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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监之后沈清禾陆淮迟

锦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反正这个沈清禾出了水痘,也活不长久了,为了避免传染人,只有丢出去。“王太医,你可有把脉?”“不用把脉,正是出水痘了,一看便知。”“本相方才把了脉,除了这些红疹,一切正常,劳烦太医在去诊治。”陆淮迟一脸严肃,命令王太医。王太医有些害怕被传染,自然不敢把脉:“内相大人,这与脉象无关……”还没说完,陆淮迟将一把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太医,非要本相以这种方式么?”“好,臣,这就把脉。”王太医战战兢兢的为沈清禾把脉,内心做着复杂的的思想斗争。的确,这沈清禾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看起来并没有危及性命,可他收了宁隐太后的黄金,总要听从宁隐太后的。王太医一番掂量之后,便道:“大人,脉象虽正常,只怕是回光返照,臣还是建议……为夫人处理后事比较稳妥。...

主角:沈清禾陆淮迟   更新:2024-11-26 1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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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陆淮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太监之后沈清禾陆淮迟》,由网络作家“锦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反正这个沈清禾出了水痘,也活不长久了,为了避免传染人,只有丢出去。“王太医,你可有把脉?”“不用把脉,正是出水痘了,一看便知。”“本相方才把了脉,除了这些红疹,一切正常,劳烦太医在去诊治。”陆淮迟一脸严肃,命令王太医。王太医有些害怕被传染,自然不敢把脉:“内相大人,这与脉象无关……”还没说完,陆淮迟将一把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太医,非要本相以这种方式么?”“好,臣,这就把脉。”王太医战战兢兢的为沈清禾把脉,内心做着复杂的的思想斗争。的确,这沈清禾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看起来并没有危及性命,可他收了宁隐太后的黄金,总要听从宁隐太后的。王太医一番掂量之后,便道:“大人,脉象虽正常,只怕是回光返照,臣还是建议……为夫人处理后事比较稳妥。...

《嫁给太监之后沈清禾陆淮迟》精彩片段


反正这个沈清禾出了水痘,也活不长久了,为了避免传染人,只有丢出去。

“王太医,你可有把脉?”

“不用把脉,正是出水痘了,一看便知。”

“本相方才把了脉,除了这些红疹,一切正常,劳烦太医在去诊治。”陆淮迟一脸严肃,命令王太医。

王太医有些害怕被传染,自然不敢把脉:“内相大人,这与脉象无关……”

还没说完,陆淮迟将一把剑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王太医,非要本相以这种方式么?”

“好,臣,这就把脉。”

王太医战战兢兢的为沈清禾把脉,内心做着复杂的的思想斗争。

的确,这沈清禾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看起来并没有危及性命,可他收了宁隐太后的黄金,总要听从宁隐太后的。

王太医一番掂量之后,便道:“大人,脉象虽正常,只怕是回光返照,臣还是建议……为夫人处理后事比较稳妥。”

他生怕陆淮迟刺向他,双腿不停的抖动着,跪在了地上。

陆淮迟听罢,收回剑,看着躺着的沈清禾。

沈清禾此时也看着陆淮迟,虚弱道:“相爷,我这是水痘无疑,且将我送出去,留在府中只会祸害人。”

说完,痛苦的皱起眉头。

陆淮迟沉默着,然后拽起王太医离开。

“立即配一副驱痘药方,治好她。”

陆淮迟的话不容拒绝。

“好,臣,这就配,这就配……但是臣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不准她死,她若死,你要陪葬。”

王太医吓坏了,脸色惨白。

屁滚尿流的离开陆府,哭着去了宁隐那里,将陆府这边的情况告诉了宁隐。

“太后,您可一定要救救臣,陆内相一定要臣治好沈清禾,可臣哪有万全的把握?”

“没用的东西!”

宁隐气的骂一句。

王太医哭道:“陆内相抽剑架在臣的脖子上,一言不合就要臣的命,臣不敢造次。”

“哼,是吗,他还真是舍不得啊。”

宁隐只有嫉妒。

“太后,求太后为臣做主!”王太医想到陆淮迟,心中后怕的不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滚!”宁隐烦不胜烦,哪有心情帮他。

王太医被拖下去之后,宁隐连夜微服私访,赶去陆府。

她要说服陆淮迟,要他将那个沈清禾丢弃,只要沈清禾出府,她就找人把她弄死。

到了陆府,宁隐等着陆淮迟,陆淮迟却闭门不见,问及缘由,太监告诉她,陆淮迟正在后院守着出水痘的沈清禾。

宁隐气急败坏,转身离开了。

此时,沈清禾等着陆淮迟将她丢出陆府,可陆淮迟始终没有动静,一直守着她,时不时拿着温水替她擦洗身上的红疹,稍微红肿的地方,他就会拿冷帕敷一下。

沈清禾终于忍不住了,睁眼看着陆淮迟,带着疑惑:“相爷,我只会拖累人,将我丢出去吧。”

“都这样了,要如何出去?”

陆淮迟问。

“你找人把我丢到深山去,自生自灭也好,相爷每日与我朝夕相处,传染了怎么办,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不然等到三天之后,待到她身上的红疹消失,自然而然就痊愈了,那不是露馅了吗?

她真的不明白陆淮迟是怎么想的,她都得了水痘,他居然还不怕传染,还要求王太医必须将她治好。

他那么厌恶她,又何故如此?

陆淮迟不语,继续为她擦拭手和胳膊,而杏儿那边,有专门派的小太监轮流擦拭。

虽然他们害怕水痘传染,可陆淮迟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

“相爷,好不好,我不过一将死之人,相爷没必要这般大费周折……”


沈清禾知道陆淮迟要什么,于是她后退到长乐宫的窗棂旁,窗外,能看见波光粼粼的池水,她将东藩王的令牌和兵符伸出去,作势要扔掉:“那你可不可以放我离开?”

她满眼期待的问。

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回乡下。

“你威胁我?”

“相爷,只要你让我离开,给我活路,我就把这个给你。”

“好,我答应你,过来。”陆淮迟的声音很温柔,就像以前在相府那样,每次都会叫她过去,然后她雀跃的扑向他,他就会宠溺的搂她入怀。

那时,她还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现在她明白了,他对她好,不过是裹着蜜饯的刀刃,是为了如今的利用而做的铺垫,现在利用完了,他会杀她灭口吗?

“真的吗,相爷不许骗我。”

沈清禾捏着那个兵符,那只手更是下坠于窗外。

“清禾,我会让你如愿,过来。”

陆淮迟显得很诚恳。

沈清禾相信了,将令牌兵符拿了进来,朝陆淮迟走去。

他那双黑眸里的柔情似水能瞬间瓦解了她的防备。

陆淮迟伸手,把她尽数搂在怀中。

沈清禾提防的将兵符放在身后,不让他挨。

陆淮迟捉住她的手,勾起一丝冷笑,沈清禾倔强的握着虎符,看着他。

“相爷莫要食言。”

“本相从不食言。”

沈清禾这才将手松开,紧绷的神经也顿时放松了,虚弱倒在了他的怀中,昏了过去。

宁隐恰时赶来,看见这一幕。

“淮迟,事已成功,该如何处置她?”

陆淮迟抱着沈清禾,走出长乐宫:“她想回家。”

陆淮迟果真没有骗她,将她浑身上下反复洗了干净,换了素净的衣袍,亲自送她回家。

但是,她不能说话了。

那日,她喝了宁隐送的鸡汤,从宫里回来之后,她成了一个哑巴。

她小时没有上过学堂,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既不会说,又不会写,陆淮迟在也不用担心她将假扮太后的事情泄露出去了。

沈清禾看着窗外的乡野田园,心情似乎不那么沉闷,她趴在车窗旁,伸手抚弄着经过的蒲公英。

她的旁边,是一个箱子,箱子里面装了各种穿戴吃食和金银珠宝。

这些是陆淮迟为她准备的。

“这是一份房契,今后与你爹娘搬进去住。”陆淮迟递给她。

沈清禾接过,却撕碎了,她用力的撕,透着愤怒。

他送的东西,她已经不稀罕了。

陆淮迟脸色阴沉沉的,眸光幽幽凝视着她。

这时,马车遇见一个水坑,重力一晃,沈清禾身体后仰,陆淮迟及时将她揽过去,成功避免了跌倒。

沈清禾挣开了他的怀抱,继续看着外面被风吹的各处凌乱的蒲公英。

途经那些稻香一片的田野,沈清禾闻到了泥土的气息。

她开始怀念三年前在山上挖野菜和药草的日子了。

“内相大人请留步!”

马蹄声由远及近,驰骋而来,拦住了前行的陆淮迟。

陆淮迟掀开车帘,看着追来的宫廷护卫。

“何事?”

“皇上哭着闹着要太后,不依他,他便爬到了堆秀山山顶,要跳下去!”

陆淮迟皱眉。

沈清禾看着护卫手中的圣旨,心中疑惑。

小皇帝也太任性了些。

而且太后是宁隐,她住在未央宫,与小皇帝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小皇帝要找她,她可以直接过去的,为何护卫要追出来?

陆淮迟看着沈清禾,沉默良久,开口:“回宫。”

沈清禾这才恍然大悟,小皇帝要见的太后是她。

小皇帝为什么要见她?

圣命难违,沈清禾不能抗旨。

她能活命,都是和陆淮迟做交易换来的,代价是永远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沈清禾自嘲的一笑,微风吹过,吹干了她的眼泪。

陆淮迟看着她,一直没有说话。

再次来到血腥压抑的皇宫,沈清禾被陆淮迟带去堆秀山。

堆秀山上,小皇帝萧晏坐在山顶上,一直在嚷着:“朕要见母后,不是未央宫的母后,是那个非常温柔的母后!”

“皇上,快快下来吧,那里危险!”

“皇上会摔下来的!”

太监宫女们全部都跪在那里,求萧晏下来。

“皇帝,太后已经来了。”陆淮迟严肃的看向萧晏。

沈清禾不能说话,朝萧晏挥着手,萧晏看见了沈清禾,高兴的叫道:“母后!”

沈清禾点头。

且先不说他是皇帝,这么小的孩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会没命的。

沈清禾不想看见萧晏失足跌落的一幕。

“朕要母后一个人上来陪我!”

萧晏说。

“皇帝莫要任性!”

陆淮迟冷厉的回绝。

“朕就要母后一个人上来,内相大人不答应,朕就跳下去!”

萧晏的双腿垂了下去,作势要纵身一跃。

宫女太监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心提到了嗓眼。

沈清禾见状,扯着陆淮迟的衣摆,恳求的看着他。

“去吧,多加小心。”

刹那间,他眼中的担忧一划而过,如流星闪逝。

沈清禾点头,被太监引上堆秀山。

半山腰上,萧晏呵斥太监下山,只让沈清禾一人上去。

沈清禾走上去,一把握着萧晏的手,将他拉入怀中。

萧晏紧紧的埋在沈清禾怀中:“母后,你不要离开皇宫,以后朕保护你。”

萧晏那张无邪的眼睛里透着真诚,令她动容。

沈清禾点头,牵着他的手,要离开。

这里太危险了,萧晏不能一直在这里。

萧晏却不打算下去,带她去了堆秀山上的八角亭,八角亭绿树掩映,很是隐蔽。

萧晏小声道:“我知道,你是母后的替身,替她对付了那四个异性藩王,你很有胆量,朕佩服你,而且你对朕又好,朕只认你这一个母后。”

说时,他拿出了一个令牌,放在沈清禾的手中:“母后,这是免死金牌,朕去未央宫无意得知宁隐太后要派人杀你,以后她敢杀你,你就把这个拿出来,可以救你一命。”

他让沈清禾将免死金牌收下,一直在叮嘱要好好保管。

沈清禾握着免死金牌,看着萧晏,心中感激。

宁隐要她死,就算她回到乡下,也无法安宁。

“晏儿,我才是你的母后!”

宁隐一身华丽凤袍,突然出现在八角亭。

原来她早已经蛰伏多时,并且还听去了萧晏的那番话。

她气愤之余,在也忍不住了,恶狠狠的看着萧晏和沈清禾。

萧晏护在沈清禾的前面:“你是朕的母后,她是晏儿的母后,并不冲突。”

宁隐冷笑,轻蔑至极:“晏儿,她身份低贱,不过是哀家的替身,你身为皇帝,认她做母后,也不怕人耻笑!”


“我不乱跑。”

沈清禾肯定的说。

和萧湛分别之后,沈清禾在王府护卫的护送下赶回乡下。

途经乡间田野,老远便看见村庄各家炊烟袅袅,一片宁静,美好而温馨。

沈清禾看着这一切,忧伤的眼眸微微舒展些许。

待回到家,家里没人,爹娘不在,弟弟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爹娘定是去田间干活了,弟弟贪玩,估计还在外面的。

没关系,等下她去找他们。

有三年没有回来了,这个篱笆小院早已经一改从前的一贫如洗,建立了一座精致宽敞的房屋。

大门外还悬挂着一副匾额:沈家。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陆内相之岳父沈大人府邸。

沈清禾只觉得尴尬。

她想把这块牌匾摘下来。

“沈姑娘,王爷说了,我们要留下来保护你。”护卫们也不肯走,奉了萧湛的命令,时刻保护着沈清禾。

沈清禾只觉得萧湛想的周到,一番道谢之后请他们喝了茶:“这屋子宽敞,你们若想留下来就去房间休息。”

护卫们点头,喝了沈清禾递来的茶水,便在沈清禾的带领下去了厢房。

安置了那些护卫,已经是暮色,可爹娘和弟弟一直没有回来。

沈清禾不免有些担忧。

她走出门口时,却被邻居大婶看见了。

“清禾,你怎么回来了?相爷没有一同前往吗?”

邻居大婶朝里面探着脑袋,问。

“哦,相爷忙。”

沈清禾有些敷衍。

“是吗,陆相爷对你好吗?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大婶探头的时候,看见了那些护卫,顿时两眼泛起了光芒。

“这些男子又是谁?他们看起来好威严啊,一个个的,就跟天神下凡似的,清禾,这些男子是怎么回事?是相爷的下属嘛……”

邻居大婶一直在问,沈清禾只是摇头。

大婶怪异的看着她:“你该不会是被相爷休了吧?”

“大娘,沈姑娘现如今与陆内相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来此是保护她的,谁敢伤害她,我们可不依。”

其中有一个护卫严肃的回答。

邻居大婶一听,也没在问了,借口离开。

很快,村子里的村民们都围在了沈家大门口,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清禾这丫头被相爷休弃了,而且还带回了几个男人,那些男人个个的身材魁梧,气势凌人……”

“这还用说吗,这几个护卫定是她的姘头了。”

“这清禾真是不懂事,内相大人对她那么好,每年都给她家赠送金银珠宝,她居然还不知足,背着内相做这种勾搭,还明目张胆的把这些男人带回来!”

“她怎么还有脸回来啊,真是伤风败俗。”

村民们议论纷纷,对着沈家一阵指指点点。

沈氏夫妻带着儿子沈丰年回来了,看见村民们在沈家门口议论自己的女儿沈清禾,他们刚从镇上的员外家做客回来,见这些村民说三道四,便很不高兴。

“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沈府,不是你们嚼舌根的地方!”沈父一脸的骄傲。

“神气什么啊,你早就不是陆内相的岳父了!”

沈父一听,自然是不依的,和那些村民理论起来:“我家清禾可是陆相夫人!明媒正娶的那种,你们居然敢在这里造谣生事,就不怕相爷把你们抓过去打板子吗!”

“我们可没有造谣,你家清禾把姘头都带回来了,而且那些姘头还说了,你家清禾跟相爷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谁没事会空穴来风啊,真是的!”


哗!

冰冷彻骨的凉水从头到脚,极致的寒蔓延全身,沈清禾浑身瑟瑟发抖,刺痛难忍,她将嘴唇咬的乌青,没有叫一声。

李嬷嬷拽住她的长发,迫使她的头仰到极限:“说!是不是你推的太后!”

沈清禾没有回答。

李嬷嬷拿着一根细小的尖针,狠狠的刺着她,她的肌肤上被刺了无数个细小的针孔,刺痛的感觉应接不暇,像是游走在十八层地狱承受极刑一样。

“不承认是吗,你哑巴了是吗!”李嬷嬷捏着她满是血的脸,连续抽打了几十来下。

沈清禾被扇的口鼻再次出血,猩红的鲜血滴在破烂不堪的衣袍上,染红一片。

因她本来就被毒成了哑巴,不能说话,也不想说。

她不承认,会打到她承认,她承认,会打的更狠,索性她也就没必要回应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居然敢谋杀太后!一刀斩了你都便宜你了,我要一点点的折磨你,让你死的更痛苦,更凄惨!”

李嬷嬷幸灾乐祸的冷笑一下,拿着一个烧红的铁烙,朝她饱满的胸脯上烙去。

“我就见不得你这副浪样,像你这种贱人,就该配上一副丑陋的皮囊!”

沈清禾的胸前被铁烙烙上一个罪字,烧红的铁烙在贴上皮肤的刹那,滋滋冒着烟,剧痛难忍。

“啊!”她无法克制的惨叫了起来,瞪着李嬷嬷,握紧了拳头。

李嬷嬷被她看的有些发怵,一鞭子抽过去:“内相大人说了,要在你临死前,把所有酷刑都尝受一遍,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等你死后,安心去给太后陪葬,别来找我!明白吗!”

沈清禾已经是气若游丝,浑身上下被拆骨扒皮了一样,痛不欲生。

这还不算,李嬷嬷继续拿着烧红的铁烙,要朝她脸上烙去。

“内相大人有令,押沈清禾去未央宫!”

一太监走进慎刑司,制止了李嬷嬷。

李嬷嬷心有不甘:“这贱人都招了,就是她推太后落的水,仗着自己和太后几分相似,想要害死太后,自己取而代之!”

“嗯,我会如实禀报给相爷。”太监为沈清禾松绑,押走。

未央宫内,幽冷寂静,落针可闻,玄金蟒袍的陆淮迟负手而来,看着不成人形的沈清禾。

他的眼中没有任何温度,如千年寒霜,带着不近人情的残忍。

他慢条斯理的抽出剑,尖端触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

沈清禾闭着眼睛,不去看陆淮迟。

“你害死隐儿,不就是想取代她么?我让你如愿。”陆淮迟手中的剑一点点向下游移,挑开她松散的衣领,衣领被鲜血染红,身前的烙痕血腥狰狞,不断涌出鲜血。

陆淮迟皱了一下眉头,抽回剑。

沈清禾下意识摇头,以示她对当太后的不屑,狠狠的咬着舌头,直到舌头出血。

陆淮迟俯下身,重重的遏制她的咽喉,双眸焚红:“你敢咬舌自尽,我就杀光你全家,在杀掉救你的小皇帝。”

是的,她现在只一心求死,可是,陆淮迟又开始威胁她了。

她最是心软,一想到爹娘和弟弟,想到那个懵懂善良的小皇帝,她松开了舌头。

陆淮迟掐住她的咽喉,喂她一颗白色药丸。

沈清禾只觉得入口即化,软绵绵的,清润如雪,她正疑想所谓何药,又被陆淮迟一下提离,丢到了榻上,摔的她痛不堪忍。

“沐浴更衣,长乐宫赴宴。”

话落,走出未央宫,只留一道孤冷的背影。

沈清禾浑身被针扎过,疼痛至极,尤其沐浴时,热烫的水透过细密的伤口钻入四肢百骸,她倒抽一口冷气。

“娇贵什么啊,真当自己是太后吗?”

“内相大人不过是拿你应付一下满朝文武,且暂时叫你风光一回。”

“你就是内相大人养的家伎,哦,现在不是家伎,是罪恶滔天的娼妇,哈哈!”

“那晚轮流服侍四个异姓藩王,早就是残花败柳了!”

宫女们在沈清禾的身上掐了一下,一边掐,一边笑着,以折磨人为乐趣。

正好扯到胸前被烙红的伤口,沈清禾更是痛不能忍,伤口被扯的裂开,流出鲜血。

浴桶里的水被染成了红色,那些宫女见状,反而变本加厉。

沈清禾昏厥了过去,宫女们将她从浴桶内捞了出来,然后穿上了五凤朝阳的玄金长袍,将她一头凌乱的长发高高挽起云髻,在戴上金步摇和太后凤冠,脸上图谋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以此来掩盖脸上的伤势。

期间,沈清禾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而宫女们也不打算催促她去长乐宫。

就由着她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要不还是把这贱人叫醒吧,不然耽搁赴宴,内相大人要怪罪下来的。”

“怕什么,她没能赴约,内相怪罪的是她,与我们何干?”

“说的也是,那就让她继续装死吧,我们只当看不见。”

宫女们嘀咕一番,各自散去。

长乐宫内,摄政王萧湛已经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捏着酒盏,看着陆淮迟。

“若太后在宫中,为何不来相见?陆内相可不要骗本王。”

“太后身体不适,会晚些赴宴,王爷且等片刻。”

“既如此,本王更要看看了。”萧湛起身,移步未央宫。

长乐宫内顿时出现一排排的兵将,将萧湛包围。

萧湛握拳:“陆淮迟,你放肆!”

陆淮迟镇定自若的看着他:“若王爷执意兵戎相见,咱家也只能奉陪了。”

陆淮迟手一挥,埋伏在暗处的太监从天而降,将萧湛围住。

萧湛顿时后退。

“王爷且坐下,咱家去请太后。”

陆淮迟微微欠身,慢条斯理,离开长乐宫。

萧湛看着陆淮迟的背影,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果然,这个陆淮迟不容小觑,想要扳倒他,绝非易事!

此时,陆淮迟一脸阴沉的来到未央宫内。

宫人们见此,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陆淮迟的视线直接落在沈清禾的身上。

此时的沈清禾穿着宁隐的凤袍,躺在金丝蚕被上闭眼沉睡。

陆淮迟怒目而视,走上前,一把将沈清禾提离。

沈清禾一下清醒,幽幽睁眼,却对上了陆淮迟那双杀人刀似的漆眸。

她这才想起,陆淮迟要她继续扮作宁隐太后,去长乐宫赴宴。

可她之前被那些宫女们揪扯的浑身疼痛,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陆淮迟直接掐住她的咽喉,将她提离。

“相爷,我好痛。”沈清禾感觉骨头都被捏碎了,意外的是,疼痛却治好了她的哑症。


沈清禾和陆淮迟的视线碰撞,她的心抖搐了一下。

萧湛立即将她护在身后,就像她之前护萧晏那样。

“陆淮迟,你莫要反悔。”萧湛看出陆淮迟的不甘。

从陆淮迟那双阴沉沉的眼眸中,萧湛发现他对沈清禾的不舍。

“我陆淮迟向来说一不二,何况一个贱如蝼蚁之人,你想要,拿去便是。”陆淮迟不屑的冷笑,视线从沈清禾的脸上抽离。

沈清禾暗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她的心中又布满了失落。

原来她在陆淮迟的眼里低贱如蝼蚁,连娼妓都不如。

沈清禾自嘲的勾起嘴唇,将眼眶里的泪水忍进肚子里。

萧湛握着沈清禾的手,和陆淮迟擦肩,离开了长乐宫。

陆淮迟看着远去的背影,双眸黯然。

“相爷,太后动了!”刘太监跑来,欣喜的禀告。

陆淮迟收回思绪,随即去了宁隐的寝宫……

走出森严诡谲的皇宫,沈清禾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心情得以舒畅。

萧湛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清禾,跟我回王府,我们收拾一番细软,离开京城。”

沈清禾抽回手,摇头:“多谢王爷好意,我要回家。”

她的亲人还在乡下。

“也罢,我送你,只是,日后也不知何时再见了。”

“王爷要多保重。”沈清禾将一张绢帛递给了萧湛,上面是一个药方。

“这是我为王爷开的药方,按照这个抓药,会让王爷迅速痊愈,伤势见好。”

萧湛看了看那个药方子,感激的同时,不觉意外:“清禾,你居然还懂医术?”

沈清禾点头:“略懂一二,是以往挖药草时一点点积累的,王爷大可以放心,这些药方子没有毒,是活血化瘀,强身健骨的。字写的不好,也不知道王爷识不识得,王爷若有看不懂的地方,清禾可以帮助解读。”

她偷偷学了字,不多,不会写的字便用画图代替,所以才担心萧湛看不懂。

“自然相信,清禾,你灵巧聪颖,写的字甚是娟秀,本王能看得懂。”萧湛英俊的脸上满是感激,却又增出几分怅然:“若我先遇见你就好了,你也不会在陆淮迟那里受那么多委屈。”她握着沈清禾的手,满眼的赤诚:“清禾,我尚未娶妻,你可愿意嫁于我?”

沈清禾有些诧异,随即摇头:“王爷使不得,清禾寒门小户,与王爷门第不同,不合适。”

“我不在乎,只要我们两情相悦,比什么都重要。”萧湛追逐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答应。

“王爷,真的不合适。”

“我知道,你和陆淮迟三年前就成亲了,可他是一个太监,你们有名无实,自然作不得数。而况,他只是在利用你。”萧湛早已经对陆淮迟和沈清禾的关系了如指掌。

“容清禾考虑。”沈清禾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以考虑为由让萧湛终止了这个话题。

“好,清禾,我等你,你若答应,我便铺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你过门。”

萧湛一眼的坚定。

沈清禾没有作声,只当萧湛是一时兴起。

王府的护卫很早就来迎接萧湛,得知萧湛受伤,抬来了轿子。

萧湛没有坐,而是叫沈清禾坐。

“你们务必要将沈姑娘平安送到家,时刻保护她的安危。”萧湛没有坐,而是请沈清禾坐。

护卫们异口同声的应了下来。

沈清禾只好如此。

“清禾,我等你。”萧湛深深的看她一眼,满含期望。

沈清禾迟疑点头:“王爷先养好身体。”

“嗯,等本王养好身体,便去找你,你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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