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宴会散场,与其他同僚告辞后回了家,将宫中之事告知了小厮。
她一蹦三尺高,急得头上冒火,“这、这,这怎么使得?”
我也在屋里团团转。
方才怎么想着答应下来的?
我就应该胆子大点直接说已有婚配!
要是现在再反悔,别说日后的仕途了,恐怕连小命都不保。
该死的表哥未婚夫,自己带着相好的跑了,留下我这个表妹给他擦屁股!
“我不干了,这是要我命啊。”
我为自己抹了一把泪,说着便把头上的玉冠扯下来。
“让他来,我走!”
雪愚跪在地上扯住我的腿,“公子、公子,这不行啊,这会露馅啊。”
我挣了半天没挣脱,只好先哄她,“你去帮我拿纸笔,我给姨母姨夫写封信,告知他们此事。”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我,“公子,你不会趁我出去的时候逃跑吧?”
我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是你家公子?
让你去就快去。”
她急忙将纸笔拿来,为我磨好墨,我将被招为驸马之事写到信里,吩咐雪愚送至驿站。
看着她的背影,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心中哀嚎。
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十年如一日地在基层工作,原本就要干出点名堂带领村民发家致富了,却先一步倒在了扶贫的第一线。
再一睁眼,就坐在了科举的考场上,成了一个为未婚夫替考的年轻姑娘。
即便我继承了她的记忆,知晓她有着远大抱负,表哥逃婚也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我一时还是转不过弯来。
我的改良种子!
我的亩产千斤大麦子!
这可是我和村民们一整年的汗水才换回来的……把我送去医院说不定还能再救救啊!
2“徐书记,你快瞧瞧,我们的麦子大丰收了!
送到a市的那些良种也要全国推广了!”
憨厚朴实的大娘扯着嗓子推开平房的大门,“徐书记,徐书记?”
她仿佛没有看到房间里空无一人,依旧自顾自地说:“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实验田,这小娃娃还真不怕苦嘞。”
一个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从屋里出来,“大姐,你怎么又来了?
徐书记她早就去世了。”
“你放屁!
她没死!”
她像一头被惹怒了的母豹,咆哮着与想要叼走自己孩子的侵犯者划清界限,“要不是你们非要走那条路,她怎么会耽误了最后的救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