。
考试很快就开始。
孟时延瞄准老师走下最后一个台阶的瞬间,把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纸团,丢在了一道走廊之隔的傅子珩的桌上。
傅子珩握笔的手一顿,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刚好转身的老师呵斥了。
“考试前我就再三强调,可以考得差,但人品不能有问题,不能作弊,你还明知故犯,傅子珩,取消成绩!”
直到这时,傅子珩才知道孟时延打的什么主意。
但他并不想吃这个哑巴亏,当即就站起来申辩,说要查监控。
不凑巧的是,因为教学楼上午刚停了电,所以教室监控并没有及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