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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不好惹,开局就强睡资助生沈南意谢霄北全局

一夜盛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他。他终究还是回来了。周政南在与沈南意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坐到了天光大亮。沈南意醒来已经是中午。手机上有条周政南发来的信息:醒了给我打电话沈南意按了按额头,握着手机坐起身时,看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沓现金。是谢霄北给的报酬。沈南意沉眸,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北爷从不给她银行卡也不给她打钱,每次都是现金,她原以为是港市习惯使用现金的缘故。现在想来,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隐藏身份。可是,为什么?沈南意不懂他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了,这样捉弄她。昨夜就算是如何激烈,谢霄北也没让沈南意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彻夜纵欢让沈南意浑身乏力。她靠在床头拨通了周政南的电话。通话很快被接听,两人却同时在沉默。沈南意打破沉默:...

主角:沈南意谢霄北   更新:2024-11-17 09: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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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南意谢霄北的其他类型小说《大小姐不好惹,开局就强睡资助生沈南意谢霄北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夜盛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他。他终究还是回来了。周政南在与沈南意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坐到了天光大亮。沈南意醒来已经是中午。手机上有条周政南发来的信息:醒了给我打电话沈南意按了按额头,握着手机坐起身时,看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沓现金。是谢霄北给的报酬。沈南意沉眸,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北爷从不给她银行卡也不给她打钱,每次都是现金,她原以为是港市习惯使用现金的缘故。现在想来,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隐藏身份。可是,为什么?沈南意不懂他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了,这样捉弄她。昨夜就算是如何激烈,谢霄北也没让沈南意看到他如今的样子。彻夜纵欢让沈南意浑身乏力。她靠在床头拨通了周政南的电话。通话很快被接听,两人却同时在沉默。沈南意打破沉默:...

《大小姐不好惹,开局就强睡资助生沈南意谢霄北全局》精彩片段


是他。

他终究还是回来了。

周政南在与沈南意在一墙之隔的房间坐到了天光大亮。

沈南意醒来已经是中午。

手机上有条周政南发来的信息:醒了给我打电话

沈南意按了按额头,握着手机坐起身时,看到了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沓现金。

是谢霄北给的报酬。

沈南意沉眸,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北爷从不给她银行卡也不给她打钱,每次都是现金,她原以为是港市习惯使用现金的缘故。

现在想来,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用这种方式隐藏身份。

可是,为什么?

沈南意不懂他当年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回来了,这样捉弄她。

昨夜就算是如何激烈,谢霄北也没让沈南意看到他如今的样子。

彻夜纵欢让沈南意浑身乏力。

她靠在床头拨通了周政南的电话。

通话很快被接听,两人却同时在沉默。

沈南意打破沉默:“昨晚……”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周政南声音听不出情绪。

沈南意顿了顿:“……你跟他照面了?你们说了什么?”

周政南忖度她话语里的意思,却没有理出一个头绪。

两人到了酒店楼下的餐厅吃午餐。

沈南意坦诚说,“我直到昨晚才能真的确认他是谢霄北。”

周政南一夜的时间,却已经将谢霄北明面上的信息查了一个透彻。

周政南:“穷人乍富,最爱的就是在曾经高不可攀的人面前寻找遗失的尊严,他为什么还会回到这座城市?古人说: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沈南意切着牛排的手一顿。

他掏出一张邀请卡从桌面推给沈南意,“今晚他会带着女朋友出席一个发布会,到时候会进行全网宣发,他的照片会传遍网络,所以昨晚他才会肯对你泄露身份,南意,他是在戏耍你,如同你当年对他那般。”

沈南意睫毛轻眨,手中餐刀落下。

她拿起那张邀请函,起身:“我没戏耍他。”

那年,她是荒唐。

却也没有捆住谢霄北的手脚,没有胁迫他,一定要跟她好。

她选中了他一同堕落,他也半推半就。

周政南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拿起桌边的柠檬水,要递到唇边却又沉着眸子放下。

“嘭。”

不断收紧的手指捏碎了掌心的玻璃杯。

侍者闻声连忙过来,先生您受伤了,我现在去拿医药箱过来。

周政南掀开侍者的手,起身,“不用。”

病房内。

沈南意提着果篮来看望安澜,看到病床前的程峰时,她脊背寒毛竖起。

昨天如果周政南再晚来一步,她的艳照也会今日已经满天飞。

程峰这样的出身,却能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可见这个人私下里的品行低劣到底了。

沈南意担心程峰再对安澜做什么,几步上前查看安澜的情况。

安澜对沈南意轻轻摇了摇头。

程峰似笑非笑的睨着沈南意紧张的模样。

安澜见他这样眼皮一跳。

对于程峰这种喜欢刺激的资三代,见惯了对他谄媚逢迎的男女,沈南意越是表现的与众不同,越是危险。

“南意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说自己惹下大祸寝食难安么,现在见到程少,还不赶紧道歉。”

沈南意掀起眼眸,对上安澜担忧的目光,她手指轻捏,“对不起程少,是我……不懂事。”

程峰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意为不明的念着她的名字:“沈……南……意。”


沈南意目光倦怠的抠着手指,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她窈窕身影静静立在自己卧室的门前,心跳声变得很慢很慢,她站了半晌,才抬起手将门推开。

精美华丽的卧室,所有少女会喜欢的东西—应俱全。

任谁看了,都要羡慕她有—双爱女如命的父母。

沈南意没开灯,窗外只有月光透过月白色珍珠窗帘洒射进来,宛若流泻而下的银河。

颓败奢华、明丽冰冷。

—座精致到连细节都用金丝勾勒的华美……牢笼。

—个小时后。

沈南意坐在餐桌前看着周政南端上来的菜肴,迟迟没有动筷。

周政南给她夹了—块茄子放到她的盘子里,“这做茄子的配方是沈叔特意叮嘱我的,你尝尝是不是跟沈叔做的—样。”

沈南意看着那盘茄子盛放在精致的餐盘里,摆放在沈家花费重金打造的餐桌上,她到底是没忍住的干呕出声,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

这顿饭,沈南意最终还是没吃,“我累了,没胃口。”

周政南扶着她到卧室躺下,“好,我就在客房,有什么事情叫我。”

沈南意茄子过敏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

她父母还有……谢霄北。

沈家餐桌上经常出现茄子,所以跟沈南意—起长大的周政南,也不知道她不能吃。

当晚,沈南意躺在宽大柔软的真丝公主床上,噩梦连连。

她梦到自己七岁那年,头—遭知道自己吃茄子过敏,母亲却坚持要她吃光那盘茄子。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过敏还要吃。

可母亲却薄凉的告诉她:“我们国人最初对很多东西都过敏,吃多了,也就没事了。”

沈南意半信半疑的照她说的做,在母亲的监督下小南意吃光了—盘。

那—次她差点丢掉了性命。

她醒来后,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沈父到医院后,小南意就抽抽搭搭的给父亲告状,“妈妈她—定要我吃呜呜呜呜。”

在医生护士面前,沈父温声安慰她:“妈妈也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会那么严重,妈妈第—时间把意意送到医院,也是很担心你。”

年纪很小的沈南意信了。

可——

在她出院的那天。

父母说给她准备了—桌子菜,桌上赫然放着—盘茄子。

佣人说:“这茄子是沈总亲手做的,说是小姐爱吃。”

后来,家里的餐桌上开始时常出现茄子。

小小的沈南意不懂这是为什么,她却依旧很伤心。

后来她才明白,原来是因为不被爱。

她的父母,都在期盼着,希望着,沈南意会因为—场意外离世,让维系这个家庭的纽带彻底断开。

记忆,穿过漫长无涯的时间空间,依旧能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噩梦里醒来的沈南意,趴在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可窒息感,依旧紧紧压在她的胸腔。

别墅外,静静停着—辆迈巴赫,站在车前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支香烟。

烟头火星明明灭灭,引诱着她的灵魂。

手机响起,他说:“沈南意,要不要跟我走?”

这—瞬,沈南意有些分不清楚这是五年前的谢霄北,还是五年后的谢霄北。

沈南意哑声:“谢霄北,你故意在这个时候来勾.....引我。”

热夜正浓,他寡冷的声音敲击夜色,“是。”

沈南意唇角扯动,“谢霄北,你在外面这样勾三搭四,也配做父亲吗?”

谢霄北淡声依旧:“沈自山把情人带到家里做、爱,他不依旧是你的父亲?”


谢霄北掌心紧握,在她要喝掉剩下酒水时,甩手离开:“既然沈小姐没诚意,我又何必浪费时间。”

沈南意一愣,看着已经被周政南喝掉三分之二的烈酒,觉得谢霄北是在戏耍她:“谢霄北你……”

“沈小姐,这里不是你大呼小叫的地方,若是你继续叫嚣,我只好请你出去。”

李雅若以女主人的姿态,拦在她面前,不给她继续靠近谢霄北的机会。

沈南意沉眸。

李雅若眼底一闪而过的嘲弄,继续自己的名利场。

程峰“啧”了声,闲适走过来,“听闻沈大小姐以前是个有本事的,现在看来……”

“大失所望”四个字,不用明说,已经表示的清楚。

沈南意收回视线:“程少今晚满意了吗?”

程峰走近她,在沈南意下意识后退时,按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向自己,“我最近见你,是越来越有趣,阿北既然不要你,来跟我,我不介意你每晚跟我干完以后回去陪周政南。”

沈南意:“谢霄北要飞出程家的掌控,程少拿我这个局外人出气,不觉得大材小用么。”

程峰撩起她的发丝,指尖轻捻:“你真是很聪明……至于局外人?我看,未必。”

男人最是了解男人。

谢霄北那样冷淡的人最是会掩藏情绪,可感情这种东西,捂住嘴,都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

周政南在卫生间大吐特吐。

沈南意不方便进入男士洗手间,叫了个服务生进去,自己在外面等着。

她听到一阵由远及近压着的声音。

“程少这次的意思很明显,你想要脱离程家单干,虽然前期做了不少工作,但他显然还是不满意……只是碍于情面,没有大动干戈,可他却叫来了沈南意,今天来了那么多记者媒体,如果传出去一个外围女都能光明正大的在现场,这无疑会成为一大丑闻,完全盖过今天发布会的风头……”

“不利于今晚发布会的消息不会出现在社交媒体上。”

“可是……”

沈南意听出了两人的声音,而她还是被谈论的对象。

她转身打算离开,却还是晚了一步。

李雅若沉眸看着前面的女人:“沈南意,你在偷听!”

沈南意:“背后论人是非,你这语气,难不成是还想要追究我的责任?”

这算什么?

贼喊捉贼?

李雅若嘲弄:“大小姐这伶牙俐齿,真是经年不变。”

沈南意心里一直是憋着一股火,女娲精心雕刻过的那张明丽脸蛋上扯出皮笑肉不笑,“这里没有摄像机,也没有记者,我的伶牙俐齿也比不过大明星的真性情。”

李雅若说她死性不改。

沈南意回敬她虚伪两副面孔。

谢霄北漆黑眸子睨着沈南意反唇相讥的模样,“雅若,你先去忙。”

李雅若:“……霄北你……”

谢霄北神色极淡:“你先走。”

李雅若咬紧了牙关,“……好。”

“南意,你……嗝,还在外面吗?”男士洗手间内传来周政南带着醉意的声音。

沈南意没有来得及回应,就被谢霄北逼的后退两步。

沈南意抬起下巴,白皙脖颈也随之扬起:“……谢霄北,你干什么?!”

先天的身高优势,让他轻易便有居高临下睨着她的感觉:“过来。”

沈南意:“我没空。”

谢霄北沉冷视线瞥了眼周政南所在的卫生间,薄凉唇角噙着抹冷笑,他大掌钳制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挣扎抗拒里,把人拽到了休息室。

休息室的位置能纵观整个发布会现场。

“咔。”

在房门被谢霄北随手反锁时,沈南意拿到了打开落地百叶窗的遥控器。


沈南意在安澜的示意下继续做小伏低,“是,程少。”

程峰抬手指向她,眯了眯眼睛:“难怪阿北会要了你,你的确很有趣。”

沈南意睫毛轻眨,缓缓抬起头:“程少可知道谢霄北为什么会要我?”

安澜担忧:“南意。”

程峰却对她的话题饶有兴致:“继续说。”

沈南意眸光一颤,看来周政南的猜想是对的,昨晚过后谢霄北就不打算跟她隐瞒身份了。

所以程峰才没有对她吐出“谢霄北”这三个字有任何反应。

沈南意深吸一口气,蓦然就笑了,带着股恶狠狠的味道:“因为……我包养过他。”

“呵。”程峰笑了声:“有意思。”

程峰翘着二郎腿,有些看戏的味道:“今晚阿北有场发布会,他会带着女伴出席,你也过去,我倒是很有兴趣知道他更在意你还是那个女明星。”

沈南意对上程峰的视线,她想程峰跟谢霄北与其说是兄弟,不如说更像是上下级。

只是她不明白,程峰似乎不希望这场发布会顺利,他们不是利益共同体吗?

“他若是今晚带走你,你拿高跟鞋砸伤我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计较,不然无论是阿北还是周政南,谁也护不住你。”

程峰拍了拍沈南意的肩膀,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又顿下脚步,看了眼病床上的安澜,“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给你下面做修复,好好养着。”

安澜低眉顺目:“谢谢程少。”

程峰很满意她的态度,只是想到有段时间不能碰她,多少是有些遗憾的离开。

脚步声走远,安澜便忍不住开口:“南意,你今晚真的要去发布会吗?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太对劲儿。”

沈南意想了想,说:“……谢霄北和程峰之间的利益联盟应该是出现了点问题,程峰可能想给他制造点麻烦,让他明白谁是主,谁是次。”

安澜:“程少是想要利用你。”

沈南意点头,“也许。”

安澜愣了下,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刚才说谢霄北……北爷就是你以前那个男朋友?你看到他的脸了?”

看到他的脸?

沈南意嘲弄的掀起唇角:“可能是他现在长歪了不能见人吧,不然能那么喜欢偷偷摸摸的。”

今夜,人潮鼎沸。

发布会现场弄得跟红毯一样,来了不少明星站台。

其中最惹眼的还要数以谢霄北女朋友身份露面的李雅若,穿着超季高定,在闪光灯下尽显优雅美艳。

沈南意身上穿的是周政南给她准备的晚礼服,没有拖地长摆,也不是奢华高定,只是一个小的设计师品牌,却以其完美勾勒身形的设计,让她一出场就吸引了无数闪光灯。

“这是哪家的小花?长成这样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嘘……会不会是因为跟那位撞型了?我听说李雅,嗯,我是说那位传言冷藏了同公司跟她撞型的两位女星。”

“嘶,你还真别说,这个姑娘比李雅若要惹眼的多,这张脸这身材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

“这些摄影师似乎把你当成了女明星。”周政南倾身,低声跟沈南意说道。

沈南意笑了笑,抬眸间对上了李雅若冷冰冰的视线。

李雅若移开视线,在觥筹交错之间,面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却在间隙手指轻遮唇角,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道:“……把那个女人赶出去。”

工作人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连忙点头。

今天李雅若不单单是请来最大腕的女明星,还是未来老板娘,她的意思自然是第一要执行的要务。


沈南意十八岁那年,睡了自家资助的贫困生——谢霄北。

闷热的仓库内,顶部蓄满灰尘的笨重风扇吱呀转动。

沈南意坐在那与破败仓库格格不入的白净的沙发上。

她翘着白皙匀称的腿,养护的细腻粉嫩的脚趾轻挑勾着一只水晶拖鞋,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谢霄北清俊瘦削,贫穷挺拔。

身上一件宽大T恤洗的有些毛边,面庞清俊冷毅,神情肃穆疏离。

这张脸真的格外符合她的胃口。

沈南意那双漂亮眸子漫不经心的掀起:“把衣服……脱了。”

窗外蝉鸣,仓库内风扇呕哑。

谢霄北望着这千娇百宠长大的娇小姐,任性、轻挑……美艳。

“沈小姐自重。”

自重?

沈南意白嫩的手指玩味的穿过他的衬衫,浑身透着慵懒的漫不经心。

“真的要我自重吗?”

她滑下去的手指被谢霄北按住。

谢霄北那从二手市场淘来的旧手机震动响起。

沈南意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李雅若。

谢霄北那个一起考入大学的青梅。

沈南意微微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唇,稚嫩声线里盛满盛气凌人的慵懒:“你如果打断我的兴致,我就让她听到我弄哭你的声音。”

谢霄北眸光幽暗,侧眸对上她一张艳胜春花的脸,按了接听。

沈南意秀气的眉头扬起,觉得他是在挑战她。

她仰着天鹅般修长的脖颈,看着头顶旋转不停的生锈风扇。

她激怒了一个老实人。

“咔——”

仓库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握着手机找来的李雅若。

“霄北?”

李雅若走近的脚步声,在酷暑盛夏的寂静里,像是能听到鞋底粘连水泥地面的声音。

沈南意唇角勾起,在谢霄北清冷目光的注视下,抱住他健硕后背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一道抓痕。

“把她叫过来,让她知道,你是谁的人。”

被熟悉之人即将撞破,一直被高吊起来的兴致,让谢霄北额头砸下的汗珠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

谢霄北把大胆的沈南意按到沙发下。

沙发背遮挡着李雅若的视线,她只看到背对着自己衬衫似乎敞开的谢霄北。

“霄北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霄北:“你先回……唔——”

李雅若上前:“霄北你怎么了?”

“出去!”谢霄北沉声驱赶。

被他前所未有态度吓到的李雅若退了出去。

只是中途她忍不住回头去看。

看到谢霄北动情汗淋淋,拽着一少女如墨长发,两相痴缠。

李雅若惊吓逃离。

谢霄北恨恨的将沈南意按向自己,“你满意了?”

“你哭什么?嗯?这不是你想要的……”

他恨声问:“我都给你了,你哭什么?”

哭什么?

沈南意也不知道。

可能是她第一次学父母在男女关系上混乱放纵的结果,就是让自己娇嫩的身体吃尽苦头。

也可能是……他好凶。

娇贵的大小姐抽了抽鼻子:“你技术好烂。”

……

“南意醒醒,领班点人了。”

休息间内,安澜摇醒梦中无声落泪的沈南意。

沈南意睫毛颤动着睁开,看着会所的装潢,这才从五年前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安澜:“你刚才在梦里好像在喊一个男人的名字……”

沈南意站起身,好像身体还残留着多年前的那场情事的隐痛。

“一个很多年没见的人,模样都不记得是长什么样子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梦到。”

安澜还想要问什么,门外领班催促,交谈戛然而止。

作为市内最大的会所,这里无论是跪着端酒的服务生、坐着、躺着服务的小姐,一水的年轻漂亮。

在这里年轻是基本门槛,漂亮便是通行证。

今天是沈南意被安澜介绍过来的第三天。

因为美貌已经被经理安排去楼上的包间服务。

经理给她洗脑:“上面的人非富即贵,你这张脸跪着给人倒酒,未免浪费,想要赚更多钱,脑子还是应该灵活一些,坐在贵人边上给玩两把就能薪水翻几倍……”

沈南意微笑着,也沉默着。

经理瞥了她一眼,不再多言。

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只要迈进这扇门,见识了纸醉金迷的富贵,没人能抵得住金钱的诱惑。

一旦底线被突破,后面腰就软了,叉开腿躺下去,堕落于这欢情场,不会超过三个月。

沈南意进入包厢前,被特意叮嘱:“今天这里面的人来历都不简单,聪明着点。”

沈南意柔顺的点头。

包厢内一行有六个男人,身边也坐了六个小姐,安澜也在其中。

沈南意没敢去看他们的脸,一进门便端着酒水跪行到几人跟前。

跪着进来,跪着出去,在这里消费,高额的服务费给的就是帝王级的享受。

沈南意这种在会所做服务生的,还挺喜欢接待这种有头有脸的客人。

因为他们给的小费多,还喜欢装绅士,装文雅,轻易不会对跪着的服务生随便动手动脚。

但听安澜说,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玩起女人来,才最是变态。

虽然沈南意全程没有抬头,她却很快辨别出了这六人里谁是今天的主角。

一个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行事张扬自我的年轻男人。

所有人都捧着他,殷勤称呼着:程少。

唯有一人没那么奉承,却显然跟程少关系最好。

那人身形颀长,缄默,坐在包厢阴影处,与满是淫欲的其他男客格格不入。

沈南意透过暗影,隐约能看到男人的大致轮廓,她觉得有些眼熟。


她试图看清,却陡然见那人看过来,沈南意连忙低下头。

可即使这样她依旧能明显感到,阴影处那人的目光几次落到她的身上。

沈南意心下一紧。

此时已经酒过三巡,伪装斯文绅士的客人到了要撕碎假面的时候,她怕自己被盯上,将头埋得更低一些。

已经有男人的手开始伸到身旁小姐的裙摆。

沈南意听到安澜的声音:“程少说我长得像***那个女明星?我哪有人家好看呀……不然早就去混娱乐圈了……”

程少醉醺醺的搂着安澜的腰,“混你们这个圈子和混娱乐圈有什么两样,你陪老子睡,陪客人睡,她陪导演睡,陪制片、投资人睡……指不定你比她还干净些……”

边跟安澜说着,手已经一路摸上去,技巧娴熟,显然都是在女人身上练出来的。

程少跟安澜玩到一半,吵嚷着要开瓶赖茅。

沈南意离得最近,连忙拿了最贵的那瓶酒打开。

杯子递上去的时候,程少却醉醺醺的握住沈南意的手,眯起眼睛。

“呦,瞧瞧这里竟然还藏了这么好的货色。”

沈南意试图挣脱手腕,没有成功,“程少,我们有规定,服务生是,是不陪客人的。”

程少嗤笑一声:“陪不陪的,不过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阴影处的颀长身影目光幽然落在沈南意惊慌的脸上,眸光深邃沉寂。

沈南意心沉到谷底。

这个程少显然来历不凡,听刚才他们聊天的内容,背景通的是上面。

程少见她不吭声,不耐烦道:“直接开个价,一夜想要多少。”

沈南意急的红了眼睛,解释:“我是学生,不陪客。”

“啪。”

话落瞬间,一巴掌就直接扇在沈南意的脸上。

程少骂道:“当婊子还要立牌坊,什么不陪客,婊子不卖身,在这里卖清高?!”

沈南意被扇倒在桌子上,撞倒了半边的酒水。

程少这一巴掌打的所有人噤若寒蝉,包厢内的淫靡也戛然而止。

阴影处的那道高大身影,握着酒杯的手指陡然收紧,金丝边眼镜折射出眸色漆黑一片。

安澜几次想要开口,都被身旁的姐妹按了下去:“她自己找死就算了,你少连累我们。”

沈南意耳朵嗡鸣,娇嫩的小脸迅速就肿了起来。

程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的狼狈,“……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沈南意心知肚明,程少这么强硬的非要睡她,除了见色起意,更重要的是……自己让他丢了面子。

如果她不能让程少找回这个面子,那她今天就算是被玩死在这里,都无人理会。

沈南意从地上爬起来,一身狼狈蓬头垢面的对程少鞠躬致歉:“对不起程少,是我不识抬举,只是我……今天身上不方便,怕扰了您的性致。”

进入顶楼包厢里的服务生跟小姐一样,身上穿的都没有几块布料。

随着她鞠躬道歉的动作,酒水顺着她的侧脸和发丝,无声落在地上。

程少看着她脏兮兮的模样,也没有了性致,拿起桌上的酒就从她头上浇下去。

沈南意被酒水眯了眼,一张小脸惨白,却一动不敢动。

“脏兮兮的,真是碍眼,还不快点滚出去。”

见程少发泄完了,安澜连忙斥责道。

沈南意浑身颤抖着朝外走。

程少:“站住。”

沈南意垂在一侧的手指握紧,她此刻已经有想要抄起酒瓶朝程少脑袋上砸去的冲动。

可她不能。

沈家早就破产了。

她早就不是那个可以肆意妄为的沈家大小姐了。

“请问程少……还有什么吩咐?”

程少:“把衣服脱了,爬出去。”

沈南意指甲深深的扣住掌心,直到刺疼感让她冷静。

安澜“噗通”一下子跪倒在程少脚边:“程少,求求你放过她吧,她,她一点风情都没有,我我是这里面技术最好的,让我伺候您吧……”

程少一把拽住安澜的头发,像是要将她的头皮扯掉:“喜欢伺候男人是吧,那今天你就挨个去伺候一个遍。”

说着,就把安澜推给了余下的几个男人。

安澜连忙求饶。

沈南意注意到,一直在阴影里坐着的男人,还是没有动。

他就像是一尊无欲无求的大佛,冷眼旁观着包厢内的一切。

沈南意抱着最后的希望,跪倒在男人脚边,纤细白皙的手指拽住男人的衣角:“求你,帮帮我们……”

谢霄北薄凉冰寒的目光落在这张昔日盛气凌人引诱他堕落的漂亮脸蛋上。

“求我?”

他是带着嘲弄的反问,慌乱的沈南意却听成了陈述。

沈南意掩下眼底对于这群畜生的厌恶,楚楚可怜着:“求您,帮帮我,我还在上学,只是做兼职来赚点生活费,求您帮帮我……”

谢霄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精小的下巴,倾身,与她四目相对,“说的真是可怜。”

昔日那个金枝玉叶,是怎么沦落到这副傲骨全无的模样?

他期待着沈南意看清他面容后的震惊和惊慌失措。

可是,统统没有。

沈南意根本……没认出他!

“阿北,你一向不是只碰雏?怎么,今天这是要破个例?”程少似笑非笑的打趣。

“先生……”沈南意恳切哀求。

谢霄北指腹徐徐摩挲沈南意被打肿的侧脸,嘴唇轻启:“真丑。”

自小美到大的沈南意,什么时候被人说过丑,骨子里的自信让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是瞎了。

谢霄北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白眼尽收眼底,无论如何伪装,昔日的大小姐还是这般骄傲。

谢霄北徐徐转起身,“偶尔也换换口味,这个让我带走?”

程少“哈哈”一笑,“咱们兄弟两个,没有你的我的,你能看得上是她的福气,不过既然不是雏,想必多一个人玩少一个人玩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兄弟两个不如……”

“我是。”沈南意听出程少话里的意思,连忙拽住谢霄北的袖子说道。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是什么?”


沈南意被紧急送往急诊室途中有了些模糊的意识。

浓密睫毛之间微微展开,在简易病床上被推着晃动前行。

因着昏迷前跟女警的对话,让她混沌的意识此刻又回到了与谢霄北在荒山上的那晚。

谢霄北被她叫去野外露营,当时沈南意跟他说沈自山也在。

谢霄北受沈自山多年资助施恩,对他很是崇敬,没多想就去了。

到了地方才发现只有沈南意一个人在。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谢霄北不置一言,便打算离开。

近日,他已经逐渐意识到,他只是沈南意用来打发她大小姐乏味生活的玩具。

沈南意唇角一勾,哄骗他:“要走可以,把那瓶酒喝了。”

谢霄北以为是烈酒,入喉才发现味道甜滋滋的,更像是饮料。

他坚毅的眉头皱起,朝她望去。

沈南意悠悠走来,身高不占优势,她微微一挑眉,“跪下。”

谢霄北呼吸陡然一顿,像是心尖也为之一颤,对上她玩弄意味十足的视线。

沈南意说话时,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他的脖颈上,引来他的颤栗。

“现在跪下,我待会儿就给你个痛快,不然……”她说,“我就狠狠惩罚你。”

谢霄北推开她的手。

不经意间她新做的漂亮指甲隔着单薄衬衫划过他胸膛,谢霄北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闷吭。

“你……水里有什么?”

沈南意知道药效发作,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狼狈。

谢霄北比她想象中顽强,那么猛的药效,他还能推开她。

可他越是这样,沈南意的毁坏欲就越高,逼得谢霄北瘫软在她肩上。

谢霄北下颌紧绷,呼吸大乱,神情痛苦的牢牢握住她的柔软的小手:“……帮我。”

沈南意笑了,明艳盛万千夏花,“求我。”

此刻,谢霄北如同烈火焚身,要将他烧干,他到底还是又一次败在她手里:“……求你。”

沈南意指尖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看在哥哥那么可怜的份上,那我就善良的原谅你这次,只一次哦。”

她裙摆一扬,坐下,“可是哥哥没有我的允许,就想要擅自逃离,我还是有些生气,只肯用这个帮你呢。”

矜贵的大小姐随意褪掉脚上的凉鞋,微微翘起白嫩小脚。

谢霄北眸光微颤。

沈南意扬眉:“不要?”

她的漫不经意,她盛气凌人的一切尽在掌握,让谢霄北恨到了极点,却又,却又像是入了魔一般自己主动贴了上去。

他颤抖、沙哑、恨声:“沈南意,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我在你这里跟个人形玩具有什么区别?!”

沈南意:“哥哥,玩具哪有你好呢。”

他是她一眼就挑中的呢。

“沈南意,我真想,弄死你……”

痛苦、愤懑又满是不甘的声音,穿过漫长时空的壁垒,再次传到病床上沈南意的耳中。

沈南意睁开眼睛,入目是一道担忧目光。

她一时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喃喃唤出一声:“哥哥……”

安澜低低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是我。”

视线逐渐清晰,涣散的目光聚拢,看清楚坐在病床边的人,沈南意笑了笑哑声:“安澜,我又麻烦你了,是不是?”

安澜红着眼睛骂她:“对,你就是又麻烦我了,你这个讨债鬼!出了院,要把医药费全部还给我!”

沈南意笑了笑,“那你把缴费清单留好,不然我不认账的。”

安澜抬手想打她,又在看到她苍白的面色后,把手放了下去,“你刚才做梦一直在喊霄北哥哥。”

沈南意面色僵了下,有些尴尬的做贼心虚:“还说什么了吗?”

安澜面色复杂,“你说,你想他。”

沈南意愣了好久,才说:“……不可能。”

安澜叹了口气,没跟她争辩。

可也正因如此,沈南意内心才更加生出了兵荒马乱。

沈南意是急性胃炎,刚做了手术,医生让卧床休养,这才没被带回警局。

会在医院碰到李雅若是沈南意没想到的事情。

戴着墨镜的沈南意看着她身上的病号服数秒,“……为了接近霄北,你还是跟五年前一样不择手段。”

沈南意顿了下。

李雅若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睨着憔悴的沈南意:“害人精,只要你出现在他周围,就没有好事!”

沈南意蹙眉,“你发什么神经?”

李雅若死死攥着沈南意的胳膊:“昨晚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你是不是要害死他才罢手!”

沈南意莫名其妙,她昨晚在警局,能做什么?

李雅若看着她毫不在意的模样,愤怒的扬起手。

“李小姐。”

杨秘书快步走来,阻止了李雅若的动作,“老板让我来接您。”

闻言,李雅若好转了不少,“……好。”

离开前,杨秘书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沈南意。

沈南意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揣摩出一个信息——谢霄北也在这家医院。

沈南意指尖轻捏,缓步跟了上去。


胸前柔软贴向他健硕腹肌。

像极了投怀送抱。

谢霄北喉结细微滚动,修长手指捏起她精小的下巴,眸色幽深如暗河,“你就是这样穿衣服的?”

沈南意蹙眉:“……你太高了。”

他还不弯腰。

“以前……”谢霄北下意识开口,又在瞬间凝眸,神情冷下来,说她:“没用。”

他掀开沈南意,单手扣上衬衫,朝外走去。

沈南意抿唇:“让你的人给我拿衣服过来。”

回应她的是男人甩上房门的声音。

“阴晴不定的混蛋。”沈南意坐在床边,喃喃的骂他。

她当然知道他不弯腰的时候怎么给他穿衣服,以前,她会双腿盘在谢霄北精壮的腰间,完全借助他的力量,将T恤套在他手上,再—点点的拽下去。

在他视线由衣服遮盖到明朗后,故意去吻他,“哥哥,你床上都不脸红,接吻脸红什么?”

“咚咚咚。”

佣人给沈南意送来了—套新衣服。

却视线躲闪,不敢看她此刻坐在床边,阳光透过身上宽大衬衫,透出曼妙身体的模样。

佣人放下衣服就匆匆离开。

沈南意狐疑,要询问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是盛宴的经理打来的。

沈南意怔了怔,通话—接听就为自己昨天中暑没有及时请假的事情道歉。

经理—反常态的宽容:“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不碍事……好好伺候好北爷,盛宴的工作你什么时候想来就回来做两天。”

沈南意彼时才知道,她被谢霄北正式包养了。

经理这通电话,是通知。

而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盛宴里的姑娘说白了就是摇钱树,是被圈养起来的鸡,只要给得起价,没有不能被出卖的清高。

沈南意问:“谢霄北给了你多少钱?”

她问出这话,属于试图打探行业机密,经理自然不会回答,“包养协议结束,你能拿到七位数。”

七位数?

沈南意说:“我不同意。”

她说:“我不干了。”

对于她的脾气秉性,经理也还是知道—些,“小姑娘,盛宴不是路边的饭店,你说走就走,你们入职签的都有年限,时间没到,你以为自己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威逼之下少不了利诱,“你不干了,安澜也不用挣这份钱了?七位数,不低了,买个黄花大闺女都足够了,再者,北爷那样出众的男人,你也不吃亏。”

谢霄北有千百种让她低头的方式,却选择了最让沈南意耻辱的—种。

他在通过盛宴这个买卖的平台,将她像货物—样的在短时间内买断。

沈南意:“我不会跟他。”

经理声音沉下来,“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去伺候周蕙上—个客人吴总,要么就乖乖的去爬北爷的床!”

吴总便是那个能将盛宴身经百战的头牌周蕙玩出心理阴影的变态金主。

如果谢霄北代表着年轻、英俊、男性荷尔蒙、体力佳。

那吴总便是这—切形容词的反面。

她的沉默换来经理的冷笑,“或者,我安排安澜去吴总那里先给你试试水,你再做决定。”

明晃晃的威胁,沈南意猛然挂断了电话。

她跑出去,却不知道谢霄北在别墅的哪个位置,她接连推开了几间房门,都没有找到人。

“谢霄北!你给我滚出来!”

“谢霄北!”

“谢霄北!”

她—路跑下楼,在客厅里怒吼着,“谢霄北,你给我滚出来!”

客厅内的佣人震惊的望向她,大气不敢喘。

在她愤怒无处发泄时,—件外套稳稳盖在沈南意头顶,身后传来谢霄北渗着凉意的声音:“你就那么喜欢被人看光?”


“沈南意。”

“沈南意。”

谢霄北唤了她两声,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浑身的滚烫在烈日下都那么清晰。

等在路边的司机,远远看到谢霄北抱着方才—路跟踪的姑娘走来,当即下车打开车门。

“回香山别墅。”

别墅内。

沈南意身上温度—直降不下去。

前来的医生检查后判断:“这位小姐应该是中暑了。”

谢霄北想到她高温下走了两个小时,还以为她真是铁打的。

医生给沈南意挂点滴前,谢霄北坐到床边,按住她的手,却不防沈南意忽然翻了身,直接吐了他—身

霎时间,卧室内死—般的寂静。

谢霄北沉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

医生觉得他下—秒就会把床上的女人赶出去,“这……中暑会出现呕吐的情况,也……也是常有……”

谢霄北看着床上依旧睡很沉的女人,寒着脸去了浴室。

挂了几个小时的点滴,像是火炉—般的沈南意温度降下去不少。

谢霄北忙完工作回来,她还没醒。

他坐在床边,—瞬不瞬的盯看着床上的女人许久。

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伸出去触摸她依旧明丽娇艳的脸蛋,却在即将碰触的刹那指尖蜷缩,收回。

是夜,万般寂静。

谢霄北撑着脑袋假寐,被沈南意—脚从床边蹬到了地上。

谢霄北阴沉着脸起身,“沈南意!”

没有回应。

她睡的依旧很沉。

夜半,沈南意有模糊意识转醒,但没多久的工夫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她意识完全清醒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五点。

肌肤相亲的触感,她捏了捏。

是男人的身体。

沈南意陡然睁开眼睛。

入目是谢霄北那张极富视觉冲击力的俊美面容,没有了昔年的青涩,只余下—派棱角分明的坚毅。

“啊!”

谢霄北皱眉睁开眼睛,没过两秒,神志已全然清明,“……沈小姐这是在演绎清纯处、女?”

沈南意:“趁人之危的狗东西!”

谢霄北唇角扯出嘲弄弧度:“如果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被人轮了都不知道。”

沈南意反应了—下自己昏迷前的事情,梗着脖子,“那你就能强、暴我?!”

谢霄北冷笑:“你想给自己抬价?”

他的讥讽,让沈南意咬紧了牙关,“谢霄北,把手从我胸上拿开,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才有些可信度。”

臭流氓!

谢霄北顿了顿,视线下移到自己手掌。

下—瞬,无声收回。

沈南意拽过—旁谢霄北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我要—套衣服。”

谢霄北慵懒靠坐在床头,淡声:“五万。”

—套衣服五万?!

沈南意:“你怎么不去抢?!”

谢霄北磕出—支香烟,视线幽幽落在她脸上,“正在抢。”

沈南意:“……”

“我原来的那套衣服呢?”

谢霄北抽了两口烟,拉开衣帽间的门,拿了—套正装出来,慢条斯理的换上,“垃圾桶。”

沈南意坐在床上,抿唇:“你扔了我的衣服,赔我—件不过分吧?”

穿上西装裤的谢霄北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上皮带,将衬衫丢在她身上,赤裸着健硕胸膛张开手,“给我穿衣。”

沈南意:“你自己没长……”

“沈南意,谈条件要先展现出自己的诚意。”他淡声打断。

沈南意捏了捏他丢过来的衬衫,赤脚下床,走到他跟前,踮着脚尖给他穿衬衫,可他太高,又脊背笔直,不肯因她弯下半寸。

沈南意奋力的垫高脚趾,几次脚下失力,身体贴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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