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撕裂的嘴角向上咧着,冰凉苍白的手狠狠地钳制着我的手臂。
那些眼睛混白的宾客身上发出“咔咔”的声音,他们冲着我露出了个渗人的微笑,随后眼眶中便一滴一滴的落下了血泪。
房梁上缠绕的金线嗅到了血的气息,慵懒地从房梁上垂下来,将宾客的血泪吸收殆尽后,又像闲庭信步一般像我踱步而来。
锋利的金线割破了我的手腕,它舔舐着我流出来的血液。
我很想就此晕死过去,然而这具已经变成怪物的身体却在不断的修复伤口。
我能感受到金线的主人十分兴奋,我看到坐在正上方的华衣男子眼神中翻涌着浓烈的快感。
从他喃喃的口型中,我似乎又听到了他曾经对我说的话:“当初,我的妻子应当也同你一样吧。”
血液从我的体内流出,渐渐将金线染成红色。
我被侍女押着,踉跄的跪在了少年身边的软垫上。
少年依旧酣睡着,仿佛感受不到金线割伤的痛觉。
我们的血液在金线上相融、纠缠,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少年沉稳的呼吸声。
周围的宾客举着手欢呼,犹如来自地狱的狂欢。
金线蚕食着我的理智,由于近一个月以来的反复折腾,我以一种极其吊诡的姿势摔倒在了地面上。
晕倒前,我看到坐在高台上的华服男人嘴角噙着荒诞的笑意,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我想,倒不如就让我这样死了吧,一了百了,就不必再遭受这些折磨了。
然而这诡异的地方必然不会让我如愿。
我竟然又醒了。
我睁眼时还带着怒意,心道:肯定又要吃那该死的药丸了。
我记着阿爹的话,姑娘家不能随便口出秽语,于是我只能烦躁的挥着拳头,伸着胳膊重重地砸向床边,以此泄愤。
然而却猛地砸到了个人。
少年捂着脸,虽然疼,但还是惊喜的看我。
他的脸上一半是我砸出来的红印子,一半是已经干了的泪痕。
他就那么看着我,倒显得比我更可怜。
我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到那天恐怖又恶心的金线。
他抓着我的手腕:“你终于醒了,我都守着你好久了!”
我却厌恶的甩开了他的手,“走开。”
他们这里全都是疯子,保不准这人又怀着怎样阴暗的心思。
那日的伤口仿佛还在隐隐作痛,但是手腕上干干净净,连个痕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