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卿雪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云湘来到门口,二夫人已经将白绫挂到门梁上,人也踩到木凳上了,一副贞烈的样子。老夫人急匆匆赶来,因为太慌,还差点绊倒。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姑娘和五姑娘也都赶过来了,两位公子苦劝,四姑娘急得直哭,小五依旧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二夫人看到柳云湘,指着她大骂:“柳云湘,你欺我辱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柳云湘刚要开口,老夫人怒气冲冲指向她,“你这个祸害,当初真不该让老三娶你,害我侯府不得安宁!”“我若忍气吞声,才有安宁吧?”“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赶紧给你二嫂跪下,磕头求她原谅!”柳云湘失笑,“我为什么要求她原谅?这什么道理?”“三婶儿,你便磕个头,先让二婶儿下来。这事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我又如何在国子监...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明卿雪萧珩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柳云湘来到门口,二夫人已经将白绫挂到门梁上,人也踩到木凳上了,一副贞烈的样子。
老夫人急匆匆赶来,因为太慌,还差点绊倒。
二公子和三公子,四姑娘和五姑娘也都赶过来了,两位公子苦劝,四姑娘急得直哭,小五依旧呆头呆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二夫人看到柳云湘,指着她大骂:“柳云湘,你欺我辱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柳云湘刚要开口,老夫人怒气冲冲指向她,“你这个祸害,当初真不该让老三娶你,害我侯府不得安宁!”
“我若忍气吞声,才有安宁吧?”
“伶牙俐齿,咄咄逼人,这便是你对长辈的态度?赶紧给你二嫂跪下,磕头求她原谅!”
柳云湘失笑,“我为什么要求她原谅?这什么道理?”
“三婶儿,你便磕个头,先让二婶儿下来。这事传出去,侯府颜面何存,我又如何在国子监立足。”二公子急道。
“我娘若有个好歹,你能心安?”三公子青着脸道。
“我们平日敬您,您却欺辱我娘!”四姑娘哭着嚷道。
小五左右看看,走到柳云湘身边,握住她的手。
柳云湘揉了揉小五的头,冲三人一一问道:“二公子,为了你的脸面,你让我跪?三公子,我没做伤天害理的,为何不心安?四姑娘,你平日真的敬我吗?”
三人说不上话来,而二夫人哭的愈加悲愤。
“柳云湘,你会有报应的!”
“原我也信恶有恶报,但老天爷不开眼啊,我只能自己给自己报仇。”
这时,管家小跑着过来了,冲老夫人道:“大理寺传话,说是能去牢里看望二爷了。”
老夫人一下还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你再说一遍?”
“咱们能去看望二爷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这案子有眉目了,大理寺卖他们侯府一个面子。
柳云湘哎哟一声,“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她走到老夫人身边,小声道:“看来那奸臣对二嫂很满意。”
“这……”
“二嫂为救二爷,想来昨晚定是使尽浑身解数。”
老夫人干咳一声,“闭嘴!”
“反正我是不如二嫂,终究念着三爷放不开。不过这个紧要关头,二爷马上就能回家了,二嫂还得加把劲啊!”
老夫人心思一转,先打发几个孩子回各自屋里,而后指挥身边两个婆子把二夫人给拉下来,“老二媳妇,为了老二能尽快回家,还得委屈你了。”
二夫人一愣,“母亲什么意思?”
“今晚,我让人送你去兰园。”
二夫人瞪大眼睛,“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也希望老二能早点回来吧?”
“不,我绝不再去!”
老夫人哼了哼,“这可由不得你!”
说罢,便让两个婆子把人拉走了。
这狗咬狗的戏码,柳云湘看得直冒冷汗。
严暮这混蛋太损了,居然还有后招。
接下来几日,那二夫人夜夜被送到兰园。
遭遇了什么,柳云湘不知,但每日二房院门紧锁,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们把守,隔得老远都能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哭声。
这日午后,柳云湘刚躺下,胡账房来了。
她这些日子嗜睡,吃得又少,常打不起精神来。谨烟扶她起来后,用湿帕子给她醒了醒神儿,又喂她喝了两口水。
等她靠到罗汉床上,谨烟才引着胡账房进来。
“胡先生,何事这么急啊?”
胡账房进来先擦了一把汗,迟疑了一下才道:“今儿一早我去绸缎庄查账,这一去才知道,绸缎庄已经易主了。”
“什么?”柳云湘坐直身子。
“据说是咱府上拿着契书,已经把绸缎庄整个卖掉了。”
柳云湘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说有人把她的东西给卖了。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那些铺子的契书都在老夫人那儿。
“不止绸缎庄,西城的胭脂斋,城郊的百亩良田都卖了,您那些嫁妆只剩西山上一片贫瘠的果园,估计是卖不掉所以留下了。”
谨烟一听这些,脸都白了,“夫人,老爷清廉,夫人攒了多年才给您攒下这些嫁妆,这一下全没了。”
柳云湘沉下一口气,“我还能追回来吗?”
账房摇头:“您那契书是白契,谁拿着就是谁的,追不回来了。”
打发走账房,柳云湘压不住火气,气冲冲来到东院。
想到那十里桃花,柳云湘暗暗咬牙,她一定要毁了他们的家。
只是想从上官胥手里拿到这块地,于她来说,难如登天。但如果从严暮下手,倒是有可能。
但让她求他,她又觉得憋屈。
思来想去,她写了封信,直言想要西郊那块地,其余什么都没说,让子衿送去兰园了。
没想到第二日傍晚,子衿将一张地契放到了她面前。
同样的,他也什么都没问。
又过两日,谨烟做好了小衣服,柳云湘让她送到东院。
当天晚一些时候,老夫人乘坐马车出门了。
等到第二天,柳云湘带着谨烟去了山上。远远的看到十几个官差,正在丈量那块地。
这一量量到了谢子安家里,他拦着不让官差们进去,而丽娘抱着孩子站在旁边,一脸惊惶无措。
“这块地有主儿,人家告了你们,说你们无故占人家的地,还盖上房子,这细究起来可是犯法的。”官差推开谢子安道。
谢子安急了,“我们问过周围的村民,他们这一块地没主儿。”
那官差不耐烦道:“人家拿着地契给我们查验,白纸黑字还有官府的公章,这还有错?”
“那……那你们说是谁家,我从他手里买下这块地。”
“人家说了不卖。”
“可我们房子是新盖的,不能说把我们撵走就撵走吧?”
“嘿,你们还有理了,要不去官府大堂说理去?”
那丽娘见谢子安被推到了一边,一咬牙抱着孩子跑到官差跟前,“我们在这里盖了房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地儿,官府也要讲理,不能欺负老百姓。”
官差皱眉,“跟我们耍无赖?”
“你们要赶我们走,我们就没地方住了,还不如抱着孩子撞死在这儿!”
说着,就要往那撞!
官差见惯了泼皮无赖,一点都不在意。
一摆手,“你们去那边撞,别脏了人家的地儿。”
丽娘见撒泼这一套没用,急哭道:“这里也不止我们一家,那边还有几户呢!”
“人家没说那边几户,只说要收回你们脚下这片地。”
“这不欺负人!”
“呵,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讲理的。”
官差懒得跟他们废话,当下招呼其他人,将他们夫妻赶出去。匆忙间,谢子安和丽娘只来得及收拾几件衣服,便被赶了出去。
丽娘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谢子安只得带着他们往城里走。
“夫君,我们可怎么办?”
“先进城找客栈住下,大不了回侯府。”
“那我们母子俩呢?”
“你是我的妻,康哥儿是我儿子,自然跟我一起回去。”
“可你那位夫人能容得下我们?”
“不是她能不能容下你们,而是你能不能容下她。你若介意,我便休了她。”
“那我听夫君的。”
待二人走后,柳云湘和谨烟从路边的大树后走出来。
谨烟气道:“谢三爷饱读圣贤书,竟能说出这般厚颜无耻的话来。”
柳云湘推开门,走进院中,一眼看到了种在屋前的桃花树。上一世灼灼其华的老树,现在还是一棵幼苗,不过上面有两三个青色的果子。
正房是五间瓦房亮堂,里面家具虽简单但温馨,里屋还有一张木质的婴儿床,应该是谢子安亲自做的。
这里处处充满着温馨的生活气息,确实是让人羡慕。
她从房中退出来,谨烟已经点好火把了。
“夫人,真要烧了?”
柳云湘从谨烟手里拿过火把,直接扔进了屋里。
很快里面就烧了起来,借着东风,火势越来越大,柳云湘往外走的时候踩到什么,低头看是老夫人让她给孩子做的小衣服。
“三夫人,怎么只喝茶呢,来,我与你喝杯酒。”
柳云湘心中顿时一紧。
两人又不熟,身份地位也差了一大截,喝什么酒呢。
而且慕容令宜一过来,大家伙都有意无意往这边瞅。
柳云湘看着面前这杯酒,心思转了转,猜想这慕容令宜可能是看到那胭脂红了,心里又恨又无奈,面上只得赔笑道:“我不会喝酒。”
“一杯而已。”
“真不能喝。”
“三夫人不给面子?”
“……我染了风寒,早上喝了药,大夫吩咐不能喝酒。”
“真的?”
“不敢骗郡主。”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骗我。”
酒已经倒上,还是慕容令宜亲自倒的,送到柳云湘面前,她却不接。这么多人瞅着,她堂堂郡主如何下得了台。
慕容令宜一挑眉,“这不简单,太医院院判的公子就在那边,请他来给三夫人你看看,是不是真的风寒了,是不是真的不能喝酒。”
柳云湘心下一紧,若让大夫一看,那她怀孕的事岂不要暴露。
“郡主何必为难我。”
慕容令宜眼睛一眯,低声道:“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几个胆子敢骗我。”
“……”
“这不,大夫来了!”
一个穿素色锦袍,头戴玉冠,长相温润的男子走来,他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周礼怀。
据闻,他曾游历四方,亲尝百草,融汇南北各派医术,本事了得。
这一下,柳云湘慌了。
她急忙看向对面的严暮,见他看了过来,于是忙用眼神向他求救。
但他依旧慵懒的靠着椅子,眼睛眯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旁人看戏,他也看戏。
柳云湘自暴自弃的想,等会儿那周礼怀查出她有孕,她就说是被严暮强迫的。她要是活不成了,也不能让他好过。
想是这么想,可死到临头还是不甘心。
“郡主,我是堂堂侯府三夫人,你这般不依不饶的,不大好吧?”她故意大声道。
在场其他人听到,虽有看好戏的心态,但也觉得慕容令宜确实过分了。
人家不喝酒,偏要人喝,郡主又怎么了,在座的谁没有点身份背景。
“郡主,不如我陪你喝一杯?”
国公夫人笑吟吟走过来,她是一品诰命夫人,出身武将世家,享尽尊荣,因此十分有气度。
慕容令宜笑,“别,我敬您。”
她二话不说,将手里的那杯酒喝干了。
国公夫人陪着喝了一杯,正要缓和一下,那慕容令宜抢先一步开口了。
“三夫人年轻守寡,一个人孤苦,我不过是关心她的身体,让周公子给把把脉罢了。”
国公夫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身为主人家,也算尽力为柳云湘解围了,慕容令宜这般说,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免得得罪长公主。
“三夫人面色确实不大好,还是让周公子给看看。”说着,国公夫人退了回去。
柳云湘立时一个头两个大,而那个周礼怀竟还随身带着脉枕,已经放到了她面前。众人注目之下,她也只能伸出手。
冷汗一下浸透了衣服,她不由暗暗瞪了对面的严暮一眼。
谁知他竟扑哧笑了,而且笑得十分开心。
这人!
周礼怀很快诊好,将手收了回去。
“三夫人确实不适于喝酒。”
柳云湘心提到嗓子眼,身子也微微颤抖着。
“哦?”慕容令宜挑眉,“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周礼怀笑,“只是胃寒而已,回头我给三夫人一个方子,好好调养便可。”
“谢……谢周公子。”柳云湘开口才发觉嗓子都干了。
“三夫人不必客气。”周礼怀起身冲慕容令宜微微颔首,而后回男席那边了。
“一个寡妇总往外面跑,也不怕丢了侯府的体面。”
柳云湘淡淡道:“我是寡妇不是囚犯,怎的不能去外面?”
“长辈说教,你应着就是,哪儿那么多话。”
“我应着,您多说点。”
老夫人冷哼一声,经过几次交锋,她深知柳云湘牙尖嘴利,为了少生点气,她也就没再抓着不放。
“侯府有一门远房亲戚,你是知道的。”
柳云湘心下一动,“常接济的那家?”
提到这事,老夫人又一股怒火,“先前你没与我商量,断了那家的月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柳云湘哼笑,“母亲这么一说,我倒想去看看这门穷亲戚,许是男的没出息,女的四肢不勤,一家子不要脸,常靠远门的亲戚接济。”
“你你……你这是刻薄!”
“我在街上打发乞丐,至少还能听一句感恩的话,而接济这一家这么久,让他们登门给我磕个头不为过吧?”
“你!”
“莫不一家人是残废?”
老夫人说不过柳云湘,便也不敢再计较之前的事。
“此事过去就过去了,如今你不理中馈,便就别管这些了。”
柳云湘轻嗤:“这些日子,我三房吃得都是白水煮菜,眼看侯府都要揭不开锅了,老夫人还要接济那家,知道的是远方亲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亲儿子呢!”
“你闭嘴!”
老夫人到底心虚,忙岔开话题,将那几块布放到条案上。
“他家刚生了个小子,我做长辈的该做两身衣服给孩子沾沾福气,只是我老眼昏花的,连针都拿不住,实在做不了。你反正闲着没事,便替我做两身吧。”
柳云湘脸色一沉,这老太婆竟然让她给谢子安和那女人的孩子做衣服,哪有这般欺辱人的!
“这么点事,你也推脱?”见柳云湘不接话,老夫人皱起了眉头,“你吃侯府的,住侯府的,竟一点用处都没有?”
柳云湘深吸一口气,“老话说的,长辈给晚辈做衣服,可以把自身的福气转给晚辈,护佑晚辈平安长大。大户人家也有这讲究,正房给偏房生的孩子做衣服,以展示主母的大度,给孩子添福气。”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是有这些讲究,但你想的未免太多了,不过是做两身衣服罢了。”
柳云湘一笑,“我做。”
谨烟看着柳云湘拿回来的这几块布,简直要气炸了:“那禽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瞒着您不说,还要您给他们的孩子做衣服,这也太欺负人了。”
柳云湘哼了哼,“人家说是为了沾我的福气。”
“太不要脸了!”
柳云湘笑笑,道:“既然他们要福气,我就给他们福气。”
翌日,她去了一趟户部衙门。
谢子安和那个叫丽娘的女子住在西郊,那一片是山地,在开朝之初,太祖分赏给了有功的大臣。
后来几经沉浮,有些世家败落,将自家手里的山地卖了,亦或是犯了罪,抄没后归于户部。
谢子安他们住的那块周围荒着,应该是还没主儿。
她想买了那块地,但户部查过之后却说那块地有主儿。
“谁家的?”
“督公府。”
柳云湘傻了,那块地竟然属于东厂督公上官胥。但一细想,倒也不难理解,上官胥虽为太监,但得皇上宠信,不但能离宫建府,还掌控朝政,得这么一块地做封赏也没什么。
朝中及地方官员为讨好上官胥,金银珠宝一箱一箱的往督公府送,多到堆成山,自然也就不在乎这块地了,由它荒废着。
上一世,谢子安应该是在上官胥被杀头后,才辗转买到这块地的,然后变成了桃源。
“这……”
“你想多了。”
柳云湘端起茶杯,用羽袖半掩,嘴角忍不住扯了一下。
当初老夫人装病,她找到刘神婆让她给老夫人驱邪治病,而后再宣扬这婆子的神通,为的就是让肃平王府的老王妃找到这刘神婆给陆长安驱邪治病。
陆长安体是先肃平王妃的所生,生下来就是世子,后肃平王妃仙逝,肃平王娶了继王妃。
继王妃诞下两子一女,却因为嫡长有序,她的两个儿子无法袭爵。待稳坐王妃之位后,野心渐长,开始觊觎起陆长安的世子之位。
她给陆长安下了一种毒,用量非常轻,初时症状就是风寒感冒,随着时日渐长,身体慢慢损耗,给人一种体弱多病的错觉。
陆长安只能弃武习文,也因此让身为武将,马背上建功立业的肃平王渐渐不喜这个儿子,转而倚重继王妃生的两位公子。
上一世,最终是王府二公子袭了王爵,而陆长安在入狱之后才得知真相,但为时已晚。
那时他无奈的对她说:“我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但你看,人人负我。”
她教刘神婆,让她编排陆长安和王府相克,必须离府另居,方能多活一些时日。
老王妃疼爱陆长安,哪怕不信刘神婆的话,也要试一试的。
待陆长安离开王府,那继王妃便没法给他下毒了。
两日后,刘神婆带来了消息,世子已经搬出王府了,就住在梅花巷子里。
又过一日,柳云湘来到梅花巷,拐进了陆长安住的隔壁宅子。
“夫人,这宅子要三千两呢。”谨烟四下打量着,不过是三间正房,两间西厢房,看着挺残破的,竟然要这么多银子,她觉得有点不值。
柳云湘望向东墙,陆长安就住在那边。她原以为他会住王府的别院或某处大宅子,却没想到住到了这里,再普通不过的院落。
“买下吧。”
“真买?”
“嗯。”
谨烟还是觉得三千两贵,出门去跟牙子谈价了。柳云湘在屋里绕了一圈,见堂屋桌上放着一个风筝,拿出去在院子里放了起来。
这边陆长安在海棠树下,正拿着一本书看,只是心中凝着一口郁气,始终无法静下心思。
他离府时去见父王,看到父王教二弟枪法,他站在一旁许久,最后只换来他一句:既然你与王府相克,以后便少回来吧。
小厮送来茶水,放到一旁的方桌上,“世子,咱们为何来这种地方,太委屈您了。”
陆长安微叹了口气,“这里清净。”
“您离开王府,那二公子和三公子定高兴坏了。”
“由他们去,我命不久矣,还要计较这些不成。”
小厮想宽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他看到隔壁院里飞起一只风筝,忙让世子看。
陆长安看着那风筝越飞越高,穿过了层层树冠,飞向了更广阔的天空。只是风筝有绳拉着,再高再远,也是不自由的。
便如同他,被一条隐形的绳子控制着。
“哎呀,绳子断了!”小厮惊呼一声。
陆长安再抬头,见那风筝晃了几下,而后随着风飞走了。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消失在苍穹。
他的心也好像一下自由了。
柳云湘回到侯府,刚想躺下休息会儿,玉莲来传话让她去东院一趟。
她过去的时候,见老夫人正靠坐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儿,旁边放着几块绵软的布料。
玉莲禀了一声,老夫人睁开眼,扫了一眼柳云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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