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渊恢复记忆后。尽管陆妈妈一再向我保证,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可是许枝的存在,就注定了不可能和原来一样了。于是。我找陆渊谈了谈,问他对许枝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他真的变心了,我可以退出。那时的陆渊想立即给我答复,我却制止了他。我怕他以后会后悔,所以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他失踪了。沈家的人打探到他回到了渔村。我明白他已经做出了选择。正巧我的画送去国外参赛,被一位知名的艺术家看中,打算收我做学生。我便打算出国,决定用时间抚平一切。所以。在陆渊浑身湿透的敲响我公寓的门,突然向我求婚时。我愣住了。他说:失忆时的那些荒唐事已经过去,重要的是未来。他说:若白,你愿意和我奔赴那个未来吗?我答应了。于是,一场仓促而荒唐的婚礼开始筹备。我望着...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白花陆渊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陆渊恢复记忆后。
尽管陆妈妈一再向我保证,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可是许枝的存在,就注定了不可能和原来一样了。
于是。
我找陆渊谈了谈,问他对许枝是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他真的变心了,我可以退出。
那时的陆渊想立即给我答复,我却制止了他。
我怕他以后会后悔,所以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考虑。
三天后。
他失踪了。
沈家的人打探到他回到了渔村。
我明白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正巧我的画送去国外参赛,被一位知名的艺术家看中,打算收我做学生。
我便打算出国,决定用时间抚平一切。
所以。
在陆渊浑身湿透的敲响我公寓的门,突然向我求婚时。
我愣住了。
他说:失忆时的那些荒唐事已经过去,重要的是未来。
他说:若白,你愿意和我奔赴那个未来吗?
我答应了。
于是,一场仓促而荒唐的婚礼开始筹备。
我望着日历,满怀期待的等着正式嫁给他的那一天。
可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了。
我没有等陆妈妈醒来,就先行离开了。
我回了家,想忘掉陆渊,好好的睡一觉。
却发现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花园里的洋桔梗,是他亲手种下。
贴满书房的照片,是我们一起的回忆。
还有他第一次从我的礼物,摆在床头柜,最醒目的位置……心再次钝痛起来。
一股莫名的恶心感涌上,我趴在洗手台上吐了个昏天地暗后,叫来了佣人。
把这些东西全部扔掉,还有花园里的花,让人拔了吧。
尽管我不想打听陆渊的事。
可他和许枝的消息,还是通过旁人,一丝不漏的传到我的耳边。
陆渊执意要和我退婚,陆妈妈气急攻心,身体情况一落千丈。
本以为这会让他有所收敛。
却没想到。
他直接将退婚书寄到了我爸妈那边。
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陆沈两家的合作,也迎来了终止。
爸爸让我去陆氏,把终止合同拿回来。
这几天我也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我本意是拿了就走,顺路去医院检查一下。
刚一到,就和许枝撞了个正着。
她看见我,局促的攥紧了衣角。
秘书撞开她,热情的将我迎进陆渊的办公室。
沈小姐,您在这稍后,陆总还有五分钟结束会议。
说着,她回头不满的瞪了许枝一眼,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倒杯水来!
我正要开口拒绝。
许枝却已经垂下头,委屈的咬了咬唇,转身去了茶水间。
很快。
她端着一杯水回来,走路时没注意,一个趔趄,摔碎了杯子,水撒了一地。
秘书登时怒了。
甩了她一耳光。
我惊愕的看着秘书。
沈小姐,您别管,有的人啊,年纪轻轻不努力,净想着攀高枝,不吃点教训,她认不清现实。
听到秘书的话。
我不由得疑惑,陆渊把许枝安排在身边,没跟公司的人说清楚,就任由流言蜚语肆虐?
正思索,许枝突然开口:沈小姐,看我被教训,你很开心吧?
明明我才是阿渊喜欢的人,可没有人相信,他们都以为是我下贱,恬不知耻引诱阿渊……她抬起头,不再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而是冷笑一声:可惜,外人再怎么说,也丝毫动摇不了阿渊的心。
她在炫耀。
炫耀纵使别人再如何看低她,陆渊始终爱她。
而我。
看似拥有了一切,实际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我笑了笑。
眼底却是彻骨的寒意,挑眉审视的看着她。
许枝倔强的与我对视。
我勾唇。
原来陆渊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摔了杯子也不会收拾的人啊,真没教养。
一瞬间。
许枝小脸煞白。
我大概是明白她的想法的,纵然所有人都觉得不般配,她也是想努力追上陆渊的。
就像过去的陆渊,追逐我一样。
不过看着她缓缓跪下,拿过抹布打算一点点擦干的模样,我皱了皱眉。
我没想让她这样。
正要伸手拽她起来,一股强力猛地推向一边……我向旁边摔去,小腹正好撞到茶几的拐角,一股剧痛冲上脑门。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和枝枝无关,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管你是沈若白李若白王若白,统统要付出代价!
我听到陆渊愤怒的咆哮,想开口,眼前却阵阵发黑。
小腹传来的痛让我冷汗直冒,腿间却有温热的液体流淌而出……耳畔传来秘书尖锐的叫喊:沈小姐,沈小姐流产了!
谁流产?
我吗?
我抚上小腹,感受着不属于我的另一股心跳,缓缓的停止了。
因着在国外的名气,我被邀请在会馆中心举办画展。
随着一幅幅画作被挂起。
徐梦不免感慨道:陆渊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理解她这个感慨从何而来。
她继续道:不过我挺好奇的,你真的彻底放下陆渊了吗?
我可跟你说,这三年他过的不是很如意,就这一年多来,给沈家送了不少生意。
你实话跟我说,要是没有秦越,你和陆渊破镜重圆的概率,大不大?
我走到成名作《自渡》面前。
缓缓开口:当时画这幅的时候,我心里是有恨的,但画完就不恨了。
我总不能一直困在过去,把无限的未来都搭进去吧?
听我这么说。
徐梦懂了。
无论有没有秦越,我既然走出来了,就不会回头!
本以为陆渊知道我有男朋友后,以他的骄傲,不会再纠缠。
却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
我走出会馆中心。
陆渊靠着他的车,站在门口,见我走来,眼前一亮,挥了挥手。
妈这几年身体更差了,总是时不时的念起你,今天是她生日,你就当满足一下寿星的愿望,去我家吃顿饭吧。
我可以对陆渊冷淡,却拒绝不了陆妈妈。
于是,我点了点头。
陆渊见状,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忙为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我看了他一眼,坐进了后座。
他顿了顿,什么都没说,绕着去了驾驶座上。
车门锁上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愣。
自动播放的音乐是我三年前随手编写的,车载挂件是五年前我和他去元山寺求的护身符。
过去我很喜欢和陆渊聊一些生活琐碎。
他不会插嘴,但在我停顿时,又会及时的接上话。
可现在。
主动挑起话题的人变成了他。
你这三年变化好大,听说在国外开了很多画廊,真厉害。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知根知底吗?
我皱了皱眉,冷淡道:专心开车。
他顿住。
一路上,没再开过口。
车内唯有音乐声在流淌,我拿出手机,给秦越发去消息。
跟他解释了一下去陆家见陆妈妈的事,让他一小时后来接我。
车子停下。
我刚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陆妈妈。
阿姨,好久不见。
我上前两步,对陆妈妈微笑颔首。
她激动的握住我的手,眼神审视了我一圈,感慨道:瘦了。
别站门口了,进去聊吧。
陆渊走上来,催促着我们进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客厅里坐满了陆家的亲戚,曾经我都熟识,如今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而且,我视线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许枝。
若白更漂亮了。
出国一次,长出息了不少,哪像我家那个,现在还只知道追星呢。
明明陆妈妈才是主角。
所有人的话题却始终围绕着我。
我轻笑道:都是小打小闹,今天来的仓促,没准备礼物,改天我亲自画副画送过来,祝阿姨生日快乐。
你亲自画的画,那必须裱起来好好珍藏。
陆渊主动插话,对我温柔一笑。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拿捏不准。
要说接机刚见面时,他对我还有些拘谨,那现在就表现得太自然了。
就算我们三年没见,就算我们还是朋友,也不该这么的……暧昧和主动。
我没有回应,他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继续道:我看你在会展中心举办画展,有兴趣开画廊吗?
我手里倒是有几个合适的,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话音刚落。
我注意到陆妈妈投来鼓舞的眼神。
其他亲戚们,也都笑的很微妙。
我客气的笑了笑。
行啊。
许枝一起吗?
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气氛瞬间变得寂静。
陆渊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她有事,没在。
敷衍的态度,连遮掩都不屑。
我不知道这三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曾经那为爱奋不顾身的陆渊,连提都不愿意再提。
但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
可偏偏这时候。
许枝从门外走进来,她脚步仓促,面色焦急。
一踏进客厅,眼神环顾一周,最终定格在陆渊身边的我身上,她脸色白了白,像是弱不禁风般颤抖了一下。
眼神变得锐利,如临大敌。
我不解的皱了皱眉。
回忆像把刀,在脑海中重现,也在她心窝上狠狠的扎了进去。
不顾君慕然阴沉下来的脸色,云静姝继续说着,“你以为我不知你对我母亲的情意,十多年前你在城门口,将我母亲的銮驾拦下,你不知其实我就在那纱帘之中,而你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十二年前,大周倾城公主出使东岳,在东岳皇城静安宫里下榻三月,那时候的她年岁不过四五,也随行在侧。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仍然记得那日母亲回国,十二岁的白衣少年俊脸微红,持剑将公主銮驾拦下,向她母亲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十年前,公主府的那场浩劫,是君慕然将她将她从剑下救出。
他教她剑术,做她的师傅护她周全,他还说他喜欢她,不顾朝野上下反对要封她为后,可她其实都清楚,不过是因为她的脸,因为她那张与她母亲有九分相似的脸!
那时候他每晚夜宿紫宸宫,都是望着她脸入睡,可喊的却是她母亲的闺名!
他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都知道!
“我一想到你口中说着爱我心中想的却是我的母亲,一想到每年母亲忌日你都在静安宫内怀着思念之情悼念我母亲,一想到凝香宫外夜夜高挂的大红灯笼,我就觉得无比恶心……”她冷笑着淡淡开口,仿佛是在诉说别人之事。
“够了,云静姝!
别说了!”
仿佛是戳中了他的软肋,冷峻的帝王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不由的吼出了声。
“啪”的一声,云静姝只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一巴掌打偏了她的头,打的她趴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来。
望着微颤的双手,君慕然只觉手中的疼痛,从掌心向他胸口处袭来,似乎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儿来。
他眯起眼睛,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黑。
“云静姝,朕命你立即给彤儿跪下道歉!”
他深吸一口气,“这皇后之位你若不想做了,自会有人替你担待!”
在这一夜,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云静姝望着他,只觉得他眼中藏有无尽的陌生。
他还是当初她认识的君慕然吗?
那个将她从利刃之下救出的少年,那个会在她思念爹娘痛哭时默默安慰着她的师傅,那个花前月下许她一世欢颜的东岳新君。
她也尝试过让自己不要多想,可是终究抵不过现实。
也许,这世上最变化无端的便是人心吧。
这一巴掌打散了他们之间的太多过去,她咬着牙从地上站起,看着他冰冷的眸子,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
她一向是个坚强的女子,即使成为孤女后的她,也从不在人前哭泣,可今日,她却是着实忍不住了。
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君慕然不敢与她对视,背过身去,身下却暗自握紧了拳头。
“我没有做错……”她还是那样淡淡的开了口。
“好,既然这样,朕成全你!”
他转身,直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明明生的与倾城公主一模一样,可倾城公主秋水翦瞳,而她却多了一份顽固,令人心底生厌。
“宣朕旨意,云静姝目无君上,废去其皇后之位,打入冷宫!
擢升彤贵妃为皇后,择日加冕。”
她睁开眼,却看见月儿那不怀好意的笑。
“想亲我们小姝,先签了这份三从四德书。”
云静姝一脸无奈,看着冲她使劲眨眼的司月,还在耳边传了密声咒给她。
“姐们这是在帮你呢!”
她抿了抿双唇,满脸黑线。
“这何为三从四德书啊?”
老实的夜夕元君最先发问。
“这三从四德书呢,就是说,日后成亲了,小姝可以从不体贴从不温柔从不讲理。
但神尊大人呢,却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惹不得。”
“这什么劳什子书,摆明了是欺负我们男人的嘛。”
夜夕元君愤愤道。
“那你签还是不签呢?”
司月得意的笑着,朝着君慕然的方向,递上了一支笔。
君慕然却淡笑出声,“无妨,我最爱看姝儿蛮不讲理的样子,煞是可爱!”
说完,大笔一挥便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坐在床上的那位却不淡定了,“本上神何时蛮不讲理了!”
在众人的嬉笑声中,司月将红绸递到了云静姝的手中,顺眼望去,红绸的另一端却被紧紧握在一只有力的大手中。
铛——在那些礼乐赞颂声中,天际传来一声洪亮的钟鸣,她转头望向身边一身红袍的男人,满是诧异。
却见他轻笑着挑眉,“我中天王大婚,天庭怎会怠慢?
自是要鸣天钟祈福的。”
那钟鸣响彻四海八荒,不可抑制的震到她心底。
和他走完那九百九十九道阶梯,终于停在了那宫殿之前。
宫殿前,早已聚集了各路神仙,纷纷探着脑袋,尤其是女神仙个个泪流满面,纷纷都悲愤道仙界又少了一位单身的如玉神尊。
她暗自低头浅笑,却见眼下递来一只精致的小玉盒。
抬眼望去,竟是苏浥尘。
他苍白着脸,慢慢将玉盒递到她手中,道了一句,“恭喜。”
她回以浅浅的一笑,将那小盒放入袖中,坦然道,“多谢。”
那瞬间,他眼中神色变幻莫测,只见他唇瓣微颤,终还是未再多说一句。
君慕然皱了皱眉,扯了扯红绸,便拉着她走进了那宫殿之内。
擦肩的瞬间,她听到苏浥尘轻唤了一声,“小姝……”她没应他。
她也知道那袖中的玉盒里放的是什么,便是那日他死死抓在手中的木簪吧。
如今,这只木簪送回来了,到也算是他们之间一场的闹剧,彻底结束了。
“一拜天地。”
君慕然转过身来,云静姝也在仙娥们的搀扶下,转过身子,两面相对,同时低下头,行了第一轮礼。
“二拜天帝。”
按照凡间的习俗,本应是拜高堂,然而神仙却是父神创造的,而天帝则是父神的后代,拜了天帝,也算是将父神也带了进去。
君慕然与云静姝又是跪地三叩拜。
“夫妻交拜。”
成亲了,这就要成亲了。
云静姝在自己的心里念叨着,来到这里,她心里本来还没底,谁成想现在就成亲了。
她心下砰砰直跳,却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心思,仍是强自按捺在了心底。
这一声完毕,她本欲弯下腰去。
耳畔却忽的传来少女声声哭泣的呐喊,那声音似是杜鹃啼血,那般震撼人心,生生撕的人心鲜血淋漓。
君慕然抓着红绸的手瞬间立在原处。
“师傅,师傅……你怎可和她人成亲?”
一个少女身着红衣白绫,手执长剑,出现在人群之中。
她心下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那瞬间,她看见君慕然猛地全身一僵,而她,亦是觉得全身上下的血脉皆冰冻在一处,郁结不畅。
那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而那声音却还在继续。
似是用尽全身之力,倾注了那样深切的爱恨,“我为你心伤,为你心死,为你跳宝鼎,为你在魔界等了三千余年,师傅,你怎可与她人成亲去?”
话未说完,她便看见君慕然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在这张灯结彩的宫殿之中。
而那少女,亦随他一同消失了。
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却觉得有什么将她的心狠狠撕碎了一般,碎的彻彻底底。
“小姝……”站在一旁的苏浥尘走到她的身边,唤了她一声。
她这才回过神去,强忍着心中的不安道,“没事。”
说着,她便拿着已经被人抛下的红绸,慢慢走了出去。
宫殿外,红衣少女手执利剑,站在君慕然的面前。
她红衣白绫,面上带泪,手中的长剑沾满了血迹,一滴滴的染在了仙界的大地上。
云静姝只觉此人是如此的熟悉,她有着与她同样的面庞,却唯独比她多了一分凡间的烟火之气,她猛然想起,夜夜沉浸的那个梦境,便也是这样一个凡间少女。
君慕然楞楞的看着她,神色之间满是震惊,而少女则是一副爱恨交加的模样,让人看了不禁沉思。
他两便在殿外静静的站着对望,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完全忽略了赶来的她。
云静姝抓着红绸的手心里浸满了冷汗。
她忽的想起君慕然送她的那两尊小泥人,便也是这样模样,带有凡间少女灵动的气息。
那时她便也知道,那梦中的女子不是她。
从来不是她。
虽是这样,她却一直不敢承认,便一直把它当做是自己忘却的一段记忆。
直到这个少女站在她的面前,走到君慕然的身边。
君慕然首先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他望了许久,方才不可置信的开了口,唤出她的名字,“姝儿?”
少女的泪眼中终于带上了笑意,她走到君慕然的身边,手中的长剑垂在地面随着她一同向前,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刺眼的鲜红。
她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紧紧抱着他,“师傅,我等了你三千年!”
那话语中带着令人心碎的哭意,“跳了宝鼎之后,我深受重创,还好父王施法,将我封印在魔界暗无天日的幽暗森林之中,我吸取天地灵气,方才慢慢成形。”
“三千年啊师傅,这三千年来,我每日无不在想着你,我每日看着野兽从我身边过去,看着夏雷冬雪打在我的身上,我真想就这么死了,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还没有见到师傅,可是,师傅你如今竟娶了别的女人!
你明明同我说过生生世世,说过要倾国以聘,你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哦,我是打算对你说的,可那天,你在彤贵妃那里,不,是皇后那里。”
她弯起眉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握着床沿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也带了颤抖,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就是因为这样?
你当我是什么?
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
告诉你,你就不要去雨露均沾了么?
告诉你,你就不用再去静安宫抱着画像悼念我娘亲了么?
告诉你,你就不用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着我娘亲了么!”
“放肆!”
被对方记起了怒意,君慕然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
她却不理会,“我娘亲已经死了,而我却活着,可你为了她留下的东西,放弃了我的孩子。”
“朕没有!
不是这样的!
朕是喜欢你的!”
君慕然猛地怒吼出声,却得不到来人的回应。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你们这么一群人太吵了,吵得我睡不安稳……”她淡淡开口,对着那冷峻的帝王下了逐客令。
……三日后,她抱着那把长剑,来到了紫宸宫的门口,她要走了,这次便算个诀别。
可是她没有见到他,只见到了身着睡服的新后林梓彤。
她说她是来传话的,皇上昨日操劳过度,不见。
闻言,她却释然一笑,也罢,见了也只会让她徒添伤感。
在去往祭祀院的路上,她一面走一面想,竟断断续续,响了那么多年的事。
她想起当年有个少年踏月而来,风光霁月,宛若天人,对年幼的她问了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然后她又想起,年幼的自己抱着抱着那把剑走在后面,白衣少年走在前面,不厌其烦的跟她讲着大道理。
又想起,海棠花开满山头,他牵起她的手,对她说“姝儿,我许你一世无忧。”
也许,君慕然是喜欢她的,但也只是喜欢,不是爱。
他的那份爱,毫不吝啬的,全部给了她的母亲。
于是,她一路哭哭笑笑的,走到了尽头,看见了那尊巨大的镇国宝鼎。
天降流火,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杀了国师,导致九鼎无人镇守。
她虽不知镇守宝鼎之法,却也是知道以皇族之血祭祀宝鼎这样一劳永逸的法子。
其实,早在杀了国师那刻起,她便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放不下君慕然。
她立在宝鼎之上,眼见着祭司们一个个向她冲来,有些迟疑的开了口,“告诉君慕然,如果有来世,不要来找我……”话毕,便纵身一跃,跳入了宝鼎之中。
那宝鼎似乎是一个无底洞,周遭都是锋利的刀刃,削骨削肉。
“姝儿,不要!”
君慕然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发了疯的冲向那宝鼎,却也只抓住她的一寸衣角。
祭司们拼死抓住君慕然,眼看着那宝鼎散发出血红色的火光,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没有了动静。
宝鼎里的人儿已然化成了一滩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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