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潇云柳潇珠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越后,她带着空间去逃荒柳潇云柳潇珠 全集》,由网络作家“指墨随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秉德不语。柳文昌点头认同,“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按律条也当斩,这些歹徒可以交给她们处置。”柳潇云看着银花和银翘,“你们怕不怕!”两个女孩“扑通”给柳潇云跪下,“谢谢姐姐,给了我们替家人报仇的机会,我们不怕!”柳秉德带着村民们走出了院子。看着两个女孩拿起了砍刀,走向躺在院中的十几个流寇,柳潇云也走出了院子。从银花和银翘的眼神中,柳潇云知道,对这些作恶多端的流寇,两个女孩绝不会手软。“杀我家人,我让你们去死!”“我要为家人报仇!”这些流寇丧心病狂,屠村抢夺,不知道杀害了多少人,交到官府手中,按律条也一样会被判绞刑。站在院门外的村民们听到银花和银翘的哭声,喊声,不禁为之动容。柳秉德让人点燃了火把,百十个青壮年站在院门外,看着依旧站在院...
《穿越后,她带着空间去逃荒柳潇云柳潇珠 全集》精彩片段
柳秉德不语。
柳文昌点头认同,“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按律条也当斩,这些歹徒可以交给她们处置。”
柳潇云看着银花和银翘,“你们怕不怕!”
两个女孩“扑通”给柳潇云跪下,“谢谢姐姐,给了我们替家人报仇的机会,我们不怕!”
柳秉德带着村民们走出了院子。
看着两个女孩拿起了砍刀,走向躺在院中的十几个流寇,柳潇云也走出了院子。
从银花和银翘的眼神中,柳潇云知道,对这些作恶多端的流寇,两个女孩绝不会手软。
“杀我家人,我让你们去死!”
“我要为家人报仇!”
这些流寇丧心病狂,屠村抢夺,不知道杀害了多少人,交到官府手中,按律条也一样会被判绞刑。
站在院门外的村民们听到银花和银翘的哭声,喊声,不禁为之动容。
柳秉德让人点燃了火把,百十个青壮年站在院门外,看着依旧站在院门口的柳潇云,她身材高挑,站的笔直,莫名的觉得她有点高大。
柳潇铭却觉得鼻子酸酸的,他心疼妹妹什么事都往前闯。
过了一会儿,等银花和银翘从院子里出来,她俩浑身是血,握刀的手一直在颤抖着,喃喃的说着,“流寇杀完了!”
众人惊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柳潇云闪身又进了院内,逐一检查这些流寇,两个女孩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这时,银花和银翘还跟在她的身后。
柳潇云低声与她俩说了几句话,她俩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柳潇云又喊了三十多个青壮年,将这些流寇的尸体抬了出去,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挖坑掩埋。
然后将流寇所带的利刃交给了柳秉德,由他分给那些青壮小伙,用来保护大家。
柳潇云再回到小院中,银花和银翘已经换好了衣服。
桌子上放着五十两的银锭、二十两的银锭,还有五十两散碎银子。
“恩人姐姐,这些银子该怎么办?”她俩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
柳潇云拿了二十两的碎银,“你俩将银子收起来吧,这些都是流寇抢夺过来的,也算是他们对你俩的补偿吧!”
“谢谢恩人姐姐!”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了!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银花和银翘一起跪了下来。
当时,如果柳潇云晚来一步,她们有可能被那些流寇侮辱,那她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柳潇云连忙将这两个可怜的女孩扶了起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我们想再陪爷奶、爹娘一晚!”银花和银翘同时说道。
“那好吧!”柳潇云从这两个女孩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强。
从院子里出来,柳潇云看到,柳秉德与百十个青壮年还在等着她。
柳潇云将二十两的碎银交给柳秉德,说明了情况,由他分给今晚帮忙的村民。
柳秉德接过银子,说了一声,“云丫头,走吧!”领着众人往回走。
到了村口处,与大家汇合。
章氏领着两个儿子走了过来,很是担心,“潇云,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柳潇云笑了笑,“放心吧,嫂子,我没事!”
男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晚上休息的地方。
这个村子,有六户人家躲到山上,他们的院子是空的,可以住人,可是出了流寇这档子事,谁也不愿意去住。
大家都选择在村外的空旷处安营扎寨,里正安排了两拨值夜的人。
何氏看着女儿红肿的脸,既心疼又气极,她咬牙切齿,“云丫头,你……你,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打珠儿,我跟你没完!”
“呵呵,是吗!胆敢上门诬陷我,打你还是轻的,话说在前头,以后谁再敢这样欺负人,我绝不会轻饶!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
章氏拉着柳潇云缠着药布的双手,“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嫂子,我没事!”柳潇云淡然的说道。
何氏的手一直在发抖,羞恼之极,她指着柳潇云,嘴唇直哆嗦,“疯子,野丫头,你……你给我等着!”
说完,拉着女儿的手便离开了。
柳潇云没有理睬她,而是对章氏说,“嫂子,我在山上打了野鸡和野兔!”
“嗯!我去炖只野鸡,再贴几个杂面饼子!!”
章氏心里也惊讶柳潇云的变化,但更多的是高兴。
何氏娘俩找上门欺负人,她心里憋着气,没想到让柳潇云将她们给打跑了,真解气!
还有,地上的野鸡与野兔,也不知道柳潇云怎么弄到的。
不想那么多了,一家人很长时间没有吃过肉了,连肉的味道也快忘了。
门口围观的村民很是羡慕,大部分人家都喝稀粥的时候,柳潇云家还能吃到野鸡肉,喝到野鸡汤。
眼看日头即将落西,看热闹的村民们议论纷纷也散了去。
章氏看着地上的野鸡和野兔,犹豫了一下,还想再问些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拎起野鸡去了厨屋。
柳潇云这才将手上缠着的药布拆掉,喝了灵泉水之后,手上的伤口也愈合了。
看到人们都离开了,两个小男孩从堂屋里跑了出来。
这是原主的两个小侄子,柳承南和柳承北,院子里发生的事他俩都看见了,只是娘亲叮嘱他们呆在屋里不要出来。
现在看着院里没有人了,他俩马上跑到姑姑的身边,小眼神既乖乖的又有些惴惴不安。
柳潇云冲他俩笑了笑,蹲下身子看着他俩。
看到姑姑笑了,柳承南和柳承北也笑了,刚才姑姑看起来好厉害!
柳潇云这才注意到,两个小家伙笑起来,脸颊各有一个酒窝,很是可爱,只不过柳承南的酒窝在左边,柳承北的酒窝在右边。
柳潇云又笑了一下,“怎么了!不认识姑姑了吗!看你俩的小脸脏的,过来,让姑姑给洗洗!”
说完,她站起身,找了个小盆,从水缸里舀了两瓢水,准备给两个小家伙洗洗手和脸。
“姑姑,你饿不饿,这个饼给你吃吧!”柳承南摊开左手,小手心里有一小块黑乎乎的饼。
“姑姑,我的饼也给你吃!”柳承北摊开右手,同样的,小手心里也有一小块黑乎乎的饼。
一阵心酸,柳潇云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她知道这里包含有原主的情绪。
柳潇云弯下腰来,爱抚的摸了摸两个侄子的小脑袋,拿了那两小块黑乎乎的饼子,站起身来到了厨屋,将两块饼子放到了碗里。
柳承南和柳承北不解的看着姑姑,姑姑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不吃饼子呀,这可是他俩专门给姑姑留的。
看出他俩的小心思,柳潇云微笑着说,“姑姑现在不饿,等吃饭的时候再吃饼子。”
“嗯!”两个小家伙开心的笑着。
柳潇云给他俩洗了手和脸,白白净净的两个小人儿,眼睛大大的,圆溜溜的,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头顶扎着素色小方巾,看起来很是可爱。
柳潇云用意念从空间取出两小块冰糖,塞到两个小家伙的嘴里,“尝尝,甜不甜!”
“真甜!”两个小家伙吃着冰糖同时说。
柳潇云弯腰,“你俩听话,姑姑去帮忙做饭,一会儿就可以吃到香香的野鸡肉了!”
“嗯!”两个小家伙在院里玩耍。
柳潇云走到厨屋给嫂子帮忙。
“嫂子,我来烧火!”
“潇云,累了吧,你先歇一会儿!”
“没事!”
柳潇云看着这个简陋的厨屋,一大一小两个灶台相挨着,墙边还有一个案板台子。
章氏干活利索,野鸡已经处理好,用地锅炖野鸡,还贴了四个杂面饼子。
不一会儿,野鸡的肉香味就飘了出来,两个小家伙被肉香味吸引了过来。
“娘,肉炖好了吗?”
“两个小馋猫,闻着肉香味了吧,野鸡马上就炖好了,你俩到堂屋将桌子板凳摆好!”
“嗯!”
晚饭做好了,天也渐渐黑了,柳潇云点亮油灯。
“吃饭了!”章氏将炖好的野鸡肉端到堂屋的饭桌上,还有一小盆香味扑鼻的鸡汤。
四个杂面饼子,也一并端到了饭桌上。
除了哥哥不在家,柳潇云一家人围着饭桌准备吃晚饭。
柳承南和柳承北盯着飘着香味的野鸡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章氏先是将两个鸡腿都放在了柳潇云的碗里。
柳潇云立即将两个鸡腿分给两个小侄子,“每人一个鸡腿,吃吧!”
章氏忙拦着说,“潇云,你不要惯着他俩。”
“嫂子,平时都吃不着肉,怎么能说惯着他俩呢!何况他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让他俩多吃点。”
两个小家伙看看娘亲,又看看姑姑,还有碗里的鸡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章氏叹了一口气,只好说,“还不谢谢姑姑!”
“谢谢姑姑!”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吃吧,以后还会有很多肉吃的!”柳潇云笑着说。
这个家除了过年吃过一次肉,这半年多以来可再也没有吃过肉了。
两个小家伙埋头吃着鸡肉喝着鸡汤,还不时的看看姑姑,这鸡肉真是太香啊!
章氏没舍得吃肉,也没有吃新做的杂面饼子,而是将那两小块黑饼子掰碎泡在鸡汤里吃。
柳潇云将两大块鸡肉放到嫂子的碗里面,“嫂子,你也吃鸡肉,这天太热,做好的鸡肉吃不完就坏掉了!不能浪费是不是!”
谁不想吃香喷喷的鸡肉呀,章氏只是想让两个孩子和柳潇云多吃一点肉,她喝点鸡汤就可以了。
章氏笑了笑,吃着鸡块,喝着鸡汤,眼睛湿湿的。
柳潇云知道,嫂子一定是想起了在县城做木工的哥哥。
哥哥如果在家,这会儿也能吃上鸡肉了。
她没有点破嫂子的心思,只是想着以后怎样让这个家过上好日子。
柳氏祠堂共有六个房间。
其中三个房间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柳家村的村民们在此祭祀祖先,柳氏子孙办理婚丧寿喜,也可以在此办理。
另外三个房间有三个粮仓,一个粮仓存放有一千斤粮,共有三千斤粮。
这些粮仓既不是官仓,也不是义仓,而是老族长发动族里的人自发建的粮仓,这些粮仓存的是族粮,丰收的年份大家存粮,碰到灾荒年,这就是族里人的保命粮。
老族长年轻的时候发动大家建的粮仓,现在老族长已经七十有余,这些粮仓也有了几十年了,粮仓里的族粮也没有断过。
粮仓里存的族粮都是带壳的稻谷,存放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今天,一是为了预防流民到村里抢粮,二是因为天气干旱,秋收看来也是无望,村民们生活十分困顿,老族长与里正商议,决定将所有的族粮分给大家。
还有一个关键的原因,柳秉德继续对大家说,“目前呢,边境又起了战事,徽宁府的几个县的村庄都出现了流民抢粮,流寇杀人,山匪屠村,加上今年又是灾荒年,形势逼得我们不得不搬迁,说得好听些是迁移,实际就是去逃荒,去一个老百姓适合生存的地方。”
柳秉德稍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语气,“迁移的事,不作勉强,大家自己决定!有亲戚的可以去投亲,有好友的也可以去投靠,明天下午,随我一家搬迁的村民可以到村口大柳树下集合,话只能说到此,现在大家回家拿袋子,准备分族粮。”
里正虽然没有明说是举村迁移,但是所有的村民都听出了是什么意思。
举村迁移,这在柳家村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事情来的太突然,谁都没有思想准备,一时,大家都沉默了。
沉静了一会儿,终于有人说,“里正,我们都走了,那祠堂怎么办!”
这时,老族长发话了,“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守着柳氏祠堂!”
柳秉德看了看老族长,想说些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村民们又是一阵沉静,老族长难舍柳氏祠堂,其实大家都难舍柳家村。
穷家难舍,再穷,那也是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抛家舍业,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唉,几辈人攒下的家业,盖好的房子,就这样说走就走了吗!”
“不但有房子,还有几亩田地呢,熬过今年的旱灾年,万一明年的年景又好了呢!”
“碰到了山匪屠村,难道还有命在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已经连着两年干旱了,与其在这里熬着,不如出去找条活路,还是去逃荒吧!”
“不管迁移到哪个地方,还是要盖房子,买田地,到时候又哪有银子去做这些事呢!”
……
总之,愿意迁移的占一半,这些人里面,年轻人居多,他们愿意到外面闯出一片天地。
摇摆不定的也占一半,当然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居多,他们舍不得房屋,舍不得田地,更怕是迁移到了外地不适应,也没有了从头再来的勇气。
在村民们的议论声中,老族长拄着拐杖进了祠堂,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希望能佑护着这些族里的人吧。
柳秉德再次发话,“大家不要再议论了,回家拿袋子,准备分族粮。”
村民们还是散去,回家拿袋子去了。
柳潇铭心情特别复杂,他今天刚买了几百斤粮,还准备盖新房子,置买田地呢,却听到了一个举村迁移的消息。
其实在县城做木工的这些天,他也听掌柜说过,县城有的大户已经举家搬走了,吃的用的东西都开始涨价了。
他一开始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始终觉得这些与他一个小老百姓没有多大关系。
今晚听了里正说的话,他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甚至关乎到生命的安全。
柳潇云和嫂子正坐在灯下说话呢,看到哥哥回来了,忙问,“哥,你回来了!”
“承南和承北睡着了吗?”柳潇铭问。
章氏点点头,“嗯!两个孩子都睡了,村里敲锣召集村民,是有什么事吗?”
于是,柳潇铭将里正在祠堂院里所说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啊!举村迁移呀!”柳潇云与章氏都听愣了。
听说一会儿要分族粮,章氏忙起身给他找袋子。
柳潇铭拿着袋子去祠堂分族粮了。
章氏姑嫂两人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章氏想的是,她曾经与养母逃难过一次,没想到眼下又要去逃难。
柳潇云没有想到,她刚穿越过来,对柳家村还不熟悉,就要面临着搬迁。
不过,她心里想着,搬迁到一个新的地方也可以,反正她手里有金子,搬到哪里都可以让家人生活的很滋润,最好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只是举村迁移的话,会去什么地方呢,这个好像只有里正知道。
除了今天去了一次县城,她对眼前的一切简直说是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原主记忆里的东西也只是有关柳家村的事,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柳潇云注意到了嫂子的情绪有些低落。
“嫂子,你怎么了!”柳潇云轻声问道。
“没事,想起以前逃难的事了!”章氏抹起了眼泪。
柳潇云顿时明白了,嫂子经历过逃难,知道出门在外讨生活有多难。
听说又要去逃荒,难免又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潇云,八年前,我逃难时饿晕在家门口,没有公婆给我一口饭吃,真的就要饿死了!”
章氏无声的抽噎着。
柳潇云只能安慰着嫂子,“嫂子,别想太多了,都过去了!”
稍时,章氏止住哭泣,“唉,你想像不到,当时路上饿死了多少人!”
柳潇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嫂子,那种一路讨饭的痛苦经历留下的阴影,她从嫂子吃饭时都能看得出来。
饭桌上,不管是谁掉到桌子上的一粒米,收拾饭桌时,嫂子都会捡起来默默吃掉。
嫂子还习惯吃汤泡饭,这样可以将饭吃的更干净,她觉得这样吃不浪费。
柳潇云很想对嫂子说,吃汤泡饭是不浪费,但是长时间会伤胃。
她们两个比划的时候,不少年轻壮汉站在旁边,也跟着照葫芦画瓢的比划着。
随后,柳潇云又教柳文婉一些反关节的用法,教她如何利用巧劲儿制服对手。
柳文昌想试试看妹妹学的怎么样,“妹妹,过来比划一下。”
“可以试试,去吧!”柳潇云鼓励着。
兄妹两人站定之后,柳文婉在柳潇云的指点下,现学现卖,趁哥哥一不留神,竟然可以用巧劲儿将哥哥撂倒。
围观的众人顿时哄然而笑。
柳文婉忙将哥哥扶起。
“看来我也要学几招武功了!”
柳文昌自嘲着从地上站起。
柳秉德笑着直摇头,“云丫头,你这招式真的是砍柴的时候悟出来的!”
“嗯!是的!”柳潇云只能这样说。
柳潇铭走上前,他也想跟妹妹过过招,于是他笑着说,“妹妹,跟哥哥比划两招!”
“一招就行!”柳潇云说着,迅速出招,一招将哥哥撂倒。
“姑姑好厉害,将爹爹打倒了!”
柳承南和柳承北站在旁边嚷嚷着。
章氏也忍不住掩嘴笑。
柳潇铭瞪了一眼,他俩忙上前将爹爹扶起来。
众人更是哄笑。
“云丫头真厉害!”
“看来女孩子也可以学!”
“女孩子还是多做点针线活吧!”
有十几个年轻壮汉走过来,跟着柳潇云学了几招近身搏击术。
柳潇云叮嘱他们,平时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练练。
众人说笑一阵之后,柳秉德开始清点人数。
清点完人数,准备出发。
柳文昌告诉大家,再过个小山村,穿过一个大山坳,就走出潞集县地界了,也可以走官道了。
这个年代真是地广人稀,走了近十天的山道,才看到有四个小山村,这些小山村几乎都是空村。
大家向前走着,庆幸走了这条商道,除了热点累点,几乎没有碰到几个流民,还是很安全的。
那十几个年轻壮汉一边走着,还不停的比划着柳潇云教的近身搏击招式。
中午时分,走到了那个小山村,柳秉德派几个人过去看了一下,有十几处房屋,都没有人,还是个空村,不过,发现村里有口井,井里还有水。
听说有水井,柳秉德让众人在村中做饭,吃过午饭后再往前走。
午饭后,柳文昌还真的开始教几个小孩学习认字,柳承南和柳承北也跟着学,用木棍在地上练习写字。
柳潇云则指点着那十几个年轻壮汉练武功。
柳文婉与五六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跟着柳潇云练习一些防身术。
未时,大家将水囊灌满水,收拾好行李,继续出发。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贺猎户惊呼,“那边荒草躺着一个人!”
众人止住了脚步,两百多人的队伍也停了下来。
“是不是附近的村民呀!”
“也可能是流民!”
“还活着没有?”
“不知道,看着是一动不动!”
柳秉德示意大家继续向前走,世道不稳的年头,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柳潇云走过的时候,扫了一眼躺在荒草丛的那个人,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章氏忙拉着她向前走,“潇云,快走吧!怪吓人的!”
“你们先走,我去看看,马上就来!”柳潇云说着,离开众人,来到那个人身边。
两百多人的队伍继续向前走着,等众人走过去之后,柳潇云扶起了那个人。
她没有看错,正是那一队走镖人里面领头的年轻男子。
她猛然发现,这人还活着呢!
柳潇云喂他喝了几口灵泉水,“喂!喂!能说话吗!”
这样相对公平一些,每家每户都能吃到野葡萄。
柳秉德领着那些村民可以说是飞奔而去的,担心去晚了,那些葡萄会跑掉似的。
“哥,嫂子,葡萄挺甜的,你们尝一尝!我去看看她们缝制好了没有!”柳潇云笑着说。
柳潇铭直摇头,“妹妹,你让哥说什么才好,只能说,我妹妹就是有福之人!”
章氏也说,“妹妹就是我们家的福星好不好!”
她递给两个儿子一人一个葡萄,水太金贵,舍不得用来洗葡萄,“剥了皮吃!”
柳承南和柳承北仔细的剥着葡萄皮,有三个小孩,可怜巴巴的在一边看着。
那可怜的小眼神,章氏不忍心,也摘了几个葡萄,递到他们的手里,“吃吧,剥了皮吃!”
这三个小孩,谁也没有剥皮,接过来一口就吃了下去!
章氏急的,“哎呀!这孩子,能不能慢点吃!”
这不是囫囵吞葡萄吗!
章氏又递给他们几个葡萄。
有妇人走过来,满是歉意,将自己家的孩子领走了,
柳文婉正在给帐篷做收尾工作,用油布和细木棍制作的简易帐篷,不美观,但是实用。
“文婉,你的手真巧!快做好了吧!”柳潇云不由的赞叹。
原主比柳文婉年龄小一岁,虽说来往不多,但都是柳家村人,相互也认识。
柳文婉抬头,笑着说,“快了,最后缝几下就好了,晚上也可以睡在小屋里了!”
大部分村民都按照柳文昌画的图做了简易的帐篷,只有沈家和柳如山家没有做。
沈鹏埋怨张氏,如果不与柳潇云退亲,那两个精致的小屋,不就归他们家所有吗!
柳潇珠的右手已废,做不了针线活,只能看着别人缝制。
柳如山夫妇不同意做简易的帐篷。
为了小金宝,二儿媳想做一个,何氏不给她油布,她也做不成。
儿子与女儿伤的伤,残的残,柳如山夫妇没有心思费那麻烦事。
过了一会儿,采摘野葡萄的一行人回来了,每人手里拎着小半篓野葡萄!
当然,他们谁也没有采摘到“野菜”。
因为采摘野葡萄,出发的时间晚了半个时辰。
于是柳秉德让村民们收拾一下,继续出发赶路。
他特意走到柳潇云身边,“云丫头,能采摘到野葡萄,大家都很感谢你,你可给村里人帮了大忙了!”
柳潇云连忙说,“里正大伯,您不用那么客气,我也是无意中看到那些野葡萄的,再说,大家都是柳家村人,互相帮忙理所应当!”
里正点头认同,“嗯!不错,是这个理,出门在外,大家是应该互相帮忙!”
穿过林子,太阳光还是很强,可能手中有了野葡萄的原因,村民们的抱怨声少了许多。
水太金贵,他们都不舍得用水清洗野葡萄。
野葡萄的皮也舍不得扔,只是用衣角将野葡萄上的灰尘擦干净,吃到嘴里的葡萄酸甜可口,真是美味。
特别是小孩子,吃了一个,又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爹娘,还想再吃一个。
葡萄,对于大多数村民来说,平常也不舍得买。
谁也没有想到,在逃荒的路上,竟然能吃到葡萄,也可以说是惊喜,虽说吃的是野葡萄。
吃着野葡萄,柳文昌开始研究他的舆图,顺着这条山道走,越过山坳,前面有个小山村。
现在是酉时,如果走的稍快一点,再走一个半时辰,应该可以到达小山村。
“大家快点走,不要边走边吃,若是误了行程,大家有可能在山坳中过夜。”柳秉德将儿子的意思说给大家听。
这些年,族里的人,不管谁家遇到困难了,或是遇到过不去的坎了,老族长经过大家同意,就会从粮仓里拿出些族粮救济一下。
碰到年景不好或者是灾荒年,这些族粮可是帮族里的人渡过不少的难关。
虽然这粮仓里的族粮一大半都是老族长的两个儿子所捐赠,村民们筹的粮只占一小部分,可是为了柳氏族人,老族长心甘情愿。
两个儿子既孝顺,又特理解老父亲,乐意帮着族里人做些善事,给村里的粮仓捐粮毫无怨言。
老族长围着空空的粮仓转了一圈,又慢慢走到列祖列宗的牌位前。
现如今,举村将要迁移,这些柳氏族人又会去哪里扎根呢!
去了陌生的地方,他们会忘了柳氏祠堂吗!
柳氏族人走到哪里也不能忘祖呀!
“老爷子,天太晚了,您还是回去吧!”下人走过来搀扶着老族长。
老族长拄着拐杖,嘴里念叨着,“散了聚,聚了散,谁知道会在哪里落户扎根呢!”
……
里正柳秉德家。
他的儿子柳文昌昨天从县城回到家里。
柳文昌,二十四岁,他是柳家村唯一的秀才,也是县城书院的教书先生。
也正是柳文昌从县城带回来的消息,流民在邻镇的几个村子抢粮,官府派官兵守着县城城门,不让那些流民进县城,以免带来慌乱,担心局面难以控制。
柳文婉,柳秉德的女儿,十六岁,她停下手中做着的针线活,看着在油灯下看书的哥哥,“哥,你以后不回书院了!”
柳文昌抬头,“暂时不回了!书院已经停课了!”
“流民真的会到村里抢粮吗,他们有那么可怕吗!”柳文婉没有看到过流民,她有些不解。
柳文昌放下书本,神色凝重,“那些流民长时间挨饿,都快疯了,他们对生活无望,不但进村抢粮,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你说可怕不可怕!”
在县城门口,他看到不少的难民坐在路边,衣衫褴褛,瘦如枯柴,头发如干草,面色槁枯,有的眼神迷茫无助,有的眼神中透着丝丝戾气。
柳秉德夫妇在厨屋烙白面饼。
“孩他爹,是不是再买点粮食,现在剩下的粮食不多了。”曹氏一边烙饼一边问。
“可以!明天上午到镇上去买粮食!”柳秉德在灶台烧火。
“只要牛车装的下,就多买些粮食!到时候,逃荒路上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
“大伙都去买粮食,粮价又要往上涨!”
……
何氏来到沈家,与张氏商量两家孩子的婚事。
柳如山已经与何氏达成一致意见,马上就要逃荒了,让女儿提前嫁给沈鹏。
两家订亲有一段时间了,柳潇珠与沈鹏都已经到了成婚的年龄。
“让两个孩子成婚,我们没有意见,只是这样草草成婚,是不是有些委屈潇珠了!”张氏说着看向儿子。
沈鹏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何氏听张氏说完,她笑了笑,“不算委屈,你家拿出十两银子就可以了!”
“十两银子,这……”张氏看起来有点为难。
沈鹏起身回自己房间了。
何氏也看出来了,张氏母子不愿拿出这十两银子。
“八两银子也行!”
张氏还是不作声。
何氏急了,“那就五两银子吧!不能再少了!”
张氏答应了,“那行吧!明天你们家将潇珠送过来的时候,我给你拿五两银子。”
这是在卖女儿吗,两亲家在讨价还价吗!
差不多吧,饥荒年,卖儿卖女的人家也有,只不过两家已经订亲,比卖女儿好听一点,两亲家都心知肚明。
两家的亲事商量妥了,何氏满意的回家了。
沈鹏在自己房间转圈思考,他内心里喜欢的是柳潇云。
柳潇云身材高挑,端庄貌美,比柳潇珠长的好看多了!
可是母亲偏要与柳潇云退亲,与柳潇珠结亲。
他曾在母亲面前辩解过,“柳潇云比柳潇珠好看!”
母亲回了一句,“长的好看能当饭吃!也就是个花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自己的亲事,他也做不了主,母亲一人将他带大不容易,他只能听从母亲的话。
见何氏走了,沈鹏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娘,咱们家还有银子吗!马上就要逃荒了,以后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没事,娘的首饰还有几件,明天上午去镇上拿到当铺当两件,换些银两,顺便再买些粮回来。”
“您的首饰都拿去当了,以后怎么办,咱们总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吧!”
“放心,等生活稳定之后,再置几亩田地,潇珠身子结实,砍柴种地都能干,娘给你做饭,你安心读你的书,争取考个功名!娘这辈子就知足了!”
沈鹏脸色冷了冷,没有再说话。
柳如山夫妇打的如意算盘,女儿早晚是沈家的人,马上就要去逃荒了,将女儿嫁到沈家,既可以得到银子,自己家也可以减少一个人的口粮。
柳潇珠也知道了此事,既高兴又发愁。
高兴的是,她明天就可以嫁给沈鹏了!
沈鹏现在是个童生,以后考个状元也是有可能的,那她不就是状元夫人了吗!
发愁的是,她的脸让柳潇云打了两巴掌,现在还红肿着,她现在不敢出去见人,难道让她红肿着脸去嫁人吗。
张氏和沈鹏又会怎样看她!
想到这里,她狠狠的绞着手中的帕子,她是恨透了柳潇云,那贱丫头下手太狠了!
次日一早,柳潇刚送妹妹去沈家成亲。
没有陪嫁,没有花轿,甚至连新嫁衣也没有,柳潇珠胳膊上只挎了一个包裹。
柳潇刚无所谓,妹妹嫁出去了,不正好给家里省下一个人的口粮吗。
出了家门,柳如山一家人在门口相送,何氏还抹了一把眼泪。
柳潇珠以袖遮面,像是害羞,实际是为了遮住红肿的脸。
有村民看到了,有些稀奇,潇珠就这样不声不响嫁到沈家了!
也是,大伙都在忙着为逃荒做准备,哪还有心思去关心谁家娶妻嫁女呀!
本就是一个村,两家离的也不远,柳潇刚将妹妹送到了沈家门口。
张氏咧嘴笑着在门口迎接。
柳潇珠进了沈家的门,就算是嫁入了沈家。
张氏递给柳潇刚五两银子,领着儿媳妇进屋了。
柳潇刚拿着五两银子到镇上去买粮。
“潇云,还是我陪你去吧!”贺铜生立即说。
贺猎户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表态。
柳潇云摇头,“不行,人多了不方便,还是我自己骑马去吧,有个风吹草动也容易脱身。”
柳潇铭瞪了妹妹一眼,“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什么事都向前冲呀!”
柳文昌却淡淡的说,“我们这么多七尺男儿,有谁比得上她一个姑娘家,这是巾帼不让须眉!”
“云丫头,你可要想清楚了!那些可是凶残成性的山匪。”柳秉德也不放心。
柳文昌沉思半天,慢悠悠的说,“如果白天上山人多目标大,容易引起山匪注意,那我们明天白天休息,晚上再上对面的山,翻过那座山不就绕过了山匪了吗!”
只好这样了,柳秉德也认可儿子的方案。
柳潇铭与贺猎户父子也点头认同,觉得柳文昌说的办法还是可以的。
定下了明天的方案,几个人都回到自己家的帐篷里休息。
柳潇铭也将妹妹拉了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听到没有!”
“哥,你回去休息吧,我嫂子正担心呢,我也要休息了!”
柳潇云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小帐篷。
“唉!这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柳潇铭自言自语,回大帐篷休息了。
过了有半个时辰,等大家都睡着了,柳潇云从帐篷里悄悄的出来,与值夜的贺铜生低声说了一句话,牵马离开!
贺铜生闻言,顿时傻眼!
柳潇云牵马离开小山村,进空间换了新的装备,一身黑色衣裤,戴了黑色帽子和黑色面罩,穿上登山鞋。
也不知道古代的夜行衣是不是这样的,总之,换了装备,方便骑马,上山也轻便一些。
一切准备就绪,她飞身上马,纵马狂奔,直奔山匪所在的山头而去。
不到半个时辰,柳潇云就来到了山下,将马拴在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准备上山。
她单枪匹马闯匪窝,并不是想单挑五六百人的山匪。
她有空间,在山上真碰到危险的时候,她可以随时进空间。
她听陆剑说,半年的时间,这个山头不仅换了匪首,匪徒数量更是涨了五六倍。
匪徒数量如此的不寻常增加,是不是与流民的增加有关。
徽宁府整个地区闹旱灾,有的难民北上,多数难民像柳家村的村民一样南下。
如果增加的匪徒大多数是流民,不管是被逼着上山为匪,还是为了吃口饱饭为匪,等灭了匪首等少数亡命之徒后,还可以劝那些流民下山的,毕竟好端端的老百姓,谁也不愿意上山为匪。
柳潇云从空间拿出无声手枪,悄悄的猫腰上山。
她注意到,山上隔不远处就有火把晃动,那应该是山匪的岗哨在把守。
向山上走了一会儿,走到一棵大树旁,她止步向上看,半山腰处,似有房屋,还有几队人举着火把来回走动。
离的远,看的不是太清楚,她飞身上树,拿出来夜视高倍望远镜,向山上仔细查看。
这下看清楚了,半山腰处,有不少错落有致的房屋,不要说匪徒有五六百人,上千人也可以容的下。
其中有几个屋子灯火通明,还有间屋子挂牌匾“聚义厅”,那应该是匪徒的老窝吧。
有四队人举着火把在前面来回走动巡逻,每队有二三十人左右。
不是有五六百人吗,其他人呢!
柳潇云带着疑惑从树上跳下,她正欲继续上山,心念一动,迅速将枪口左移。
“谢谢你,潇云!”柳文婉拎着兔子回去了。
柳承南和柳承北在旁边看的有点着急了,“姑姑,不能再换了,再换我们就吃不到肉了!”
柳潇云闻言乐了,“不换了,中午炒鸡块,再烧两条鱼,晚上炖兔子!”
其他的人也有以物换物的想法,听了柳潇云说的话,也没好意思再张口。
从柳潇云拎着野味下山,沈鹏的目光一直追随,柳潇珠拽了一下他的衣角。
沈鹏嫌恶的皱眉,“我去山上挖野菜!”
说完,拿起小篓,站起身向山上走去。
柳潇珠也站起身,在后面紧跟着。
张氏“呸”了一声,然后拿起脏衣服到小河边去洗。
沈鹏知道柳潇珠在他身后,他没有回头,脸色变的更加阴沉。
快到中午了,上山打野味的几个人,没有空手的,大都拿着野鸡或野兔回来了,大家开始烧火烧水做饭。
有的已经开始烙饼,趁此机会多做些干粮,为以后赶路做准备。
柳潇铭已经将野鸡、野兔、鱼处理好,兔皮也洗的干干净净,放在石块上晾干。
随后用石块垒好了两个简单的锅灶。
章氏捡了些枯柴,准备烧火做饭。
“嫂子,你煮饭,我来炒鸡块,烧鱼汤。”柳潇云说着开始忙活起来。
章氏笑了笑,“好,听你的!”
这几次炒菜炖肉都是柳潇云在做,而且非常的美味。
章氏煮上米饭,想起装葡萄的小篓里还有“野菜”。
于是到马车上拿了“野菜”,顺便拿了几串葡萄,到小河边清洗干净。
柳潇云正在炒鸡块,章氏将洗好的“野菜”递了过去。
“潇云,炒鸡块的时候,放点野菜。”
“野菜?嗯!好!”柳潇云看了一眼,那是她从空间里拔的小青菜。
炒好鸡块,烧了鱼汤,米饭早已经煮好,葡萄也洗好了,柳潇云一家准备吃午饭。
柳秉德围着村民们转了一圈,发现每家每户几乎都沾点荤腥,有炖野鸡的,有炖野兔的,还有炖鱼汤的,这顿午饭与以前相比,还是挺丰盛的。
柳如山家也烧了鱼汤,他的小儿子抓了几条鱼。
沈家只有张氏一人在烧饭,柳秉德问她的时候,她说,沈鹏夫妇上山挖野菜还没有回来。
柳秉德没在意,挖个野菜应该不会走远。
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午饭,进帐篷稍休息一会儿,等洗好的衣服晾的差不多干了,就可以出发了。
柳秉德还是朝张氏那边看了看,他发现沈鹏一个人回来了,正在吃饭。
他走了过去,问道,“潇珠呢!怎么没有看见她,你俩不是一起上山的吗?”
“不知道,我挖了野菜就回来了!”
“你俩没有在一起?”
“没有!”
沈鹏的冷漠回答,就好像说外人似的。
柳如山父子四人也听到了他俩的对话,马上围了过来。
柳如山也看到女儿和沈鹏一起上山挖野菜去了,倒是没有注意到沈鹏是一个人回来。
“沈鹏,我女儿呢?”柳如山怒声问道。
沈鹏面无表情,“不知道!”
“你……”柳潇强挥拳欲打沈鹏。
柳秉德大喊一声,“都别闹了,不看看什么时候了,一会儿还准备赶路呢,你们两家到山上去寻人,我派人一起去寻找!”
柳如山父子四人拉扯着沈鹏往山上走,张氏恐慌,在后面跟着,担心他们对儿子做不利的事情。
何氏听说女儿上山没有回来,脸上吓的没了血色,不会是碰到野兽了吧。
她让两个儿媳看好孩子,她跑着追上张氏,上山寻找女儿。
“我知道的,药不能乱吃,我只是过去看一眼!”
柳潇云知道,哥哥是为她着想,担心她出力不落好。
“枝儿,醒醒……你这是怎么了吗?”田氏坐在地上哭着喊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闭着眼睛,软榻榻的躺在她怀里。
柳秉德也急忙赶了过来,“柳枝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了!”
“这么热的天,肯定是渴坏了吧!”
“唉,柳枝儿这丫头太懂事,背着个大包裹,一路上愣是没有要一口水喝。”
“大热天走这么远的路,她能不渴吗?”
“黄老太太拿着水也不给她喝一点!”
“那么长时间不喝水,别说是小孩子的身体弱,大人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啊!”
柳潇云心里明白了几分,“大伙都分散开,围在一起空气不流通,人会更头晕。”
只这一句话,众人都很自觉的散开了。
“柳枝儿这孩子太可怜了!”有人叹气。
“柳枝儿若不是为自己家省那点水,也不会晕倒吧。”有人接着说。
田氏抬头看着黄老太太,一边哭泣一边央求着,“娘,枝儿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给枝儿喝点水吗?”
坐在手推车上的黄老太太一脸的不耐烦,“柳枝儿命大,死不了。”
柳潇云正欲走上前,柳秉德拦住了她。
柳秉德看着坐在手推车上的黄老太太,“老太太,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能这样说话,枝儿是不是你的亲孙女?”
“是不是又怎样?”黄老太太尖着嗓音。
柳秉德气结,对田氏说,“去,拿个碗来!”
田氏抹了一把眼泪,起身从手推车上拿了一个空碗。
柳秉德沉下脸,对黄老太太说,“两个选择,你马上倒水救人,还能跟着大家一起走,不倒水,你们一家人自己走。”
黄老太太听完开始嚎丧,“天杀的,你们就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呀!……”
嚎了半天,也没人理她,众人看着她演戏。
柳栓柱,黄老太太的大孙子,恨恨的目光瞪着众人。
柳大壮,也就是柳枝儿的爹,他还推着手推车呢,也央求着,“娘,您就给枝儿喝点水吧!这一路上,枝儿可是从来没有主动要水喝!”
黄老太太止住嚎声,从包裹里拿出水囊,狠狠的剜了田氏一眼,往碗里倒了一点点水。
柳秉德看着那刚能盖着碗底的一点点水,沉着脸还是不说话,黄老太太只好又倒了一点点水。
众目睽睽之下,黄老太太如此三番的倒了三次水,才倒了小半碗水。
田氏端着好不容易得到的小半碗水,唤着柳枝儿的名字,“枝儿,喝水吧,有水了!”
柳枝儿喝下小半碗水,没有多长时间,悠悠转转的就醒了过来。
田氏欣喜,“枝儿,你醒了,吓死娘亲了!”
柳枝儿声音虚弱,“娘,您不用担心,我没事!”
黄老太太斜眼哼了一声,“一个丫头片子,费了半碗水!”
柳潇云回到嫂子身边。
看着没什么事了,柳秉德让众人继续赶路。
又走了一个时辰的山路。
看到前面有一片树木稀疏的林子,柳秉德让大家在此歇息一会儿。
一旦停下来,众人开始东倒西歪的躺下,或者靠在树上喘口气,累的话也不想多说一句。
妇人们捶着发木的腿,稍休息一下,准备拿出饼子给家人吃。
这时,忽听有马蹄声传来,众人马上警惕的站起身,操起身边的家伙什,护着自家的家当,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柳潇云将两个小侄子放在马车前面,她站在马车边,冷静的注视着林子外的山道。
男子语气稍缓,“近八百匪徒之中,有六百多是流民,这些流民也是被匪徒逼迫上山,不必杀他们,劝返即可!”
听了那名男子的话,柳潇云心里有了数。
与他们合作,就是让她去杀掉三名匪首,趁匪徒慌乱之际,他的手下再上场,该杀的杀,该劝返的劝返。
“好吧!”柳潇云应允。
那名男子看到柳潇云应允,又坦然说道,“爽快,姑娘的家人在何处,姓甚名谁?洛某安排救人!”
柳潇云扬眉,“家人?哦!不用!合作就好!火光为信号!”
说完,她转身向半山腰的聚义厅走去。
洛墨寒看着柳潇云往山上走,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姑娘小心,保护好自己!”
柳潇云听了没有作声,心里想着,没有金刚钻,也不揽这瓷器活。
她将无声手枪与望远镜收进空间,继续上山。
只是这姓洛的男子,怎么就笃定她能杀掉山上的三名匪首!
手下明明有百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他为什么还要选择与她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合作呢?
他心里又是如何打算的,还是说有何企图?
洛墨寒看着柳潇云只身上山,目光微凝,表面上没有任何波澜,内心却是万分的震惊!
这女子手中的军用高倍望远镜、手枪,还有那一身穿戴,全是那个年代才有的东西,让他怎能不震惊!
他迫切想知道,这名女子姓甚名谁,哪里人,她武功高强,有军用高倍望远镜,无声手枪,恐怕还有其它的现代化武器,区区三个匪首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那她……
洛墨寒一招手,马上有两名黑衣人现身,“主子!”
洛墨寒低语几句,两名黑衣人领命下山。
“站住!什么人?”柳潇云没有走多远,就被举着火把放哨的三个小喽啰给拦住了。
柳潇云止住脚步,对着三个小喽啰嚷嚷几声,“我是来投山的,我要见大当家的!”
“投山的?白天怎么不投山,偏偏大晚上来投山?”一个小喽啰满脑袋疑惑不解。
“白天,我和我哥吵架了,我爹娘把我关起来,趁着天黑我才偷跑出来的,没有地方可以去,我就来投山了。”柳潇云连说带比划。
三个小喽啰举着火把围着柳潇云转了一圈,这女的穿着一身黑,还真像是偷跑出来的!
其中一个小喽啰对另外一个小喽啰俯耳低声说,“头儿,现在,大当家与二当家、三当家正在聚义厅挑选女子呢,干脆将这个女的也送上去,万一大当家看中了,兄弟们不就有赏了吗!”
“你将这女的送上去,交给大当家之后再回来!”
“头儿,很快就回!”
两个小喽啰嘀嘀咕咕商量了一番。
“走吧,领你见大当家!”其中一个小喽啰催促着柳潇云。
“你别推我,我自己会走!”柳潇云四处观察了一下。
小喽啰有些不耐烦,“别磨蹭了,走快点!大当家的就在聚义厅呢!”
快到半山腰的时候,把守的小喽啰越来越多,警惕性还挺高。
有小喽啰举着火把在前面领路,每处把守的喽啰只是问了一句,就放他们上山。
很顺利的来到了半山腰处的房屋前,灯火通明,一队巡逻的喽啰听说是送女的见大当家,也没有把柳潇云当回事,直接让小喽啰领着她进了聚义厅。
进了聚义厅,柳潇云一看,大厅的首座位置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坐在他下首的两个汉子,一个比一个肥壮,这三位应该就是三个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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