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躺着的期间,我似乎听到了我的律师在和金帆通电话。
“顾总,您交代给我的事情都办妥了,就差您那边了。”
我想使劲睁开眼睛,可我根本睁不开。
律师顿了一会又说:“顾总,就是......您妻子的身体可能不太好,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
可对面却狠心地挂掉了电话。
当律师转过头时,我已经睁开眼睛了。
他跟我对视着,我问他:“你刚刚在跟顾岩说什么。”
结果他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不肯说。
我慢慢坐了起来。
“其实是顾岩让你来当我的律师的是吧,还让你把官司输掉。”
他顿了顿,点了下头。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差不多也是二十刚出头的小孩。
结果他猛然跪了下来,眼含泪水,“对不起对不起,我妈妈重病,我不得不帮顾岩干活,他说他会给我妈治病的。”
我无奈摇摇头,“你妈重病,就要失去我的利益去帮助你吗?”
这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却只会说“对不起”。
护士见状走了进来,问我的身体怎么样。
我说:“好多了。”
我很着急出院,想拔掉身上的针管,结果被护士拦下了。
“你不能现在就出去,你已经......”我抬起头一脸疑问。
“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瞪大了眼睛,根本不敢想象。
她们给我拿来确诊证明,“癌症晚期”四个大字摆在我面前,久久不能平息。
我捂住嘴巴大哭起来。
如果我死了我的女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