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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闯这个混蛋,神经病,畜生,已经不值得我等待。
那就从现在开始,让他们尝尝我可以带给他们的真正的味道吧。
“上次的翅尖吃完了吗?”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
“嗯呢,吃完了。”
“吃这么快?”
“好吃嘛。”
好的,再给你们做点,这次多加一味料。
南方的早冬乍冷乍热,只要不是坚硬到像石头的东西,都容易长霉,就像我的心,也像鸡翅。
我放了一碗鸡翅在阳台上,等着两天过后那些霉菌裹上它们。
我在做家庭主妇之前,有一家生意还不错的酒楼,知道怎么把食物做得好,也知道怎么做得坏。坏到吃的人觉得味道不错,实际上已经部分腐败,吞进肚子里,感染,发炎,免疫力降低,继而发烧。
在武城这样被封锁着的城市,最大的危险就是免疫力低下了,得新冠的几率要比其他人大得多。
这对男女让我透不过气,我希望他们也尝尝那样的滋味。
ipad 也给他寄过去了,寄之前我在淘宝上找了一家程序员店,在 ipad 上放了些隐藏软件,到了那边,只要开机就可以调用摄像头和麦克风。
如此一来,我可以亲眼看看几百公里之外,李闯在另一个城市的小家是什么样子了。
他们在快递收到的第一晚就开了机,ipad 被搁在茶几上,前置摄像头对准的正好是他们躺在沙发上的样子。
一天里的大部分时间,他们都依偎在沙发上,好像两团烂肉,ipad 上的光打在四条腿上泛出令人作呕的光芒。时不时有一只多毛的手伸到镜头前拿起鸡翅,递给画面外他怀里的她。
到了晚上,ipad 上的电视剧关掉了,就会响起皮肉磨蹭沙发时发出的咯吱声,我常常伴着这样的声音,一边掉眼泪,一边入睡。
他们结束之后,往往会聊上一阵天。聊我。
李莉在开我的玩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