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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好孕美人攻略绝嗣男主王林兰珂大结局

浮世撄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可苏公公却来报,说是阁老有急事启奏,已经在养心殿偏殿候着了。皇上不好让阁老等着,只能再冒雨回养心殿。可事情就是这么巧,皇上走没一会儿,可能也就才到养心殿,这场来得莫名其妙的雨也莫名其妙的停了,似乎就只是打算把皇上淋两场。然而这场雨绝不仅仅是这一个作用,云销雨霁,空气里也满是泥土与草木的芳香。闻着这沁人心脾、清新自然的芬芳,兰珂竟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她忽然来了兴致,忙让人给自己穿衣,她要去御花园,欣赏雨后的清新碧绿与花草的娇艳欲滴。翠玉等人自然高兴娘娘要出去逛逛,许是多走几步,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了,娘娘就愿意多吃两口了呢。她们忙不迭地给兰珂换上这两日新做好的衣服,淡绿烟纱碧霞罗,白色牡丹逶迤拖地水仙散花裙,外罩一件金丝边流云纹羽锻披风,低...

主角:王林兰珂   更新:2024-12-01 16: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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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林兰珂的女频言情小说《快穿:好孕美人攻略绝嗣男主王林兰珂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浮世撄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苏公公却来报,说是阁老有急事启奏,已经在养心殿偏殿候着了。皇上不好让阁老等着,只能再冒雨回养心殿。可事情就是这么巧,皇上走没一会儿,可能也就才到养心殿,这场来得莫名其妙的雨也莫名其妙的停了,似乎就只是打算把皇上淋两场。然而这场雨绝不仅仅是这一个作用,云销雨霁,空气里也满是泥土与草木的芳香。闻着这沁人心脾、清新自然的芬芳,兰珂竟觉得自己好了很多。她忽然来了兴致,忙让人给自己穿衣,她要去御花园,欣赏雨后的清新碧绿与花草的娇艳欲滴。翠玉等人自然高兴娘娘要出去逛逛,许是多走几步,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了,娘娘就愿意多吃两口了呢。她们忙不迭地给兰珂换上这两日新做好的衣服,淡绿烟纱碧霞罗,白色牡丹逶迤拖地水仙散花裙,外罩一件金丝边流云纹羽锻披风,低...

《快穿:好孕美人攻略绝嗣男主王林兰珂大结局》精彩片段


可苏公公却来报,说是阁老有急事启奏,已经在养心殿偏殿候着了。

皇上不好让阁老等着,只能再冒雨回养心殿。

可事情就是这么巧,皇上走没一会儿,可能也就才到养心殿,

这场来得莫名其妙的雨也莫名其妙的停了,似乎就只是打算把皇上淋两场。

然而这场雨绝不仅仅是这一个作用,云销雨霁,空气里也满是泥土与草木的芳香。

闻着这沁人心脾、清新自然的芬芳,兰珂竟觉得自己好了很多。

她忽然来了兴致,忙让人给自己穿衣,她要去御花园,欣赏雨后的清新碧绿与花草的娇艳欲滴。

翠玉等人自然高兴娘娘要出去逛逛,许是多走几步,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了,娘娘就愿意多吃两口了呢。

她们忙不迭地给兰珂换上这两日新做好的衣服,

淡绿烟纱碧霞罗,白色牡丹逶迤拖地水仙散花裙,外罩一件金丝边流云纹羽锻披风,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素净却一举一动都是风雅。

淡眉如秋水,玉肌伴清风,只略略打扮就如出水芙蓉般耀眼。

底下跪着给娘娘整理玉佩荷包的春月,看到如此不施粉黛却胜比天仙的娘娘,都不由在心中感叹一句,

也就只有这样的娘娘才能让皇上倾心,才能得天独厚地怀上小皇子吧。

虽都是怀孕了,但当年的贵妃娘娘一定没得皇上如此偏爱。

她们都是后来进宫的,并不知当时贵妃娘娘怀朝阳公主时的情形,只是这么猜测着。

可太后之前派过来照顾兰珂的嬷嬷却是知道的,皇上那时虽也上心,时时探望,却也没有如今这般,直接住到永寿宫来了。

待收拾停当,已是半个时辰后了,这还是在她因怀着孕没上妆的缘故,

不过因是第一次从永寿宫出去,兰珂也就没拦着她们打扮,毕竟是要去御花园赏花,穿的好看点,她自己心情也舒畅。

更何况,御花园从来都是妃嫔众多的地方,她怎么也是新封的皇贵妃,

虽皇上怜惜她有孕,又孕吐严重,并未让六宫拜见,只一概推到生产之后,说是如今什么也不能影响她养胎。

故而她还没在后宫亮过相,今儿去逛御花园,说不得就会碰到哪位嫔妃,她不得打扮的好看点。

抱着这样的心情,兰珂从永寿宫出去,一路向御花园而去。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皇上给她选的这个永寿宫,实实在在有个好位置。

不但离着皇上的养心殿近,离散心的御花园也不远,周围又没有其他宫殿,清静自然,适合她养胎。

因离着不远,兰珂就没坐轿辇,只扶着翠玉的手慢悠悠的走着,嬷嬷在一旁看着。

当然,前面另有两个宫女开路,后面又跟着四个机灵的宫女随时看护着她,再后面六个宫女也随时警醒着,最后还跟着四个小太监。

一路走着,兰珂时不时转头观察这皇宫中各处宫殿的模样。

果然,与她在现代参观的故宫全然不同,虽建筑布局都大差不差,但现代的故宫里游客如潮,人来人往,全然没有庄严肃穆之感。

而如今的皇宫却全然不同,路上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沿着路边低头走着,

远远看见她们这浩浩荡荡一行人立即就跪下行礼,等她们过去,才起来继续低着头朝前走,


刚抬到一半,手却忽得顿在半空,她现在可金贵着呢,他可不敢碰。

只连忙跟在她身后问道:“您刚才说什么,您要回老家?”

兰珂转过身来,对着掌柜怯怯点头,轻声开口,

“对,我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一定不会带着孩子去打扰他的,你放心。”

放心?掌柜能放心就怪了,若是让皇上知道,他好不容易有了的孩子,却被自己一不小心给放跑了,他不被皇上活劈了才怪。

“姑娘快坐这儿,先喝杯茶缓缓。”掌柜赶忙请兰珂再坐下,“这事情比较大,我去把那位公子请来,你们俩再谈谈。”

掌柜现在想的是先稳住这位姑娘,然后赶紧把这个好消息送进宫里,让皇上过来打消她回老家的念头。

回老家?回什么老家,只要安安生生的把这孩子生下来,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不了,”兰珂摇头,以为掌柜觉得她是想要钱,语气冷了些,“放心,我不找他要钱,也不图他什么。”

说完就推开门走下楼去,

你不图他什么,可皇上图你肚子里的这个金疙瘩呀。

掌柜心里这样想的,可也不敢说,怕弄巧成拙,让她以为是想抢她孩子,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也不敢硬拦着她不让走,

只能连忙派了个人在后面,一路跟着保护她。

而掌柜自己则是连忙给皇上写密信,让人给送到宫里去,

若是耽搁了,这姑娘明天要是走了,那不知道要平生出多少波折来。

等他急急忙忙地将信发出去了,掌柜从激动的头脑有些发热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才有些傻眼,

他竟查也不查,直接将这个消息告诉皇上了。

若是那姑娘是骗自己的,让皇上空欢喜一场,他就擎等着挨板子吧!

思及此处,掌柜连忙派人去查,在问过医馆后总算松了口气。

起码她是真怀孕,而且日子正正好,确实是皇上中药那天。

掌柜瘫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下一秒又原地蹦了起来,真的怀孕了!

掌柜比自己有了孩子都高兴,在皇上出宫路过君来酒楼时,将查出的消息全都告诉给了皇上,

皇上听后,心中更是心潮澎湃!

这孩子很大概率是他的,现在就只等上个月前后她的行踪就能确定。

而皇上不相信那个能说出要掌控自己人生的女人会骗他。

心急如焚之下,他一个劲地催前面驾车的暗卫,让他快点,再快点……

暗卫心中哀嚎,这条街是京中最繁华的街道,人群密集,也堵的厉害,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他真的一滴也挤不出来了。

他不由得在心中吐槽起那个刚才上来汇报的同僚,真是不靠谱。

你说你告诉皇上就告诉皇上吧,可就不能不要在车里嘛,

这除了在皇上心头再加一把火外,不就还能为难为难他这个可怜又无助的马车夫,

皇上当然不管他在想什么,只是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

另一边离开了酒楼的兰珂,很轻易的就发现了后面跟着他的人。

可能因为她是个弱女子的缘故,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想隐藏,

兰珂没管他们,就当没发现的样子,继续返回小院收拾东西。

她将行李收拾整理好,放到桌子上,又去厨房准备明天启程回庐州的干粮。

她知道自己走不成,但做戏做全套,她如今的所有行为都是正常且符合逻辑的,完全不会引起半点怀疑。

皇上来到小院时,一眼就瞧见她戴着襻博在厨房里,一下下地揉着面团,许是她胳膊没有力气的缘故,看着吃力极了。

皇上一下子冲了过去,夺过她手中的面盆,生怕她累着孩子。

“你怎么来了?”兰珂抬头看到是他,满脸的迷茫不解。

皇上将面盆放到另一边,有些近乡情怯之感,心口砰砰直跳,声音也有些低哑,像是怕吓着她般,

“我听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过来看看你。”

“其实不用,我明天就回庐州老家了,不会去打扰你生活的。”

兰珂来到另一边他放面盆的地方,眼睑微垂,深吸了口气,语气却温和平静的开口。

“我不是怕你来打扰我,说实话,我巴不得你来找我呢。”

皇上上前一步,没有半点嫌弃地握住她沾着面的手,

“我来是想再问一遍你,既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那你愿不愿意和我回去?”

兰珂微怔,似是没想到他会再来问一遍,又像是思索了几秒,却还是道:“抱歉。”

她声音轻柔却坚定。

说着兰珂将手从他的大掌中收了回去,又转身背对着他。

她怀着孩子,他也不敢强硬的握着。

皇上不解:“为什么?”

“就算你不想孩子从小锦衣玉食、奴仆环绕,那也不想他从小就有大儒教导,优秀成才吗?

再者,你对我真的没有一点心思?”

最后这句话皇上的声音很低,可再低,兰珂还是听到了。

她没有说话,一直转过身去,肩膀还有微微的颤抖。

皇上直觉不对,来到她的对面,就看见她的眼眶通红,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扑簌簌的从眼角滑下,顺着脸颊上未擦干的泪痕悄无声息地滚落下来,

有种不胜凄楚之感,愈发显得她柔弱可怜,令人怜惜。

皇上从怀中拿出帕子,将兰珂脸上的泪水轻柔拭去,又把她揽在自己怀里,温柔的道,

“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我不会生气,也能帮你解决。”

兰珂这次没有挣扎,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开口道,

“我知道孩子跟着你是最好的。可以你如今的年岁,家中定然妻妾众多,儿女成群。

我不想我的孩子成为你众多庶子中的一个,和一群孩子争夺你的关注。更甚者,成为你嫡子铺路的工具。”

说道这里兰珂的眼泪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滴落,显然被自己脑海里的画面给吓住了,

“况且我之前好歹是为人正妻,你叫我怎么甘愿随你回去,做个天天给人请安的妾室姨娘,让我的孩子对着我连声娘也叫不了。

故而我宁愿自己带着孩子清贫一生,也不愿随你回去,入得高门为妾。

最后两句话郑重其事,显然不是说说而已。


在兰珂磕到地上后,她忙转过头来,故作惊讶的道,

“呀!是皇贵妃娘娘啊,臣妾刚才实在没看到,才将您不小心碰倒了,您见谅啊。”

说着她还想上前查看一下情况,却被反应过来的众人挤了出去,太监奴才们将兰珂团团围住,

“娘娘,您怎么样?”距离最近的翠玉急忙问道。

兰珂将身体倚在后面的夏紫身上,一手捂着肚子,直喊疼。

都是没经过事的小宫女,一听兰珂如此痛苦的叫嚷,着急的不行,纷纷慌了手脚。

这时候,贵妃听着兰珂的叫嚷,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般,急忙退后,握住走上前来芸香的手,慌慌张张的领着人跑了。

兰珂这边,还是王嬷嬷年长些,也稳重,站出来主持大局。

她吩咐两个机灵的小太监跑快些去传太医,又点了个宫女让她去通知皇上,

接着让人去传轿撵,尽快将皇贵妃娘娘送回永寿宫。

永寿宫离这里不远,没必要去御花园附近没人住的宫殿,阴冷又潮湿,不利于养胎。

王嬷嬷连声吩咐众人,声音沉稳可靠,语气急切却条理分明。

一旁的兰珂看着放下心来,也就安安心心的在那儿装肚子疼了。

王嬷嬷虽一直在这边主持大局,却仍是注意到了贵妃娘娘那慌里慌张离开的背影,

不管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今天这事贵妃必须得给个交代。

她是太后娘娘派来的,太后娘娘十分重视皇贵妃娘娘这一胎,才派她来照顾皇贵妃娘娘,结果还没几天,皇贵妃娘娘就被撞到了,这让她该怎么和太后娘娘交代。

不说太后娘娘,就是她自己也是盼着皇贵妃这一胎的。

她是从小伺候太后娘娘的,与太后娘娘的感情深的很。在太后娘娘身边除了碧痕,就数她最得重用,不然太后娘娘也不会让她来负责皇贵妃娘娘这一胎。

这么些年来,她看多了太后娘娘对皇上没有皇子的担忧,她也跟着烧香念佛,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希望,可不能让贵妃就这么毁掉。

若是皇贵妃娘娘这一胎真有个好歹,

她怕太后娘娘身体会在那剧烈的刺激中受不住。

兰珂虚弱的被几个宫女七手八脚的扶到轿辇上。正准备走时,兰珂却没忘了之前替自己挡了一下的春月。

“春月,快去看看春月。”她虚弱却又坚定的道。

兰珂自己清楚,她其实一点事都没有,肚子疼什么的都是装的。可春月却不一定了,

当时她可是看到了,春月当时离她最近,又反应及时,立马挡到了她身前,却被冲过来的贵妃不知是撞还是推的摔了出去。

众人这才关注到整个人仰躺在鹅卵石路上的春月,头下的鹅卵石周围还有一摊血,

可以看出来她是直接朝后倒在

鹅卵石上,后脑勺磕在了鹅卵石上面的尖锐处,后脑勺出血,人也昏迷了,整个人生死不知。

有宫女哆哆嗦嗦的上前去探春月的鼻息,待感受到她鼻下缓缓呼出的气息后,终于松了口气。

“还有气。”那宫女惊喜的朝这边喊。

兰珂听着,也是放下了心来,总算没有因为而她白白害了条人命来,

“把春月……带回永寿宫,别让她…让她去静心堂。”兰珂强忍疼痛地断断续续道。

王嬷嬷见皇贵妃娘娘已经如此却仍是担忧的关照春月,心下也是一暖。


皇上满怀激动的转头,低声嘱咐苏公公先回宫去,将永寿宫收拾出来。

时间紧急,苏公公自然是立马从这辆行动的过于缓慢的马车上下去了。

苏公公下车后,皇上手指微颤地轻环住兰珂,小心翼翼地抚了抚她那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谢谢,真的谢谢你。”

兰珂当然知道苏公公刚才和皇上说的什么,也没有因皇上怀疑自己而生气。

他有那么大个皇位要人继承,当然要仔细检查清楚了。她怀的就是他的孩子,也没什么心虚的。

查清楚后,他放心,她自己也安心。

“谢我干什么,它也是我的孩子。”

兰珂向后依靠在他怀里,伸手碰了碰他抚摸她肚子的手,这次没有收回去,而是直接将手覆上,

她的小手覆在他的大掌上,白皙的纤纤玉手与他骨节分明的大掌交相辉映。

皇上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将眼角下的湿润隐藏,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对,它是我们共同的的珍宝。”

兰珂感受到脖颈间一阵凉意,她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承受着不小的压力,也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一定会使他很高兴,

但她从来没想到,他竟能激动的落下泪来。

兰珂张了张口,没说什么,只拍了拍他的手,任由他把这瞬间的脆弱掩埋。

好一会儿皇上才平复好心情,许是觉得自己竟没控制住地落下泪来,接下来的一段路,他都没再说什么,只静静的拥着她。

兰珂也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撩开马车帘子,随意地看着窗外热闹繁华的街道与熙熙攘攘的人群。

马车沿着君来酒楼那条街一直朝前走去,越走人流越少,接连穿过好几个达官显贵们的聚居地,直入皇城,

兰珂知道她现在必须要说些什么了,她再什么都不了解,却不可能连皇宫都不认识。

她放下帘子,对着环抱着她的皇上试探问道:“我们现在是要进入皇城了?”

皇上点头,知道她这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但他也没直接开口表明身份,只是继续听她道,

“我在京城这么些天也听了些传闻,说是当今皇上文治武功皆是不凡,可就是只有一个公主,没有皇子。”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又道:而你说你家中也没有继承人,也是只有一个女儿。”

说到这里,她抬头看着皇上,他仍是嘴角含笑,似是在鼓励她往下说,

兰珂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试探着问道:“所以你是…皇上吗?”

“是,”皇上没有回避这个问题,直接答道,“本来想到了宫中再与你说,没想到你这么聪明,现在就猜出来了。”

“不,这……这可怎么办……”兰珂喃喃,她想到自己那娶了公主的前夫,那她,她,她这算是嫁给了前夫新娶的妻子的父亲,

所以她这是直接一步登天,四舍五入一下就是……那个背叛了她的前夫要开口尊称她一声‘母妃’。

兰珂神色震惊中夹杂着慌张与惶恐,还有些欲言欲止。

兰珂的表演无可挑剔,日后皇上知道真相时回想起来,也不会有任何破绽。

她的声音太小,皇上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注意到她慌张惶恐的神色,就以为是自己的身份把她吓住了。

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无措模样,皇上怜惜地将她扭了过来,面朝着自己,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安慰道,

“刚才我不是说了嘛,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和我说,我不会生气,还会帮你解决。”

直视着皇上真诚的双眼,看着他眼中满是自己的倒影,兰珂心中思绪杂乱,又真的不敢开口与皇上说这件事,

只微微垂下眼眸,另外找了个问题道,“那你刚才说的以平妻之礼迎我进门,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朕一言九鼎。”皇上斩荆截铁,

“回宫后朕就下旨封你为皇贵妃,至于册封礼,等把孩子生下来再行册封。

苏公公已经回去收拾你住的地方了,是离朕最近的永寿宫,也好方便朕去看你。”

皇上将自己的打算都一一说出。

听到皇上的这些安排,兰珂才渐渐从那些隐忧中缓过劲来,

她歪着头看他,精致的面庞渐渐地浮满笑意,她感动的道,“你对我真好。”

“不过,”兰珂话题一转,又有些吞吞吐吐的犹豫道,“那,那宫里的人……”

皇上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了解她的不安和紧张,他环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后宫中我母亲也就是太后,最是和善不过,也最期待我有孩子,若是知道你怀孕了,她只有比我更疼你的份。

除了太后,宫中你就是位分最高的妃嫔,我也就也不用担心有谁欺负了你去。

另外,就是公主的生母,被封为贵妃,不过你不用担心,她是个最为和善的性子……”

在说起贵妃时,兰珂伸手挡在了他的嘴前,

“不要提她们好不好?

虽然我知道你后宫一定有很多妃嫔,可听到你提起她们,我心头还是酸的不行,我知道我这样不算贤良淑德,

可我还是想自欺欺人的不去想、不去看,这样你就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

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提她们好不好?”

说着兰珂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一副依恋又信任的模样。

“好。”皇上叹了口气,她是个什么性子他又如何不知,柔弱又坚强,似一朵空谷幽兰,本就不适合进宫来,

罢了,本就是他想将生长在幽静山谷的兰花私藏,

他低头想看她,可是入目只有她乌黑发顶,他轻笑一声,以后还是多护着点吧。

见皇上答应下来,兰珂嘴角微弯,浅淡的眉眼间也流转着笑意。


兰珂在考研时熬夜太过,猝死在房间中,在倒下的最后一刻兰珂内心无比后悔。

她不该这么作息混乱的疯狂学习,以至于如今英年早逝,徒留遗憾。

就在她内心充满着不甘的时候,一道机械音突然的出现在她的脑海。

【你是否想要延续生命?甚至永生?】

失去生命后更加明白生命可贵的兰珂迫不及待的答应下来。

接着兰珂从系统那里了解到,很多小世界本该大展宏图的气运之子,因各种原因无嗣,导致大业不成。

故而兰珂的任务就是为子嗣艰难的男主生下继承人,继而帮助他们完成霸业。

“他既然子嗣艰难,那我如何为他生下继承人呢?”兰珂问。

【宿主放心,系统商城中有各种道具,如生子丹、保胎丸、灵泉水之类,你只须用积分购买即可,初始积分有100积分,每完成一个世界会视完成度发放积分。】

兰珂点头:“明白了,进入任务世界吧!”

【好的。友情提示:宿主必须依据原主人设,不能ooc。】

———

【任务世界传送中……注意本世界气运之子为皇上,宿主任务为:为本世界男主生下继承人。】

兰珂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是在黄土漫天的古代土路上。

手里拿着根当做支撑的木棍,缓慢的向前走着,一步一疼,不用看也知道脚上是起了水泡了。

兰珂如今是一片茫然,只知道任务对象是皇上,其他的两眼一抹黑,只好先扶着木棍一步步挪到路旁的树根下坐着接收剧情。

却原来原主是金科状元王林的童养媳。

她是在荒年里被王家父母用半袋粮食换回来的,王家父母心善,将原主换过来后也没有让她干什么重活,只做些洗衣做饭、打扫院子之类的家务活,

原主本就长得就不差,干了几年轻松活计后出落得是越发窈窕了。

王家父母一合计,干脆就让她给自家儿子当了童养媳,在王林去赶考之前给两人成了婚。

王林本也是十分乐意娶原主的,毕竟原主长得漂亮又有几分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在。

可他后来不是考上了举人嘛,就觉得原主一个童养媳有些配不上他。

若是他直接把这心思表明出来,以王家父母对原主的疼爱,怎么着也能给原主找个不错的人家,

王家父母对原主是真的疼爱,要不然也不会想让原主嫁给自己儿子一个举人。

可坏就坏在王林是既贪图原主的美色,又不想成婚。

他本想把原主的身子哄到手,然后翻脸不认人。

但王母把原主教的很好,即使很喜欢王林,平时也不抵触他偶尔的触碰,但再进一步就如何也不同意,说是要等到成婚后。

而原主这种矜持的举动把王林勾的更是心痒难耐,也就答应了成亲的事情。

成亲之后,他们甜蜜了不到一个月,王林就启程去京城赶考,原主就在家里伺候公婆,打理家务。

王林这一去就是两三年,只偶尔传回些只言片语,王父王母和原主都以为是王林这次没考好,想着回来路途遥远,花费又多,准备在京城那边复习三年继续再考,他们也都没有怀疑什么。

但天有不测风云,一场大水将他们整个村子都冲没了,王父王母也在这场天灾中被大水冲走,只剩原主一人,跋山涉水的来京城投奔相公。

原主来京城一打听才发现去年的新科状元,就是王林,而他被皇上唯一的公主朝阳公主看中,已招为驸马了。

状元登科、天子嫁女这双喜临门的好事全京城就没有不知道的,原主打听时周围人一个个说的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像是亲眼见过似的。

古代的娱乐活动少,一桩这样的好事,能被人津津乐道许久。

据说是王琳中状元后身穿大红状元袍、骑着白马游街时被在茶楼窗边瞧热闹的公主一眼相中,掷下朵姚黄牡丹,被状元郎扬手接住,插在了头上。

后来琼林宴上皇上遂公主的意思询问状元郎是否成婚,在状元郎否认之后,皇上当场下旨为朝阳公主和状元郎赐婚,

之后公主出现与状元郎视线相交,继而相视一笑,那叫一个郎情妾意、佳偶天成。

原主打听到这些后并没有想要去纠缠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只是个被王家父母用半袋米换来的童养媳,与王林一个举人成婚本就是高攀了,更别说如今王林如今已高中状元,迎娶公主。

她只是想告诉王林家中发大水,他父母皆被洪水冲走了。想着他现在既然是驸马了,应该能托人去他们当地将他父母的尸身找回来,好好安葬,这也算是原主能尽的最后一份孝心了。

结果她才找到王林,还没说上一句话呢,就被他塞了个装着几十两银子的荷包后派人将她送走了。

既然他是这种态度,原主也就随着人走了,无论如何他给的这几十两银子也够她回去雇人找回王父王母的尸身与安葬的费用了,

而他们之间的亲事就当它不存在吧,就当自己的丈夫与王家父母一起被大水冲走了吧。

可才走到半路,朝阳公主就不知从何处听说了她的存在,直接派人来把原主害死了。

她明明才是最无辜之人,可事实却是她惨死异乡,死无全尸,

而王林凭着娶了朝阳公主,这位皇上唯一的公主步步高升,朝阳公主更是一世荣华,即使她父皇过继了嗣子,看在皇上和朝中大臣的面上也是处处敬着尊着。

所以原主的心愿就是报仇,王林和朝阳公主,一个都不能放过。

当然兰珂也没有想要放过,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和情感,一想到那对狗男女心中亦是恨意难平。

兰珂调整了下呼吸,将心中翻涌的恨意压下,才缓缓睁开眼睛,扶着树干站起来,慢慢的朝京城走去,无论她想干什么都先要到京城再说。


“对,”皇上点头,继续道:“当时朕药效发作,正好遇见住在京郊外的她,就将她……

事后她也没让朕负责,只说朕看上去就家境不凡,她配不上。

说是自幼家中父母教导,宁为平民妻不当富家妾,也没要什么赔偿,还是朕硬留下了块玉佩,让她有事可以去君来酒楼找那里的掌柜。

事后她一次都没找去过,这次是发现自己怀上了,想着朕到底是孩子父亲,应该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就来告知一声,也没想要我们负责。”

皇上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稍微润色了一下,想着让太后能对她的好感更高一点。

但事实上,只要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太后对她的好感度就能直接拉满。

“但她这是这么些年来唯一怀孕的,朕能不将她带回来?

她自有自己的坚贞,又怀着孩子,儿子不能随便待之,便说以平妻之礼册封她,她才愿意同朕回来,故而进宫后儿子才封她为皇贵妃。”

“对、对,的确不能随便。只要她真的怀了孩子,别说皇贵妃了,要真生出个孙子来,皇后她也当得。”

听到她真的怀孕,太后什么不满都没有了,

只是,太后还有些怀疑,“她是在宫外怀上的,皇上你确定是你的孩子?”

“儿子让人去查了,没有任何问题,时间也都对得上,她怀的就是儿子的孩子。”

听到皇上如此肯定,太后终于是确定了,她的眼眶泛红,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声音喑哑地哽咽着道:“这可真是,真是祖宗佛祖保佑啊。”

太后激动的连忙询问皇上,“皇贵妃她怀像怎么样,稳不稳,用不用吃什么补品?”

直接就叫起皇贵妃来,可见是承认了她的位分。

还没等皇上回答,又赶忙吩咐身边的嬷嬷,“快,碧痕,快去把哀家库房里的血燕、阿胶之类,对孕妇好的补品全都规整出来,送到皇贵妃那里。”

皇上连忙开口制止,“母后,皇贵妃如今怀孕没满三个月,还是不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好,免得前朝后宫有小人算计。”

“是是,还是皇上说的对。没满三个月可不好太声张。”

于是太后改口道,“那就只挑最滋补的几样补品,再多添些首饰衣料的,就当哀家这个太后对她刚入宫的赏赐吧。”

嬷嬷领命而去,太后又转头问皇上道:“你刚才还没告诉哀家皇贵妃她怀像怎么样呢,有没有请太医去看过,哀家记得专精妇科的张太医今天好像值班,他是怎么说的?”

在得知皇贵妃进宫后,还没让太医看过,皇上只看了宫外的调查说是怀像不错,太后难得对皇上没了好脸色,

“宫外的大夫哪有太医医术高明,不行,哀家得让张太医再给皇贵妃瞧瞧去。”

——

永寿宫内,

贵妃踉踉跄跄走后,兰珂没再去管她,如今她已经进宫,那贵妃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兰珂接过一个机灵宫女捡起奉上的圣旨,也如同贵妃那般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

不过贵妃是因为不可置信才看的,而她是因为欣喜,也是因为看看自己的起点,再看看自己的未来,毕竟下次再见,就是封后圣旨了。

兰珂看过后就命人将圣旨供在了香案前,随后又收下了随着圣旨而来的一连串赏赐,

又抓了把金瓜子递给苏公公后,才客客气气的将苏公公送走。

这可是皇上跟前的大太监,不说交好,却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要是他在皇上面前不着痕迹的上点眼药,那也是一桩麻烦,她虽不惧,可也没必要不是。

待送走苏公公后,兰珂才有时间认认这满宫的宫女太监。

她先是问了问刚才机灵捡起圣旨的宫女,“你什么名字?”

“奴婢翠玉,永寿宫二等宫女,见过皇贵妃娘娘。”翠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连忙跪下行礼道。

兰珂点头,“是个机灵的,以后就跟着我贴身伺候吧。”

“多谢娘娘。”翠玉感激涕零的对着兰珂行了个大礼。

接下来兰珂又让他们一一介绍了自己,她挑着把每等的宫女太监都多提拔了个人,

例如原本一等有四个宫女,多了个翠玉,二等有八个宫女也多了一个,三等同样。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不好好当值就随时会被替换下去。

若是都好好干,那多出来那人的月例,她自己出,也不是多大的事。

说过这事,再每人赏些银子,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一松一紧间,这些宫人明面上就收服的差不多了,至于底下都是谁的人,那就要慢慢探查了。

弄完了这一摊子事儿,兰珂终于有时间泡个热水澡,洗漱休整一番了。

换上一身丝绸质地的寝衣,兰珂躺到床上,旁边还有翠玉与春月等几个一等宫女,小心翼翼的给她擦着头发。

这才算是生活吧,兰珂如是想着。

小憩了片刻,就听外面通传说是皇上太后领着太医过来了。

兰珂连忙起身准备行礼,就被皇上一把扶住,“不用行礼。”

“对对,不用行礼,”太后也对着兰珂道:“以后都不用行礼。”

太后接着又问道,“怎么躺床上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正好让张太医来给你看看。”

“没什么,只是今儿奔波了一天,有些累着了。”兰珂摇头,语气尊敬又亲切。

“还是让太医看看的好,这样我们也能安心不是。”太后握着兰珂的手,语气格外温柔。

说着就招呼让张太医上前来诊脉。

兰珂当然不会忤逆太后,乖乖的伸出胳膊让张太医把脉。

张太医看到皇上太后如此态度,心中就有些猜测,待摸上脉,他才真的是确定了。

怪不得这位娘娘一入宫就被封为皇贵妃,怪不得连皇上太后都哄着捧着,这位娘娘竟是怀孕了。

细细诊完脉,张太医才上前回禀道,“这位娘娘怀孕了,……”

“怀像呢?怀像好不好?”张太医还没说完,太后就连忙追问道。

皇上也是直直的盯着张太医,等着他回话。

张太医连忙答道:“太后放心,皇贵妃娘娘身体康健,故而怀像很好,只要不出什么大的纰漏,定能健康诞下小皇子。”

孩子才一个多月,自然把不出性别,张太医如此说,也只是讨个吉利罢了。


就看见了一袭素净散花长裙,却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兰珂。

她一头如丝绸般顺滑的黑发仅用一根珍珠碧玉簪松松簪住,眉如远山,明眸皓齿,顾盼流转间皆是勾魂摄魄。

玲珑腻鼻,肤若白雪,朱唇一点更似雪中红梅孤傲清冷,好似不染尘埃的仙子。

不经意间勾唇一笑,又霎时冰消雪融,只余点点温柔。

贵妃不自觉地微低下头,她刚上好的妆在这一刻仿佛要被比到泥里去。

她紧攥手帕,将视线挪开,就注意到兰珂前面,随着她的步伐走着两名宫女。

这两名宫女的作用贵妃也清楚,就是特意挑出来两名丰腴些的宫女,预备着在后面主子朝前摔倒时及时当垫子。

她当年怀朝阳时也用过的法子,再看她前后左右被奴才们围的水泄不通,

贵妃当然就确定她一定是怀孕了。

她怎么这么好运呢,长的如此绝色不算,还怀了皇上的孩子。

愤恨充斥着贵妃的内心,使她不自觉地上前了几步。

而就在这时,兰珂慢悠悠的走到靠近拱门的一处假山旁,

前面两个宫女依着她的速度缓慢的拐了过去,后面的兰珂却停下了脚步,似是在欣赏那枝探至眼前的海棠花。

如此,兰珂的保护圈在前面就有了个缺口。

电光石火间,贵妃来不及思考,松开了扶住芸香的手,装作欣赏旁边的一枝西府海棠,侧着头直直朝兰珂的方向疾步冲去。

忘了这次只是来试探的,也忘了自己后面那一大帮奴才,脑子里全是兰珂那堪称绝色的容貌与被小心护住的肚子。

他们离得不算近,但也不算远,贵妃速度不慢的疾步冲来,在很短的时间就靠近了兰珂。

在后面宫女们的惊呼声中,兰珂也看向了直直朝这边撞过来的人。

兰珂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捂住肚子朝旁边侧,但随即她就想到早在那天皇上走后,自己就已经吃过保胎丸了。

系统出品的保胎丸,别说将她撞倒,就是掉下悬崖,肚子里的宝宝也没什么事。

不过一个想法在兰珂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不正是扳倒贵妃的好办法,还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没了贵妃,朝阳公主就如同失去了一条臂膀。

故而兰珂装作被吓到的样子,

愣愣地呆了几秒,而就在这几秒不到的时间里,贵妃已经撞了来。

即使这一旁的春月极快的反应过来,尽力侧身挡住,却被贵妃暗中狠狠推开。

但也给兰珂留下了点缓冲的时间,她趁势在贵妃冲过来的那瞬间前就跪倒在地上。

即使知道自己吃了保胎丸,即使知道这是个很好地除掉贵妃的机会,她还是想尽可能减少对孩子的伤害,作为一个母亲,这是本能。

但对自己,兰珂就没这么好了。

手向后支撑着地面,直接就蹭出血来,因手上戴着护甲,匆忙间窝着手指,指甲应该也劈了。

更别提腿是实打实的磕在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鹅卵石看着有多好看,磕上就有多疼。

现在又是春季,穿的又不比冬天厚,薄薄一层,根本挡不了什么,况且她是把全身的重力都压在这双腿上了,不用看,肯定青紫一片了。

贵妃并没有发现那瞬间的不对劲,她已经被巨大的惊喜淹没。


“姑娘既然不愿,那就算了吧。”皇上本来有些许温和的面容,复又变得冷肃起来。

虽说皇上对她有兴趣,但从来还没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即使这女子长得仙丽绝伦,与他的身体无比契合,让他欲罢不能,但归根结底,总归还是一名女子罢了。

他是皇上,没必要也不需要去强迫她。

他将心中泛起的点滴波澜挥散,藏起那抹旖旎绮念。

但这这些情感并没有消失,只是掩藏到更深处扎根发芽,待以后去发掘时便会长成参天大树。

皇上站起来,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什么的转过身来,将腰间的玉佩放在了床头,

“姑娘既然不愿随我回去,那昨天的事,我也不在提及。但这块玉佩还请姑娘收下,日后若遇到什么事,尽管拿着这玉佩去君来酒楼,那里的掌柜会帮你解决。”

他将玉佩放在了兰珂枕边,手指不经意间碰上了她的发丝,丝滑柔顺,比上好的丝绸还要顺滑。

让人不禁想起昨日,她的身体也是这般柔软细腻。

但想到她刚才的拒绝,如同一盆冷水将他升起的绮念兜头压下。

他转身走了,这次没有再转身。

只是在出门的那瞬间,似是听到了她像是有些自嘲的笑了下,然后低声呢喃了一句,

“我只想掌控一次我自己的人生。”

皇上的脚步微顿了下,却没有停留,依旧沉着脸走出院子,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

兰珂转过头来看着他离开,并没有开口再说什么,

最后那句呢喃就足够了,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现在还不能进宫去,如今进宫先不说位分高低,皇上对她也只是对这具通过系统优化过的身体有些情与欲产生的短暂好感,只是新鲜感罢了。

相反,她若不进宫,才能让皇上忘不掉她,毕竟得不到的才会时时惦念。

如今这样便是最好。

接下来的日子,兰珂自是好吃好喝的养着自己。吃下生子丸后,她百分百确定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

虽然有保胎丸,但她当然也要补充营养,保持心情愉悦,让宝宝在她的肚子里健康发育成长了。

——

但皇上却是自那天回宫后,哪哪都气不顺,

贵为天子的他,除了在年少时

吃过苦之外,再没遇到过半点挫折。

自他登基以来,内政上励精图治,使天下为之一新;军事上一举吞并南朝,为统一中原迈了一大步。

文韬武略,无一不精,除却子嗣这件事,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何曾被人如此直接的拒绝过,但他也不能怪她,本就是自己强迫的,她不愿意他也没什么话说。

故而这一个月以来,他的周围气压极低。

苏公公也只能小心伺候,他当然知道皇上为什么生气,

那天皇上一下早朝,便急匆匆的换了身衣服带着他出宫去了。

虽然他在小院外候着,没听到里面说了什么,但皇上兴冲冲激动的进去,沉着脸低气压的回去,也没将屋内姑娘一起带回宫。

苏公公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嘛,本来还以为宫里就要多一位得宠的娘娘了,

结果这位姑娘,唉,真是有福都不会享。若是她知道自己拒绝的是皇上的话,指不定会有多后悔呢。

可皇上也没吩咐他暗中去透露一二,他可不敢自作主张,他们的这位皇上,可容不得下面人打着为他好的名头偷偷做什么。

他也就只能天天小心谨慎,生怕哪里触了霉头,惹皇上不悦。

——

翰林院内,

马上要面临分馆的官员们,都没有做事的心情,一长相圆胖的翰林院书士端着杯茶,慢悠悠的晃到王林跟前,“哎,王林,你有什么内部消息没有?你被分配到那个部门了?”

“朝阳公主没进宫给你打听打听?”他挤眉弄眼的朝王林道。

王林表面上不慌不忙的看着书,“我哪有什么消息,自然与你们一样等皇上分配,无论分到哪里不都是为皇上分忧。”

“况且后宫不得干政,朝阳公主自是不知道什么的。”

他说的大公无私,可实际上手里的书已经好一会儿都没翻页了。

那人翻了个白眼,又踱步走了,“装模做样。”

王林心中自然也是急的,还有三天就分馆了,之前朝阳去宫里问后也没了下文。

虽说每人都会分派衙门,可反派到那个衙门,这里面的门道可深着呢。

若是留在翰林院升为侍讲学士,负责为皇上草拟御旨、诏书,能天天在皇上跟前转悠,这可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退一步来说,若是分配到了户部或吏部,一个管钱一个管人,也都是极好的去处。

礼部也还行,清闲又体面,再后面就不行了,兵部都是兵痞子,刑部得罪人,工部干的多拿的少。

王林越想越焦急,没等下值就起身整理好书桌,和上峰说了声便告辞回公主府。

路上还特意去了与公主府方向相反的城西的五方斋,给朝阳公主买了她最喜欢吃的马蹄糕,塞在胸口保着温才回去。

也不知道如今四五月份的天气要保什么温,但公主确是感动的泪眼汪汪。

朝阳公主接过驸马从怀中掏出的马蹄糕,就看到驸马动作间‘不小心’露出的通红一片的胸膛。

她连忙将手里的糕点放到桌上,上前将驸马前面的绸衣扒开,就看见烫红一片的胸膛,

朝阳公主又是心疼又是感动,“你怎么这么傻?疼不疼呀?”

王林清俊的脸上满是温柔宠溺的笑,不在意道:“我没事。”

“我也不是非要吃热的马蹄糕。”公主有些高兴的埋怨道。

“热的好吃些,我想公主吃的顺口一些。”王林满脸真诚。

王林的话把朝阳公主撩的脸红心跳,平时的嚣张跋扈全不见了。

只一个劲的让丫鬟去把治烫伤的药膏拿来。

这药膏是去年番邦进贡,对烫伤疤痕最有效,一共就只有两瓶,皇上一瓶给了太后、一瓶给了公主。

公主平时跟宝贝似的放着,如今竟舍得给驸马用,丫鬟忙不迭的去拿了。

驸马把公主放在通红肌肤上的手拿开,俯身将公主放在桌上的马蹄糕打开,拿了一块,递到公主嘴边,

“公主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公主低头咬了一口,只觉得这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马蹄糕。

她接连吃了好几个,还是王林拦着她,说一会儿还要用膳,不能吃太多了,她才把手里才拿的一块放下。

等药膏拿来,朝阳公主更是亲自给王林上药,边上药边随口问了句:“今儿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且如今还不确定,宫务是否会交给皇贵妃打理,这只是贵妃娘娘的猜测而已。

若是太后觉得这段时间有些无趣,想打理一段时间宫务解闷也不一定。

最重要的是如今太后宫里的嬷嬷还没到钟粹宫取走账本呢,就向宫外传消息,

这不是明摆着窥伺太后娘娘行踪,虽说大家都这么干,可也不能放到明面上来不是。

但芸香不能这样和娘娘说,贵妃娘娘如今一定听不下去,她只能劝道,

“娘娘也不看看如今的天色,何苦这么晚再折腾公主一遭。

况且太后娘娘宫里的嬷嬷还没来呢,总要等宫务账本都交出去了,才好和公主说不是,

不如明日再请公主来,也让公主给您出出主意。”

贵妃望了眼外面擦黑的天色,时辰的确不早了,也确实不能让公主这么晚再跑一趟。

不过她还是急切的道,“那现在去给公主传消息,让公主明日尽早进宫。”

芸香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劝不动了,只能希望明日公主来能将娘娘劝住,

她应了一声,去外面吩咐人等太后娘娘的嬷嬷将宫务账本都取走后,再出宫给公主传消息。

至于之后太后娘娘派的嬷嬷来取宫务账本时的闹腾自不必说,

虽有芸香这个贵妃的心腹努力劝说,贵妃仍是十分不情愿。

尤其是在嬷嬷们端走象征着皇后的风印时,若不是有芸香一直拽着,贵妃就能直接抱着不撒手了。

即使是这样,贵妃的视线也没从风印上移走,眼睁睁地看着风印被端着离开了钟粹宫。

——

朝阳公主得到消息后也是十分震惊,

这些日子来,驸马分馆考核结束了,等分配名单出来还有些时候,翰林院也给他们放了几天假,

又恰是百花盛开的时节,她每天被驸马带着,不是去那个山上看漫山遍野的桃花,便是来那个园子赏玉兰或海棠,

驸马时或不时还有点小惊喜,两人浓情蜜意,好不甜蜜。

公主已经好些日子没进宫去了,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

父皇不光封了个皇贵妃不说,连母妃的宫权都给夺去了。

她与母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是十分关心。

故而第二日一大早,朝阳公主便进宫了。

——

朝阳公主到钟粹宫时,贵妃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早膳。

头上压了个皇贵妃,宫权也被了收回去,她那里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

看见朝阳进来,贵妃急忙起身朝她迎去,“朝阳你母妃如今在这宫里头,都快要被欺负死了。”

朝阳没理会已经来到面前的母妃,径直走到桌边,没好气地坐下,

又是这话,她每次来钟粹宫,母妃的第一句话,不是谁又欺负她了,就是父皇又宠爱哪个妃子,让她去教训,从来没有超出这两方面过。

不过这次朝阳也知道不同,她阻止母妃继续抱怨,直接开口问道:“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朝阳你不知道,你父皇他竟然封了个皇贵妃,那个贱人还把母妃的宫权夺走了,你可一定要去找你父皇,把本宫的宫权要回来啊……”

贵妃滔滔不绝,像是受了满肚子的委屈,终于有了发泄口。

“停,”朝阳公主阻止她再说些无用的废话,直接对着旁边的宫人开口问道:“昨天是谁出去打听的,具体点和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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