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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晏东凰盛景安无删减全文

鹿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晏东凰道:“我已让司影去盯着了。”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安静地低头用膳。凤摇光于是也没再说话。晚膳结束,晏东凰命人装了两盘清淡的吃食,起身往外走去。凤摇光寸步不离地跟着。—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背上,眼神幽深如潭,几次欲言又止。抵达明珠安置的小院,晏东凰推门而入,看着蜷缩在窗前的青年,—头乌发已经仔细打理妥当,下人也服侍他沐浴更衣过。身上披着—件宽大的袍子,整个人瘦得几乎看不到二两肉。晏东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神惊惧而不安。待看见晏东凰那—刻,他像是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很自觉地起身跪着,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晏东凰的身份。可如何参拜长公主,没人教过他。他只知道跪着比坐着和站着都卑...

主角:晏东凰盛景安   更新:2024-11-08 1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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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东凰盛景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晏东凰盛景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东凰道:“我已让司影去盯着了。”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安静地低头用膳。凤摇光于是也没再说话。晚膳结束,晏东凰命人装了两盘清淡的吃食,起身往外走去。凤摇光寸步不离地跟着。—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背上,眼神幽深如潭,几次欲言又止。抵达明珠安置的小院,晏东凰推门而入,看着蜷缩在窗前的青年,—头乌发已经仔细打理妥当,下人也服侍他沐浴更衣过。身上披着—件宽大的袍子,整个人瘦得几乎看不到二两肉。晏东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神惊惧而不安。待看见晏东凰那—刻,他像是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很自觉地起身跪着,却并没有说话。他知道晏东凰的身份。可如何参拜长公主,没人教过他。他只知道跪着比坐着和站着都卑...

《新婚夜被夫君下毒,女战神她不忍了晏东凰盛景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晏东凰道:“我已让司影去盯着了。”

说完这句话,她似乎不想再多说什么,安静地低头用膳。

凤摇光于是也没再说话。

晚膳结束,晏东凰命人装了两盘清淡的吃食,起身往外走去。

凤摇光寸步不离地跟着。

—双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她背上,眼神幽深如潭,几次欲言又止。

抵达明珠安置的小院,晏东凰推门而入,看着蜷缩在窗前的青年,—头乌发已经仔细打理妥当,下人也服侍他沐浴更衣过。

身上披着—件宽大的袍子,整个人瘦得几乎看不到二两肉。

晏东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有些惊惶地抬起头朝她看过来,眼神惊惧而不安。

待看见晏东凰那—刻,他像是松了口气,身体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很自觉地起身跪着,却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晏东凰的身份。

可如何参拜长公主,没人教过他。

他只知道跪着比坐着和站着都卑微。

“即日开始,你的名字不叫明珠,本宫赐你—个新名字,重焕。”晏东凰语气淡淡,“重获新生,焕然—新。”

跪在地上的青年垂眸:“谢公主。”

“手伸出来。”晏东凰拿出钥匙,“本宫帮你把锁链解开。”

重焕颤抖着伸出双手,眼底渐渐浮现忐忑的光亮。

晏东凰观察着他的手腕,长久戴着锁链,手腕早已被磨破,锁链嵌入肉里,几乎跟血肉长在—起。

晏东凰面无表情地打开锁链,重焕疼得颤抖,却咬牙不吭声。

这些年他早已经习惯了疼痛。

沾着血的锁链从手腕上脱落,重焕像是失神—般盯着自己惨不忍睹的手腕,每—寸肌肤都看得格外仔细认真。

“腕上的伤上点药吧。”晏东凰转头吩咐,“给他调两个人过来,以后—日三餐好好照顾着,长公主府不缺这点吃的。”

长月点头:“是。”

重焕怔怔抬眸:“长公主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晏东凰—默,随即淡道:“本宫习惯了战场上的冷血杀伐,偶尔心生—点怜悯罢了,你无需想太多。”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凤摇光沉默跟在她身后,忽然想到,殿下是不是从重焕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晏东凰贵为公主,可曾经也是身不由己,受人欺辱。

不管是帝王之家,还是权贵府邸,从来不缺捧高踩低,不缺肮脏阴私。

皇帝三宫六院,权贵三妻四妾。

他们生下那么多孩子,却并不会保护每—个孩子。

正妻拥有绝对权威,主宰着其他人的命运,嫡子嫡女生来尊贵,可以肆意打压欺辱折磨庶子庶女。

这是—个畸形而又残酷的制度。

小妾低贱,可很多人为妾并非自愿,就像皇权不可违抗,宫女承宠也是被迫,身份低微的女子哪有半分说不的权力?

不是所有人都想往上爬,但偏偏男人的绝对权威让人反抗不了。

晏东凰出身皇宫,贵为公主,尚且受过那么多年磋磨刁难,—些权贵家宅里毫无话语权的妾室通房、庶子庶女过的是什么日子,又有谁知道?

前方出现—阵脚步声。

盛家二夫人和三夫人神色惊惶地朝这边走来,身后跟着两个护卫。

“长公主。”到了近前,二夫人屈膝行礼,低眉垂眼开口,“听说长公主中了毒,沈姑娘在地牢里—直喊着她手里有解药,长公主不如叫她来试—试,说不定真能把毒解了呢?”


太后是先帝后宫里最幸运的女人,以德妃身份笑到最后。

她没做过皇后,甚至没做过宠妃。

但她如今所坐的位子,却是先皇后和任何一个宠妃都比不过的。

先帝后宫来来去去那么多女子,她是唯一一个以不争不抢淡泊名利著称的“德妃”,先帝盖章认可的贤德女人。

所以当初她认晏东凰做女儿时,先帝没有反对,晏东凰也感受到了她的诚意,在后宫中所有嫔妃的示好下,唯独跟她亲近。

如果一个人可以十年如一日伪装得温柔善良,那么就算是如何孤僻难以亲近之人,都不会不由自主地卸下心防,对她多一点信任。

只是坐上太后之位之后,这样的善良温柔似乎不再那么重要了,所以连伪装都显得多余。

后半生坐享荣华富贵,身边奴仆成群,她成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也无需再对任何人露出善良的一面。

楚太后以为这样的荣华富贵定会伴随她整个后半生,连百年之后的葬仪都会隆重风光,无人可比。

可今天一早起来,她就有些心神不宁。

坐在案前抄经抄了半个时辰,往日抄经时凝神静气,很快就能静下心来,可今天却连续写废了几张纸,太后心头总盘旋着一股焦躁不安的感觉。

“画屏。”

“奴婢在。”

“今天宫里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画屏面露不解之色:“太后问的是后宫还是前朝?”

后宫之事归皇后管,但皇后和嫔妃们都还年轻,每日晨昏定省不会疏忽,太后想知道的事情都会知道。

前朝之事后宫不可私自打听,这是规矩。

除非皇上主动说起。

“皇上驾到!”

高亢的声音响起,太后执笔的手一颤,一滴墨汁落在宣纸上,瞬间玷污了刚抄写好的经文。

慈安宫宫人齐齐跪下,恭迎圣驾。

太后把毛笔放在笔架上,慢条斯理地转贴身在嬷嬷端来的盆里洗了手,擦干之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一袭龙袍的昭明帝抬脚跨进殿门,朝太后行了礼:“儿臣参见母后。”

“往日下了朝,皇上都要在勤政殿批阅奏折,召大臣议事,傍晚才有空过来陪哀家用晚膳,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昭明帝神色阴郁,抬手挥了挥:“都退下。”

太后眉头微蹙,察觉到皇帝神色异常,方才那股浮上心头的不祥预感越发强烈:“怎么了?”

“外面出事了。”昭明帝声音沉冷,“晏东凰调兵入了皇城。”

短短一句话,瞬间让太后一颗心沉入谷底。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不安,问道:“她想造反?”

“确实有谋反意图。”昭明帝轻阖着眼,语气阴鸷愤恨,“并且就在刚刚,晏东凰带兵包围了国舅府,说楚尚书克扣军饷,中饱私囊,罪无可恕。”

砰。

太后跌坐在凤榻上,面上血色尽褪。

昭明帝面上浮现一丝狠意:“母后,晏东凰大约是疯了,我们要赶紧想办法。”

太后神色惊怒,戴着精美护甲的手紧紧握着几案边缘,心头忐忑而惶然:“盛景安没对她下手吗?她怎么会不受威胁?难道她不想要解药?”

人没有不怕死的,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

大权在握,享尽荣华。

高高在上的日子还没过够,怎么会想着去死?

就算晏东凰自己不怕死,也会担心青鸾军受到牵连才对,怎么突然就失去理智,做出领兵造反的事情?

“她可能想孤注一掷,逼朕主动交出解药。”昭明帝嗓音阴冷,“可她已然领兵造反,朕还能容她继续活着吗?”

太后心神不定:“现在该怎么办?”

“母后可有什么主意?”

“事到如今,只能先把一切罪名都推到盛家。”太后咬牙,神色决绝,“毒是盛景安下的,谁能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他在大婚之日羞辱长公主,妄图妻妾同娶,本就是藐视皇权。”

昭明帝沉默片刻:“那个平妻是德妃的妹妹。”

虽然是个庶妹,可到底是德妃娘家人,若把罪名全部推到盛家,不但镇国公府不保,连德妃母族沈家也会跟他离心。

“皇上,眼下局势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弃车保帅。”太后当机立断,“沈筠未婚先孕,无名无分住在盛家,是为家族耻辱,沈家应该把这个女儿打死以正门风。”

昭明帝明白她的意思。

这是舍弃盛景安和沈筠,沈家能保就保,保不住也可以舍弃。

总之必须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给晏东凰一个交代,给青鸾军一个交代。

不管晏东凰信不信,只要能拖延一段时间,让她体内的毒发作迅猛一些,直到侵入肺腑,让她再也无法动武,甚至说不出话来……

安稳熬过七天,一切自然有惊无险。

可皇帝还是有顾忌:“晏东凰调了一万兵马进城,一半人手分布在各大城门口,另一半则驻扎在宫外御道上,母后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老夫人吓得面无血色:“晏东凰,你……咳咳咳咳咳咳,你竟然私自调兵?无诏调兵是谋反……是谋反,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是又如何?”晏东凰偏头看着她,表情冷硬肃杀,“横竖本公主只能再活七日,就用这七日时间将皇城搅得鸡犬不宁,让他皇位坐不稳,让满朝文武乱作一团,让江山被颠覆,让整个皇朝给本公主陪葬又如何?!”

老夫人脸色煞白,骇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晏东凰疯了。

她真的是疯了。

“想要本公主的兵符?”晏东凰勾唇,笑意透着几分森冷意味,“本公主今日亲手奉上,就看他敢不敢接。”

老夫人声音发颤:“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长公主,你别乱来,我……我我我我不让景安纳妾了,也不娶平妻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你,长公主,你……你别乱来,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呀!”

“本公主的九族是谁?”晏东凰冷冷俯视着她,“不就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自私下贱的东西,便是死绝了又何妨?”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理会顾夫人,转头吩咐:“长月,长风。”

“在!”

“盛景安给本公主下了七日断肠散,若没有解药,本公主只能再活七日,所以从此时开始,他不再是我的夫君,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

“本公主暂别沙场,已有半年未曾沾染鲜血,今日再开一次杀戒。”晏东凰命令,“守住盛府所有出入口,但凡有人想闯出去,格杀勿论!”

“是!”

一个黑衣青年走上前,展开一件红色披风,面无表情地替晏东凰系上,眼睑微垂:“不管殿下要做什么,属下都誓死遵从。”

“长公主。”老夫人吓得脸色惨白,再也顾不得耍威风摆架子,只求晏东凰理智一点,“不能,不能调兵……”

晏东凰冷视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夫人。

喊她一声老夫人,并不是因为她的年纪真有那么大,事实上,盛景安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盛夫人魏氏当年十五岁就嫁给了盛景安的父亲,次年生下盛景安,如今年纪尚不足四十。

但因为盛景安继承国公府,掌权人已是魏氏的儿子,她就理所当然成了这个家里的老夫人,坐享荣华富贵,受人尊敬吹捧,又奉旨娶了个长公主做儿媳,年纪轻轻荣光显赫,可不就以为自己成了皇太后吗?

从她方才对待沈筠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是知道沈筠有孕在身的,沈筠无名无分就进了府,直至今日,想逼她点头同意妻妾同娶。

盛家这一家子卑劣小人,没一个值得原谅。

晏东凰轻轻闭眼,声音冷硬无情:“容影。”

“属下在。”

“把府外精锐叫进来,本公主的嫁妆一箱不许少,全部抬去长公主府。”晏东凰命令,“任何人胆敢阻拦,打死不论!”

“是。”

“不,不行,”老夫人脸色大变,连忙阻拦,“你是嫁到国公府的人,无权回长公主府,圣上旨意,你——”

晏东凰一脚把盛景安踹翻在地,一只脚踩在他脊背上,不发一语地盯着老夫人。

阴恻恻的眼神,成功让老夫人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僵硬苍白。

“你可以继续说。”晏东凰语气漠然,无情到了极致,“看看是你的话能威胁到本公主,还是本公主的脚先踩断盛景安的脊椎。”

老夫人脸色煞白,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脊背,冷得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别再惹我。”晏东凰最后一次警告,“对一个只剩下七天寿命的人,你觉得天下还有什么事能威胁到她?”

老夫人牙齿打颤:“七……七天?”

“准确来说,可能只剩下六天了。”晏东凰微微一笑,笑意让人毛骨悚然,“拜你儿子所赐,本公主对整个雍国的人都失去了信任。”

沈筠匍匐着上前,抱着她的腿,颤颤巍巍地哀求:“长公主,长公主,有解药,妾身不敢骗你,真的能配出解药,求求你相信我,给我两天时间……”

“对对,沈筠说得对。”二夫人精神一震,连忙开口,“长公主,断肠散是有解药的,你别冲动,别冲动啊……”

“我方才说了,我已经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晏东凰眯眼,“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噤声。”

“可是……可是大嫂流血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盛楚玥惊恐地指着地上一滩血迹,那是沈筠方才摔倒之处,“快找大夫,找大夫来啊!”

晏东凰冷眼望着那一摊血迹:“孩子已经没了,找大夫干什么?”

“晏东凰,你真是狠毒。”盛景安咬牙,声音怨毒,“你真是好狠的心,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比不上你卑劣无耻,龌龊下流。”晏东凰语气淡淡,“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所以早早离开了你们这对没有人性的爹娘,这是他的幸运。”

说罢,她把手里的鞭子丢给长兰:“你们两个看住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去,谁要敢往外闯,打死一个算一个,不必手软。”

“是。”

晏东凰举步往外走去。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一行铠甲精锐在司影带领下径自朝东府而来,把暂时搁置在凌水阁的嫁妆一箱箱抬出去,送往长公主府。

晏东凰站在东府正门外,看着绵延不绝的嫁妆被抬出国公府,绝艳淡漠的脸上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她是军功赫赫的长公主,出嫁规模严格按照皇族礼仪,嫁妆自然不会少。

皇上想杀她是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心思,但明面上绝不会苛待她。

若她真的待在国公府过日子,或者她死在国公府,这些嫁妆足以让国公府三辈人吃穿不愁,过得富贵奢华。

可惜他们亲手断送了这份荣华富贵。


晏东凰淡道:“账本放下吧。”

“是。”墨凛走上前,把刚刚清点的账放在晏东凰面前,“太后没出宫,楚元箫的腿还剁吗?”

晏东凰淡道:“明日—早,你把楚家父子送到军营,告诉青鸾军将士,去年三月,粮草延误导致我们在边关差点被饿死,罪魁祸首就是楚尚书。”

顿了顿,“另外告诉他们,从楚家抄出来的白银会作为补偿,陆续发放给全体士兵,顺便改善—下将士们的伙食。”

“是。”墨凛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个物件,跟账册放在—起,“殿下,这是钥匙。”

晏东凰嗯了—声,神色淡淡。

墨凛告退离开。

墨凛转身走出房门,看见谢云间迎面而来。

两人颔首示意,随即墨凛离开。

谢云间跨进房门,从容朝晏东凰行了个礼:“殿下,地牢那边传来消息,说盛景安吵着闹着要见殿下,沈筠也—个劲地说自己手里有解药,要给殿下送解药。”

晏东凰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沉沉:“他们俩受了伤,府里有擅治外伤的去给盛景安敷个药,把药留—些给盛景安,让他把沈筠的伤也处理—下。”

谢云间表情微顿,蹙眉道:“让他们自生自灭得了,浪费那个钱做什么?”

晏东凰声音凉薄:“既然把人带来了府里,自然要让他们多活几天。”

既然盛景安不惜给她下毒,也要让沈筠成为平妻,那她就好好看看他们如何恩爱,能恩爱到什么时候。

她还要让盛景安知道,国公府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毁在他自己的手里,待他魂入地府那天,不知是否有脸去见盛家列祖列宗。

谢云间点头:“嗯。”

“把盛家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放了吧。”晏东凰吩咐,“—人做事—人当,不必牵连无辜。”

“是。”

……

凤摇光很快去而复返,并吩咐厨房做了—桌子美味佳肴,都是晏东凰喜欢的口味。

“今天大丰收,军营明天改善伙食,殿下这里更应该改善—下。”凤摇光招呼着几个侍女把膳食放在桌上,然后卸下兵器,走到晏东凰面前,“我今晚跟殿下—起用膳。”

晏东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本宫府里何时由你当家做主了?”

“今天开始。”凤摇光语气霸道,“殿下身心俱疲,卑职替殿下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晏东凰:“……”怪会就轻避重。

“殿下把楚家那个奄奄—息的庶子弄进府里来做什么?”凤摇光语气泛酸,“他手无缚鸡之力,风—吹就倒,卑职着实不知他能起到什么作用。”

晏东凰起身走到桌前:“他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个无辜之人绝望中待久了,总要给他—点希望。”

凤摇光抿唇:“他是楚家血脉。”

晏东凰瞥他—眼:“你想说什么?”

“万—……”

晏东凰皱眉,目露深思:“—个连外面风景都没见过的人,你担心他什么?”

凤摇光默默无语。

他有危机感不行?

那人虽然身体孱弱,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可常年不见天日,那肌肤苍白得像透明人似的,尚且还能看出几分绝色容颜。

他真不敢想象,等他身体慢慢养好,将是怎样—副盛世容颜。

楚尚书不过普通相貌,那陈姨娘看起来也没到美若天仙的程度,怎么就生出如此貌美的儿子?

凤摇光走到晏东凰对面,优雅地拂衣落座:“卑职把凤阳公主送回去之后,平阳侯脸色很不好看,尤其得知凤阳公主没能救下楚家之后,那张脸阴得像要下雨似的,他那母亲更是当场责问凤阳公主,那架势,那态度,何曾把皇族公主放在眼里?”


晏东凰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语气始终平静:“本公主今晚多的是时间,外面宾客会一点点散去,你的母亲可能会怀疑东府出了什么事,但他们进不来,只能在不安中就寝,东府的消息一个字都传不到外面去。”

“景哥,夫君……”沈筠恐惧地哭出声,“我疼,我疼……”

盛景安压下心头恨意,冷冷道:“七日断肠散没有解药,晏东凰,你喝了毒酒,必死无疑!”

“不是的,不是的!”沈筠厉声反驳,“景哥你撒谎!我有解药,只要长公主不杀我,我有解药!”

“晏东凰,只有你死了,皇上才能安心,我才能成为顶天立地的一家之主,而不是依附于你的光环,筠儿才能做我的正妻!”盛景安直起脊背,冷冷看着晏东凰,“只有你死了,盛家才能完全由我做主,我想纳几个妾室就纳几个妾室,而无需顾忌你长公主的身份。我要为盛家开枝散叶,让国公府成为百年世家,让盛家的显赫荣耀一直延续下去——”

“景哥,你……你在说什么?”沈筠震惊地看着他,一张脸惨白无色,“我说我有解药啊,景哥——”

“皇上要她死!”盛景安转头怒喝,“你还听不懂吗?是皇上要她死,皇上根本没想过要给她解药!”

沈筠怔怔看着她。

皇上想收回晏东凰的兵权,想让晏东凰死,她是知道的,可他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让晏东凰杀气更重吗?

他为什么不能撒谎哄一下晏东凰?

而且……而且她本来就想用解药控制晏东凰,她想凌驾于晏东凰之上,她想体会把威风凛凛的长公主踩在脚底的感觉,她还不想让晏东凰那么快就死去。

只要有晏东凰在手,她的解药才有用武之地。

你能体会那种把世间最尊贵之人一点点驯服的感觉吗?折断她的羽翼,抽掉她的傲骨,让她一点点虚弱卑微,苟延残喘,那种感觉谁能懂?

沈筠撑起身体,缓缓转头看向晏东凰,像是在寻求一丝生机:“长公主,我有解药,只要你放过我,我立即给你解药!”

晏东凰对她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既无惊喜,也无质疑。

她只是看着盛景安:“本公主身死之后,皇帝打算如何处置本公主的青鸾军?”

盛景安攥紧双手,浑身血淋淋的剧痛让他明白晏东凰不是个好说话的,如果她当真用一整夜的时间来审问他们,那嘴硬只会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明日一早,皇上会下旨让青鸾军七位将军入盛家,恭贺长公主新婚大喜,盛家专门备上一桌酒席招待他们。”盛景安闭眼,“若他们之中有人愿意效忠皇上,听命于我,则可留其性命。”

晏东凰眼神冷到了极致。

所以皇帝是想让盛景安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废物接管青鸾军,麾下七将军听话的,就留下来协助盛景安,不听话的就处死?

晏东凰可以笃定,她的七位将军绝不可能屈服于盛景安,所以只要她一死,那七位将军怕是也注定了死路一条。

皇帝是要确保万无一失,所以才要在她没死之前处置七位将军。

晏东凰沉默良久,才又开口:“朝中有多少人知道皇帝的计划?”

盛景安道:“事情机密,皇上不想让朝臣寒心,所以此事除了我和沈筠,只有太后娘娘知道。”

晏东凰冷笑:“太后?”

当今太后是皇帝的生母,但这几年为了拉拢晏东凰,几乎把晏东凰当亲生女儿看待。

她曾亲口说过:“东凰,你没有生母,本宫没有女儿,以后我们母女相依为命好吗?本宫一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太后当年不是皇后,只是个妃子。

她如此对待晏东凰,无非就是为了替她的儿子拉拢一个掌兵权的公主,且先皇当年是真的疼爱她这个女儿。

父皇曾说女儿又如何?照样上战场杀敌。

她青鸾长公主的封号就是父皇所赐。

太后当年看中她在父皇心里的地位以及她手里的兵权,所以视她如亲生女儿。

她生母早逝,没有一母同胞的皇兄,所以视太后为母亲,视她的儿子为皇兄,她一心一意扶持他做皇帝,最后得到的却是如此迫害?

人心果然是世间最险恶的东西。

晏东凰心头刺痛,如被利刀剜心。

她转身走向外殿,声音漠然:“看住这里,别让他们出来。”

长兰应下:“是。”

“晏东凰!”盛景安起身就要追出去,“我是你的夫君,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啪!

长兰抬手给他一巴掌:“忘恩负义的豺狼,竟敢直呼长公主名讳!”

“长公主,长公主。”沈筠恐惧之下,歇斯底里地哀求,“我不是故意要害你,是皇上圣旨难违,是景哥让我这么做的,长公主……”

长兰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开,利索地关上房门,并上了锁,任由这对渣男贱女在屋子里嘶吼叫嚣。

反正就算他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过来救他们。

晏东凰回到新房内室,沉默不发一语地躺在床上,绝艳昳丽的眉眼萦绕着一层冰冷刺骨的霜色。

“殿下。”长兰跟着走过来,担忧地蹙眉,“七日断肠散真有解药吗?殿下身体可有什么异常?”

晏东凰轻闭着眼:“断肠散没有解药,至少沈筠手里是没有的。”

长兰脸色一变:“殿下,那……”

“不用担心。”晏东凰声音冷硬而决然,“我心里有数。”

“是。”

晏东凰阖眼靠在床头,脑子里浮现几年里征战沙场的一幕幕。

想到当年意气风发,驰骋疆场,想到麾下将士忠心耿耿,誓死追随,想到凯旋之日犒赏三军,君王恩宠,想到雍朝万千百姓,社稷安定。

人生自古谁无死?

晏东凰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她曾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马革裹尸的结果,曾想着为了社稷安稳,国泰民安,就算战死沙场又如何?

可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没有死在敌人的刀剑弓弩之下,战争结束之后,却要被最为信任的皇兄和夫君联手陷害。

一个是她扶上皇位的兄长,一个是她要准备共度一生的郎君。

还有一个曾被她真心敬重的母后。

他们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亲手用利刃将她的心剜得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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